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刺客和死对头约定私奔,那夜却被男人活捉“你可知你母亲当初就是死在这个刺客手里?”死对头红了眼,小刺客愣在原地。
《我的心上人是暗卫》精选:
我喜欢上了一个暗卫,从他吻我那一刻开始。
我是一名刺客,名叫廿十,绰号红衣鬼面。
黑市里有神秘人物悬赏金耿贤的项上人头,出价很诱人,五十箱黄金,无数刺客争先恐后加入了刺杀金耿贤的队伍,我也是其中之一。
金耿贤是皇帝身边的大宦官,为人奸佞狡猾,干涉朝政。沉重的赋税徭役、货物垄断,令百姓不堪其苦,黑市就是人们逃避官营杂货,以物换物的场所。
各路能人异士潜进宫里,有的死在了里头,也有的半死不活地逃了出来。悬赏的帖子在黑市告示板上贴了有近半个月,还无人揭下。
因为金耿贤旁边有他,京都名卫,薛彷。
薛彷这人来历是个谜,据说是前朝罪臣薛鹏的遗孤,更多人说是金耿贤私养的疯狗,杀人如麻,薛姓不过是为了当年栽赃薛鹏抛妻弃子用的罢了。
近日,黑市里在传一个消息——金耿贤六月中旬要出宫替圣上走一趟夷海去寻千年灵芝。
虽说薛彷会随行,但离了皇宫,总归是削了他们的地理优势。
于是我们埋伏了一路,最终在金耿贤的马车踏进中途的常鸿山脚时开启了一场大战。
我们都没想到金耿贤还带了军队,军队早就围了常鸿山,给我们来了个瓮中捉鳖。
我不过是一个追逐金银财宝的亡命刺客,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在层层包围中提着一把长刀毫无顾虑杀得凶猛。
我斩下最后一名兵卒的头颅,望向马车,金耿贤早就趁乱跑得没了踪影。马车前一黑衣男子,双手一勒铰链,生生掐断了一名刺客的脊椎。刺客惨嚎一声,上半段身子折了下去,跌在地上挣扎。
我爱穿红衣,戴鬼面,站在尸堆里的我此刻定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长刀破躯,红衣载血。
那黑衣男子应就是薛彷,在他手里的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碎骨链。薛彷挑眉看我,抬手抹了抹脸上的血,忽而笑了。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站着一动不动,只望着他,他也望着我。夕阳将我视野里的景象染得更红,薛彷扔下了碎骨链,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漠然提着刀看他一步步靠近。
“红衣鬼面,久仰了。”他立在我面前,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京都名卫,久仰了。”我回敬,“把你主子交出来,我对你没兴趣。”
“主子是我主子,有我在,你休想靠近他。”他上下打量着我,“没想到能见到大名鼎鼎的红衣鬼面,这趟来得值。”
我懒得同他废话,挥刀便砍。他闪身从一名刺客尸体旁操起一把短刀,用巧劲避开了我的攻势。
打了许久,最后他的短刀抵住了我的下巴 ,我的长刃贴到了他的脖子。
“平局,这可怎么办?”他沉沉地看着我,如同伺机而动的虎狼,他忽地用刀尖挑下我的鬼面,一掌拍向我把刀的手,震掉了我的刀。长臂一捞锁住我的腰,低头便咬住了我的嘴唇。
真是条疯狗。
他睁眼看着我,我怒视他,狠狠咬破了他的唇。他吻得更凶,手臂收紧,眼睛透着热烈的灼意。有那么一瞬,我沉醉在了这双狂热的深潭里。
快窒息时他松开了我,一脸侵犯后的餍足。
“前辈,回见。”他愉悦地给我戴好了鬼面,在我脸上揩了一把,转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狗东西。”我低骂,嘴唇隐隐作痛,原本有些干裂的唇被他吻得濡湿。
好端端地要杀个人怎还被人暗卫轻薄了,还好意思叫前辈,我堂堂红衣鬼面不要面子的吗??
