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同窗,你好香》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同窗你好香围绕主人公风岐江稷开展故事,作者赤竹笋所著的小说内容是:风岐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其实江稷是个男人这件事。
《同窗,你好香》精选:
陆仁一拍脑袋,询问道:“岐师弟怎么这么问,是不是你也有这种感觉?”
风岐觉得尴尬,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说:“没,我只是随便猜测,应该是江兄思虑过度,产生幻觉了吧。”
陆仁天天听他那懂点鬼神的管家张伯胡诌,早已深信不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后来我又和师兄们打听过了,太学曾经真的出过命案。”
“多年前有位师兄勤学好问,日日书不离手,结果一连几年考取科举都名落孙山,一气之下便割腕而死。”
“死后化为怨鬼,徘徊于太学之中,伺机阻碍太学学生考取功名。江师弟一定是因为太优秀被那怨鬼师兄惦记上了,如今都跟去他家里了。”
“江师弟真是倒霉,被活人欺负也就罢了,鬼魂也不放过他。”陆仁想到那日蒋斌故意欺负江稷,又是生气又是同情,不停地叹气。
陆仁说得头头是道,风岐都快有几分相信了。
陆仁这边还在说着自己的分析,江稷已经心事重重地从老观主那边走过来了。
“江师弟!”陆仁向他招手,“如何了?”
江稷迟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风岐,陆仁表示他已然知晓此事,便说道:“观主说并未有什么邪祟。”
“没有吗?”陆仁语气中透露着失望,反应过来这样实在不好,“抱歉啊江师弟,在下没见过鬼魂有些好奇,不是咒师弟撞鬼的意思。”
“嗯,观主说若非人为,便是我思虑过度,休息几日或许就好了。”江稷不介意陆仁如何想。
“也是,江师弟也该休息几日,总是熬坏了身子。”陆仁连忙说。
风岐也跟着说:“嗯嗯,老观主德高望重,他的话自然是真的,不日那烦心事定不会再发生了。”
风岐说的笃定,江稷转头看向风岐,风岐自觉是自己的问题,本来就有点尴尬,被对方认真地看着,更是脸颊一红。
“嗯嗯。”风岐厚着脸皮,郑重地点头。
江稷半信半疑地说道:“好吧。”
求符未求成,江稷此行算是白来一趟了,便见天色将暗,算着快要落日西沉,得赶快下山了。
“时候不早了,夜路不便,我先下山了。”江稷又要告辞。
几次碰面,江稷总是行色匆匆,好像不愿意和风岐多聊上几句便要借口离开。
风岐无端觉得不痛快。
加上“撞邪”一事是因他而起的乌龙,他对江稷感到歉意。
于是风岐拉住那将要转身离去的人的手腕,挽留道:“回京此路数十里,天黑之后下山的路更是难走,我那院子还有空房,不如多留一日。”
风岐拉着他的手腕有点用力,江稷感受到风岐掌心的温度。
江稷想要收回手拒绝。
“是呀,我那也有空房,师弟一人在京中无依无靠也是无聊,回去又是读书,不如多住几日就当放松了。”陆仁跟着附和。
“一人更易忧思,不如一起吃酒换个心情?”风岐又道,“也当,给陆师兄一个面子。”
陆仁连忙道:“是啊是啊,给陆某一个面子。”
江稷看向二人,见他们语气认真,不像是客套,也不好再拒绝。
最后去的却是风家的小院。
“总算回来了。”
几人前脚刚刚踏入小院,便看到赵敬从屋里走出来。
“哦,还有陆师兄和江兄。”赵敬惊讶三人一起过来。
“赵世子好哇。”陆仁向他问好。
江稷也跟着问候。
风岐略过江稷求符的事简单说与二人遇到便邀着一起吃晚饭。
赵敬则是与母亲妹妹一起来祈福,他觉得无聊便来找风岐了。
“岐儿。”屋内传来缓慢而和蔼的声音,只见奴仆扶着一位老妇人走了出来。
老妇人穿着暗红色的缎子长袍,两鬓苍苍,脸上的皱纹刻画出岁月的痕迹,但眼睛却炯炯有神,面容慈祥而温和,让江稷感到无比的舒适与安心。
风岐上前搀扶住老妇人,唤她:“祖母。”
“给老夫人请安。”陆仁给风老夫人请安,江稷也跟着一起。
“是陆家的仁哥儿吧,”风老夫人笑着点点头,“你的祖母身体可好些了么?”
陆仁笑道:“刚还和岐师弟说呢,此次祖母便是来观中修养的,老夫人在,正好可以叙叙旧。”
“好好,好,正念叨着这位老手帕交呢。”风老夫人更是开心了,再看向旁边的江稷,和蔼地问道,“这位是?”
