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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爱情

假面爱情

发表时间:2024-08-26 18:00

《假面爱情》的作者是文炎文,主角是陆思昀和臣业。陆思昀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臣业,一直将这位大老板当成了救命稻草、人生的锚点。但臣业每次见他,总是十分冷静。陆思昀上网吐槽,后来才知道一直在网上和自己聊天的“苦逼社畜打工人”,原来就是臣业……

假面爱情小说
假面爱情
更新时间:2024-08-26
小编评语:外冷内热玻璃心攻×很会爱人小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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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爱情》精选

司机先生来过第一次之后,在一周之内每天过来看他,做好三餐放在保温盒里,顿顿都是不同菜式。

陆思昀也知道,司机先生大概率是被臣业派来,对于臣业来说,这种程度的照顾,也许只需要吩咐一句话就能办成,但即使这样,还是为了臣业愿意给出施舍感到非常震惊。

毕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臣业总是不近人情的样子,对于他的私事永远漠不关心。在他的印象里,臣业的表情好像总是那么固定的几个,嘴角微微向下,或者是玩弄猎物一样的笑,笑的时候眼睛里面也仍然是冷静。

这一周时间,没见过臣业,每天只是躺在床上发呆。自记事以来,他没有过这样悠闲的时光,但因为之前打工透支了精力,现在没心力做别的,只能日夜昏睡,好像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

这期间,奇妙鼠鼠经常发信息来,问他最近还送不送牛奶,他在睡眠的间隙里回复:“腿伤了,休息一段时间。”那边没多说什么,发了一个表示担忧的表情包。

到周日下午,又是从昏天黑地的沉睡里醒来,躺在那里,全身发软,瞅着透出淡淡天光的薄窗帘,忽然感到内心一阵恐慌,立刻出现的念头是:再这样下去,臣业会不会不要他。

这种恐慌,本来应该类似于没有积蓄的人针对“失业”的焦虑,不掺杂个人的感情,但想到臣业的那张脸,他在沉重的被子下面翻了个身,又是心烦意乱。

午睡起来,因为交感神经兴奋,人的心率本来就容易飙升,通常这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但陆思昀一害怕起来,久久都无法平息。

躺在那里,也不想动,心里感到恐惧,恐惧臣业对他的兴趣会因为长时间不见面变淡,在过长的空闲时间里,恐惧像触地生根的芽,一抓住机会就疯狂滋长。

第二天一早,司机敲开他家门,发现前一天做的食物原样未动,表情立刻凝重起来,想起出发前臣总对自己说,要留意病人的身体状态,回去报告给他听。

陆思昀见到司机——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与臣业有关的人,忍不住想探听些消息,能掌握的信息越多,恐惧可能也会越淡,他看着司机走进厨房,跟在后面小心翼翼问:“臣总最近忙不忙?”

司机低着头洗菜,随口说:“忙,最近项目不顺利。”

陆思昀垂下眼睛,想多问几句,又怕越界,拿不准司机会不会把他的言行照原样搬弄给臣业,他不知道臣业忌不忌讳自己过问那些个人的私事,只知道对待老板,确实有需要严格遵守的边界。

第二个周三,司机照常来他家,这一次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进了门,将整个屋子简单收拾一遍,就让陆思昀换好衣服,出门上车。

陆思昀拄着拐,费力挪下楼,司机只是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看顾着,胳膊也不曾搀扶一下。

虽然被想起来,没有被忘在脑后是件好事,但心里还是忐忑,自己打着石膏,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太方便。进入十月下旬的N市,清晨的气温已经比较低,走出单元楼,先打一个冷颤,见状,司机快走几步,为他打开车门。

是熟悉的路线,开往臣业的别墅。

晚上,臣业大概九点左右到家,一到家,看见陆思昀翘着打了石膏的腿坐在沙发上面等,他径直走过来,和沙发上的人说了两句话。

“伤怎么样?”“石膏要打多久?”问完了,按桌面上的铃,没过一会儿,阿姨从楼梯口快步走来。

“徐姨,这个月麻烦多照顾一下病人。”

陆思昀听了愣,不知道臣业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臣业是要他在别墅里住。

臣业和阿姨讲完话,就走开了,没有要亲近他的意思,他在沙发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给陆成宿舍的座机打电话,告诉陆成周末也不要离开学校,进出千万注意安全。

石膏要打一个月,从当天晚上起,徐阿姨开始无微不至照顾他,饭菜端到床前来,床单被套每天都换,看他洗澡不方便,甚至要帮他擦洗,被他尴尬地拒绝了。

虽然伤了一只脚,也不至于无法独立洗澡,但不方便、不舒服之处也确实存在。

一天晚上,屈着伤脚蹦到浴室,放好水正打算洗澡,忽然门被打开,臣业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也不打算回避。

他站在浴霸下面,无处可躲,一瞬间窘得面红耳赤。臣业走过来,作势要去帮他。

陆思昀知道自己仍然没有拒绝的资格,好在对方并不是要上手擦洗,只是扶着他坐进浴缸,帮他把伤脚翘到浴缸边上。

就算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臣业也还是好像游离在局外,神情又冷漠,又淡然,他用一只手帮陆思昀保持平衡,看着对方慢慢坐下之后水面漾起波纹,陆思昀闭上眼睛,权当自己是一株植物,一株植物不会有什么不能叫人看的东西。

白天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发呆,有时候也拄着拐去花园里走走,傍晚的时候常有秋风萧瑟,看树叶凋落,心里也感到凄哀。为了能和臣业多见几面,他习惯了在沙发上等对方回家,臣业早出晚归,看到陆思昀在沙发上睡着,会把他横抱起,送回客房去。

这样养了两周,变得稍微丰润了一些,脸上有了些肉,面色也红润起来,陆思昀本来长得白,气血充沛之后又多一种健康的好看,但因为这个,忧虑又显现:或许臣业正是喜欢那种病态的苍白?

