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师尊在下》的主角是檀玉之晏则,是作者黑砖奶茶最好喝的一本已经完结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晏则发现自己绑定了一个系统,他想不通现在剧情怎么变成这样了,系统告诉他,一切都只是因为上一任宿主走错剧情了。
《师尊在下晏则》精选:
“红玉。”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我:“……?”
我还啥都没问呢你就说啥也没看到。
知道不打自招这句话吗姑娘?
我敲敲桌面:“说罢,你看到了什么。”
她眯着眼睛觑我,确定我不会生气后说:“奴婢之前闲的无聊去沉渊宫,一连几天没看见浮玉长老。奴婢问阿全,他说浮玉长老犯了错,已经在欢悦阁待了四天了。”
我沉默。
她壮着胆子开口:“奴婢斗胆问君上一句,若是浮玉长老对君上百依百顺,君上可还会喜欢他?”
我瞥她,她缩缩脖子,眨巴着清澈眼睛看我,小声嘟囔:“君上您答应不生气来着。您不能言而无信,欺负奴婢一个弱女子。”
“继续说。”
“君上喜欢浮玉长老的性情,又何必磨碎他的尊严,让他恨您呢?人界那帮酒囊饭袋无人是君上的对手,浮玉长老又修为尽废,君上大可对其温柔体贴,而不是像这样,强取豪夺……话本子里都说了,强取豪夺得不到浮玉长老的心……”
她越说声音越低。
“你的意思是本座做错了?”
“奴婢不敢。”
“嘴上说不敢,心里恐怕在骂本座傻吧?”
她跪了下去:“君上您惯会冤枉奴婢。”
“行了,本座又不罚你,起来吧。”
她麻溜站起来,自觉凑到我旁边研磨:“君上,奴婢觉得,浮玉长老还是挺在意您的。”
“嗯?”
“就上上上上上次,奴婢去给浮玉长老送衣物,浮玉长老问奴婢您的作息,奴婢说您每日批改公务到子时,卯时就得起身。浮玉长老说,让您注意身体。”
“你是师尊的说客?”
红玉脸红了红:“奴婢是不忍心看浮玉长老受苦。不瞒君上,奴婢中意的正是浮玉长老这般天资卓绝的人。”
“那本座让师尊娶了你?”
她连连摆手:“君上别打趣奴婢了。浮玉长老这般人物哪看的上奴婢,奴婢也是想想而已。
“你去照顾师尊吧。”
“奴婢去了没用,得君上亲自去照顾。”
我:“……”
檀玉之一直昏迷不醒。
无音掳来的医修也看不出檀玉之到底有何旧伤,我看着那一串魔界极难寻到的天材地宝觉得他们是在故意为难我。
“红玉,把这方子交给无音。”
作戏都得做全套,道歉哪能是一句话就了结的事,何况我师尊现在还躺着没醒呢。
我思索着魔界有何处适合檀玉之养伤,抬眼瞥到一枝淡红花枝,脑中灵光一现。
我寝殿就很合适啊!
偏殿还有原主特意搞出来小世界,面积大小足够檀玉之撒欢了。
檀玉之醒来是在一个清朗的早晨。
说来也巧,红玉传音禀告时,左郁正在我右手边心不在焉地品茶。
“左宗主来我魔界有何要事?”