但我也没想到我竟忘不了血泊里的那个吻。
参与中旬大型刺杀行动的刺客中,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虽然没有成功,但我的名声又大了些。
还好薛彷对我做的烂事没人看见,不然我就要被误解为叛徒了。
那五十箱黄金大概没人会去想了,代价实在太沉重。
京都刺客伤亡惨重,能接活的寥寥无几,我又是其中之一。
今日我要去杀的是个妇人,雇我的是她丈夫。
男人对那女子恨之入骨,要我给她最难受的死法。
最难受的死法……不就是被薛彷的碎骨链拦腰绞断吗,我不觉想起那个被薛彷绞断了脊椎的刺客,光想起那画面就觉得肉疼。
“我付你三倍工钱,你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男人捧来满满一盒黄金,我不客气地收下了。
一个人恨另一个人,都是这样面目狰狞,我见惯了比我的鬼面更丑的嘴脸,收了金子就往他指的地点去了。
我是真没想到,和那女子行鱼水之欢的竟是薛彷。
忆起我还回味了好多次他那日的吻,我一阵作呕,想把他也一起解决了。
不料他抬手大力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将她拖下床摔在我的面前:“你果然来了,前辈。”
“你在等我?”
“六月中旬一见,晚辈对前辈一直念念不忘。”
女子战战兢兢,颤抖着身子瞅着我俩。
薛彷笑着看她,指了指我:“他是来杀你的,你的夫君要你死。”
女子惊恐地看着我,身子不住往后缩。
“碍事。”我打开一小瓶毒酒,递给女子,“喝了。”
“求你……给我痛快的吧……”她哭着摇头。
我冰冷道:“是你夫君的意思。”
女子发了疯似的尖叫了起来:“他不是我夫君!他不是!我是被他逼的!我是被他逼成这样的啊啊啊啊!……呃!”
薛彷慢悠悠收起碎骨链,掏了掏耳朵:“迟迟不动手,前辈难道想放了她?”
“收人钱两,哪有不办事的道理。”我将毒酒洒了,空瓶扔在了尸体旁,“死前喊冤,见多了。”
薛彷笑了笑。
“你怎么在这。”我抬眼看他。
“等你。”
“??”
“我对前辈,一见倾心。”他走向我,眼里燃着欲念。
我保持着一贯的冷漠,但还是止不住心里一阵悸动:“你有病?”
“前辈,我是认真的。”薛彷笑了,“我算过命的,算命先生说我的意中人是能与我匹敌的人。”
“这你都信?算命老头还说我活不过弱冠呢。”我抬脚就走。
我踏着屋脊施展轻功,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身后那脚步声也一直没停,直到我回到护城河边的那间竹楼。
“没想到前辈住的地方还挺雅致。”薛彷毫不客气地翻窗进来,“前辈这样把住所暴露给我,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毛都没长齐能做什么。”我一拉暗处的机关,薛彷脚下的木板唰地打开,他整个人直直地掉进了楼下的笼子里。
我向下望着一脸无辜的他:“乖一些,待我杀了你主子,还你自由身不好吗?”
他弹了弹笼子,铜管发出闷闷的声响:“前辈,原来你好这口。”
“……”这下流胚子。
我趁着夜色往皇宫奔去,一袭红衣越过宫墙,直冲勤政殿。
我猫在屋顶上,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
金耿贤的尖嗓子很是明显,我取出三枚淬过毒的针,判准了方位正要揭开瓦将他一击毙命。
一只手拽住了我的手臂,一人紧紧箍着我,胸膛贴着我的后背,气息急促地喷在我的耳侧:“前辈,你以为只有你家有机关吗?”
我回头,见薛彷微蹙着眉。
他松开了手,我的衣袖上多了个深色的掌印。
“手受伤了?”
我回身,薛彷委屈巴巴嗯了一声,还伸出受伤的爪子给我瞅。
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活该。”
既然他跑出来了,我自然是行刺不成了。
我这么想着,打算回我的小竹楼睡觉去。
“红……红衣鬼面!”屋下一个眼力好的小太监指着我大喊,不等我出手,薛彷就解决了他,拽着我就跑。
“没想到我名气这么大,宫里人都认识我。”我被薛彷牵着手,一边脚步飞快,一边扶了扶鬼面。
“前辈杀过两个妃子三个太监,忘了?”薛彷将我护送回竹楼,“前辈还是不要打我主子的主意了。”
我不能理解:“一个奸臣,你跟着他作甚?”
