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三所著的纯爱小说《他的礼物》,原创小说他的礼物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许如清许清越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原来对方的位置始终都没有他,许如清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自作多情了。
《他的礼物温九三》精选:
许如清穿得厚实,剥洋葱似的一件一件地脱,许清越把暖气挪去他那侧,自己靠在帐篷边闭上眼。
“哥,你眼睛不舒服吗?”
“眼疲劳。”刚才做心肺复苏太费神,许清越不光燥热头晕,眼睛也有点看不清,他用右手遮在眼前轻轻揉着。
许如清往他哥身旁凑了凑:“哥,带眼药水了吗?”
“忘记了,不过你买的那瓶很好用,谢谢。”
“是医生推荐的,好用就行。”他伸手覆在许清越手背,使了点力气帮着按,“哥,舒服吗?”
两只手的温度都不低,挨在一起体温攀升,已经到了烫人的程度。贴合处变得潮湿,许清越用膝盖轻轻撞他:“我去把暖气关小。”
他却突然用另一只手探许清越的腰带:“哥哥不换衣服吗?”
“你不用管我。”许清越伸手一推,直接摸到了许如清胸口,额角青筋明显一跳,“快穿好衣服!”
“哥,刚才你拼命救我的样子好性感啊。”他强行按在许清越眼睛上,整个身体黏了上去,说话时唇瓣有意无意擦过许清越颈侧,“肋骨好痛,好像被压断了……哥,可以把你的换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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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越感觉身上压着个小火炉,不等他细想许如清是不是发烧了,就被嘬了一口喉结:“许如清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他扯下许如清的手,眼前场景过于有冲击力,他宁愿自己瞎了。
许如清不着寸缕趴在他胸前,仰脸看着他笑,眼神迷离得像被灌了好几瓶高度数白酒,此时此刻,他才终于后知后觉联系起事情的始末。
许如清跳河,是为了引他做人工呼吸,许如清的嘴里有……他晃晃头想保持清醒,但眼前红润的唇瓣和朱砂痣逐渐成为他视网膜上最鲜艳的颜色。
隔着潮湿的布料,许如清握住了他,同时也把他的手拽过去。
“……求你了哥哥。”
许清越像被拦腰斩断竖琴,脑子里的弦噼里啪啦断了个遍。
“哥,”许如清轻声叫他,“倒计时了——我的已经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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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包药藏在舌尖,一大半都让许如清自己吞了。他不在乎伤敌一百自损八千,他想在被送出国前跟他哥有实质性的进展——说不定许清越就心软了呢?
但他确实没想到那玩意这么猛。
“难受……哥,帮帮我……”
“松手!”
许清越脸色青黑,一双三白眼怒得要喷火,窥不见半分晴欲。要不是他刚才摸过那里,他都要怀疑自己刚才失败了。
他扯着许清越的手“教”他哥探索,另一手搂在脖子上急切索吻。帐篷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许清越再怎么仰头后躲,也逃不出方寸之地。
头发和皮肤蹭在尼龙面料上的“沙沙”声,许如清喉咙里暧昧不明的怒音,唇齿间的水声,外面越来越大的风声……听得人全身发麻。
许清越性格里沾点老古板,凡事讲究行端坐正,对这种卑劣手段深恶痛绝。但作为许如清的哥哥,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反省——他到底怎么把人养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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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清。”许清越终于烦了,红着眼把他推到帐篷中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没有羞耻心?”
“哥哥……让我帮你好不好?”
他从中间爬回许清越身边分开腿往他哥身上骑,自己的东西像钟表摆杆一样晃来晃去。单腿难以保持平衡,他被许清越掀了下去。
药粉融进血液像打了肾上腺素,块感来得比飙车还要强,羞耻心在玉望和目的面前不值一提。他屡败屡战,终于趁许清越整理衣服时侥幸骑了上去。
“许如清,我数三下,你最好自己滚下——”
他堵住了许清越的嘴。
许如清不会接吻,他的吻更接近犬科动物表达爱意的方式,牙齿磨一磨,啃上两口,再用舌头舔舔。他拼了命地往许清越怀里挤,恨不得剖开他哥的胸口钻进去,再缝合好,这样他就能融进许清越的骨血,永远跟他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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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机关算尽,却百密一疏。
许清越身上的衣服已经差不多烤干了,衣料干爽挺括,他在扭来蹭去间把自己送上了高朝。这一波来得始料未及,许清越的脸被弄得乱七八糟,明晃晃昭示他的僭越。
啪!
