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小说《邪魔和天帝HE了》的主角是陆沉柯怀舟,是作者账号名的一本已经完结的纯爱小说,邪魔和天帝HE了小说主要讲述了:陆沉柯是魔族的人,而怀舟是天上高高在上的天帝,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在一起了。
《邪魔和天帝HE了》精选:
我囚禁了天帝近百年。
没为什么,三界皆知,我邪魔陆沉柯喜怒无常,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啊。
疯子会爱么?会的,而且比常人爱得更疯更热烈。比方说我,我若不爱,何必掳了那人来,强行留他在身边呢。
今日我刚回殿,便见侍女坐在长廊边,一脸愁容,她手边的吃食还冒着热气。见到我,她脸色更难看了些,似乎已经大祸临头。
我挥手示意她退下,心中只觉好笑。我的确心性无常,但并非嗜血之徒,却不知他人为何这么怕我。况且,里头那位受了一天折磨,正在气头上,没胃口也是正常的。
但不吃东西是不行的,他一身灵脉皆断,与凡人无异,饿坏身体不好。
我端着食盘进了门,“听说你不肯吃东西。”没人应我,我便径自去掀了纱帐。
风光不错。帐内的美人闭着双眼,脸上是云霞般的红,衣衫也有些凌乱,底下一双腿修长紧绷,踝上金链时不时发出些细碎声响。那人当然知道我来,但他不肯看我,只咬着下唇,控制着不发出声音。真好看,被药物折磨一天的天帝,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看的么?
他皮肤白,金链衬他。也许,下次用用红绸也不错,我想。
“吃点东西。”我将他抱在怀里,尽量将语调放柔,“或者,带你去院中看看月?”至于到了院中,看月还是赏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向来注重品行,即便无人,也是决计不肯去那种场合与我欢爱的。只见他稍稍睁开些眼,哑着嗓子道:“现在吃不下。”
许是错觉,我竟觉得他眉目盈盈,从中能看到几分示弱。我眨眨眼:“可解药放粥里了。”
我吹了吹粥,将勺子送到他嘴边。他权衡利弊片刻,似乎很无奈,却还是乖顺喝了下去。
一碗粥很快见底,他摇摇头,不肯再喝。我知他已忍到极限,此刻只想待这药性过去。
可我偏不愿他好受。我含笑吻住他的唇,探手伸进他衣袍,自他尾椎划圈向下。
手中的身子微微发抖,温度是舒服的烫。他不笨,自然回味过来:“你,你骗——”
“心肝,你何时听过情药有配解药的?”我被他逗得好笑,干脆解了他衣裳,将赤条条的人拦腰抱起,“欢爱就是解药。”
月色真好啊。
魔生性奸诈,十句话有九句假,这良好的品质在我身上得到完美体现。
庭院的石桌被我铺了外袍,我想他躺上面不会太冷。虽然他在抖,但没关系,我会让他舒服起来的。
桌下藤蔓延伸向上,缠住他两手手腕。没办法,他喜欢咬手指,可我不喜欢。
月色温柔,倾泻下来,抚得他眉眼都要柔和些。我喜他这眼眸盈盈,里头似乎汪了湖泊,但我更喜欢他唇上鲜血,那红色的腥是我刻骨的执迷。
他性子倔,即便周围没人,即便被欺负得狠,也只肯小声含糊几句。我便起了坏心眼,换着法唤他。“陛下。”“明昭?”“天帝?”