他如梦初醒般,仓促把视线从我手上挪开。我不着痕迹拽了下袖子,遮住虎口新鲜的牙印。
左郁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檀玉之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放了檀玉之。
我说既然你那么想檀玉之,正好檀玉之刚醒,我陪你一同去看看他吧。
“好。君上请。”
我越过左郁。今儿是魔界难得的好天气,天空虽然还是灰蒙蒙的,但比前些日子将雨不雨的天气看着让人心情舒畅的多。
我伸了个懒腰,步伐轻快。
一院子花花草草争奇斗艳,远不如安静站在那儿的檀玉之更吸引人。
他着素色衣衫,外披一件藏蓝色斗篷,修长手指拈了朵花,正弯腰轻嗅。他向来不喜束发,除却在正式场合戴冠,多数都是直接披散在背上。
我停下脚步,放轻声音:“师尊。”
他身体一僵,看到我身后的人时,身体更僵的。
像是不相信左郁会出现在魔界,还傻乎乎地探出手想摸一下是否是他的幻觉。
我截下他的动作,只觉掌中五指冷似冰:“师尊,你可是累了?徒儿先扶你回寝殿吧。”
他没有拒绝我,或许是他的注意力此时都在左郁,我扶着他走了几步,他猛地拂开我,嗓音微颤:“师兄。”
左郁面部表情看不出喜怒,淡淡地嗯了声:“外面风大,师弟先回去吧。”
我又握上师尊胳膊,这次他没有再推开。
一行三人,各有各的心思,竟无一人开口。我倒有心添把柴加把火,又怕弄巧成拙。
回到寝殿,我解下师尊的斗篷挂在架上。
简单攀谈一会儿,基本都是我和左郁说,檀玉之偶尔答上一个嗯,好。
左郁把话题绕到我手上牙印,我小幅度转头看了看檀玉之,假装羞涩地笑笑:“师尊咬的不狠,徒儿不疼。”
檀玉之皱皱眉,下意识抬眸看侧对面的人。
“我何时……”大约是觉得这话莫名羞耻,他蹙了蹙眉,低声说,“咬你?”
“就昨儿晚上。我给师尊上完药,师尊说想喝水,又说什么不要我走,然后就抓着我的手咬上去。”
我这真不是谎话,想我作为魔尊,被自己娈宠咬出了血,让他人知道,恐怕大牙都得笑掉了。
我扬起乖巧的笑:“师尊不必自责,徒儿心甘情愿。”
檀玉之:“……”
见风煽的差不多了,我借言有政务尚未处理,留他俩在厅中。
实则隐身躲在一旁观看。
“师兄,你是来救我,还是来杀我?”
桌上茶水白烟消散,檀玉之率先询问。
左郁默不作声盯着他。从左郁的角度看去,恰好能看到他锁骨一枚已经淡化的吻痕。
“救你又如何,杀你又如何?”
檀玉之意识到他看的位置,低下头,忙掩好衣襟。左郁一把掀翻木桌,茶水溅了一地,他攥住檀玉之手腕,另一只手揪着衣领,用力一扯。
——刺啦。
檀玉之脸色一变,挣脱左郁的桎梏,慌张去拢衣服。左郁紧紧抓着他肩膀不让他动,指骨发白。
“你勾引他的是不是?”
檀玉之怔住,茫然又无辜地抬头看向左郁:“师兄?”
“檀玉之,你是他师尊,你怎么能、怎么能……!”
左郁气的浑身发抖,英气的脸庞扭曲的吓人,檀玉之目光在左郁脸上逡巡,无措问道:“师兄,你说什么?”
什么叫他勾引晏则?
他的师兄居然是这般想他的?
“檀玉之,你身为师尊,竟不顾廉耻勾引徒弟行秽乱之事!”
“左郁,你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檀玉之严词厉色,“你枉为宗主!”
被檀玉之一激,左郁原被怒火烧灼的头脑更加失了理智,檀玉之惊怒交加,竟是弯腰咳了起来。
他旧伤未愈新毒未除,哪经得起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左郁话语顿了顿,檀玉之头也不抬,指着门口道:“师兄请回吧。”
左郁脸上浮现懊悔,他想碰檀玉之,后者一闪身避开他:“师兄要寻晏则便去寻吧,我累了。”
【滴——】
我打开系统光屏,上面写着檀玉之仇恨值:7%。
我派人折他傲骨,险些将他折辱致死,仇恨值才涨了百分之一。今日左郁不过骂了他几句,仇恨值就涨了百分之二。
果然是真爱啊。
我正感慨间,系统又【滴——】了一声。
我:“……”
涨了的仇恨值还能跌下去?
不愧是我师尊。
左郁寻不到我,又不想回头找檀玉之自讨没趣。
他来一趟,既没同我说上些暧昧话语,隐晦表达心意,也没得到我何时放了檀玉之的消息,心中不免懊恼。
我道:“红玉,送客。”
“是该送客了,再留下去,恐怕浮玉长老要醋了。”
我:“……”
“晏则,你该高兴了罢?”
