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店白头翁所著的小说《【快穿】在修罗场中艰难求生》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快穿在修罗场中艰难求生围绕主人公白柒开展故事,内容是:白柒原本的确是每个世界都会过得很惨,但那是原本,现在的他不是这样的!
《【快穿】在修罗场中艰难求生》精选:
时间如流水。
转眼间,夏去秋来,让人心焦的蒸腾热意终于淡去。秋风一吹,黄叶打着旋儿落下,长安城有了凉意。
白柒的肚子在这段时光里,像吹了气的皮球般大了起来。
白柒摸着自己鼓起的肚皮,到了这时,他才真的有了自己即将生育孩子的真实感。
沈鎏虚虚趴在白柒身上,耳朵贴着那滚圆的肚皮,欢喜地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阿柒!我好像听到他在动!”
白柒好笑:“他才多大点,哪里会动。”
沈鎏讪讪,笑着轻轻落上一吻,带有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肚子上莹白柔软的肌肤。不知是意外还是怎的,那块肚皮竟真的像是被小孩子从里蹬了一脚,恰好碰到了沈鎏附着的掌心。
沈鎏心里猛一颤动。
两人面面相觑,沈鎏小心翼翼,试探着又将另一只手放在上面。
里面的动作细微但易察觉,沈鎏感觉自己掌心被轻敲了一下,像是里面的小人翻了个身,和他爹打了个招呼。
“阿柒!”沈鎏眼睛睁大,大声喊。
“他真的在动啊!”
白柒也感受到了,他面上先是诧异,摸了摸肚子,眼神又渐渐变得柔软。
“他和我们打招呼呢。”
沈鎏怀里抱着他老婆和会打招呼的娃,心软得要死,飘飘然了,整个人恨不得躺到大街上敲锣打鼓、仰天长啸才好抒发自己此时的激动!
“我,我……”沈鎏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白柒见他手都颤着,眼眶泛着泪花,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轻轻打了下沈鎏的额头:“没出息的。”
——
清净斋,茶室。
屋里火盆点着银丝炭,噼里啪啦作响,为这间不小的茶室增添了许多温度。窗户外白雪皑皑,枯枝横飞,鸟雀声绝,竟是除了炭火声,其余什么都听不到了。
顾维之茶过三巡,沈鎏才掀开帘子,姗姗来迟。
顾维之一只手托着腮,慢悠悠给好友递了杯茶,道:“最近怎么了,若不是书信还有往来,我险些以为你在家坐月子呢。”
这家伙最近不知是怎么了,除了当值或是巡逻,竟然都窝在誉王府那一亩三分地里,他每回邀约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推辞了。
沈鎏解开披风挂到了架子上,睫毛垂着,往手上哈了口气,搓搓手:“阿柒身边离不开人。”
顾维之吃了一惊:“怎么了?是得了什么……”病?
沈鎏成婚不久,南方诸地断断续续有山匪横行。事情上报到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当地知州在上奏没多久之后,就被发现死在了自家书房里。
一方土匪还没胆子杀害朝廷命官,这事明显是有地方官员掺和其中。
官匪勾结,牵一发而动全身,朝中诸位纷纷推辞,顾维之一把被自家老爹推到御前,领了这活儿。
结果到了襄州,好家伙,拔出萝卜带出泥,整个州竟几乎没有一个手脚干净的官。
季维之回长安的日期是越推越后,原本打算只呆一个月,结果呆了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最后发现这场官匪勾结里还牵带着朝廷里的某一品大官,他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季维之匆匆回了长安,上报圣上,把事情撒手给了朝廷官员。又回府修养了几天,连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都没心思打听,还不知自己好兄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沈鎏吹了一口茶水上的热气,抿了一口润了润唇:“他身子越发重了,做什么都离不开人。我不放心他人。”
顾维之讶异极了,眉头轻挑,连忙向沈鎏道喜:“今年刚成了婚,你动作也忒快,竟要有孩子了!”
从前沈鎏和他,算是家里的老大难。一个年纪轻轻奔赴战场,在漠北镇守许多年,府中众人每每提着一颗心担忧其安全;一个老大不小孑然一身,执着于官场蝇营狗苟,被清流代表的父亲痛斥小人行径。
而今……这位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小伙伴已经脱离这个行当,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
顾维之难得感伤,给自己倒了杯茶。
唉——以后挨骂就不能把沈鎏提出来当靶子了。
沈鎏坐了一会儿,面上就显出了明显的疲态,他对好友的叹息视而不见,蹙着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稍稍缓解了那里的酸软。
顾维之瞧见他眼底的青黑,提议:“不若将照顾小弟妹的事交给府中下人,你瞧瞧你,眼底泛黑,精疲力竭的,跟被从哪来的妖精吸了精魄似的。”
沈鎏给自己灌了一杯浓茶醒醒神,被靠着椅背:“我这哪里是照顾阿柒累的。”他声音放轻,道:“你不在长安不知,上个月圣上难得上了次朝,早朝未到一半,竟吐了血。”
“大明宫那地上,好大一片,四五个小太监都擦不干净。如今还能看到印子。”
众人虽然对于圣上身体抱恙这件事心知肚明,但却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谁能想到他的身体已经衰败到要吐血了?
