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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他追:宿敌,你好香

他逃他追:宿敌,你好香

发表时间:2024-06-06 10:53

围绕主角安厌祁观开展故事的他逃他追宿敌你好香by长倾,原创小说《他逃他追:宿敌,你好香》正火热连载中,小说主要内容:他们是宿敌,同时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因为足够了解所以选择相爱。

最新评论:疯狂爱吃醋有点小钱有点骚武力爆棚A×杀人不眨眼喜欢钱的高智商酷哥O

他逃他追:宿敌,你好香小说
他逃他追:宿敌,你好香
更新时间:2024-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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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他追:宿敌,你好香》精选

房间寂静无声,只有一盏香在桌前缓缓飘烟,祁观望着上升的烟看了很久,坐在地上痛苦地低下头。

手臂上是狰狞的伤,枪伤刀伤,也包括自己用力扎进肉里的。伤口已经结疤了,只是错综复杂的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的人生充满了迷茫,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他想死,但也不能死。

他要付着天价的医药费,父亲也算是他人生在世唯一的希望,这世上的亲人,除了父亲也没有其他人了。虽说这个病治好的希望渺小,但祁观不想放弃。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才想起来腿上还有刀伤。在医院克制的太入戏了,差点忘记包扎腿伤。

祁观侧头看着窗外,良久,昏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通电话铃吵醒的,祁观一直对电话铃保持着敏锐,只要听到电话声,立刻就会睁开眼,生怕错过医院的消息。

哪知电话是来自心理医生的,祁观累到脱虚根本不想动,挣扎了片刻才从地上站起来。

好像已经两个月没有去看心理医生了,医生可能是担心他想不开死了,祁观犹豫了片刻,将电话打了过去,说了一句:“一会就去。”

心理医生也是北京比较著名的一位,祁观之所以找他,是因为别的病人进门哭得稀里哗啦讲述自己不堪的过往,情绪正到高潮时,心理医生就突然来了一句“时间到了”。这一点非常出戏,这样的医生对于祁观来说,根本没有太大的用。

所以祁观这个心理医生倒是不同,这位医生已经五十多了,待人温柔,会细心听病人的自述不打断,也贵。

穿过医院的走廊,祁观意外发现走廊刷漆了,墙壁是淡粉色,不知为何,他沉重的心情突然就缓了些。

来看心理医生的大多数都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在门外排队的时候还趴在地上写作业,祁观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已经没有来看医生的必要了。

医院太大了,祁观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迷路,一不留神就绕到儿童区了,当然,今天也毫不例外。

“哥哥,你的胳膊流血了。”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

祁观低头去看,发现是个差不多六岁的小姑娘,她手里拿着一根彩色的棒棒糖,正打算拆开吃。

她见到血居然不害怕,而是淡淡的拿手指了指。祁观侧头去看渗出来的血,扯了扯嘴角给小姑娘笑了一下:“没事,你的爸爸妈妈在哪?”

小姑娘说:“妈妈在上班,让我在这里玩一会儿。”

附近有个儿童乐园,里面的设施专门提供给小朋友玩,祁观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手心就被塞了一根棒棒糖。

小姑娘没拆开这一根糖,塞进他手里之后而是歪头笑了笑:“哥哥要开心一点。”

说完,她就飞快跑到儿童乐园玩去了。

只留下祁观一个人在原地。

他看了看手心的糖,又望向飞奔的小姑娘,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

他又路过青少年心理区,不出意外的就是一片谩骂声。祁观每次走到这里时,都会皱眉脚步加快。

他不想听那些所谓的大人,自以为是的教育孩子。

中年男人的吼声,这一层楼都能听见:“我花了多少钱了!我还带你来北京治病,一点用都没有!你能不能别装了!”

被骂的女生低着头小声抽噎,手臂上还有旧伤和刚刚掐出来的淤青。

里面的心理医生都走了出来,劝阻道:“这里是医院,不准大声喧哗。”

“狗屁的医院,我看你们就是一群骗子,退钱!”

