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摩童所著的广播剧《爱不逢时》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爱不逢时围绕主人公窦寇靳成开展故事,内容是:靳成也特别喜欢窦寇,他只是很少说出来,但他对窦寇的感情一点都没有少过。
《爱不逢时》精选:
自从上次窦寇见了于柏灏之后,他好像突然消停了,再没发消息也搞什么新的幺蛾子出来。
靳成沉寂了一阵子,靠一些小项目混过半年之后,突然风生水起,有人连着给他和游乐乐拉到了好几笔大单子,甚至还邀请靳成作为新锐艺术家,去参加国内的双年展——和美院搭档合作。
这是好事,对一直在泥潭里裹足不前的靳成来说,简直是天上突然掉下的馅儿饼,砸得他心突突跳。
靳成心气儿上来了,铆足了劲儿为了这个双年展的活,一天喝三四杯咖啡,整晚整晚地不睡觉,画手绘、建模型、精确计算每一个角度,揣摩每一种媒体表达方式,精益求精,周末甚至还不得空,约了主办方和空间总设计商量落地尺寸。
忙得连自己瘦了一大圈儿都不知道。
靳成后来自己想通了,要让窦寇不当他孩子,光发脾气是没用的,捉摸不定的那就是小孩,他得做出点儿成绩,哪怕再难,他也得用实力去证明,他是个成年人,能成事儿,能一肩挑。
所以他倔劲儿上来了,就出成绩了。
得到肯定,靳成很快乐,飞扬的神采又重新回到他脸上。
窦寇的眼皮也突突跳,一方面,他为靳成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他还是在担心于柏灏的事儿,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了。
他心里始终不安,一日不了结一日不得闲。
他一直艰难地在找永绝后患的方法,甚至想过要带靳成远走高飞,干脆不声不响去美国了事。但是看到靳成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又犹豫了。
靳成的事业刚有起色,他不能把他好不容易刚建立起来的自信又毁了。
窦寇找了市传染病院的人,去翻于柏灏的病历。周末人家给他回了电话,说查到于柏灏最近的身体状况突然急转直下,出现了很多后期症状,乏力,发热,高烧不退,连一次小小的感冒都能让他去了半条命,甚至还合并肺炎,但这人去治疗几次之后就不跟进了,断断续续的看起来就没当回事儿。
可能这也是他最近消停的原因。就算没有外力影响,于柏灏自己的生命之火,恐怕也快要到尽头。
窦寇若有所思,刚挂了电话,就看靳成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鞋都不脱就往窦寇身上窜。窦寇吓得一把托住他屁股。
“二八!和你说个好消息,我装置布好了,今天在场馆那儿又碰到一人,他给我张名片,说很喜欢我的东西,希望以后有机会能邀请我出国展览。”
靳成伏在窦寇身上扬了扬名片,眉毛高高挑起,意气风发。
窦寇能明显觉得靳成最近瘦了,背脊到臀部都能摸出骨头来,有点硌手,但依然是他爱惨了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会喜欢,就像那天于柏灏问的。他后来自己断断续续是总结过的。
靳成在窦寇记忆里一直是个小孩,回国也纯粹是因为承诺。但见到他的第一天,这人就和小豹子一样,挑着眉毛一头扎进他心里,窦寇就再难把他拔出来了。这个张扬夺目的人,就永远在他心里落了窝。
“我是不是很棒?”
“嗯,很棒。”
窦寇抱着他坐沙发上,一掌缓缓抚过他后脑勺。靳成最近又长头发了,就没再去剃,光秃秃的脑门上冒出密密的青茬,又短又硬,像他脾气一样,有点刺手。但窦寇却像上瘾似的摸了又摸。
靳成舒服地眯起眼睛:“你在美国是不是本来就有房子,那正好我们可以两头跑,最好能养条狗,要大的,越凶越好,最好我能被它扯着满地儿跑,哦可是你在这边有工作。”
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试探窦寇。
最近工作顺利,他前阵子丧失的自信又有点儿回来了,一高兴人就有了底气,就更想知道,现在的自己在窦寇眼里能不能摆脱“小孩”的身份,有没有资格和窦寇并肩而立,被他安排进以后的人生规划里。
对靳成这个美好的构想,窦寇是心动的,他似乎已经能看见自己和靳成在大洋彼岸加州温暖的阳光里生活,可能会带着条金毛或者拉布拉多,跟着它踩在细软的沙滩上奔跑,远处有海浪和汽笛鸣叫,玩累了就他的成成就滚进他怀里,饿了他就回去为他做饭。
多么温馨多么妙不可言。
“耳钉,你不喜欢我就不戴了。”
窦寇的视线定在他空落落的耳朵上:“很好看,没有不喜欢,怕你发炎。”
他其实之前在靳成睡觉时候,偷偷拍了他很多耳钉的照片,一张张分门别类都收在相册里。他很喜欢靳成的小耳垂,这人口不对心,只有耳朵是诚实的,害羞就会泛红,像一朵盛开的桃花,戴什么耳钉都好看。
只不过窦寇还是希望他少为此受罪,皮肉之苦他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