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觊觎我》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翠那个花,温朗是小说中的主角,到底是谁在觊觎我主要讲述了:他的确是个很优秀的人,但到底是谁看上了他呢?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到底是谁在觊觎我!》精选:
温朗昏昏沉沉,身上没多少痛,就是聚不起神智。
屋子里人来人往,他像个刚脱了壳的螃蟹,任人摆弄。
耳边嗡嗡作响,一会儿是冯道长的声音。
“魂虚体虚,故而病弱”又说“令郎过了此劫便可大安,夫人安心”云云。
温朗睡了过去。
梦中听见母亲唤他吃药,灵魂仿佛回到原身,妈妈正给给他擦洗身体。
浑浑噩噩之中,又回到桃林遇见恶狗,沈确控制着狗要来吃他。
他又惊又怕忽地被人抱住,叫他别怕。
温朗迷迷糊糊扯着嗓子喊,“二哥,有狗要吃我,二哥救我。”
又听沈确要挑拨他们关系,温朗急得从床上坐起来,抓着床边人哭道,“娘也疼二哥,夜里想姐姐哥哥,常哭…二哥…”
温琇莹急忙劝慰他,温朗再次陷入到梦魇里。
温朗几句话揭开了尘封已久的伤疤。
温琇莹对两个孩子本有亏欠之心,平时强撑着,这会眼泪怎么忍也忍不住。
钟晗坐在一边掩面哭泣,钟晓亦背过身暗暗抹泪。
屋子里几个忠仆也跟着落泪。
钟晗和钟晓是一对龙凤胎。两个一个像温琇莹,一个像钟宥宁。
原本他们是京都人人羡慕的一家人……怎么就闹成这样?
可怜几个无辜的孩子。
温琇莹的奶娘李嬷嬷擦干眼泪,上前宽慰温琇莹,“夫人别伤心,冯道长说了柱哥儿过了此劫便好了,晗姐儿和晓哥儿在府里也好。”
温琇莹点头,当初万般无奈之下离开钟府。
钟老太太不许她带走两个孩子,她没办法,只得留下李嬷嬷和几个衷心的照顾两个孩子。
“自然,有李嬷嬷照顾,没什么不妥当的。”
温琇莹擦了泪,缓了缓神对钟晗说,“我知你们在钟府不好过。你是长姐,又要照顾弟弟,万事忍让,可也别一味委屈了自己。”
钟晗不想招母亲伤心,挤着笑说,“母亲放心,如今二弟很得他们看重,轻易不敢惹我。也就是祖母和二伯母时常训话,我不听她们的也就是了。”
温琇莹满眼赞许,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好孩子,难为你了。你父亲不在京中,一切都要你自己立起来。若是受了委屈,便去外祖家找你外祖和你大舅舅,他们会护着你的。”
温琇莹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你的亲事自有娘做主,只管放心。”
这话说到钟晗心坎里。她最怕钟老夫人随意将她配出去。
温琇莹朝钟晓招了招手,看他这般局促,禁不住红了眼圈,“好孩子,娘知道你是个好的,今儿你也累着了。方才出了一身汗,一会洗个热水澡,喝了姜汤再睡。”
钟晓点头,“母亲放心。”
她离开钟府时,两个孩子还不懂事。
多年来钟府上下对两个孩子多番挑拨,温琇莹也担心他们心里有隔阂。
但温朗出生后病痛不断,她一时分身乏术,也顾不得开解心结。
如今孩子大了她更是张不了口。
“娘给你们都做了冬衣,可收到了?山上冷,怎么不穿上?”
