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冷若凝上官冷忆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重生后被师弟撩倒》,作者:刻舟求荐,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冷若凝重生之后他还是放不下师尊的死,他还是不能控制的伤心,只是这一世好像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他竟然被自己的师弟给撩到了。
《重生后被师弟撩倒》精选:
钟声九响毕,仪式结束。沙岭雪收回灵力,梵音钟幻化成一道红光,擦过圆月边际,消失在东边夜空。
冷若凝收起心绪,淡淡道:“我们走吧,去沐花镇。”
此言一出,三人惊愕,却无人言语。
上官冷忆心中疑惑:以往仪式结束,便立即赶回宗门,听师尊讲解参悟之法,领会修炼要窍。为何今日不回宗门?
他踌躇了一会儿,想开口问问,但想到刚才所见一幕,又联想到近日大师兄的言行,终究是没敢开口。
他转溜着眼珠朝沙岭雪示意,想让她问问大师兄究竟为何。
沙岭雪摇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明白大师兄虽怜惜自己,但他不想讲的事,即使自己去问也是无果。
两人都想问缘由,又都不想开口,一通挤眉弄眼,暗地较劲。
终于,沙岭雪按捺不住,小声道:“大师兄,我们为何不回宗门,要去沐花镇?”
“先去沐花镇,师傅吩咐我带你们去历炼。”
“大师兄,师尊可有安排任务?”上官冷忆插了句话。
冷若凝看了他和沙岭雪一眼,并未作答,转身对花哲道:“花师弟,御剑吧,我们赶紧出发!”
“好的,师兄稍等。”花哲祭出无心剑,用意念扩大剑身,停在冷若凝的脚边。
冷若凝抬脚上剑,盘腿而坐,瞅见地上两人还在眉目传情,心火平生,扭头对上官冷忆大声喊道:“你俩儿女情长要到几时?还不上剑。”
两人愣了一下,赶紧飞身上剑,一道剑气划破夜幕,打破了沉寂的夜空,无心剑乘月而去。
……
花哲立于前面御剑,不时转身用余光偷瞄冷若凝,几次欲言又止。
冷若凝在剑身正身而坐,看似闭目养神,内心却痛苦煎熬,他思绪万千,脑海再次浮现出师尊的身影。重生一世,自己已将世事看得通透,可始终想不明白,小师弟和小师妹青梅竹马,性情跳脱,时常在一处玩笑打闹,为何上一世,他们只是互相倾慕,没有结成道侣?
想着忆儿和雪儿正值年少,情窦初开,自己刚才未免太过冷漠,言语有些无情。他平息了心火,想着若不是前途未卜,宗门命运岌岌可危,或许自己还能撮合他们,既能成就一桩美好姻缘,也能给师尊一个交代。
飞剑宛如银蛇,灵动又平稳,眼前夜色迷人,可无人欣赏。
上官冷忆又坐在后面,实感无趣得紧,便惦记起刚才的唤钟仪式。他侧身对沙岭雪小声道:“师姐的唤钟仪式,盛大惊人,可否细说其中的要诀,让师弟长长见识?”
沙岭雪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低声耳语:“我的修为比你低太多,我可教不了你。”
“你说不也罢,等我回宗门,问师尊去。”上官冷忆被她戏耍,有些赌气。
“呵呵,你不是和大师兄住在一处吗?平日你不是喜欢缠着大师兄吗?你何不让大师兄给你解惑?”沙岭雪借机逗他。
上官冷忆低下头,没有应她。
“我猜,一定是你又贪玩偷懒,怕被大师兄责罚,不敢去问吧?”沙岭雪故意激他。
上官冷忆一反常态,没有怼她,望着冷若凝的背影看得入神。他虽年少贪玩,但很懂得察言观色。近段时间,大师兄的言行一反往常,对自己和雪儿的修炼很是严苛。他仿佛不知疲倦,忙完宗门事务,就到后山练剑,一直到半夜才回房间。他不再参加宗门论道法会,也不再似往日关怀自己,更不会在睡前和自己谈笑。
上官冷忆推测冷若凝有事相瞒,但又不能直接问个明白,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让他很是伤怀。
沙岭雪见他沉默不语,嘲笑道:“冷忆怎不回答?莫不是真被我猜中了?”
