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成炉鼎后被仙尊觊觎了》作者是蜉蝣何事,息怀聆谢灼是小说中的主角,穿成炉鼎后被仙尊觊觎了主要讲述了:的确找到了大佬做自己的靠山,但也没有人告诉过谢灼,大佬是爱他的啊?
《穿成炉鼎后被仙尊觊觎了》精选:
谢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拿眼神询问明烛。
明烛结结巴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谢公子解释。
扶桑宗人尽皆知,沈掌门有意撮合仙尊与其独女,据说还有什么指腹为婚的前缘在,然而仙尊从未对此正面回应,但依明烛来看,仙尊对沈姑娘肯定是毫无私情的,只有在对谢公子时,才会显得尤为特殊。
至于沈姑娘此来的目的……
明烛凝神思索半晌,看到那只扑腾盘旋的荧雾雀时恍然大悟,暗自传音与谢灼:“谢公子,若我猜的不错,沈姑娘此来应当是为了寻仇的……”
谢灼继续疑惑地看明烛。
明烛道:“谢公子,你先前抓来果腹的那只灵兽,正是沈姑娘豢养的爱宠,所以……总之,沈姑娘对这只灵兽极为喜爱,你千万要小心应对!”
谢灼终于了然,原来是为了寻仇的。
他自然敢作敢当,对着沈郦月不露声色道:“沈道友,原来这只鸟是你的爱宠,先前我一时不察,才险些误食了它。”
“给沈道友带来惊吓,实在抱歉。”
他正琢磨着让息怀聆拿点什么灵石法器作为赔礼送给沈郦月。
谁知沈郦月竟然愈发面色潮红起来,仿佛少女怀春,笑容羞怯道:“不、不必了,不过是一场误会!我知道谢道友你本性良善,你何错之有?左右斑斑没出事,它这不是还活着吗?”
她听得少年清润的嗓音响起,更加面红耳赤,连声音也这样好听,实在是太迷人了……
无怪乎仙尊会瞧上他了。
荧雾雀能听懂人言,它听见主人的话,错愕到不可置信,气得去啄一旁粗壮的古木树干,它主人这是怎么了?竟然对这个不安好心的家伙如此温柔!
沈郦月瞧见斑斑竟去啄树干,连忙催动灵诀,将它抱回来怀中,摸着它的羽毛安抚,
荧雾雀渐渐平静下来,它就知道,主人的心里还是有它的。
下一刻,沈郦月利用主仆契在识海中与斑斑沟通:你别吓着他了。
荧雾雀敢怒不敢言,只好独自黯然神伤,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谢灼。
谢灼没料到这姑娘如此好说话,实在通情达理,与她那个蛮横的爹大相径庭,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歹竹出好笋……
他眨了眨眼,通情达理地问:“沈道友还有什么事吗?”
沈郦月为难极了,她本来是找谢灼寻仇的,然而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见到如此一位钟灵毓秀的风流少年。
她私心里想多与谢灼搭话,然而却苦于找不到话题,绞尽脑汁思索了半晌,终于想起,她来此之前,爹爹曾无意间提起过,谢灼误入琉璃塔,被恶妖所伤。
她便立即从芥子袋里摸出一瓶金疮药来,递给谢灼,道:“我听闻谢道友不幸受伤,特意来送药,这是天级灵丹,望谢道友的伤势早日痊愈。”
谢灼接过瓷瓶,依旧和煦道:“多谢。”
他终于咂摸出其中的不对劲来,看出沈郦月此来的目的大约本不是送药,毕竟他们素无交情。
于是他索性直言不讳:“沈道友此来,是为了仙尊吧。”
沈郦月僵滞一瞬,呐呐道:“呃……这个……”
她眼睛一闭一睁,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原本是这样的,不过……”
如今她已转了念头,看着谢灼愈发满意,她觉得只有如此人物,才堪与仙尊相配。
为免谢灼误会,沈郦月连忙解释道:“谢道友你别多想,我与仙尊并无什么私情,不过是长辈们儿时玩笑之言,婚约什么的作不得数的。”
想起什么,沈郦月忽而又情绪低落道:“其实只不过是爹爹他寿元不多,想为我觅得一如意郎君托付终身罢了……”
谢灼脑中忽然灵光乍现,却又转瞬即逝,他未能捕捉到那抹灵感。
在苍穹界,即便是修士,也并非个个能长生不老,不死不灭的。修士修为越高,寿元便越长。
而沈持,作为一个资质平平的修士,全靠灵丹妙药走捷径达到出窍期罢了,如今已是风烛残年、大限将至。
谢灼不喜沈持,却也见不得沈郦月黯然神伤,出声安慰道:“生离死别亦是人间常事,不过沈道友可以珍惜时日,多陪陪沈掌门……”
……让他走得安心些。
下半句话,谢灼没有说出口。
无论如何,如此不辨是非的掌门,还是早点走了吧,省得误人子弟。
沈郦月点点头,与谢灼话别,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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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怀聆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少年身上一袭如火般热烈的红裳被风吹得猎猎拂动窸窣作响,坐在千秋雪树下和明烛在说些什么。
似有所感,谢灼回了头,看见正朝他走来的息怀聆,那双桃花眼似暖阳般清澈明净,露出个粲然的梨涡,热情地冲息怀聆招手。
息怀聆也被这样纯粹炽热的笑容所感染,渐渐靠近谢灼,垂眸看他:“怎么坐在这里?”