太子未立,大皇子、二皇子早夭暂且不论,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背后母族势力强大,朋党众多,万一圣上驾崩……这可是要出大乱子的啊……
人心浮动,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屡见不鲜,朝廷乱成了一锅粥,连带着枢密院的沈鎏也累得不轻……
顾维之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前几日去觐见,圣上只坐在帘子后面听,未曾说什么话。现在想来,或许他身体虚弱到已经不能言语了罢……”
沈鎏嘴角向上牵了牵:“或许……坐在帘子后的,还不一定是圣上呢。”
顾维之默然不言。
显然,他也早有了这种猜测。
两人相对无言,瞧着窗外洋洋洒洒的大雪,纷纷叹了口气。
“今年,委实不好过啊。”
——
年关将至,这天天气回暖,圣上难得感觉精神好些,甚至稍稍有了下床散步的力气。他不禁喜笑颜开,对最近送来的“金丹”大为赞赏。
“三皇子为父分忧,送过来的道士们制丹有方,赏。”
小太监领了命去准备赏赐,圣上扶着太监总管的手,起了雅兴,慢悠悠到御花园里散起了步。
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圣上虚弱的身体竟也不觉得多冷,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迟早会好起来的信心。
只是还未等他这愉悦的心情持续多久,身边的太监总管忽然面露迟疑,弓着腰疑迟道:“陛下……前方好似……有些异响……”
圣上如今耳朵有些背,没有听到那所谓的异响。听他一说顿时起了好奇心,随着太监总管指的方向,一步步朝着假山那边走去。
一群人随着圣上的脚步越走越近,假山后逐渐清晰起来的、淫||靡不堪的声音,让伺候的奴才们纷纷面色大变。
“……我的心肝儿……父皇可有我这活儿好?”男人色眯眯地问。
女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娇滴滴道:“小冤家,唔,他老态龙钟的,哪能及得上你……嗯哼……哪能及得上你年轻力盛……”
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
宫女太监们“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面如金纸,瑟瑟发抖。
太监总管眼睁睁看着圣上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额头青筋直暴,最后,眼一翻,晕了过去。
“陛下——!”
“咳咳咳!咳咳!咳……”皮肤松垂的老人倚靠在床头,一边猛烈地咳着一边抖着手,挥掉桌上药碗:“畜生!畜生!”
滚烫的黑褐色药水洒在刚将药碗放在桌上的一双手上,那双修长的手瞬间被烫的通红。季宴眉头都没皱一下,低眉顺眼地跪在了地上。
等老人泄了力,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他状似恭敬地道:“父皇,三哥已被押入天牢,刑部那边正等着您的吩咐,要怎么处置他?”
老人嘴中发出“嗬嗬”的气声,深色帷帘拂动,殿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
豆大的汗水从太监总管的额头滴落,他弓着腰,一动也不敢动,在这凝滞的气氛中几近窒息。
良久,冰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三皇子,贬为庶人,发配边疆,永不能回都。”
白柒很轻易就能看出沈鎏最近瘦了不少。他原本俊美的面容微微下凹,眼睛下方一片青黑,是一整个被摧残过后死气沉沉的状态。
刚过了十九岁生辰的少年已经渐渐褪去以往单薄瘦削的身形,肩膀变得宽厚,身形高大,是个逐渐成型的、优秀的男人模样了。
他卓越的战争思维放到官场上仍然适用,将下属和同僚们管理得服服帖帖。天生的谋略天赋应对眼高于顶的官僚贵族时也卓有成效,一时间,武将出身的沈鎏竟然也在文臣居多的朝廷中获得了一席之地,甚至渐渐有了官员拥簇,独成一势。
誉王已经准备着过了年,待白柒生下孩子之后,让沈鎏继承王府、自己和妻子四处游历的事了。这消息被似有若无地放出,沈鎏更是炙手可热,未来可期了。
然而,在外人眼中高不可攀、深不可测,时常冷着一张脸的誉王世子,唯独到了白柒面前才会显露本性,一瞬间化身超级粘人大狗狗,抱着老婆不想撒手。
“啊啊啊啊——!”他正面抱着白柒,脸贴着白柒软白的脸,嚎啕假哭:“朝廷里一群糟老头子墨迹又事多,最近又不太平!加班,加班,天天加班!忙死我了!”