前台的护士小声议论,心理医生面色十分难堪,而中年男人已经开始不分人了,全是攻击性的辱骂。

病人家属和心理医生经常争执,祁观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正要面无表情的路过,中年男人突然骂向他:“摆着一张别人欠你八百万的脸不知道给谁看!”

如果此时还有别人,祁观一定不会对号入座,他可以直接忽略的走过去。但现在四周除了医生和护士,只有他一个路人。

祁观本就心情不好,这一下倒是把他积攒多时的脾气爆发出来了。

“给你看了吗。”他冷声说。

中年男人噎了一下,“你他娘的怎么跟我说话!”

他先莫名其妙的骂路人,现在又说出这一句,祁观也懒得跟他吵,直接上去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中年男人彻底安静了,女生的抽泣也停止了,空气凝聚着微妙的气氛。或许是祁观的威慑力,中年男人并没有还手。

祁观的手往衣服上擦了两下,然后缓缓吐出来两个字:“傻逼。”

.

因为这件事,他进王医生的问诊室时,脸色阴沉,跟扣了一口黑锅在脸上似的。有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不想聊天。

可偏偏王医生不长眼,打祁观进来他就开始絮叨个不停,等到祁观坐到椅子上,才终于忍着脾气说:“您能讲正事吗?”

他也算是有礼貌,没有像别人一样对着王医生直接发火。

王医生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鼻子,“好,那咱就说正事。”

他抬起手的时候祁观无意间看到他滑下去的袖口,胳膊上有陈年旧伤,虽然疤痕浅了,但还是可以看出来。

祁观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王医生似乎察觉到他看见了,默不作声的将袖子往上拉了些。

“最近是压力太大了吗?”王医生问。

祁观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侧头看向窗外的玉兰花。这个季节的玉兰开的很旺,在风里摇曳,一股浓郁的花香透过窗户的缝隙传过来。

“可能是吧。”

祁观不太习惯有人关心,每次王医生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会避重就轻的回答。

“我看你进门的时候不太高兴,但是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应该询问你怎么回事。”王医生说,“你是我见过最有礼貌的孩子了,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不会把消极情绪带给其他人。”

祁观默默地听着。

“有什么事都放松一下吧,别把自己逼得太狠。”王医生的视线落在他脸上,“这些伤……你肯定不会告诉我,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他早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这一切都宛如深渊,没有人能够把他再拽出来了。

“谢谢。”祁观说。

他正要起身,王医生突然问了一句:“你谈过恋爱吗?”

祁观脚步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王医生对着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特别注意到伤口的鲜血已经渗出了衣服,“你应该谈个恋爱,体会一下爱别人和被人爱的感觉。”

祁观有点好笑,他摇摇头,“我这个样子怎么爱别人。”

“会有人爱你的。”

面对王医生的说法,祁观不置可否。他转身去开门,和进来的人擦肩而过,一股熟悉的信息素突然让他停住脚步。正要回头,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他只好拿起手机去外面接电话,他的联系人不多,除了父亲,心理医生,崔智铭和基地的一些熟人,基本上就没别人了。

其中崔智铭打过来的电话最多,十个里面九个半都是他打的,其中借别人手机也给祁观打过。

祁观甚至不用看联系人,拿起来就接了。崔智铭不喜欢发信息,有事直接甩电话,和其他人还不一样。

他接起电话,崔智铭的声音显得有些许急促。

“速回,“六条”死了。”

科尔克拉夫·查尔斯,男,代号“六条”。基地里除了祁观第二个Omega,他本身是那种娇柔可爱类型的,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干这一行。

科尔克拉夫·查尔斯还是挺受欢迎的,至少改变了祁观对这种性格的厌恶这一点,他们同为Omega,任务中一直互帮互助。相处下来,祁观发现科尔克拉夫·查尔斯其实很好,他懂得分寸,也有礼貌,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眼下他突然死了的消息,让祁观如遭雷劈般的缓不过来。

他二话没说的骑着摩托一路直达基地,连刚才擦肩而过的人是谁都来不及追究。

破天荒,基地所有的人都来齐了。

尼尔·约翰逊第一眼看到祁观,就赶忙说:“人到齐了!”