我自阴影现身,居高临下俯视他:“师尊何意?”
“我顺从你,你放过他。”他抬起头和我对视,“堂堂魔尊,总不至于诳人罢?”
“还不够,本座要师尊与左郁、一衍宗彻底断绝关系,”我指腹摩挲他的脸,“本座还要师尊当着一衍宗所有人的面,亲口承认你是我的娈宠。”
“晏则,你欺人太甚!”
我吻住他的唇。
“师尊不愿意吗?”
他抿着嘴,良久妥协似的偏过头。我满意地亲他唇角,将他十指一根根吻过去,又笑着亲他眼尾。
以前常看小说写眼尾微红,只觉庸俗,如今始知,原是我俗了。
约莫是欢悦阁的手段太狠,檀玉之对这事很抗拒。
“师尊不必怕,我不会让你疼。”
此时此刻,仿佛认真取悦他的我才是娈宠。
他咬着被褥,浑身不停地颤,只有承受不住时,喉咙深处才会溢出一两声低沉的闷哼。
我唤红玉抬水沐浴,红玉在檀玉之看不到角度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这丫头……
“你……”
“师尊身子还弱,徒儿怕累着师尊。等过两日师尊身体好些了……”
他脸上冰霜好似消融了一部分,待我细看时,又是万年不化的冰瘫脸。
“宿主,我回来了。”
“檀玉之旧伤在何处?”
“老大没有说,”小人对着手指,奄奄的,“老大说让你自己找。”
我:“……?”
不是,我的任务是让檀玉之黑化,干掉我成为新一任魔尊,又不是给他找旧伤。
“老大说这是你的一个支线任务。”
“你干脆杀了我吧。”
“我杀不了你。”
突如其来的清冽嗓音让我一愣,檀玉之重复了一遍:“我杀不了你。”
“你是纯魔之体,普通的法器对你无用。”
我跑到屏风后头,檀玉之在沐浴,水汽蒸的他脸上多了几分血色,我捞起他漂浮在水面的长发,打上皂角,细心地搓。
“那什么法器能杀死我?”
“我不知。”
我摸上他的脸:“若真有那样一件法器,想必师尊是第一个杀我的人。”
他不言语,我也不强求他答我,见他洗的差不多了,自觉背过身不看他穿衣服。
“沉渊宫冷僻,不宜师尊养伤。从今日起,师尊便搬到朝梅殿吧。”
他性子沉静,拿着一本书一看就是一天,随便往哪丛花木中一钻,或者是往树上一躺,不到天黑绝不出来。
往往是我处理完当天的公务,沐着霞光去找他。
我们之间相处日益融洽,他对那事也没有那么抗拒,偶尔能低低叫几声。
红玉对檀玉之殷勤更胜,有时候我怀疑她不是我的侍女,而是檀玉之的侍女。
我择了个不甚忙的日子,带檀玉之离开魔界。风在耳旁呼呼地刮,我抬手搂住檀玉之的腰,低头轻轻咬了咬他红透了的耳垂。
“师尊可要夹住了,别当着弟子们的面让东西掉下来。”
他眼尾染了一抹胭脂红,强作高冷无非是让人更想撕开他冷漠的皮,舔咬柔软且甘甜的内里。
一衍宗的山门很快出现在我们眼中。
我落到地面,檀玉之动作一僵。
“晏则……”
“嗯?”
