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小说《漂亮遗产》作者:超级不可爱,楚绵骆岷沛是小说漂亮遗产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骆岷沛早在见到楚绵第一眼的时候就确定了,楚绵应该是他的爱人才对,而楚绵也不会有别的选择了。
《漂亮遗产》精选:
骆岷沛一听,心里了然。
家里这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从骆向山死的那一天开始,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他的遗产。
骆向山的爷爷总共生了十个孩子,其中最看中骆向山的父亲骆北洋,骆北洋志不在经商,中途变道去学了文,做了个没什么名气的文豪。可骆北洋生了个脑瓜子顶好的儿子,骆向山刚成年就从军阀手里抢了一单生意,从此成为了爷爷指定的家主。
可怜他的那些叔叔们,原以为最受父亲喜爱的儿子没了出息,那些好处便能落到自己身上,却没想到被一个毛头小儿抢了去。骆向山又手段狠辣,从爷爷手里接过权后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他的那些叔叔们活活被他熬死,留下的后代们便开始惦记起骆向山的遗产。
若骆向风不是个只会玩乐的纨绔子弟,那么这继承权到了他手上无可厚非,骆家人总归是会互相帮衬的。
可骆向山却把富可敌国的遗产都就留给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捡回来的野种,那群老东西自然坐不住了,原本以为骆岷沛回国给父亲办完丧事后就会去见家里的长辈,他们左等右等等不到他来,便只好自己过来了。
“几位叔叔说的这是什么话?”骆岷沛就堵在门前,不将人放进去,表面上谦逊道,“父亲的遗嘱都是都给几位看过了的,若是有什么要留给表叔表姑的,陈律师早就该给您们送去了。”
骆向山跟这些兄弟们算不上熟稔,因此留给他们的东西也大多是些不值钱的小铺子,他们心里不满,却也只能想到在骆向山死后找到他的养子,想要敲诈勒索些东西走。
“遗嘱上是这么写没错,”骆向阳声音明显有些没底气了,双手撑着拐杖,后背微微佝偻起来,“可大家都有个亲疏远近之分,我们可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他将爷爷留下来的财产都给了你,这怎么说的过去?”
骆向林也跟着附和道:“你父亲实在是不会安排,他死后,只有我们这些表叔们能够照顾你,他那亲弟弟骆向风游手好闲没点出息,你日后要是有什么事也只能依仗我们这些表房的叔叔姑姑。”
骆岷沛有几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二叔确实不是个稳重足以托付的人。”
骆向林一听,心里觉得有戏,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你父亲还给你找了个后妈。买回来那天我可看见了,生得白白净净的,可是一副会勾引人的好模样。”
骆岷沛听着,笑着往身后看去,正好跟楚绵对上了视线。对方也听到了骆向林的话,一张脸红得都快冒热气了,被骆岷沛一看,眸子里就溢出了水光。
是挺勾人的,骆岷沛想。
骆向林注意到他的视线,也跟着往后看去,在又一次瞧见楚绵的样子后,心生了歹念,“你若是担心他日后抢你财产,表叔有个办法可以帮你赶走烦人的后妈。”
骆岷沛嘴角的笑淡了些,没什么感情地问道,“什么办法,表叔说来给我听听。”
骆向林年轻时候也是个俊秀的少爷,什么手段没玩过,被骆岷沛问起,想也不想地直接说道,“他不是被卖给了你父亲,你只要拿着他的婚契和卖身契,想卖给谁不容易?这样的长相,要是卖去窑子里,能赚不少钱呢……”
他还以为自己真的给骆岷沛出了什么好的主意,却没注意到骆岷沛眼睛里的笑越来越淡,到最后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骆岷沛径直打断了骆向林的话,好整以暇地从西裤口袋里掏出顺滑的丝巾,取下眼睛慢条斯理地擦着已经很干净了的镜片。
他不戴眼镜时,身上的气势更逼人。
“老爷子的遗产可不在我手里,陈律师手拿着他的遗嘱兢兢业业地替他保管在银行里,上午二叔来过都没提要分遗产的事情,你们这几位只能算表亲的叔叔倒是张得开这张嘴。”
他抖了抖丝巾,将眼镜戴回鼻梁上,下了逐客令:“烦请两位表叔回去告诉其他人,谁想要遗产就自己去找陈律师,我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可受不住叔叔姑姑们的轮番上阵。”
话音刚落,骆岷沛就当着两位的面关上了客厅的门,险些夹住骆向林的鼻子。
“你……你这逆子!”