崔智铭带他们进了一间房间,房内摆着一口巨大的棺材。周围的花圈摆放的很多,科尔克拉夫·查尔斯的黑白照片放在棺材上。

这是基地第一次有人牺牲,气氛都格外的沉重,崔智铭沉默了许久,才道:“科尔克拉夫·查尔斯被轮奸了。”

这话一出口,祁观都不可思议的看向照片上笑盈盈的男生。

“他死前被至少五个Alpha轮奸了。”

他们身份特殊,连科尔克拉夫·查尔斯的葬礼都必须办的小心谨慎。没有办法报案,只能自己解决。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崔智铭私下将祁观留了下来。

“我有点担心你。”崔智铭说。

“怎么?”

“基地就剩你一个Omega了。”

祁观额角抽了抽,“我不搞特殊,还有,我死了记得别告诉太多人。”

科尔克拉夫.查尔斯的后事就交给崔智铭来办了,干这一行的,死了就是死了,别想让任何人给你报仇。

报仇的风险太大,而且耽误时间,来记基地的时候每个人都签了一份协议。协议上明确规定了任何人因任务意外死去,都不能埋怨其他人,同事只负责帮忙下葬。

祁观从基地出来,一个人在路边吹了很久的风,风是热的,吹在脸上太过于烦躁,没有一点氛围感。他“啧”了一声,起身去医院了。

北京这家医院他都来够了,今天正好有时间,打算去看望一下祁栾。

正赶上人多的时候,医院人挤人,抱着孩子的母亲以及出车祸的一些病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祁观一路上尽量的躲避这些人,但最终还是放弃的转身走到楼梯道。

他低头正要打开短视频消遣一会儿,没曾想医生打来了一个电话。电话在楼梯道的声音特别大,甚至还有回声。祁观立刻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们于前天上午查询到了病人祁栾的停药情况,这种药是不能停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医生大声说,情绪异常激动,“你要是不想治就别浪费钱,这种行为……”

“……什么?”祁观没反应过来。

“病人现在正极力抢救中,麻烦你赶紧来一趟!”

那一瞬间,祁观的身形都僵硬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听到电话里在说什么。医生的声音就远如几百米开外,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喂,喂!你在听吗?!”电话那头拔高声音。

祁观挂断电话,想要按电梯上楼。祁栾的病房在十一楼,可现在人多电梯根本下不来。而祁观人还在一楼,他只好选择爬楼梯。

从一楼爬到十一楼,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正常人都得歇一会。祁观为了不耽误时间,连伤口再次裂开了都没有注意到,额前的碎发全是汗水,爬到十一楼的时候他甚至差点晕倒在地上。

祁观感觉到自己裂开的伤口的鲜血已经和汗水渗透在一起了。

ICU外,医生看到他来了,张口就质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祁观缓了一口气,才有说话的空隙:“我没有给他停药,你们这里的监控在哪?”

“你可确定?这么大的事可不是能撒谎的。”医生说,“很不巧,医院的监控在那一天坏了。”

祁观喉间干燥,疼得跟吞刀片一样,“我有必要撒谎吗?前天被停药,你前天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们也是刚刚知道,这几天医院忙不过来啊!”

祁观的心脏已经受不住了,就想被人攥在手里捏碎一样绞痛。他不想和她说话了。祁观静下心来,在想到底是哪个人停的祁栾的药。

他的对家太多了,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更何况现在他自己的状况都不好,身体和心理都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

恰巧ICU里的医生满手是血的出来了,医生的表情很明显,祁观呼吸一顿,整个人仿佛坠入了看不见的深渊。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祁观的大脑好像“轰”地一声炸开了,尖锐的耳鸣声再次出现,就像防空警报一样震得他头晕目眩,医生说什么他都没有听到。

身上疼,浑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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