白柒看着他撒泼,微微笑。
沈鎏又用头委委屈屈蹭白柒的脖子, 哼哼唧唧。想到这段时间他也确实是受了不少累,朝中府中两边忙,白柒有点心软,抬手摸了摸狗头。
得到安慰的大狗狗兴奋地支棱起耳朵。
他立马亲了亲白柒的唇,黏黏糊糊,亲了一下还想再亲。白柒被他勾得有些意动,也便垂着眸,稍稍张嘴,任由他舌头掠过自己唇缝,朝更深处探去。
沈鎏是一个天生的掠夺者,唇齿相交,他的舌头如横扫战场般有着千军万马之势,在白柒的唇舌之中横冲直撞,纠缠,渴望。
他是最顶尖的将军,统帅着自己的气息,在这个小小的口腔里打下自己的印记。
他如最贪婪的婴儿,吮吸着从那张唇中流露出的甜蜜津液。浑身都被这甜滋滋的味道勾得发烫、发热,眼睛赤红,如饥似渴,永不餍足。
两人四肢纠缠,衣衫半解,情到浓处。忽的,白柒猛地推了一下沈鎏赤||裸的肩膀:“不……不行!”
他香汗淋漓,轻轻喘着气,像是个玉做的精致娃娃:“快出去!大夫说了,后三个月不能……!”
沈鎏依言,浑身都发着红,“我好难受……”他从眼眶到耳根红透了,眼睛里雾蒙蒙的:“蹭一蹭好不好……阿柒,柒柒……唔……!”
白柒红着脸吻上他的唇,手深入被子深处,潋滟着双眼,清风朗月的人在沈鎏身下像是一汪春水:“……听话……”
沈鎏的腰弯成了一张弓,他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兽,红着耳朵,乖乖地将头埋到了白柒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传来一阵闷哼,随之而来的是少年清脆嗔怪的声音。
“……又脏了一床被子……”
……
过年了。
大年三十,誉王府各位主子们吃了顿团圆饭。
因为白柒身体不方便,众人吃完饭之后也没有聚在一起守夜,沈鎏抱着白柒就回了小院,两人相拥而眠。
等大年初一,众人收拾收拾,进宫赴宴。
这样一年一度的重大宴会,圣上也强打着精神赴了宴。他座位下面左右排着两列座位,上面坐着诸位皇子公主。
“他是谁?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有人窃窃私语,目光停留在坐在圣上左侧首位的那少年。十几岁,本该是精力充沛的年纪,他的面色和嘴唇却都苍白极了,俊秀而陌生的面容染上了妖邪的病气,真有点人不人鬼不鬼了。
身形也佝着,全然没有一丝天潢贵胄、龙子龙孙的模样。
有消息灵通的,目光有些不屑地扫过去一眼,语气中透露出高高在上的怜悯:“那位是六皇子。”
有人惊讶:“六皇子?!宫中何时有了位六皇子?!”
众所周知,三皇子因那件极为不光彩的事惹怒了圣上,被贬为庶人发配了边疆。而在不久前,四皇子和五皇子被言官弹劾勾结北戎,将边防军事图泄露给了北戎王子答拉错,作为交换,答拉错答应帮助他们夺权——没错,答拉错分别秘密和四皇子、五皇子做了交易,这两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不约而同地选择出卖边境土地,以获得外族势力的支持登上皇位。
据说,当今圣上从收到弹劾,到查明弹劾两人的内容确有其事,这期间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没好看过。
三个均已成年、且有能力争夺皇位的儿子,一个美色当头,公然勾搭自己父皇的妃子,而且在御花园里就忍不住当众野||合;另外两个蠢到了一起,勾结外族觊觎皇位……这简直让圣上吐出一口老血,开始怀疑自己怎么能生出如此蠢笨的皇子。
皇子们背后的势力集团也头大如斗,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兢兢业业搞政斗、奋发图强争党羽,结果支持了个寂寞,三个皇子都是烂泥,“啪”一声整整齐齐呼到了一堵墙上。
言归正传,这位从来没有显露在众人面前的六皇子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病,弱,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若是能扶持他登上皇位……或许登基不到两三年就与世长辞了,到时候扶持幼主,权倾朝野也不是梦啊……
“这六皇子,母家势力单薄,又不被圣上喜爱。这些年,圣上只当宫里没这个皇子……”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面露鄙薄,有人闻言眼珠一转,打量六皇子的眼光里就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野心勃勃。
季宴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感觉到四面八方心怀不轨的视线,以不变应万变,垂着头,摆出一副畏畏缩缩的孱弱模样。
……
今日是宫宴,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都可前来赴宴。沈鎏在誉王相邻一桌,他大刀阔马地坐着,酒杯里满斟着酒,百无聊赖地发呆出神。
大年初一为什么不能在家陪老婆?一群人是没有老婆吗凑在一起过年?
哦,差点忘了,他们的老婆也跟着来了。
笑死,根本不羡慕,我老婆明年也会来的!
糟糕!今天走的时候老婆忘了亲我欸!
……
沈鎏胡思乱想一通,直到有人前来敬酒才打断了他过于活跃的脑细胞。他回神,摆上虚伪的笑,和记不清名字的官员商业互吹了一番。
他位高权重,又是誉王世子,前来敬酒的人从开始就没停下。沈鎏来者不拒,觥筹交错,热热闹闹的景象在宴会上独成一派风景。
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之声渺渺,众人酒意正酣,忽然,那上方的御座传来一阵惊呼。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传太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