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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我该死

他们都说我该死

发表时间:2024-10-14 15:22

为您推荐小说《他们都说我该死》,该书的作者是不甜茶。陈琢作恶多端,身上一股坏劲,所以他遭了报应。所有人都说他该死,可他偏不死,哪怕沦落为任人宰割的蝼蚁,他也拼了力的活着。后来,他给荀破下了情蛊,哪些欲望的结痂,永不愈合,永远腐烂。

他们都说我该死小说
他们都说我该死
更新时间:2024-10-14
小编评语:一切,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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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我该死》精选

陈琢的长相很色气,他随了他母亲八分,但他比他母亲更添些英气,认真看人的时候还挺凌厉的,可惜他为人懒散,很少显露锋利。

懒到令人觉得更像死气沉沉。

总垂答着眼皮,给人一种半死不活的妖艳感。

妥妥妖艳贱货还恶毒的类型。

看着他那张脸,就会觉得这人不是什么纯良之人。

颜色太过艳,宛如带着毒一样,你靠近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踏进摆在明面上的陷阱。

可他又实在诱人。

贺程的手下见自己老大一直盯着陈琢,眼睛直勾勾的,凑上去小声提醒:“老大,他脖子上戴的……”

话犹不尽。

“我看得见。”贺程不以为意,问手下“你觉得我有几分几率把他抢到手?”

“……”手下一时失语。

贺程转头跟一个穿得像花孔雀的男人说:“开个厅,叫他过来陪我。”

男人是红馆明面上的管事,他刚才一直旁观,自然清楚贺程指的他是谁,“他并不算红馆的人。”

他不敢明着拒绝贺程提的要求。

毕竟他可是亲眼看见上一个拒绝贺程的人被一枪毙了,他老大还没有追究。

可他也不敢替陈琢擅自做主,陈琢又不是他能做主的人,而是荀破的人。

“我只是想让他陪我喝杯酒。”贺程拍了下男人的肩膀。

力道有些重,明摆不想听解释,话里暗含几分威胁意味。

男人咽了咽口水,回了声:“是。”

离得有些距离,陈琢和画河清并不知道贺程说了什么,仅看见贺程被人引着往走廊更深处去了,随后花孔雀朝他们走了过去。

花孔雀走近,对陈琢说,“贺先生点了您过去。”

陈琢闻言抬起了眸,眼神里带着玩味。

男人垂首静等,压根不敢和陈琢对视,画河清同时扭过头去,看向陈琢,两人都在等陈琢的回答。

陈琢把烟头碾灭在窗台上,“那我就去一趟吧。”

听此,男人顿时松了口气。

陈琢站起身,跟着男人去贺程新开的厅,贺程已经先一步过去了,陈琢进去时,贺程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地往后靠着。

陈琢学着红馆里那些人,走过去,在贺程脚边蹲下。

开瓶,倒酒。

“能喝点吗?”贺程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我主人不让喝。”陈琢冷淡道。

荀破确实说过,不准陈琢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喝酒,因为这个缘故,陈琢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碰酒了。

贺程端起酒杯,没有勉强陈琢喝,自己喝了。

空酒杯一落,陈琢再次倒上酒。

一只手伸到陈琢面前,抬起陈琢的下巴,贺程眼中含着几分醉意,听见陈琢的一声轻笑,“笑什么?”

“我笑贺先生居然和自己手下喜好一样。”

“哦?”

“贺先生的手下也对我做过同样的事。”陈琢垂着眸子,眼睫落下的阴影遮尽眼底,灰蓝色的眸子发暗。

“我砍了他的手送你。”贺程轻描淡写,“要左手,还是要右手?”

“左手吧。”那人是个左撇子。

贺程的手落下,绕了一缕陈琢的银发。

银发顺滑,很快从他指间溜走。

他垂下手,手指默默蜷起,手掌紧握。

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他抬头望向了角落空地放置的钢琴,问陈琢:“会弹钢琴吗?”