薛彷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前辈想要那五十箱黄金,待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将金耿贤的头给前辈送过来。”
“前辈你等我可好?”
我真是魔怔了才会信那小子的鬼话。
薛彷时常会来与我喝几杯酒,醉意上头会红着眼黏着我要我抱,顺带对我的唇肆虐一番,没有一点晚辈的样子。
薛彷样貌极好,喝醉时最是软糯讨喜,平日里挥甩碎骨链的手力道暧昧地在我身上四处点火。每次我虽欢喜,但都极力忍耐着将他赶走了。
龙阳之事,不……不急于这一时……
算命老头什么都算不准,对我只说过一句准话还不是算出来的——你这性子真拧巴。
那日我一脚踹翻了老头的摊子,惹得卖菜的大妈们上前来围了我三层骂我对长辈不恭,声音嘹亮地响彻整条街。
然后我把老头的摊子又摆了回去,老头得意道:“我就说吧,你这性子真拧巴。”
……
我看着赖在我榻上不肯走的薛彷,心里确实有点复杂。
这小子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想到外头讲薛彷风流成性的传言,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真没沾过那些事的边儿怎么会有这么多传言?
我越想越气,将他一把从榻上抱起来出门扔到了河里。
薛彷猛地醒了酒,委屈控诉道:“前辈,你方才还与我耳鬓厮磨,怎不一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滚。”
许是我眼里怒意太盛,薛彷瘪着嘴夹着尾巴滚了。
与敌国交战,金耿贤把薛彷派出去了。
这不是赤裸裸地蔑视皇室战将嘛,嘲讽他们还不如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暗卫。
真是够损的。
不过他们可能真的打不过薛彷。
出征当晚,薛彷又来找我,还是一袭黑袍。
“前辈……”他黏过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别去杀我主子啊……”
“为什么?”我的金库快花光了,看着几封委托信,心不在焉道。
“皇宫里到处是机关,你会受伤的。”薛彷蹭蹭我的侧脸,“我不想你受伤。”
“我长你两岁,武功盖世,不会受伤的。”我依然心不在焉。
薛彷夺过我手里的委托信,一用力将我压在床榻上:“那我就让前辈没有力气去杀我主子。”说罢手便不老实地向我身下探去。
“找打?”我躺着不动弹,只抬眼望着他。
“不敢……”薛彷垂头看着我,手指一遍遍描摹我的轮廓。
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玩弄他的发丝,柔声道:“去了战场要当心些,别大意轻敌了。”
许是我平日里实在有点冷漠,他听我这般柔柔地讲话眸光微动:“廿十……以后能不能,都这样温柔地同我说话?”
“你唤我什么?”
我拉近他,覆上他的薄唇,轻轻吮吸。
薛彷的呼吸蓦地粗重了起来,他埋到我的颈间啃咬亲吻,手急迫地扯着我的衣物。
“廿十……”他哑着嗓子,“我能不能……”
我被他诱得早起了反应,催促道:“不做就罢!”
“做!做……”他小心除去我的衣物,吻了每一寸肌肤。
嘶……臭小子一兴奋起来没轻没重,真他娘的疼。
薛彷如愿了,我没力气去刺杀金耿贤了。
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那小子神清气爽出征去了,留我一孤家寡人满身爱痕浑身酸疼地瘫在榻上。
所托非人,大抵如是了。唉……
我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感觉恢复差不多了便去干活了。
过了一阵子,我赚得了一些银两,正想着买些什么好东西,黑市里有消息说薛彷战败了。
我心头一紧,忙去打听情况,得知了更糟的消息。
薛彷不仅打了败仗,还失踪了,生死不明。
杀了我也不信他会生死不明,就薛彷那狗性子,扔到阴沟里也能嚼着泥巴撑着爬出来,只要他不想死,他就不会让自己活不下去。
但我还是决定去战场看看。
买了些干粮背上包裹牵着一匹马我就出门了。
也就赶了四五天的路吧,我来到军营边。
看着旗帜是我朝的军队,队里头纪律严明,巡逻有序,瞧着并无异常,不像是丢了主将的样子。
“谣言就是谣言,我怎还真信了。”我转身就要回京都。
“前辈不远千里来战场,不是想见我吗?”