风岐介绍道:“是孙儿的同窗,叫江稷。”
江稷说道:“晚辈江稷,从外地来太学求学,见过老夫人。”
“好啊,是个好孩子,我这个孙儿在太学也是有劳你们照顾了。”老夫人笑容愈发和蔼。
几位晚辈陪老人家聊天,不知不觉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下人在院子里摆出来桌椅,点亮了烛台,端上来饭菜,几人就着月色在院中吃起了晚饭。
入春之后晚风依旧带着凉意,风老夫人受不住寒气,吃完饭便回屋歇息了。只留四位年轻人在院中喝酒聊天。
江稷不怎么爱说话,一般都是静静听其他三人闲聊。
他发觉其实他们的姿态也与寻常百姓并无不同,不会端着架子,高高在上地说一些权贵之间的客套话,他们师出同门都饱读诗书,有很多共同话题,同时三人也很有眼力见地不去提会让江稷敏感的话题,一时间四人能够博古论今,也能闲谈京中趣闻。
江稷觉得很是舒心。
都是同门,不拘小节,几人聊天多了也渐渐不再拘束,开始调侃对方来。
谈到京中趣闻自然离不开风岐的事。陆仁早有耳闻风岐与琴女的故事,一直找不到机会问。
今日终于有机会了。
“京中都在传你为了琴女拒绝了嘉荣公主,可是真的?”陆仁好奇地问。
于是风岐半开玩笑地把那日在宴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你确实倾慕那个琴女吧。”陆仁得出结论。
风岐笑而不语,为几位的酒杯里添上酒。
“说说呗,”陆仁接着问,“你与那位佳人的故事。”
许是今夜夜色很好,也是酒香浓郁,让人忍不住吐露心声。
风岐聊起了前尘往事。
十五岁那年,风岐被风将军和风夫人丢在家中,不带着一起去边疆,他便赌气带着一些钱财,从马厩里偷了一匹马便离家出走。
辗转奔波,钱袋将要空空之际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南边的汀州城。
下榻的客栈对面是一座乐坊,叫闭月轩,供富贵人家听曲取乐。
这日清晨,风岐便被一道悠扬的琴声唤醒,他打开窗子,看到窗外那座乐坊楼上的一处窗子打开,那道琴声便是从那传来。
风岐便站在窗边欣赏起来。
那抚琴之人背对着他,穿着素色罗裙,散落的长发用一根簪子固定。
悠扬婉转的琴音从那人指尖流转,穿过街道传入风岐的耳畔,让人仿佛踏入深谷幽山之中,清澈如潺潺泉流,悠然如云卷云舒,如世外桃源一般,令人心驰神往。
曲到最柔和之处,突然指尖回拨,拨到最上方那根弦。婉转曲调急转直下,十指在琴弦上飞舞,急切而激扬的琴声瞬间倾泻而出,仿佛一瞬间世外桃源化为灰烬,战火纷飞,兵戎相见,风卷残云,气势巍然。风岐的心随着琴音化为一阵悲风飞去了北疆战场,仿佛置身其中,触人心弦。
“铮”的一声,天地间恍然寂静,再无声息。
风岐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息。
“阿姐!你弹得太好了!”
“阿姐真是姐姐们的宝贝!”
对面的屋内响起了姑娘们的夸赞和掌声。
风岐回过神来,也对着窗那头喊道:“阿姐!再弹一首吧!”
还围着那位被唤作叫“阿姐”的人的姑娘们,听到声音后纷纷跑到窗边,探出头好奇地看着对面,见到是一个俊秀的小公子。
那位“阿姐”也回过头来,愣了一下立刻转过头去。
风岐也愣了一下,只有一瞬,他看到“阿姐”的脸上涂满了厚重的胭脂水粉,五颜六色,像戏园子唱戏的似的,辨别不清五官。
和刚才弹琴的气势形成强烈的反差。
“细郎君(小郎君),你叫他什么?”对面一个姑娘半是乡音半是官话地笑着对他喊道。
“姑娘?阿姐?阿姐姑娘?”风岐犹豫道,
他看着那位阿姐的身形与其他姑娘比,应该是年纪不大,但是她们都唤她阿姐,汀州人取名字真是奇怪。
对面的姑娘们听到他说的话,顿时笑作一团,冲屋里头笑道:“阿姐,他喊你阿姐,又喊你姑娘,哈哈哈哈哈。”
阿姐听到她们笑话,便恼羞成怒地推门离去。
“姐姐们,阿姐怎么了吗?”风岐疑惑问道。
姑娘们又是笑作一团,风岐一头雾水。
还是那个带着口音的姑娘回他:“唤了阿姐可不能唤姑娘了,我们家阿姐害羞毋得意了(不高兴)。”
说着又笑了起来。
“阿姐的琴声可不是嘛人(谁)都可以听的,下次小郎君想听记得打彩啊。”
风岐看着怀中快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