一提起这个,谢灼原本高涨的情绪也顿了下,他立即指着那株树控诉道:“我想吃那个灵果,可是负雪大人不许我吃。”
负雪当即额上青筋暴起,他强忍怒意道:“仙尊,那是您亲手栽种的灵植,千秋雪五百年结一次果,怎能拿来果腹……”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息怀聆已是轻轻抬手,五指轻轻一捻,千秋雪上灵气最为浓郁的果实便已静静躺在他掌心。
谢灼大喜过望,忙不迭拿起那果实,十分期待地咬了一口,果肉当真美味,而且他感觉到一股清冽的灵力缓缓注入经脉,当真是灵果。
息怀聆已然传音再次警告负雪:“若再有下次,你便不必留在鸣玉峰了。”
负雪不可置信,眼皮直跳,到底还是意识到了谢灼在仙尊心里的地位,垂首应是。
心里却止不住的惊骇,这谢灼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将仙尊变得如此……
谢灼待吃完灵果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回身去问息怀聆:“这灵果吃了不是能增进修为吗?为何我的灵力却没有丝毫变化?”
还是和先前一样,只觉得经脉中灵力空空,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下连迟钝的明烛也注意到异样之处了,也跟着喃喃发问:“是啊,谢公子如今不过筑基修为,照理来说,服下天心果,应当修为大涨才是……”
谢灼失望透顶,他原本一心想吃灵果便是指望着靠它长进修为呢。
谁知道这果子居然也搞什么天赋歧视不成,他的修仙之路真是坎坷多难。
息怀聆也察觉异样,他敏锐地察觉端倪,便带着谢灼去了问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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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层白玉台阶之上,赫然矗立着一座巍峨殿堂,零散几个弟子进进出出。
此处便是问灵阁,扶桑宗测验弟子资质之处。
检核长老守在一方波光粼粼的青石之前,谢灼按流程将瓷白的手轻轻搭了上去。
好半晌过去,问灵石纹丝不动。
谢灼不解,抬眼看向息怀聆。
检核长老汗如雨下,他、他在问灵阁数十载,为无数弟子测验过资质天赋,却也实在没有见过如此情形。
问灵石毫无波澜,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此人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废灵根了。
否则如何解释这问灵石竟然毫无反应。
但是……他悄然觑了眼息怀聆,左右为难,此人乃是仙尊亲自带来测验的,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息怀聆面色和煦,温声开口:“长老不必为难,坦言便是。”
那长老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谢灼道:“实不相瞒,这位小友实乃毫无仙根的凡人,只怕与仙途无缘,还当另寻高就。”
息怀聆抿唇不言。
谢灼倒是接受良好,他记忆中原身的确曾经因故负伤,自那以后便灵根残损,修为停滞不前。
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走出问灵阁,他余光中无意瞥见神情凝重的息怀聆,顿时玩心又起,调笑他:“哎呀,仙尊大人,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废灵根吗?索性我有仙尊大人庇佑,想必即便我修为全无,也能在修真界横行霸道……”
他话未说完,走在前头的息怀聆忽而停下,谢灼未能及时刹住脚步,猝不及防地撞上息怀聆的后背,鼻尖传来重重痛意,他正要指责息怀聆突然停下。
却见息怀聆回身,居高临下地望他:“那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你身边呢?你总不能永远待在我身边。”
他认真地盯着谢灼,这话倒不知是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谢灼唇角笑意微敛,眸子却是亮极:“什么意思?息怀聆,难道你会丢下我不管吗?”
息怀聆无奈浅叹:“你知道的,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你将来总会和旁人……”
谢灼坚决而郑重地澄清:“才不会呢!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说服力不足,谢灼便悠悠又补上一句:“我只喜欢你呀。”
毕竟温柔体贴还强大的金大腿,谁能不喜欢呢?