我凑到他耳畔,对他耳朵眼吹气:“柔姬——”
他呼吸突然粗重起来。我看着沾污的五指,笑得有些感慨:“原来你喜欢这封号啊。”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眼尾带了红,干脆别过脸去不看我。
风吹过来,树叶沙沙,金链碰撞的声音愈发大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法力无上的神尊,小小一场恩爱也会使他疲累非常,只能如只小兽般躺我怀中休憩。
可惜就算如此,他仍旧不肯安心睡去,说要看今日朝堂。
我拨了拨他颤动的黑睫,挥手拂出一面法镜。
当日为免多生枝节,我囚了他后,凝了个分身放在天界。
说来也可笑,他在我身边已有百年,却从未有人前来营救。可见我放于凌霄的“分身”与他是多么神似,饶是仙界众人也窥不破。
能干如斯,他却从不领情,一直怀疑我会借机胡来,扰乱天庭。
法镜之中,天帝正襟危坐,听着众仙一一上奏,面上威严无双。“他”时而沉思,时而舒颜,一举一动无一不是那六界称赞的明昭帝。
“你做天帝时高高在上,气度无双,不过少了些情味儿。”我揽着他,一手捻着他耳垂把玩,评价道:“远不及柔姬风情万千。”
他听蓬莱的旱情听得专心,根本不理我这番污言秽语。
“你总冷着张脸,我怎么热情,你都爱搭不理。” 我叹了口气,捏捏他胸前茱萸,“不过还好,你对谁都无情,不单单我一人,谁也没比我得到的多。”
他被我抱得难受,挣了挣,我不甘心地将他抱得更紧。
“谁能想到呢,世人眼中的仙界至尊,却在我这颜面尽失,是个夜夜承欢的姬妾,平日里连条裤子都不被允许。”
我呵呵笑着,突然将他压下,顺着他腿根摸下去。
“你鄙我夷我,将我打落万重渊,到头来不也得躺我身下喘?”想到当年之事,我越发生气,干脆咬上他的唇,狠狠进去扫荡了一番。
他皱了皱眉,终于将视线移到我身上,问:“你不倦么?”
我关了法镜,认真道:“不倦。”不倦,无论他问的,是感情或是爱欲。
他垂下眼,叹了口气,继而抬头看我:“我去看过你的。”
他眸中一片澄澈,并无半分愧意,无情的是他,极情的是我,谁知倒衬得我似个蛮横之徒。
我讪讪道:“我知道的。”
万重渊不见天日,我曾在里头待过很长时间,却只见过一次光明。那时,他一袭白袍,从天边踏云而至,手提一柄龙吟剑,气势凌人宛如杀神现世,惊坏渊中无数小鬼。
“我那时脏污得狠,只敢躲在角落远远瞧。”我忍不住埋怨他,“你实在该庆幸有那一遭,否则我怎会留你性命。”我是爱他,但我也恨他,不过他那一遭,总归让爱大过了恨。
“你不愧是疯子。”他神色淡淡,窥不出情绪。
我不怒反笑,何用他说,我陆沉柯本就是个疯子。
“怀舟。”我轻轻唤。
他闻言一愣,我便凑到他颈间,将他皮上渗出的血舔干净了,“怀舟,世事一场空,仙魔皆难熬……但有你陪我,我便别无他求了。”
怀舟是他的名字。不过自他当了天帝,少有人唤,唯一知晓且能当他面唤出的,恐怕也只有我了。但这称呼我也十分少用,平日里为了磨他性子,我更喜欢叫他柔姬。
我紧了紧搭在他腰间的手臂,声音有些低:“其实,你来那次,我很高兴的。”
他不可置信看向我,我的影子映在他的眸里,总让人错以为他也是一般的情深。
“桂花开了,我们去看吧。”我眉眼弯弯。
不及他开口,我便抬手施了昏睡咒。
他的想法不重要,他是我的,我的想法便等同于他的想法。
什么天帝,什么朝堂,早成了笑话。如今的他,不过是我的身下奴,是这魔宫里不温柔不听话的柔姬罢了。
3. 累了一夜的猫儿是被疼醒的。只因我得了新玩意,忍不住想看他戴上的样子。
其实我已十分小心,但他这许年被我调教得太敏感,银针甫穿过左胸,他便哼着醒过来,下意识伸出只手去摸。
银色的环带了几个水滴状的音石,在挨近心脏的地方,他一碰便响得清脆。
我不顾他难看至极的脸色,评价道:“如闻仙乐。”
环边有血珠沁出,见状,我细心替他擦了,随口说道:“你以前若忍忍,何苦要受这罪。”
这类玩意我不是第一次给,但他从来都是抗拒,哪怕受迫戴一时片刻,待我一走是定要扔了的。因此他每次戴,都要遭一次皮肉罪。
他不予回答,只攥着手指低头看银环,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我将另一只也拿给他看。剩下的一只略微不一样,只穿了一粒更大的音石,自然不会响。
他冷着脸不接。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只好笑笑,将那只戴上自己左耳。
环是成对的,人也是成对的,甚好。
“怀舟。”这名字尘置多年,我却突然想用了,“今日穿件朱的吧,你平时总爱穿白的,太素了。”
他在衣柜前站定,声音清冷:“我连穿什么衣服都不能做主么?”乌发自他脑后倾泻而下,墨泼一般。
“嗯。”我悠悠回答,看他生气实在太好玩了。
怀舟冷哼一声,着手穿衣,我在后方盯着,一丁点细节不肯放过,眼神活像恶狼。
其实,我陆沉柯乃天生天养的魔,好坏从心,但在他面前,我常对孕育我的苍天产生怀疑,是否好色是苍天本性,要不我怎么总像个欲魔呢?