钟晓不说话,钟晗便说,“收到了,母亲做的二弟一向爱惜,都收在柜子里舍不得穿。”
温琇莹心里更加难受,她柔声道,“这有什么,你小孩子长得快,这会不穿过段时间就穿不了了,不过也没什么,娘再给你做。”
钟晓点了点头,“谢母亲。”
温琇莹见他拘束,不由得心酸,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娘知道你用功,晚上也别熬得太晚,夜里叫得禄多给你点两盏灯。”
钟晓说,“知道了,母亲。”
温琇莹想了想,“旁人说什么别太在意,你们都是娘的孩子,娘都放在心上。柱哥儿体弱,免不得娘得守着他。”
钟晗拉着温琇莹的手,“女儿知道,弟弟这样,我跟二弟也担心。”
温琇莹又跟他们说了半晌话,才吩咐人带他们休息去了。
李嬷嬷陪着温琇莹,将两个孩子在钟府的情况敛去些脏事儿一一说与她听。
“晗姐儿和晓哥儿日渐长大,钟老太太和二房那里多有挑拨,不过没多少作用,两个孩子还是想着您的。二房的哥儿姐儿时常欺负两个孩子,钟老爷和钟二爷平日里诸多维护……”
“难为他们了,”温琇莹垂眸,“是我亏欠了他们。”
李嬷嬷试探性地说,“自夫人走后,钟老太太和二房总想着给姑爷纳妾,送来的人转手被姑爷送去二爷房里。如今二爷房里添了几个妾室,听说其中一个怀上了。五年前姑爷受不了,自请外放,我儿子李同跟着去了。姑爷在外洁身自好,常有人送人来都给拒了。姑爷……记挂着两个孩子,也时常写信回来。”
温琇莹声音冷下来,“晗姐儿和晓哥儿是他的孩子,他自然记挂。”
“五年期满,今年年底钟大爷便要回京。晗姐儿的婚事也该定了。”
温琇莹垂头不语,李嬷嬷知道她听进去了,便不再多嘴,转头夸起两个孩子来。
温琇莹面色柔和下来,笑着说,“两个孩子没与我离心,多亏了你时时教导,嫲嫲年纪大了早些休息吧。”
李嬷嬷劝她也早些休息,温琇莹答应了。
刚要睡下,大丫头夏圭前来回话。
原来青叶、双福和双寿三个回来喝了汤药,夜里仍旧发了高热,这会三个退了热,已经无碍了。
温琇莹道好好照顾,这几日歇着不用他们当差,又想着明日一早钟晓赶着下山上学的事情,事无巨细叮嘱了一番,自觉没什么不妥才挨着温朗睡下。
温朗体虚,冯道长没用重药,叫他发散了两日才慢慢退烧。
钟晗本想等温朗醒来,奈何钟府时不时叫人来催。
第三日钟晗给温朗喂了汤药,温琇莹差人送她回府。
午后温朗慢悠悠地醒来,得知钟晓和钟晗走了伤心了一会儿。
好在受惊三人组都大好了,陪着他说话聊天又开心不少。
温琇莹见温朗这回病愈比以往多了些精神和力气,心里松了一口气,着手打点起下山的事宜,计划开春回暖后回府。
温琇莹忙着,温朗得了空漫山遍野去玩,记着上次的教训,几人没敢再去桃林。
今日立春,温朗一早去拜见冯道人。
温朗拜在冯道人门下作为俗家弟子。每日拜师是正礼,他从前病得连床都下不了自然不用拜师,如今好了规矩须得做全。
冯道人嘱咐道,“今日有贵客,你呆在客堂不要乱跑,免得冲撞贵人。”
温朗乖乖答了是。
他退出房门,拉着小师兄好奇地问,“小师兄,今日哪位贵人要来?”
小师兄很喜欢这个师弟。
他左右看了看,在温朗耳边小声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前来祈福。”
“哦?”
“师弟从前病着不知道,每年立春贵人都会来观里祈福,咱们观里还供着长明灯呢。”
温朗还真不知道,他只在电视上见过皇上和皇后,还挺想在现实里看看古代权力顶峰的人长什么样?