“无事。”
他绷着面皮,从脸上看不出他体内是怎样的翻江倒海。
这手功夫,我佩服。
山门处的弟子拦住我,随即看到缓慢走来的檀玉之,一惊,忙不迭行礼:“弟子见过浮玉长老。”
檀玉之点点头,立在台阶前。
那几个弟子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动。
他体内那玩意儿正跳的欢,走路都成问题,别说爬这几百琉璃梯了。
我低眉顺眼站于他身侧:“师尊,走吧,师伯该等急了。”
檀玉之侧首看我,眼中透出不甚明显的哀求,我暗中停了那小玩意儿,他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
一、二、三……六百六十五、六百六十六。
整整六百六十六阶,晏则被赶出落梅峰,曾一阶一叩首,额头磕的血肉模糊,又一路膝行,停在落梅峰前,跪了三天三夜,求的嗓子沙哑几乎出不了声,为的,只是檀玉之能回头看他一眼。
“不知哪一阶染过徒儿的血。”我感慨道。
檀玉之步伐一缓:“晏则,当日之事,是为师错了。”
我笑笑。
我们刚爬上琉璃梯,左郁已然等在那儿。
檀玉之道:“宗主安好。”
以我的身份,不仅不用给左郁行礼,他还得给我行礼:“一衍宗宗主左郁见过苍诏君上。”
我浅浅点头:“宗主请起。”
左郁看看檀玉之,又看看我:“不知君上光临,有何要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宣布个消息。劳烦左宗主将贵派所有内外门弟子叫到问剑台,一个人都不能少。”
内外门弟子加起来有三千余人,挤在一衍宗最大的练剑场所问剑台。
我与左郁,檀玉之,剩下的四峰长老坐在高位。
“他不是被浮玉长老逐出一衍宗的晏则吗?”
“是啊,怎么回来了,还同宗主他们一起。”
“不对,你看他们的位置,晏则的座位竟是比宗主还要高一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知道吗?晏则他啊,其实是魔族,我听说,新上任的魔尊就是他。”
“嘘,安静,浮玉长老起身了。”
弟子们对檀玉之又敬畏又怕,见檀玉之有话要说,立马闭嘴。
檀玉之握着一块淡黄色的扩音石,语气冷漠:“落梅峰峰主檀玉之,今辞去一衍宗长老职位,此后我檀玉之,生死与一衍宗再无半点干系。”
场中一片寂静。
别说弟子们,就连左郁和四位峰主都懵了。
“师弟你?”
檀玉之双腿一弯,跪在左郁脚前,额头抵着地面:“师兄,这是玉之最后一次叫你师兄了。”
他说完,磕了三个头,有血迹顺着他额头歪歪扭扭滑下,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劲。
“檀玉之无颜面对师尊,便劳烦宗主将檀玉之的名字划去了。”
“檀玉之!你这是做什么?!”左郁伸手去拉他,我拂袖,无形的气流弹开左郁右手。
“左宗主,本座的男宠,可不是你能随便碰的。”
我嗓音不大不小,有灵力加持,清晰的仿佛是在众人耳边响起。
如同在沸腾的水中泼了瓢凉水,将将缓过劲的众人被我这句男宠砸的又失了声。
“阿玉说是不是啊。”
“……是。”檀玉之艰难开口。
“本座没听到,阿玉对着它说罢。说清楚些,免得某些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扩音灵石被我怼到檀玉之唇边,他闭上眼,声音凝涩,每一个字都裹着血,沁着泪。
“我檀玉之是、是魔尊晏则的……男宠。”
我抬起他下巴,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脸:“谁允你直呼本座名讳?重新说,声音不够大。”
“我檀玉之是苍昭魔尊的男宠。”
“你们可否听清楚了?”我面向三千弟子,含笑道。
安静,安静是今日的问剑台。
“晏则!你放肆!”
一道怒喝从台下传来,我循声望去,是原主的师兄,檀玉之的大徒弟,殷志。
他怒目圆瞪,提着剑冲上台来,剑气跟晏则被逐出师门时相比凌厉多了。
可惜,他再怎么愤怒,也不过是我指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碾死的蚂蚁。
“君上,不要!”
这回出声的是檀玉之,他唤我君上。
他伏低身子,求我放过他曾经的徒弟。
他求我不要杀左郁,当着这么多的人承认他是我男宠;他求我放过殷志,咬烂了唇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
我猛地把殷志甩下台,凝道结界遮住他身子。
心脏疼的我呼吸不畅,我掐着他脖子,狠恶恶开口:“檀玉之,你怎么这么贱?我让你脱你就脱?!”
“我没有选择。”
哈,我说他的话他居然原封不动还给我。
眼睛干涩的想流泪,我扯下他剩余不多的衣物,掰开他的腿,握着玉势头使劲抽出又捅进去,捅的他不住发抖,两条腿胡踢乱蹬,融化的脂膏沿着大腿内侧一滴滴滴落在地。
“舒服吗?啊,本座问你舒服吗?”
