《直男别惹》是由作者呼啦呼啦倾情打造的小说,陈靖铭许岑是小说的主角,小说直男别惹讲述了:他们是最单纯的兄弟关系,也应该只是兄弟关系才对,但并不是如此!现在许岑已经和陈靖铭谈恋爱了。
《直男别惹》精选: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我看着陈靖铭震惊到整个人有些呆滞,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生出一种调戏良家妇男的变态爽感来,“不给亲?那这朋友也别做了。”
“你……”他又吞吞吐吐半天,“之前那样相处不行吗?”
“你也说了,回不到从前,”我耸耸肩,适当的打出一记直球暴击,“而且你也知道我洁身自好,那天可是我的第一次,你对我来说当然就是很特别的‘兄弟’啊。”
短短几句话,硬控陈靖铭三分钟。
然后他便结结巴巴地开口,“……初、初吻?”
我脸上控制不住地飞上薄红,最近这段时间都太伤感,都没什么时间回味,乍一被这么提起来,那天的记忆切片式闪回,差点给我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人设整漏气,“咳咳,总之就是能不能接受吧,不能接受就算了。”
“……那你谈男朋友了怎么办?”
还得是你啊陈靖铭,这么会抓重点,你怎么不去出期末试卷?
我又气又无语,“还能怎么着,我也去亲他呗。”
“这样不好吧,你得对你未来伴侣负责。”
“可我现在单身诶,”我双手抱胸,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我想亲谁不是我的自由吗?”
他被我说得无言以对,但还是试图纠正我的观念,企图拉我回正道上去,“你这么想不对……”
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歪楼呢,我不是正在得寸进尺占便宜吗?怎么这哥们脑回路清奇得开始要帮我纠正三观了?我气急败坏地打断他,“你就说能不能行,不能行滚蛋!”
难道我还拿捏不住你了,你个深柜。
果然此话一出,他就哑火了,试图讨价还价的样子像个割地求和的使臣:我都答应你好几座城池了,可就别让我家公主和亲了吧。
看他那磨磨唧唧的样子,我没忍住,身子探过去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大脑门上,“这样都不行?”
不是,这机会我不把握住,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了我往哪儿哭去?
唉。
听说最近流行爆改,我这也是勉强跟上了潮流,从腼腆的纯爱boy为爱爆改大胆的索吻lsp。
没办法啊,陈靖铭深柜了几十年,你要让他一下子开窍是不可能的,我是不知道他那天受的什么刺激喝了那么多酒,不然我指定多刺激他几次,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所以我当时亲完他之后他又一次呆愣在了原地,然而深柜的脑回路不是我能理解的,于是当时当下我们就可不可以亲、能亲几次、能亲哪些地方进行了严肃讨论,友好协商和明确规定,决议如下:
一、许岑可以亲陈靖铭除了嘴唇以外的部位。(ps:头部以下不行,脖子也属于头部以下。)
二、许岑每周只能亲三次,每次不得超过秒。(ps:小于等于三次,不得超额。)
三、许岑不得在除出租屋以外的任何地方搞突然袭击。(ps:能做到提前告知就尽量提前告知)
当晚我看着那张白纸黑字一式两份没有任何法律效益的“合约”,笑得想死。
陈靖铭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前情提要回忆结束,鉴于该协定提出后的这一周内我的“亲吻额度”还一次都没有用过,而我每次都故作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邀请他到我家坐坐,但实际上我这个l(老)s(怂)p(批),真要到了该上的时候反而畏畏缩缩的了,所以我们啥也没干,真就是在家开锅吃饭,甚至一起学习写作业什么的。
当然,即便如此,陈靖铭仍旧每次见了我都像是老鼠见了猫、头上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在听到我独独邀请他去我家坐坐时脸上更是色彩缤纷。
屡试不爽。
我发现了新的逗人乐趣。
可是一晃就到周末了,再不用的话我这周的额度就要白白浪费了。
陈靖铭肉眼可见的草木皆兵,成了只惊弓之鸟。
简直可谓是“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死了”。
谁让他让我哭了这么多次,活该。
就是何云涣这个八卦精,嗅着味儿就来了,正上着课呢,他戳了戳我,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你小子最近,嗯?有情况?”