骆向林往后退了好几步,骂骂咧咧地被骆向阳拉着离开了骆宅。
骆岷沛明显心情见好,轻快地转身朝着客厅里走去,走至楚绵面前时,就听见小孩儿猫叫般细小的声音传来。
“我,我不会。”
骆岷沛垂头看着他微肉挺翘的鼻尖,动了想要伸手去捏一捏的心思,问道,“不会什么?”
楚绵抬起头,从下往上地看着他,浅色的瞳仁下展现出一大抹纯白,显得他整个人格外的纯良,像只涉世未深的小兔子。
“我不会勾引人,也不会抢你的遗产。”
方才那些话他都听进了耳朵里,觉得骆家那几位表叔真是坏透了,他明明没有任何坏心思,他们却要来挑拨他跟骆岷沛之间的关系。
见骆岷沛没反应,以为他真相信了那两个老头的话,楚绵有些着急地坐直了身子,抬手想要去勾骆岷沛的衣摆。
他一着急,耳垂就会跟着泛红,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真的,你信我。”楚绵抬脚想要站起来,被骆岷沛伸手扶住了,他顺势就抓住骆岷沛的手臂,目光期期艾艾,“我都住在你家了,现在我跟你关系好,你不能听信别人的谗言。”
特别是那些坏得要死的老家伙。
还想挑唆骆岷沛把他卖去窑子里。
骆岷沛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他笑起来时眼尾都连在了一起,像只眯着眸子的狐狸,显出几分憨态来。
到这会儿楚绵哪能不反应过来骆岷沛这是憋着口气就等自己求他呢,气呼呼地撒了手,却一个没注意向后倒去,一屁股陷进了沙发里。
慌乱之下,他下意识地揪住了骆岷沛的袖子,骆岷沛被他带得直往前仰,连忙伸手撑在楚绵脸侧才阻止自己整个压在楚绵身上,他微微抬起上身,与楚绵四目相对。
楚绵吓得屏气凝神,鼻翼轻微翕动,小扇儿似的睫毛直颤,骆岷沛这才发现他左眼上眼睑靠近睫毛根处,有一颗很小很浅的黑痣。
他对着楚绵的脸吹了口气,楚绵应激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浅色瞳仁藏在一片水雾后,眼波流转。
“还说你不会勾引人,”骆岷沛声音很低,像是夜晚轻拍在海岸上的潮水,“你明明比谁都会勾引人。”
楚绵请的假已经接近尾声了,学堂的课还有一周左右就上完了,他回去还能赶上几堂复习课,然后参加期末考试。
他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说还不能像以前一样又蹦又跳,但是小心点走路总归是不成问题了。
回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楚绵跟在秋嫂身后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恨不得把这几天没走完的路都走完。
“小祖宗诶,你快些去沙发上坐着,”秋嫂将刚做好的盐津梅子装进玻璃罐儿里,瞧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跟屁虫,用筷子夹起一颗塞进了楚绵嘴里,“脚还没好利索呢就走来走去,可别又伤着了。”
楚绵被酸得眯起了眼睛,津液泛滥,用后槽牙细细地咬着梅子凹凸不平的表皮,不说话只笑着摇头。
他喜欢看秋嫂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样子,为了一件事情而忙碌,很充实很满足。身上带着很浓的烟火香气,能让他觉得很踏实。
骆岷沛也不制止他,任由他跟个小蜜蜂似地,在屋子里勤劳地转悠着。
他最近开始着手处理骆向山给他留下的烂摊子,骆向山人际关系复杂无比,年轻是还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样子,老了之后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烟鬼。
可为了登报能够好看,骆向山当初带走骆岷沛的时候,还跟那家福利院签了一个二十年的资助条约,今年正好是最后一年,福利院的院长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表面是在问骆岷沛的想法,话语里尽是讨好的意思。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算少,胡城好几家声色场所里竟也有骆向山的股份。