息怀聆黑曜石一般幽深的眼眸沉静地看着他,谢灼的笑容渐渐有点心虚起来。
息怀聆没有回应谢灼那句玩笑话,只是不由分说道:“从明日起,辰时来寻我,我教你术法。”
息怀聆果然说到做到,把睡得正香的谢灼用早膳引他起床,而后开启了教导生涯。
谢灼显然不是个合格的学生,虽然他曾经冒出过要好好修炼的念头,但是这具身躯实在资质太差,何况有息怀聆依靠,他干嘛要再废那个力气。
他一点都不能集中注意在修炼上,满心关注的是眼前飞过的蝴蝶,还有枝叶上凝聚的露水。
息怀聆温柔地喊他:“你当真不想修炼?”
谢灼沉下心来,静静思索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讨厌修炼,何况美色当前,他也实在无力拒绝啊。
息怀聆想教给谢灼的,是能一剑保命的杀招,为了让谢灼看得更清楚,息怀聆甚至只从树上随手折了根树枝下来,拿着一截残缺的树枝,身形轻巧,在竹林中运剑自如,剑锋迅疾而不失凌厉之气,谢灼看得热血沸腾。
然而息怀聆在示范过后便将断雪召出,长剑浮在谢灼眼前,像是在等他握起剑柄。
谢灼迟疑几息,犹犹豫豫地握住了剑,然而却觉得这剑莫名地沉如千钧重,他有点握不住这剑了。
息怀聆温柔的声音响起:“气聚丹田,将意念凝聚在剑上。”
谢灼手忙脚乱,操纵半天仍旧不得其法,息怀聆便道了声“失礼”,而后靠近谢灼帮他将剑拿稳,谢灼总算定神操纵灵气流向,然而他发现一件什么糟糕的事情。
那些竹林中飘浮着的馥郁灵气在谢灼吸收入丹田之后又都会通通消散殆尽。
就好像他的丹田是一个大漏斗,流过经脉的灵气雁过无痕。
谢灼只得放弃,将这件事照实给息怀聆说了,他沉默半晌,而后道:“抱歉,是我思虑不周。你的灵根有失,大约并不适合修剑。”
谢灼撇了撇嘴,息怀聆总算认识到他烂泥扶不上墙了吧。
他正准备躺平之时,息怀聆便又不紧不慢道:“既然不善剑,那便学符咒吧,操纵符咒无需多强的修为,只要你将灵识强化,自然能得心应手。”
谢灼:……
你一个剑修,怎么连符咒也会!
明烛则是看得目不转睛,对于他们而言,能亲眼见仙尊手把手教人,实属不易,于是乎看得分外专注,期冀着能在此种切磋中悟道突破瓶颈,更上一层楼。
谢灼再三尝试,只觉这丹田属实是邪门了,他酸溜溜地问息怀聆:“你的丹田不会有吸收不了灵气的情形吗?”
息怀聆摇首:“从未有过。”
谢灼便一时不忿,将手搭在了息怀聆的腹前,倒想知道他们二人的丹田究竟有何分别。
息怀聆一时惊诧,身体僵滞,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拂开谢灼作乱的手,而是莫名道:“你在做什么?”
谢灼理直气壮地回道:“看看天赋异禀的丹田是何模样。”
明烛倒吸一口凉气,仙尊大人这下恐怕真要动怒了吧。
如此行为,实在是冒犯。丹田是修士命脉所在,如同龙之逆鳞,岂能随意触碰?
然而息怀聆只是好脾气地循规蹈矩地认真同谢灼解释:“丹田在经脉之内,你这样也并不能看见。”
谢灼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他认输,不再和息怀聆较劲了。
于是接下来的授课显得分外顺利,息怀聆给他演示了数个符咒的画法,留他回去慢慢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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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夜间睡不着出来瞎逛,发觉耳房内还亮着莹莹微光。
他本来不打算多看,却忽然间鼻尖嗅到一股腥膻的血味,他心中一紧,该不会是息怀聆出什么事了吧?
于是他立即二话不说奔向房门。
嘎吱——
门开了。
谢灼实在没有料到房内会是此种情形。
他与浑身一丝不挂的息怀聆四目相望,眼神不受控地落在那具兼具美感和力量感的身躯上。
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浑身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身躯却在肩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上面血迹隐隐浮现。
谢灼愣住了半晌,他也忘了自己本该有的尴尬,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息怀聆微顿一下,捏住挂在一旁的衣服,手腕一抖,便已重新穿戴整齐,他侧重就轻地避过了谢灼的问题:“一点意外。”
谢灼不依不饶,以他对息怀聆的了解,对方一旦开始语焉不详,就一定是背后有文章,想要瞒着他。
不过息怀聆的一大缺点,当然有时谢灼会将其看作优点,就是从不说谎,只要息怀聆说的话,无条件相信就好了。
于是他继续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在琉璃塔里留下的伤?”
可是他们那时分明是轻松破了幻境闯出来的。
而且,观息怀聆这态度,此伤多半与他有关。
息怀聆转而又道:“或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件事。”
谢灼的注意力被分散些许:“什么?”