边说还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坐在斜前方的某人。
我小嘴一歪,两腿一翘,“能有什么情况,就是想亲嘴了。”
何云涣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显然他的吃瓜能力很好地兼容了他对性向的包容度,视线在我和陈靖铭之间暧昧地来回确认,我摆摆手,故意道,“嗐,有个新认识的暧昧对象。”
“啊?谁啊谁啊,我认识吗?”新的八卦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这是大嘴云的人生格言,所以他仅仅只是短暂地疑惑了一下,随即便追问起那个不存在的人来。
“你怎么会认识。”直接没有这个人好吧。
“难怪啊,好事将近嘛,”他打趣道,接着又给我出主意,“你都说暧昧对象了,这还不简单?”
我扭头表示:何军师,愿闻其详。
“直接上啊。”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不过何云涣多少还是给了我一点勇气。
毕竟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就是太贪心了,鱼和熊掌想要兼得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徐徐图之,所以我决定放过陈靖铭,先满足我自己。
这个便宜可不是每天都能占的,一周也才三次,要是给那家伙反应过来,或者逼得太过火了,给人吓跑了可怎么整。
于是我给他发消息,[晚上吃火锅?]
我眼见他桌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但他看了一眼反手就给面朝下盖住了。
我以为他只是想要认真听课所以并没有在意。
而由于之前的事情,我和他这学期的选修课并没有一起选,我们的课程也并不一样,我下午还有一节茶艺选修,我就让他先买点菜回家等我。
——是的,他已经拥有我家的备用钥匙了。
其实如果我们的关系还是仅止步于普通兄弟情的话,我确实也还是会把钥匙给他的。
更遑论现在算……算亲过嘴儿、互相撸过管的好兄弟。
当然,或许以陈靖铭的“直男”思想,并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他还问我怎么没给何云涣他们也留一把,我无语至极地回了句要不我搬回去,你们住进来得了。
他也就没说话了。
我到家了之后,见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也没打扰,一边洗菜一边在心里默默思考起何云涣说的“直接上”的可能性。
所以说怎么样才能做到自然而又快速地亲他三口呢?
只能亲三口的话,亲哪里合适啊?
虽然不亲嘴,但要不我还是去刷个牙?万一有口水印在他脸上,臭臭的怎么办?
手机那头的何云涣像是狗仔队一样,对故事的进展一直追问不停,给我看笑了。
而等我笑着看向坐在我新买的懒人沙发上改论文的陈靖铭时,才敏锐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一般生气烦躁会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喜欢反复揉捏他左手食指的第二指节,还喜欢咬嘴皮。
我还以为他是做作业做烦躁了,便没有多管,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无法自拔。
乐得我直哼小曲儿。
“有点饿了,还没好吗?”正主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倚在厨房门口抱胸看着。
我心虚不已,但视线克制不住地一下就落在他的耳垂上,“马上马上,煮好了再端过去。”
“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坐那儿就是帮大忙了。
“行。”
但是他的烦躁好像不是因为作业。
“你心情不好啊?”我隔着热气腾腾的汤锅问道。
“没有。”他如是说。
我信你个鬼。
“说来听听?”我夹了块肉进嘴里,有些烫,我在嘴里呼哧带喘地在嘴里炒了一遍,才刻意强调道,“你不是说我们是好兄弟吗?有什么心事儿你说呀。”
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我们的协议好像还需要再商议。”
诶不是,这就反悔了?我还没亲呢!一个额度没用啊!