“走吧。”待怀舟整理好,我将他拦腰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
地上房屋密密麻麻,灯火掩在其中,很是有人间烟火气。
不过,那并不是人间,哪有这般终日黑暗的人间。
怀舟缩在我怀里,向下瞥了一眼,似乎很是迷惑。我昨晚心血来潮要他陪我看桂花,而鬼市是没有桂花的。
“你安分点,莫叫他人看了去。”饶是出门,我也并未予怀舟方便,他一席朱袍神色艳丽,腿间却是光光,虽有我抱着,但动作稍大些,难免会有风灌进去撩他衣角。
怀舟仰头看我,脸色忿忿:“你莫要太过分。”
“小鬼喽啰又识不出你这位大神。”我干笑着放他下地,还是变了顶纱笠出来,以便挡住他容颜。
朱袍不够长,露出他底下一截小腿,而玉白的踝上,两只镂空的脚镯堪堪环过,那本是我困住他的一道枷锁,此行被我隐了中间长链,并不妨碍他的行进。
他试探着迈出一步,衣内的音石被摩擦带动,顿时叮叮当当响起来。只叹我过早给他带了纱笠,看不清他此时神色。
“放心,音石施了术法,旁人听不见。”我指指自己的耳坠,邀请似的向他伸出一只手。
他站着不动,我便强行抓过他的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触感微冷,像是生自雪山空谷,天生带了股干净气。我握住捂了一会,好歹让它暖了,这才亲亲手背,狠下心咬上去。
狼群会用气味标记领土,而我亦用这暧昧的咬痕标记了我的领土。
我们十指相扣,走进了鬼市的喧嚣。
鬼市鱼龙混杂。因为衣袍的缘故,他更得加倍小心,没办法迈太大步,我也极有耐心,特意放慢步伐配合他。
音石叮叮,扰乱人心。
尽管旁人听不见,但他还是尽力迈得平稳。而这行动间难免与肌肤摩擦,他本就敏感,但不知滋味如何。
我稳稳扣住他五指,忍不住遐想他衣下绮丽。
鬼界没有太多理法,民风甚是开放。他这打扮,眼睛不瞎的自然明白他是我的人。
我想着笑了笑,被众人承认关系的感觉向来很好。
不过他身姿挺拔,饶是被遮住脸,仍旧惹得周围投来目光。好在有我在旁,我面相天生不善,可以一一瞪回去,否则他定要被这些妖鬼活剥吃净。
我不想惹事,不代表别人会安生。
那玉佩恰好就掉在那年轻修士面前,不偏不倚。
修士眨眨眼,将他上下看了,遂远远将玉佩抛回来,神色尽是嫌弃,似乎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秽物。
呵,真是不长记性。
明明每次将他识破,我都会千百倍教训他,妄图能断他念想,谁知他还是没止过逃离之心。
也是,关在笼子的雄狮仍是雄狮,除非有人将它尖牙剔净,利爪磨平,才勉强成任人宰割的猛兽。
我真是惯的他。
揽金苑是一座拍卖楼,集天下之宝,揽八荒之金。老板将唯利是图的商人品质发挥到了极致,特意将楼设在鬼市,人鬼仙魔妖但凡有钱,皆可进去,与他人竞价买一两件宝贝。
巨大的圆形排楼,最中心空出一块圆地,各类宝物在此展示,定价,然后被买走。
此刻揽金苑热闹无比,拍卖台旁边密密麻麻挤了一堆人。但这些人多半是些小钱,买不了大的宝贝,来这多是存了长见识的念头。
正儿八经有钱的,多会被安排在木楼的雅间,有什么中意的宝贝,老板早打听好,在那件上去之前也会派小厮来报,待遇是一等一的。
底下在拍一株上品仙草,色泽不错,引得下面惊呼不断。
“挺热闹。”我感慨道。
一旁的床榻上,一人不着寸缕,双手被红绸反缚,如待宰羔羊。他间或弹几下,带得左胸音石作响。
一个时辰前,他被塞了串缅铃,缅铃受热振动,怕是正动得欢。而脚上金镯则迫他双腿大开,将私密露了个干净。