“啊!”
“本座问你呢,舒服吗?不回答是吧?”我催动埋在他体内的小玩具,那东西嗡嗡跳动,他像一条濒死的白鱼疯狂挣扎,却只能被我摁在地上,屈辱敞开最柔嫩的内里,任我将它捣烂。
“唔啊……”
我咬着他耳朵,温柔道:“你叫啊。你师兄,你徒弟,一衍宗三千弟子就在台下。你叫出来,叫大声点,让他们听听,你是怎么在我身下辗转承欢的。浮玉长老,师尊。”
“晏……晏则,不要……啊!”
我顶着他最敏感的那一处碾磨,他张着嘴,泪水从眼角淌进鬓发。
系统清脆的滴滴声一声又一声。
左郁试探着叫我:“君上?”
“本座同阿玉有话要讲,有事稍后再说。”
“是。”
结界只能挡住我们的身影,不能屏蔽声音,稍有脑子的都清楚我们在做什么。
他檀玉之半辈子的清高名声,今日算是被我彻底踩到了泥土里。
此后人们提起他,总避不过男宠字样。
我听见有弟子窃窃私语,言辞间说想不到檀玉之居然是这般孟浪之人,又不怀好意地揣测,是否殷志也与他有过肌肤之亲。
还有胆子大的,故意提高音量,说檀玉之叫的他们浑身燥热。
倒是部分女修,一个个银牙咬碎。
四峰主脸色极其难看,却又碍于我修为,铁青着脸忍耐。
我问他:“师尊,你听到了吗?”
他闭着眼。我明知故问:“殷志碰过你吗?像我这样。说啊!”
“啊!不、不曾。”
檀玉之哀戚愈盛,他环住我肩膀,主动迎合我,又费力抬起头在我唇边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我满腔怒火悉数熄灭,理智也跟着回笼,仿若溺水之人紧紧抱着浮木。
“师尊。”
“檀玉之,你不想让他看到。那好,我当着弟子们的面幸你,如何?”
我作势要撤除结界,他慌张凑上来亲我:“君上,我们回落梅峰好不好?”
“不好。”我吻掉他脸颊的泪,撕开空间,带着那两样东西和他回到落梅峰。
我把他抵在窗边,抬眼就能看到他种的一树红梅,阳光热情拥抱他,微风贪恋他让人爱不释手的肌肤。
他紧张又恐惧。
我忽而抬手关窗,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停在门外,随即响起的是我们都熟悉的声线。
“君上,你在吗?”
“不……”檀玉之嗓子里滚出压低到极致的哀鸣,眼泪簌簌而下。
我终于打破他冷漠的外表,让他哭着求我,可我并不高兴。
“扣扣扣。”
左郁敲了敲门,又出声问道:“君上,你在吗?”
他背靠着门,随着我的动作断断续续撞击薄薄的门板。
“在。”
左郁默了片刻,语气急切:“我可以进来吗?”
“不要……君上,别、别让他进来。”他头埋在我胸前,长发凌乱,只露出一点白皙的耳朵尖。
“师尊放心,”我安抚性的摸他汗湿的脊背,在他放松身体那一瞬道,“进来吧。”
“吱呀——”
开门的声响。
“不——”他高高仰着头,脖颈纤长脆弱,竟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我亲他泪湿的睫毛,嘴里咸涩。
心疼归心疼,该走的剧情还是得走。我狠心掐他,他呜咽着悠悠转醒,还没睁开眼,又被我抱着直直坐下去。
“唔……”
左郁与我们隔着一扇屏风,修士听力好,黏腻的水声根本瞒不过左郁的耳朵,不过我也没想瞒。
檀玉之浑噩间,后脑勺靠在我肩膀,下一刻,他眼睛骤然睁大,里面盛满了恐惧。
“师兄?!”
左郁双眼通红,那模样比我这个魔还令人恐惧,檀玉之忽然想起自己是怎样一副姿态,瑟缩着想逃离。
妒忌最容易吞噬人的理智,何况我是左郁的白月光,说爱都怕亵渎的对象。
他的恨,他的怒,无法对我撒,就只能撒在房中另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