许清越扬手扇在他后背上,而他在药物作用下马上又站起来。
“哥对不起,”许如清说着道歉的话,却悄悄摸上许清越的腰带,“小时候哥哥教我道理,现在哥哥该教我坐爱了……”
金属扣被按开时发出短促的“咔哒”声,和许如清的话一起染上了荒诞色彩。
预想中的第二掌没有落在身上,许清越也没有推开他。
他欣喜于他哥的服软和转变,正要进行下一步,许清越的声音响在咫尺:“我不可能喜欢男人。”
那声音是寒风吹来的刀片,让他难以接近,甚至怯于触碰——许清保守又老派,朝夕相处十年,他就没见过和哪个女生走得近,那他凭什么默认许清越喜欢男人?
他觉得自己像个热气球,燃烧器的火已经烧得很旺了,在上升途中被人往吊篮里扔了铅块,一拉一拽的两股力快把他撕裂了。
他手上死死捏着金属扣,低头盯着许清越深色立体的三角区,那里分明呼之欲出,为什么还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没关系啊,”他缓缓开口,是近乎讨好的柔软,“不喜欢也能做的,我可以在下面。”
“我是你哥哥。”
他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得死紧,许清越果断撕开他,两人中间牵出数道胶质的丝,最后“滋啦”一声连人带皮全部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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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来,他为扭转被当成“礼物”送人的命运使出了浑身解数,他黔驴技穷,依旧不甘心:“哥,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许清越的腿已经跨出了帐篷门,话音掺着寒风刮进来:“你觉得呢。”
“哥!哥你别走!”
他耸着肩膀拉许清越衬衣下摆,脸上全无血色,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离水的鱼一样张着嘴用力呼吸,小声乞求:“我害怕,我好难受……哥我不碰你,能不能留下陪我?”
许清越没有说话,他身体僵硬,好似和一股看不见的“力”较劲,颈部肌腱上的血管迅猛跳动着。他握了握许如清的手,然后扯了下去,把两手反拧至背后,抽出腰带捆了起来。
“哥?哥!不要!”
许如清惊惧叫着,声音变得尖锐,如一条虫在黑色床垫上蠕动,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
“记住,”许清越说,“你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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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链合起,把一声声痛不欲生的“哥”关在了里面。
外面寒风凛冽,吹不散许清越身体的燥热,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他盯着号码思索片刻回拨过去,开门上了车。
帐篷搭在车子正前方,亮白车灯打在上面,把许如清的影子照得一清二楚。许如清在被折磨得一心寻求抚慰,什么难堪的姿势都做得出来。
腺体失灵一样分泌唾液,许清越喉结不住滚动。衣服上散发着河水特有的气味,有鱼的腥,有草的青,还有许如清身上形容不出的气味。右手才滑下去,又抬起,最后他伸手熄了火。
车灯关闭,小树林陷入黑暗。
身体的异样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私密熟悉又密闭的空间让他找回一点实感。他将听筒的声音调到最大,起码现在,他听不到自己紊乱的心跳。
“抱歉陆总,刚刚在开会。”
“许总啊,没事没事,我就是给你回个话儿,融资那事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许清越心里一沉,语气更真诚几分:“活力元素这个项目前景广阔,我可以用公司和许家部分财产作为外部担保,陆总,请您再考虑一下。”
“啊这个……”那头有些为难,捂住了话筒,在和旁边的人低声说些什么,“实话跟你说了吧许总,我们对你的家产估过值了……”
对方没明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许清越诚心道谢,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挂断电话,许清越重重捶在方向盘上,他感到无力又无措。找融资是他在对赌协议被否定之后想出来的办法,现在这条路也被堵死了。圈里的朋友已谈了大半,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救活许盛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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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利用我!凭什么牺牲我的人生给你们挣前途!”
“——凭什么不把我当人看……你们说什么我做什么,还不够顺从吗……凭什么一边利用我一边这样对我……”
车门一开,许清越听到了帐篷里的动静。许如清一会儿疯癫咆哮,一边哭泣哀求,听上去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许清越绝非铁石心肠的人,如果许如清认错,那么这次惩罚便到此结束。
他提着露营灯准备拉开拉链,听到许如清喊:“哥我恨你!”
帐内帐外,仅隔一道门帘,比面对面更加残忍。
唰啦!
门帘拉开的那一刻,白色喷涌而出,在黑色床垫上格外扎眼,许如清正趴在那里,蹭出了一股又一股。床垫惨不忍睹,大片大片的潮湿组成一幅地图,展示着这里的银乱。
许如清吓得瞬间禁声,脸上挂着数道泪痕,看救世主一样仰望着他:“哥……”
许清越把外套裹住那具身体,毫不留情判了许如清死刑:“恬不知耻。”
“不是的哥!”
他不给许如清诡辩的机会,出帐篷坐回小马扎,端起了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