怀舟一向少话,此时却低吟连连,只因一根系带自他脑后绕过,前端的玄玉球压住了他的舌。
他初到魔宫时,我请了个老奴教他规矩,但由于我太疼他,最后也没教成什么。我还记得,那老奴教吟喘时,直接被他砸破头轰出了殿。
今时不同往日,若那老奴有幸听得他此时之声,怕是要欣慰至极。
我试着替他拭去额上汗珠,但很快放弃。他在颤,里外都出了层细汗,裹着热度将嫩皮染成薄红,一头乌发绽在身下,将他颜色衬得更艳。
那两点茱萸殷红可爱,尤其左侧,衬着靛蓝的音石,妙不可言。我坏心眼扯一,他呜呜啊啊叫得更急。
“这楼隔音,你可以喊大声点。”我不再拉扯,改用指捻了慢慢磨,勾得他胸膛起伏如潮。
我说的是真话,任他动静多大,旁人都听不见。但我毁了隔壁结界,隔壁的话,一字不落全传了过来,就是不知怀舟有没有心思听了。
“此次又可大捞一笔。上头拉帮结伙,克扣咱们,咱们阳奉阴违,人人皆有阳关道。”隔壁说道,听声音,正是那拾玉佩的修士。
“怅鬼果然收利快。哎,不过还是得谨慎,不宜多行,否则被发现了,指不定怎么严惩。”有声音附和。
“上头也是真本领,前些天巴结别人那模样你见了吗?”
“活像条癞皮狗——哈哈哈!”
……
他们笑着,却不知他们是五十步笑百步。
不过隔壁果真谨慎,知道有结界仍压低了声,虽然没什么大用,该听的还是听到了。
“柔姬,我真不知该夸你慧眼独具,还是夸你识人不清。”我的指尖甫划过他胸膛,温热的肌肤便不自觉靠了上来。
我安抚似的摸摸他额发。能坐稳天帝位置的人,从来不能小瞧。好比他身无灵力,却能于茫茫人海,认出那假扮修士的仙师,这份眼力见,真是好生了得。
可惜那低级仙师鼠目寸光,错失了他这尊大神,不然很可能借此腾达,哪还会被上头欺苛,去做那见不得人的怅鬼之事?
怅鬼一词,本指为虎作伥。在那年轻修士嘴中,却是另有所指。
鬼不过是死了的人,换句话说,鬼界即是另一态的人间,也有达官显贵,也有贫民百姓,该有的算计与剥削,只比人间更甚。
显贵需要奴才,但是鬼界多数有编制,不得随意造次。因此显贵们只能另想他法,贿赂几个鬼府的,好打通其他渠道。
这渠道也多,最常见的便是派恶鬼去索魂,再骗那初死者把契约一签,鬼差便没权利管了。
当然,这索魂也颇有讲究,十五六岁的少年是首选。小孩子不会做事,青年人阳气旺胆量足,中老年惯做亏心事,吓唬吓唬倒是也好带走,但那些老滑头常年在人情世故中打滚,偷奸耍滑是拿手本领,让他们办事简直难上加难。
唯有少年人,勇气不足世故不通,稍加利诱,再不济恐吓威胁,保证乖乖将契约签了。
怅鬼新死,签了契约,名字便从往生簿划去,入不得轮回,只好白白替人做一辈子鬼奴。倘使怅鬼有门道会来事,得了几个钱,他倒是也能把自己赎了,再到鬼差那打点一二,好买个名额重入轮回。
不过哪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雇主怎会有菩萨心肠。那明面上的宽厚,不过是鬼差业绩不足,雇主们想巴结他们而换了法子贿赂罢了。
怅鬼是明令禁止的。但这买卖牵扯多方,仙界得财,营造人间的风平浪静,地府获利,结交富人,权贵花钱,但得了当牛做马的奴隶,又结交两边当权者,可谓一举两得。
可再是获利,此事终归有违天道。怅鬼契约本就乱了轮回,再加上他们地位极低,雇主非打即骂,熬不住散了魂的多如牛毛,熬出头的也多半魄体受伤,转世也会病弱早夭。
上天有好生之德,怅鬼却世世苦难,实在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