骆岷沛熬夜将所有的信息都提取出来,准备过些日子带着陈建一起去将那些股份都转换成现钱。
骆岷沛光是想着,就觉得脑袋嗡嗡地痛。
去英国学工商管理其实是骆向山的意思,老爷子当年全凭自己摸滚打爬,这才在胡城砍出一条血路,他收养骆岷沛的时候就清楚地跟他立了规矩——
一、骆岷沛将来必须为骆家做事。
二、骆岷沛这辈子都是骆家的人,不能更换姓氏,继承的财产死后必须原封不动地交给骆向风的后代。
骆向山不是慈善家,他虽然生不出儿子,可他手段了得。明面上是把骆岷沛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可实际上不过是培养了一个敛财的工具。
骆岷沛有些头疼地仰起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抬起挡住照在脸上的光,大拇指和中指按揉着太阳穴。
正偷吃酸梅的楚绵见了,轻手轻脚地走到骆岷沛身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摘掉鼻梁上的眼睛。
骆岷沛睁开眼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楚绵靠他靠得很近,近得他不用戴眼镜也能看清楚绵左睫毛根处的小痣,湿热的气息全部都喷洒在他脸边。
很轻,很痒,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心尖尖上。
“我给你按摩一下。”
楚绵说着微凉的手指搭上他微微发胀发热的太阳穴,几下动作间,就让他觉得舒适了不少。
骆岷沛索性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缓了。
楚绵时不时偷看他一眼,问道,“是不是很舒服?我经常给奶奶按摩,她总夸我是贴心的小棉袄。”
骆岷沛声音含糊不清地回道,“嗯,贴心的小绵袄。”
临近考试,楚绵也不在一楼的客厅里晃悠了,吃过饭后就火急火燎地抱着书包往楼上跑,房间的灯常常亮到很晚。
两人的窗户实在挨得太近,骆岷沛靠在窗边抽烟就能够听清楚绵的碎碎嘟囔,楚绵的语文很好,可数学却烂得不能看,一道题目往往要看很久。
骆岷沛将打火机收回口袋里,用手机将香烟碾碎了放进口里,苦涩的烟草味道在舌根蔓延,冲淡了这几日的疲惫。
胡城近几年发展迅速,可是也越发得乱来。
他下午刚准备插手骆向山的股份,立马感觉到有力量在阻止自己前进,他筹备了几天的计划,最终却只收回了骆向山不到5%的股份。
陈建也很明显是骆向山安排在他身边监督他的棋子,晚饭时间,陈建打过一个电话,很委婉地提醒着骆岷沛他现在还不具备遗产继承权。
骆岷沛越想越烦,他不喜欢被人束缚被人管教着的感觉,因此当初才会选择早早地去英国留学。
他的人际人脉也全部聚集在英国,胡城有点名头的资本家大多都是些老古董,看不起洋人也看不上洋人的管理方法。骆岷沛这几天跟他们的交流,常常因此受到阻碍。
骆岷沛正想得入神,突然被踩断树枝的咔吱声打断了思绪,抬眼一看,楚绵正小心地往窗外伸长着身子,从窗户口爬了出来。
每个房间外都有个几平米的小窗台,二楼的位置说高不高,但是也不矮,楚绵在窗台上坐下,修长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晃着。
骆岷沛盯着那双腿看了半晌,他的目光从楚绵的膝盖一寸一寸地移到脚踝,又缓缓地从脚踝处移到每一根脚趾。
楚绵的脚很可爱,脚趾不长,趾头亲密地挤在一起,圆润却不显得臃肿。他的脚在空中轻踏,每一用力,通脚趾的筋脉就在微弓的脚背上显现出来。
骆岷沛嚼碎了嘴里的半根香烟,和着苦涩的唾液吞进胃里,楚绵坐在窗台上,如果不回头看,断然发现不了骆岷沛。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地在夜里呆了半宿。
夜里风大,楚绵身上穿着不保暖的单薄睡衣,没撑多久就搓着胳膊跳回了房间里,骆岷沛还望着右侧凸出的半个窗台,在窗前将身子吹得发凉。
直到天际升起一抹光亮,骆岷沛才吐了满嘴的烟草渣子,转身关上了窗。
第二日起床,骆岷沛隐隐就有要感冒的迹象。坐在餐桌前打不起精神来,脸色也有些发青,用筷子戳着碗里的油条,毫无食欲。
除了他回来的前几天,秋嫂摸不清他的喜好做了几顿西式早点后,家里的早餐在骆岷沛的要求下又恢复成了常见豆浆油条和包子。