想想还是算了,皇上权力很大,保不齐一个不开心把他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狗命要紧,他干脆老老实实窝在房间里抄经。
温琇莹守在一旁和丫头们绣花,时不时指点青叶和月见两句。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卓得庆跑到跟前传旨,说皇上要召见他们,还指名要见温朗。
温朗心惊胆战地看着温琇莹。
温琇莹显然见惯了大世面,有条不紊命人更衣洗漱。
温琇莹给温朗整理衣裳,“没事,到了圣上面前少说话。”
又说了几句规矩,温朗头脑发懵,只记住要低头,不能直视皇上和皇后。
温朗由温琇莹牵着走出去,见大伙一脸担心又开心,更觉害怕。
没一会走到偏殿,太监通传后迎他们进去。
温朗低头乖巧地跟在温琇莹身边,行了全礼。
温琇莹恭恭敬敬地说,“妾身温氏携子参见皇上皇后,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贺承旭看着下方的温琇莹,端方秀丽一如从前。
上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贺承旭说平身。
温琇莹道了谢,缓缓起身,温朗慢她一步站起来,照旧低着头。
沈棠初微微看了一眼贺承旭,温柔一笑,“温夫人又清减了,听闻令郎身体见好,往后你也不必忧心了。”
温琇莹略略福身,“多谢娘娘关怀,”
她让温朗单独行礼,“柱哥儿,快见过皇后娘娘。”
沈棠初忙道不必多礼,笑着说,“这便是柱哥儿了,算起来也有十二岁了。如此瘦弱,可怜见的。”
她自己育有两个皇子,同为人母自然真心疼爱孩子。
“柱哥儿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温朗于是抬起头看着贺承旭和沈棠初。
出乎意料,两个人都很年轻,不像电视里见惯了的中年人模样。
他们衣饰也简单,并不华丽,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又因两人都带着笑,温和地看着他,温朗心里的恐惧顿时消了一大半。
温琇莹发现他直视上位,忙低声提醒,“垂眸。”
沈棠初听了笑着说,“别拘着他,孩子就要这样才好。”
“皇后娘娘恕罪,犬子缠绵病榻并不知礼数,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哪说的话儿,我倒觉得与柱哥儿有眼缘呢,你也别站着了,快坐。”
沈棠初冲温朗招手,“来,到我身边来。”
温朗见温琇莹颔首,上前行礼,“娘娘。”
沈棠初拉着他的手,细细看了看,心疼地说,“瞧小脸瘦得,面颊都凹陷了。不过模样生得好,怎么都好。何况子肖母,你娘生得美,你也长得俊,叫人见了就喜欢。”
没人不喜欢被夸好看,温朗笑起来。
沈棠初看他天真可爱,眉眼带笑,更觉得俊俏。
温朗睁着大眼睛,真诚地说,“娘娘生得美,又年轻,我见了娘娘也觉得欢喜。”
沈棠初笑得合不拢嘴,“嘴这么甜,虽是奉承的话,我听了也受用。”
“不是奉承,”温朗皱眉,有点委屈,“我说得是真的。”
贺承旭觉得有趣,笑眯眯打趣他,“还说不是奉承,你在山上多年,见过几个人,怎知皇后美貌?”
温朗立即把想好的话说出来。
“我是没见多少人,但在观里见过很多神女图,画上的人再美都不及娘娘。娘娘眼睛生得美,目光柔和,一见便让人觉得亲近,鼻子也美,嘴也好看…”
沈棠初笑起来,“好了好了,柱哥儿别夸了,我如何能与神仙相比,再说我可要找条地缝钻下去了。”
“皇后美貌,不必妄自菲薄。”
贺承旭夸了一句,又说,“从前在潜邸,皇后着一身鹅黄站在梨花树下,可不是仙人临凡图。”
沈棠初羞红了脸,“多少年前的事儿,难为皇上还记得。”
她同温朗道,“我那儿有一副如意项圈,和你十分相配,明儿叫人送来给你戴着玩。”
温朗并未推辞,直接道了谢。
皇后赏赐说明自己把皇后哄得很开心,应得的。
贺承旭朝温朗伸手,温朗意会将右手搭了上去。
贺承旭一怔,随后笑着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方道,“面色好了不少,眼里都有神了,前几年我来看你,你躺在床上坐都坐不起来。”
温朗惊讶他并未自称朕,一时没答话。
贺承旭以为他害怕,好声好气地哄道,“柱哥儿别怕,从前皇后在闺中,与你母亲交情甚好。你外祖父对我亦有教导之恩,故此不必拘束。”
温朗单纯心虚而已。
皇上当时见到的恐怕不是他。
“我不怕,就是从前我病得糊涂,记不太清楚。”
“这都是小节,”贺承旭想说以后常见也就记得了,想想转了话头。
“冯道长说你劫难已过,温太傅也可宽心了。既然皇后赏了礼物给你,我少不得也要赏东西给你,不过我想问问,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想要黄金!多多的金子堆成金屋!
温朗不敢说,转而道:“母亲为照顾我日夜操劳,夜里总睡不好。听闻宫里的东西都是顶尖的,请皇上赐一味安神香给我母亲。”
想了想他又加些细节,“我受不住香,还请赐一味味道清冽些的。”
“哈哈哈,”贺承旭笑着跟沈棠初说,“要求还挺多。”
他抓住了华点,“是你受不住香又不是你母亲受不住香,怎么你这般大还要母亲陪着睡不成?”
温朗禁不住红了脸。
贺承旭开怀大笑,“你一片孝心,自然成全,回头让人去办。也别一味替别人求了,说说你想要什么?”