息怀聆道:“你进我的房间之前,应当先敲个门。”
提起此事,谢灼便又作妖:“为何?你是将我看作外人吗?”
息怀聆默了默,柔和道:“是师尊罚的,毕竟玉涟音闯出琉璃塔是事实,此事我毕竟有所疏漏。”
谢灼冷笑一声,愤愤不平道:“果然是修无情道的家伙,冷心冷情,竟然还罚你!你又没做错什么,就算要罚也该冲我来才是……”
话到这里,谢灼终于回过味来,不,不对。
也就是说,那个冰块师尊一开始想罚的人就是自己吧,息怀聆只不过是代他受罪,还完全将此事瞒了下来,要不是今天被自己意外撞见,恐怕他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谢灼想到这一层,更加不高兴了,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息怀聆,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他终于没了那种跋扈的架势,有点束手束脚,又别扭地问了句:“你的伤……还疼吗?”
息怀聆并不太习惯谢灼突如其来的关心,明明不算疼痛的伤口,对他而言完全可以承受,但在谢灼那双水润润的眼眸注视下,他鬼使神差地回了句:“有点。”
谢灼更加愧疚,但他却拿容汀白没办法,只好暗自下定决心最近都要对息怀聆这个伤患多关心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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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郦月去鸣玉峰“看望”谢灼的事情到底还是传入了沈持耳中。
沈郦月自知理亏,讪讪:“爹爹,我没有去寻谢道友的麻烦,我只是与他闲话了几句,还给他送了天级丹药呢!”
沈持若有所思:“所以,你与他倒是略有几分交情了。”
沈郦月见沈持不打算追究她的模样,忙不迭点头:“是,我与谢道友相谈甚欢。”
沈持和颜悦色道:“阿月,爹爹有一事托你帮忙。”
“先前我误会谢小友,他在心中只怕对我多有怨怼,我心中一直过意不去,想赠个法器与他赔罪,又怕他不肯接受,毕竟他心气儿高。”
“此法器名为凝魂菱,最是滋养神魂。不如阿月你替我送去,不要说是我送的,想必他便能欣然接受。”
沈郦月一听是助谢灼疗伤的法器,自然无有不应:“自然,我一定替爹爹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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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雪觉得最近鸣玉峰都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
谢灼安分得有点反常了,甚至还亲力亲为给仙尊夹菜,极尽谄媚之能事,他看谢灼总算顺眼了些,心中却也掠过一丝鄙夷,觉得谢灼与那些妄图攀附仙尊之人无甚分别。
沈郦月又来找谢灼时,他正在勤勤恳恳地练习写符纸。
然而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看起来实在没有丝毫美感可言,过分地像鬼画符了。
她这次没有带上荧雾雀,因为斑斑对谢灼的抗拒情绪太过强烈,沈郦月善解人意地选择了独自前往。
沈郦月落座在谢灼对面。
她忙不迭从空间戒内移出那方灵器。
谢灼落下最后一笔,抬眼就看见桌上搁着个形状奇崛的物什,有点像香炉的形状。
沈郦月解释道:“这是,用来滋养神魂的,我……”
原本想说是爹爹送的,但是想起爹爹的嘱咐,她便又乖巧地咽下去未出口的话,转而道:“我特地从库房里找来的,对于谢道友的伤势想必大有裨益。”
谢灼觉得无论从那个维度来说,这姑娘也都热情地过分了:“为什么要特意送我这个?”
沈郦月耳根微红,她不自在地回:“我希望谢道友的伤能早日康复,无论如何,我爹爹也是冤枉了你……”
她终于找到个像样的借口:“我是来替爹爹赔罪的,希望你不要计较他的无心之举。”
谢灼心中冷嗤,若是诚心赔罪就该自己亲自来才是,居然叫人一个小姑娘来赔礼。
原本他才不稀罕沈持的东西,但转念想到息怀聆的伤势,说不定这法器对他能有用,于是便感激地收下了。
沈郦月又与谢灼聊了几句,无意间提起息怀聆,眼里是不加掩饰地好奇神色:“谢道友,你与仙尊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主仆……
谢灼改口,他一天一个心思,最喜欢诓骗人,张口就来地戏谑道:“自然是宿仇,仙尊见我美貌便生了觊觎之心,虽然我本性潇洒爱自由,可他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我无权无势唯有屈服了。”
沈郦月瞠目结舌,半天接不上话。
谢灼眉开眼笑,见她还真信了,笑吟吟道:“我逗你的啦。”
沈郦月终于松开一口气,她就说嘛。
要真像谢灼说的那样,那浮霁仙尊在她心里的形象可就坍塌了个彻底了。
息怀聆从对面的长廊走过来,在距离谢灼不远不近的地方顿住脚步,远远看着那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言笑晏晏的模样,说不上来的滋味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