楚绵将在豆浆里浸泡得发软的油条塞进嘴里,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他舔了舔唇边的豆浆渍,发现骆岷沛面前的早餐还是一口未动。
秋嫂抱着洗干净的衣服去楼顶的天台了,楚绵喝干净最后一口豆浆,肉疼地从秋嫂给他的罐罐里拿出三颗酸梅放进了骆岷沛碗里。
“胃口不好吃点酸的开开胃,”楚绵将罐罐抱在怀里,“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盐津酸梅。”
骆岷沛在楚绵注视的目光下,将酸梅送进了嘴里,目光复杂地望着楚绵。
临近过年,骆岷沛还是决定亲自去福利院一趟。
去的前一晚,楚绵瞧见秋嫂在给骆岷沛收拾行李,于是等到骆岷沛上楼的时候,他也偷偷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骆岷沛一直在想事,等到门被楚绵卡住的时候,他才察觉到身后的小尾巴。
“有事?”骆岷沛这几天熬夜,精神明显不如前几天,神情恹恹的,眼皮子都不怎么抬得起来。
楚绵从门缝往里挤,绵软的臀部还有一半被门夹在外面,被挤得有些变形。腰腹处宽松的浅白色羊毛毛衣紧贴在腹前,让他原本就有些微凸的胸膛更加明显了。
然而此刻,骆岷沛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他低头注视着楚绵,楚绵向前倾着身子,半边脸隐在走廊的黑暗里,光影将他姣好的面容分割开来,更显得动人。
“我听秋嫂说,你明日要出门。”楚绵说话时眼睛睁得很圆,眸子里含着水光,他带着几分讨好的笑看着骆岷沛,“能不能也带我去啊?”
说完生怕骆岷沛不答应,又往里挤了挤,红唇微微撅起,“我已经考完试了,有两个月的假期呢,我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楚绵被夹得不舒服,眼见骆岷沛没有拒绝他的意思,于是得寸进尺地又往里挤了挤,将门彻底撞开了来。
可他也因此没了受力的地方,向前扑进了骆岷沛的怀里被抱了个满怀,牛奶味的沐浴露充斥在鼻间,骆岷沛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发热。
他于是推了推楚绵,在他站稳后快速地向后退了一步。
楚绵却误以为骆岷沛这是嫌弃他,连跟他挨一挨都不情愿,顿时委屈得眼眶都红了,抬眼嗔怪地望着他。
骆岷沛被他望得心口一软,别扭地偏过头清了清嗓子,“不是要去哪里游玩,我爹资助了不少福利院,趁着年前的这个空挡,我去看看那些孩子。”
说着,他顿了顿,重新将目光移回到楚绵的脸上,盯着他红润异常的双唇,觉得口干舌燥,道:“那地方偏,一路上都是弯弯绕绕的山路,住的地方也不好,你去了,未必呆得惯。”
楚绵想也不想就说:“我呆得惯的。”
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是想出去玩,还是单纯地想跟骆岷沛待在一起,可他只要一想到有好几天见不到骆岷沛,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是被棉花塞住了气管,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我可不是什么娇贵的小少爷,”楚绵扯了扯身上宽松的毛衣,半边锁骨从领口里露出来,“有什么苦不能吃。再说了,我说了要在骆家做长工的,这次正好就代替秋嫂照顾你。”
楚绵一说起从前的事情,骆岷沛便像是被人用刀抵在了软肋处,再也无法拒绝楚绵的任何要求。
他被楚绵缠得骆岷沛手软脚软,楚绵再说点什么他都揉着眉心答应了,楚绵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欣喜得眉眼都眯了起来,连忙上前吵着要为骆岷沛按摩。
骆岷沛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楚绵的膝上,在楚绵轻柔的动作中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楚绵低头看着骆岷沛疲倦的俊容,控制不住地将手滑至他唇上,轻轻按压了几下,随即又做贼心虚地飞快地移开了手,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