第三周,开始忍不住无聊,每天乘电梯去四楼书房看书,时间长了,也开始大着胆子翻书桌上的书,他想了解臣业,迫不及待想通过什么方式接近对方的思想。

臣业很喜欢在纸书上做批注,尤其是较为晦涩的书籍里,密密麻麻都是红色水笔的小字,但在一桌子的专业书下面,陆思昀发现一本卷了边的童话,这本书里有很多臣业自己的涂鸦,是用图像来表达感受。

童话的第一篇是《快乐王子》,故事里,燕子将王子宝石的眼珠送给街边的小女孩,然后对王子说:“现在你变成瞎子了,所以我要永远陪着你。”

这段文字旁边,臣业画了一个哭泣的脸。

简笔的图画,却实实在在地表露出伤心,陆思昀看着那张哭脸,微微笑了一下,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原来臣业也会有被深深感动的时刻,意识到这件事,他觉得有点好玩。

其实,陆思昀一点也不喜欢童话故事,不喜欢人为添加的浪漫成分,相比来说,他更愿意去看面向现实的少加修饰的内容。

虽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放弃阅读,但毕竟受生活所迫,较艰深的书读起来还是吃力。

但是,有时候他正喜欢做起来吃力的事,比如读书,比如讨好臣业。

满四周之后,去拆石膏,臣业的司机全程陪同。医生嘱咐两周后再下地走路,一个月后再复查。

第五周,在臣业的书桌里发现一个相册,里面大部分是风景照,臣业观看物的眼光很独特,照片都是曝光不足,却在暗淡的背景中突出一抹最鲜亮的色彩。

再往后翻,发现三张合影,是少年的臣业和一个男生,不同的地点背景,两人动作也不亲密,但表情明显都很放松。

男生长得和自己很像,穿肥大的白T恤、牛仔裤。

陆思昀趴在桌子上,凑近了,仔细辨认,突然惊得一个激灵。

那个男生就是黎照。

虽然面孔稍显稚嫩,气质也大不相同,但通过实实在在的五官轮廓,以及那种在清纯之下带有些许恶意的表情,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黎照——上一次“绑架”自己的那个恶人。

在“绑架”事件发生之后,关于这位公子哥的事情,陆思昀在酒吧向领班也探听到了一些。领班神神秘秘:“这少爷不是凡人……刚回国的时候,臣总亲自去接……”

在领班口中,黎照和臣业是少年好友,后来一方出国,断了联系,但时隔多年再次相见时,又恰到好处地相互纠缠。

早在见到别墅客房中一衣柜白色T恤时,就已经疑心,是不是有那么一个原型人物,让臣业一直念念不忘。如今这种怀疑又被增强,陆思昀盯着照片上黎照的脸,心里隐隐有失落,更多的是不安。

心中的疑问,不知道该向谁探听,试着向徐阿姨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徐阿姨很警惕,只说对主家的事一概不知。

陆思昀很郁闷,开始在臣业的书房里,抄写臣业的读书笔记。

有选择地抄写,只抄有个人感情流露的那些感想,以及引发感触的原文,他勤勤恳恳地做这件事,像研究一道题目一样研究臣业。

到伤脚基本康复的时候,陆思昀已经整理出一份调查报告:臣业,龟毛处女座,工作狂,细节控,眼里容不下对于一点点违背“真实”的可疑之处,意外地有一颗敏感的心。

说到敏感,陆思昀也不缺乏这种天赋,只是在生存的挣扎之中,不得已主动地将自己的神经磨钝了,为了好受一些,甚至发展出一点点的受虐倾向。

某天半夜,他半梦半醒之间,发现臣业在查看他的伤脚,臣业握着他的脚踝,轻轻摩挲,他忍住不适,硬是没有动。

脚伤痊愈以后,正常行动不受影响,只是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陆思昀想了很久,怎么样才能继续留在臣业的别墅,只是同居了几周,觉得对臣业的了解正在不断加深,即使伤好以后,他不想放弃这种近水楼台的便利。

一天,臣业晚归,陆思昀等在沙发上没有睡,大老板公事繁忙,回来就往书房去,陆思昀默默地跟在后面。

臣业回头看他,问:“跟过来做什么?”

陆思昀回答:“我陪陪臣总。”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已经能够老练地说出这样的话,在电梯里,他微微抬头看着臣业,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增添了多少表演的成分,没有乞求垂怜的样子,略微添加了几分热烈,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胆敢直视臣业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表情起作用,臣业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没有拒绝。

在书房,臣业伏案工作,陆思昀坐在书架前地板上读书,夜里12点,到处都安静,陆思昀专心盯着书,不去给臣业被注视的压力。

过了不知多久,臣业忽然来到他面前,侧头去看他拿着的是什么书。陆思昀抬头对他笑一笑,他就在旁边席地坐下,一只手扶上陆思昀的腰,臣业的手大,胳膊又长,搂着人几乎环住整个身形,是紧紧依偎的亲密姿势。

“你喜欢看童话?”臣业在他耳边低低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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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爱情
《假面爱情》的作者是文炎文,主角是陆思昀和臣业。陆思昀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臣业,一直将这位大老板当成了救命稻草、人生的锚点。但臣业每次见他,总是十分冷静。陆思昀上网吐槽,后来才知道一直在网上和自己聊天的“苦逼社畜打工人”,原来就是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