上官冷忆也不恼,笑着转移了话题:“师姐说得对,我就是贪玩。我听说沐花镇很是繁华热闹,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呢。我们好不容易去一趟,这回可要好好玩耍一番。”
沙岭雪曾多次听花哲提起沐花镇,此时她也兴致盎然:“都有些什么好玩的,你且说来听听?”
“据说那里的河灯新颖别致,是整个轩宇大洲造型最美的;那里的小吃也是轩宇大洲最独特的;尤其是那女儿家的胭脂,更是……”上官冷忆见沙岭雪被吸引,戛然而止。
沙岭雪见他吊足胃口,却不细说,多半是因为刚才之事故意的不说的,便气道:“冷忆呀,让我怎么看你好呢,你已经十八,还是这般贪玩。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师弟’。”
“师姐,这你可错了,吃喝玩乐谁人不喜?尤其是我们修道之人,年少时要勤于修炼,突破进阶;待小有所成,便像花师兄那般担起镇魔、除魔之任;等到像大师兄那样成为轩宇三君,宗门重担压身,那可再无轻松可言。所以呀……就该趁现在好好逍遥快活。”
“唉!”沙岭雪叹道:“师弟贪玩也就罢了,我还第一次见人把借口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也不害臊?”
上官冷忆不服,借机向冷若凝求助:“大师兄你给评评理,忆儿可有说错?”
冷若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师兄”拉回现实,身体微微一晃。
花哲立即轻声道:“飞剑之上,你俩休要玩闹,大师兄正在运气,不要扰了他调息。”
两人立即闭了嘴,一路不再言语。
……
沐花镇郊外,四人跃下飞剑,花哲一个挽手,收剑入鞘。四人拈诀换了衣裳,向镇里的集市走去。
虽至夜半,沐花镇却热闹非凡,人群络绎不绝。唤钟仪式结束后,便是世人放灯祈福,各人将心愿或祝福写于纸上,夹于灯芯,点燃河灯,顺水而去,乞求愿望成真。
“来看看啊,智宝阁今年新创的飞鱼花灯,速度快,灯明亮,用它载着福祉,你的愿望很快能实现哦。”
上官冷忆闻声望去,一群人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路过的客人看过来啰,蝴蝶花灯,愿望成真。”
沙岭雪跃跃欲试。
……
商家叫卖声不绝于耳,沿街的河灯看得几人眼花缭乱。
冷若凝抬步前行,神色淡然。
“大师兄,我们也放个河灯吧!”沙岭雪祈求般望着他。
“大师兄,我们难得来一趟沐花镇,听说在沉香河里放灯,所许之愿,容易灵验呢。”花哲被这节日的气氛感染,也变得生气不少。
“你们去选灯吧,我在河边等你们。”冷若凝为了弥补之前的愧疚,竟然同意了。
“大师兄真好!走喽,去选灯了。”上官冷忆和沙岭雪飞快地朝灯铺奔去,刚跑出几步,他又回头冲冷若凝傻笑,差点撞到了路边的行人。走在后面的花哲见状,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冷若凝感叹:宗门要是没有浩劫,他们该一世都这般无忧无虑吧!我要如何告知他们师尊之事?这次我得快些,或许能赶回宗门送师尊最后一程……
冷若凝思忖着走到河边,望着河面闪烁的灯光,心里平静了许多。
不一会儿,只见三人提着河灯朝他走来,一路谈笑风生。
“师兄你看,这莲花河灯,颜色太逼真了,就和宗门续缘池里的红莲一样艳丽。”上官冷忆兴奋地夸耀着自己的眼光不俗。
提到宗门,冷若凝突然想到了上一世,他也曾在这沉香河放灯,祈愿世间太平,宗门昌盛,可最终世间浩劫,宗门被灭。
“师兄,你也放一盏吧!”花哲将莲花灯递给冷若凝。
冷若凝看着满脸笑容的花哲,心里咯噔了一下,花师弟性格稳重内敛,虽寡言少语,但向来重情重义,对同门更是悉心守护。可那一剑又刺得那般狠绝,直到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
花哲见冷若凝迟迟未接,便劝道:“师兄还是先放灯,一会儿再想历炼之事罢!”