“你等等啊!”那些乱七八糟酝酿了一肚子的想法全都被吓得抛之脑后,我紧急制止,扯过一旁的纸巾猛擦好几下,说时迟那时快的伸手固定住陈靖铭的头,还不忘给他提前告知,“我要亲你了,闭眼。”
他端着碗,嘴半张着,诧异的样子,却在我的口令下呆呆地闭了眼。
这么听话啊,忍不住想欺负怎么办?
我轻柔地在他眉间落下一个吻。
右眼眼尾一个吻,感觉到他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下一个吻之前,我揉了揉他耳垂,在睁眼他反应过来之前一口亲了上去,忍不住用嘴含了一下,收舌头了,保证没怎么沾上口水。
虽然心里想干些过分的事情,但实际上我还是严格遵守了只能吻三次,每次都没超过三秒的约定。
我可真是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
“你!”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就被他一把推开了。
面红耳赤地捂着耳朵,震惊羞恼的样子活像个受气包小媳妇,你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你不是说还要再商议嘛,”我直接使用一张话题转移卡,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胡扯理由,“我这不是想着得有体验反馈才能更好的制定嘛,说吧,想改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不亏了,就算他反悔也无所谓,就是有点可惜而已。
他盯了我看半晌,我强装镇定,实际感觉自己也快烧开了,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甚至连带着嘴唇都有些微微发麻,分不清是吃辣吃的还是被他耳垂叮的,我反复在锅里夹肉,显得自己有事情做,“你说呗,我这边都没什么问题。”
他干咳了一声,我听见他讲,“……我希望再加一条:‘在此期间,除了陈靖铭之外的其他人,都不可以’。”
好不容易夹起来的肉又掉了。
“啊?”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像做阅读理解一样,逐字分析,“你说什么期间?不可以什么?为什么?”
我一连串的追问让他措手不及,摆出和我之前一样耍横的态度,“你自己说行不行吧,不行就不加了。”
“行,当然行,但是你要给我一个理由。”我觉得今天真是撞了大运,不仅占了便宜,还把这人的柜门给撬开了个角,等我找到原因,对症下药,多来几次我就不信撞不开。
陈靖铭这下显得镇定多了,看起来应该是早就打好了腹稿,“直到你谈恋爱确认关系为止,这个约定都作数。我这么做也只是觉得你应该对你未来的男朋友负责。”
我差点没憋住笑,这算负的哪门子责任,但当务之急不是戳穿他,“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想要加这条约定?”
“既然你可以加一条,那我是不是也能加一条?”
合理,非常合理。
我在心里大赞,许岑你出师了!还学会下套了!
陈靖铭果然为了逃避我前一个问题,优先答应了我的合理要求,“可以,你当然也可以提要求。”
“我要求不高,”我一脸神秘地对他勾了勾手指,见他半信半疑地凑过来之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蜻蜓点水一般精确无误地吻上了他的唇,“能亲嘴就行。”
可能是他已经猜到了我的劣根性,这次突袭只是让他愣了一下,甚至一本正经地反问,“伸舌头还是不伸舌头的,哪种?”
什、什么?我尚在窃喜之中就差点被闪了舌头,短短几秒钟,怎么陈靖铭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我只好硬着头皮装身经百战的老油条,“哈哈,当、当然是伸舌头的那种咯,都是成年人了,懂的都懂。”
“可以。”
不是,你们直男,不对,你们深柜都是这样的吗?兄弟说亲就亲,还是可以伸舌头的那种?
“等一下,”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我们……这算兄弟?”
“我觉得可以算。”
还可以算,我气笑了,“那照你这么说,我和老大他们也是兄弟,那我和他们也可以这样?”
“所以我说了,除我之外。”
“……”
陈靖铭你小子要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就你这个狗屎逻辑,我一脚就得给你踢到外太空去。
算了,也不用把人逼太急,我都听到他柜门吱嘎乱响了,成功指日可待。
然而话过脑子,从嘴里秃噜出去却相差了几万八千里,“那要不待会我检验一下?”
我收回前言,其实我还是挺急的。
我不想搞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