“不会。”除了口琴,其他乐器,陈琢一样都不会。

“我教你。”

未及陈琢反应,他便被贺程拉起,到了钢琴前,贺程按着他坐下,自己站在他后面,双手覆上他的手,带着他的手落到钢琴上。

钢琴随着他落下的手指,发出跳跃间断的声响。

这样子没法连贯地演奏出一段曲子,于是贺程换了种方式,手掌虚覆陈琢的手,不再带动陈琢的手指,只是手指压手指。

“感受我的手指,我动哪根手指,你落哪根手指。”贺程说。

这种法子更无法弹的想法在陈琢的脑子里刚冒头,因为琴键太多,除非只弹他手指相对的琴键,不然只要贺程跳其他琴键,音乐一样得断。

然而,贺程动作很快,没给他继续想下去的时间。

右手食指上的手指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听从贺程的话,食指往下按,钢琴发出噔的一声惊响。

陈琢的心脏猛地跟着跳了一下。

贺程的手指一下接一下,指尖微抬,落下,触碰他的手指。

极快,且轻,力道轻到陈琢觉得痒。

陈琢长这么大,什么地方都混过,也什么都看过了,但贺程这种,说好听点叫高雅浪漫,说不好听叫闲得,挺像联盟里的人的做派,联盟外可没人有这闲心。

在暧昧的距离与灯光下,他弹钢琴,而贺程好像在弹他。

手指就没落到其他琴键上过,在那几个琴键上反复,他故意问贺程:“真有这样的曲子?”

贺程回答得干脆:“没有。”

虽然是贺程胡乱弹的,但并不难听。

贺程俯身凑得更近,“你是受伤了吗?”

陈琢背上的伤确实没好全,不过已经差不多结痂了。

“你的主人,他打你了?”贺程的声音温柔,陈琢见过荀破最温柔的时候,都不及贺程这语气里的半分。

他尾音隐隐颤抖,表露出心疼。

当真是个极好的表演家,陈琢暗想。

拂过陈琢颈侧的气息不断,甚至更热了,“他如此不珍惜你,你要不要考虑换个主人?”

钢琴的琴键被猛地压下,发出鸣叫。

音乐戛然而止。

异常且震耳的鸣叫惊动了外面的手下,门被推开。

贺程将自己的手抽回,“抱歉,吓到你了。”

说完,他从敞开的门离开了。

陈琢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冷笑一声,贺程这么刻意地接近他,是打得什么坏主意,他身上能贪图的就只有荀破这张虎皮了。

是荀成林招来的,还是韩家招来的?

恶虎相斗,如今又招来一头恶狼。

陈琢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手,后一步走出包厢,穿过走廊。

小叶窗前,画河清坐在他之前坐的那把椅子上,看见他,冲他扬了扬手里的花。

那朵是他留在二楼会客厅里的那朵。

是所有花里开得最好的。

他冲画河清笑了笑,从她面前走过。

出了红馆,外面停着等他的车,杨弃看了他一眼,没有下来的意思,等着他自己上车。

他不禁想,还是阿罗好,又撑伞又给开车门。

可惜阿罗是荀破手底下最受器重的,他要不过来。

卡车后面还停着一辆车,车窗关着,看不到里面的人,他多瞧过去一眼的时候,那辆车的车窗忽然降下了。

露出贺程那张俊朗的脸。

贺程抓着一个人的手腕,将那人的左手按在前座椅背上,高度正好能让陈琢看见,另一只手拿着枪,枪口抵住那人的手背。

那人正是捏着陈琢下巴让陈琢抬头的那个手下。

枪是消音的。

贺程笑看着陈琢,开了枪。

那人的手被子弹瞬间贯穿,口被捂住,没发出声音。

血喷到贺程脸上一些,长长的眼睫上挂着一颗血珠子,贺程仍旧笑着,抬手朝陈琢挥了挥。

接着车开走,空留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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