温朗犯了难,除了多病以外他衣食无忧,确实没什么想要的。
犹豫了半天,温朗小心地说,“能不能……别让娘再叫我柱子……怪难听的。”
这事儿他求了挺久,温琇莹就是不肯松口。
贺承旭一愣,紧接着大笑。
沈棠初也笑出了泪花,拿帕子按着眼角,“方才便想问好好的哥儿,怎么就取了这个字?”
温琇莹哭笑不得。
“回皇后娘娘,他素来体弱,听府里的老人说取个贱名好养活。正巧庄子上的婆子跟着来送菜,那婆子年过六十,身体十分硬朗,看着像个有福的,便让她取个字。
她站在廊下望了一圈,盯着几根柱子遂取了这个字,说柱子能承重,也能撑起他的命,我觉得有理便让身边人唤他柱哥儿。”
“还有叫柱子哥的。”温朗轻声控诉。
贺承旭笑着擦了擦泪花,“你母亲慈爱之心,你倒不受用。柱是个好字,你可知唯有上好的木材才可做顶梁柱,”
他想了想,看着温琇莹道,“他劫难已过,日后否极泰来,荣华一生,便如他所愿弃了这个字吧。”
温朗大喜,“谢皇上。”
贺承旭把他扶起来,想起温朗的生辰是三月十五,便问,“你快满13岁了,可曾读书?”
温琇莹替温朗回答,“回皇上,妾身只求他身体康健,不曾令他读书。如今跟着道长抄写经文,略识得几个字,不至于做个睁眼瞎就好。”
温朗十岁前,一年十二月,能下地跑的时间拢共凑不满两个月。
想读书也没劲。
一旁的卓得庆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来。
正是方才温朗在屋里抄写一半的经文,不知何时被他收在怀里。
贺承旭看了后称赞道,“嗯,字倒不错。”
他把经文拿给沈棠初看,沈棠初自是赞不绝口。
“既有天资,不可辜负,”贺承旭跟温朗说,“难得皇后喜欢你,不若你进宫陪读如何?我几个皇儿年龄与你相近,想必也能玩到一处。”
温琇莹率先变了脸色,站起来推辞,“多谢皇上厚爱。皇上天恩本不应辞,只是稚子三灾两病离不得妾身照顾。他年幼不通诗书,恐怕辜负先生,再则他不通礼数,难免冲撞了皇子公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不为别的,贺承旭真心喜爱温朗。
“你别激动。宫里的太医都是妙手,正好养护身体。也不是要他考状元,读书一事最重开蒙,他十三岁开蒙已经晚了,不过宫里的先生还当得起。
礼数,好好教导就是了,此子聪明伶俐,孝顺温和,不是个会惹事的。”
温琇莹还要推辞,贺承旭又道,“温太傅亦在宫中授课,自会时时看护,再则有什么事我会护着他的,你放心。”
沈棠初垂眸敛去神色,旋即劝温琇莹放宽心。
“当母亲的自是舍不得孩子离开身边,不过你常常把他拘在身边倒不好。”
贺承旭又道,“温府里皇宫近,回府用不了半个时辰,你可安心。”
温琇莹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谢恩。
贺承旭对着温朗循循善诱,“你刚才说宫里的东西顶尖,以后日日在宫里可欢喜了吗?”
进宫说不清好坏,离皇子近也就是离未来的权力者近,但风险也更大。
温朗此时除了谢恩,也别无他法。
满屋子只有贺承旭开心。
他继续说,“读书明理即可,你不喜欢柱字,我就赐你琼字。水木清华,琼枝玉树,表字琼华可好?”
温朗初闻“穷”,心惊肉跳。
他只愿做个富贵闲散人,好在多了个华,华有荣华之说,正合他意。
“琼华,温琼华。”温朗低声念了两遍,道,“好名字,谢皇上。”
贺承旭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沈棠初见温琇莹面色不佳,扯出个笑来,“琼华二字确实极好,琼乃美玉,华贵之美,正形容温朗这般人品。”
温朗陪着贺承旭和沈棠初说了好一会儿话,一直陪侍到圣驾回鸾。
晚膳时,温朗察觉到温琇莹闷闷不乐。
“娘,可是为儿子进宫读书一事忧心?”