冷若凝猛然回神:“走吧,我们去放灯。”他提着莲花灯,和大家一起朝河堤走去。
上官冷忆和沙岭雪早已迫不及待,刚到河堤,他们就用灵力在纸上写下了心愿,放灯入河。河里上千花灯挨挨挤挤,四人的莲花灯一会儿就被灯海淹没,顺水飘远。
他们双手合十,闭眼祈愿:
上官冷忆:大师兄旧疾早愈,我能与他相守相伴。
沙岭雪:君心似我心,携手共一生。
花哲:天下太平,宗门兴盛。
冷若凝:取得圣器,早回宗门。师尊,定要等我归来!
河灯的光映照着两岸的街市,在银白色的波纹里荡漾前行,承载着万千的祈求和祝福,飘向谁也不知道的远方。
上官冷忆望向身侧的大师兄,只见他身体修长,面若皎月,桃眼丹珠,青丝飘动,俊美又冷傲。
上官冷忆心间顿生欢喜,如潺潺溪水,明净又柔软。
他出神一会儿,便觉自己失态,正欲收回视线,瞅见沙岭雪痴迷地望着大师兄,娇羞得红了脸,便兴起道:“哟,师姐你许的什么愿望啊?脸都红了,该不是想着情郎吧?”
“谁脸红了,臭冷忆,别乱说。”沙岭雪的脸更红了,她羞涩地转身跑掉,惹得上官冷忆笑得更欢。
“忆儿,别捉弄你师姐了,我们先去住店,明日还要历炼。”花哲打断了他们的玩笑。
……
子时刚过,沐花镇客栈的上房里,冷若凝收到了宗门传讯:掌门仙去,快去快回。
丑时三刻,上官冷忆在迷糊中醒来,准备起身点灯,炸然听到冷若凝和花哲的声音,便躺着没动。
“师兄,师兄你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不要忘记师尊的嘱托。”花哲夺过冷若凝快要递到嘴边的酒杯。
“你……放心,师尊的遗愿……我自会完成。”冷若凝本就不胜酒力,自从三年前跌落魂力境界后,更是不再碰酒。
“大师兄为什么在喝酒?师尊?遗愿?究竟何意?”上官冷忆的心一下收紧,完全清醒了,躺着默不出声。
冷若凝抓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口,吓得花哲赶紧又夺走了酒瓶。
“师兄,师尊既已仙去,纵使伤心你也要顾及身体,我们都还等着你呢。”花哲苦苦相劝,他因为悲痛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冷若凝已经喝光了八瓶酒,空瓶子歪倒在桌上,他声音沙哑:“两次……师尊,徒儿两次都没能送您……徒儿对不起您……”
花哲虽不解其意,但也相顾无言,悲痛万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想借此冲淡心中的苦痛。
“咚——”
冷若凝打翻了酒瓶,空瓶子掉到楼板上来回晃悠,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趁花哲附身捡瓶子,冷若凝抓起酒瓶直灌入喉。随即,倒在桌上,伤心得像个孩子:“师尊,您带我一起去吧……师尊,凝儿还没吃够您做的点心……师尊,凝儿还想跟您去摘心楼看月亮……师尊,您别走……师尊……”
上官冷忆心中一阵酸楚,想到从小就收留自己、庇护自己的师尊仙去,他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再见大师兄悲痛欲绝,他心如刀绞,先前他只知大师兄一贯刚强果断,不曾想过他竟也会这般柔软无助。
上官冷忆想立即起身,带大师兄赶回宗门,与他一同守在师尊身旁,甚至陪他喝酒,听他喃喃自语,尽管意义不大,但至少能送别师尊,完成他的心愿。
可上官冷忆也明白,师尊仙去事关重大,一切事宜宗门必有安排,他不能自私地打乱历炼计划,更不能贸然地揭露大师兄的心事。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安静地躺在床上,悄无声息地揩着眼泪。
月光似水,从半开的窗口投向桌边,上官冷忆看着大师兄双眼轻合,似醉似睡,俊美清冷的脸庞更显苍白,消瘦的背脊瘫软在桌上,随着抽泣起起伏伏。
那一刻,他仿佛躺在冰冷的岩石上,胸膛被利剑剜了个大窟窿,没了温度,没了心跳,只剩一丝若有似无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