温琇莹叹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
道理温朗也明白。
他却想到沈确仗势欺人的样子,如果自己出人头地,就不会有人敢来惹他。
若是哄得皇上开心,说不准能把钟晗、钟晓从钟府接出来,一家子团圆。
“事已至此,娘不必多想,来日到了宫中我只管读书写字,不会惹事生非的。”
“你听话懂事,我知道。”
温琇莹也不好多说什么,与他用了晚膳早早睡下了。
一夜无事。
翌日,贺承旭身边的卓得庆带着一群宫女太监送了东西过来。
除了原定的项圈、安神香,还额外恩赐了不少布匹,金银玉器。
“皇上知道温夫人和小公子不日要回温府。因此让奴才送来项圈和安神香,其余赏赐直接送入温府,免得您劳累。”
“多谢皇上,多谢皇后。”
温琇莹道了谢,身边夏圭随即递上一包银子。
沉甸甸的银子拿在手上里掂了掂,卓得庆笑容变大,“谢温夫人。”
温朗拿着项圈很是惊喜。
宫里的东西又是皇后娘娘的东西,放在原世界不知道值多少钱。
他喜欢得眼睛都直了,忙不迭戴着身上,却被温琇莹制止。
“皇后娘娘赏赐要好好爱惜,你随便戴出去弄坏了怎么好?”
卓得庆道,“温夫人不必担心,皇后娘娘说了特意送给小公子戴的,戴坏了也不碍事儿,皇上赏了不少东西,您回府就瞧见了。”
“好,替我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厚爱。”
“是,奴才告退。”
宫里人走后,夏圭捧着安神香奉于温琇莹。
温琇莹看也不看,“夜里别用这个。”
夏圭想了想,“正是,琼哥儿受不住香,日后分房住了,夫人再用。”
温琇莹没多说什么。
温朗戴着项圈,领着双福、双寿早跑出去玩了。
三月初五,天气回暖。
温琇莹的兄长温鸿亲自到山上接他们娘俩,为表温府感激之情,温鸿添了一大笔香油钱。
收拾妥当后,温琇莹和温朗辞别冯道人,带着仆人浩浩当当下山。
山路难行,温鸿亲自抱着温朗,温琇莹由夏圭、春桃扶着慢慢下山。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才上了马车回京。
再生以后,温朗从未下山,因此对山下世界诸多好奇。
进城后更是恨不得多长一双眼睛。
比起电视剧里的场景,现实里的古代更有烟火气,更加古朴精致,也更加繁华。街道两边均是做生意的小贩,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书上描写古代繁华的文字在这一刻活了起来,温朗欣喜不已。
夏圭瞧他半个脑袋都支在窗外,忙不迭抱着他,“好哥儿,马车颠簸,当心摔跤。”
温朗忙乖乖坐好,没一会儿脑袋又支到外面去。
温琇莹宠溺地摇了摇头,夏圭见状也只能小心盯着。
温朗见到有卖冰糖葫芦的,细声央求温鸿去买,“舅舅,我想要冰糖葫芦。”
温鸿一向护短,对妹妹和侄子十分心疼。
温朗难得开口,他立即差人买了递给温朗,而后见着好吃的好玩的一一买了送给他,把马车塞满了才作罢。
之后越走越安静,眼见着离皇宫越来越近,马车在东华门外长街停步,温府到了。
温家有训,男不纳妾,女不为妾。
温肃发妻早亡,温府上下由温鸿之妻林冉之操持。
林冉之左边站着次子温皓霖,右边是长女温意和姑爷穆少钦,他们带着蒋管家等一干仆人早早在门口守候。
一见到温鸿抱着温朗下马车,林冉之便红了双眼。
温朗养到这么大诸多不易,他因病折磨比寻常快十三岁的孩子瘦小些。
温朗刚要行礼,一把被林冉之抱进怀里,“一家子行什么礼,一路上来可累着了?”
温朗不仅不累,还欢喜得很。
温鸿长子温皓霖先给姑姑请安,随后将温朗抱在怀里。
温朗在他耳边偷偷说,“舅舅给我买了好多玩意。”
温皓霖不觉好笑。他已经十九岁,哪里还会喜欢小孩子的玩意。
林冉之和温琇莹互相拉着手,温琇莹眼眶发红,“嫂子怎么在风口站着,着凉了怎么好?”
“就是要在门口迎你,”林冉之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下可好了,回了家你可省心了。”
“谢嫂子,我在山上得亏你照拂。”
林冉之牵着温琇莹欢欢喜喜进了屋,下人们早准备好饭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舅舅一家时常到山上去看望,温朗对他们并不陌生,倒是对温府感兴趣得很。
他几下吃了饭,忙拉着温皓霖去玩,回了家温琇莹放松了些,叫人跟着由着他们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