“不是。”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哪个厚脸皮的。
薛彷大力将我拥进怀里:“前辈,我想你想的紧……”
“我好感动。”我挡住他要摘下我鬼面的手,“好好打仗,别分心。”
“你来了又走,我可就要分心了。”薛彷掀开一点点我的衣领,亲了亲后颈,“天天吃沙子闻汗味的,我都快疯了……还是前辈身上好闻。”
“你属狗吗?”我站着一动不动由着他嗅。
“嗯!前辈一来我就闻到木兰香了,不过没之前的味道浓,想来前辈近日赶路没空沐浴吧。要不要……”
“不要。”我脸上有些烧,“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既然没死,我就回去了。”
薛彷甜甜道:“前辈,走不了的。这里的所有人,不管战况如何,都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
薛彷眼里有无奈:“主子要把这里做成万人窟,祭祀满都巫神。这里洒满了蚀骨香,出了香气铺过的地界就会立刻毒发毙命。”
“解药呢?”
薛彷咧嘴一笑:“不知道。不过我俩杀伐之气这么重,身上背负不知多少亡魂,区区一点蚀骨香,克不死我们两个,前辈你说呢?”
“……”
薛彷必定是个不走江湖的,和他主子一样整日待在皇宫里除了玩点小手段什么都不懂。
蚀骨香他娘的是春药,金耿贤那抠搜鬼是嫌砒霜太贵了么?
我的目光里透出对薛彷这二傻子的嘲笑。
二傻子歪歪脑袋:“前辈你怎么不说话?前辈你别怕,拿到解药了我第一个给你。”
“想让我留下就直说,编什么鬼话。”
“我没编!”
空气难得有些潮,蚀骨香难以久存,估计早就散完了。
侧卧在榻上,我衣衫半敞,把玩着从薛彷腰间摘下的金虎符。
“小崽,你主子到底想干嘛?”
薛彷也脱了衣服,裹着被子躺到我身侧,手轻轻抚着我胸前的一道道疤:“我不知道,我也管不着。”
“你就是个卖命的猪脑子。”我恨铁不成钢,“做那种人的爪牙,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薛彷乖顺地看着我,笑了:“前辈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闭口不答。
“只要能把这个朝廷搞垮,我跟着谁、杀多少人都无所谓,如今辅佐一个大奸臣,甚合我心意。”薛彷凑近舔吻我胸前的疤,“前辈应该听说过吧,我是前朝罪臣的遗孤。”
胸口酥酥麻麻,我压着嗓子:“那是真的吗?”
“是真的,父亲被金耿贤害死了,皇室不念薛家昔日功绩屠杀我满门,朝堂旧友对薛家避之不及更别提出手相助了。”薛彷眼里有滔天的怒火,“若不是薛家护着,他们哪有今天,薛家倒了,他们就跟蛆似的爬上来同朝廷分尸。”
官场瞬息万变,谁都不知道夺命的诏令哪一天会被送到自己手里,除了苟且求全,别无他法。
我抬手,抹去他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薛彷看着我,像个丢了家的孩子:“父亲跪着求金耿贤留我一命,许了薛家在城西的大片土地才换得金耿贤同意将我扔到影卫大师手下历练,顺便做他一辈子的狗。”
“前辈应当知道影卫大师如何选拔合格弟子吧。”
我当然知道,就是将所有弟子关在笼子里厮杀,最后留下来的就是合格的。
薛彷续道:“那年影卫大师的弟子只有我,其他人要么逃了要么自尽了,谁都不想死在同伴手里。所以我的对手,是我的师父影卫大师本尊。”
我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牵过,吻了吻手背。
“我杀了我的师父,一跃成为京都名卫。”
“可以了,不用再说了……”我听得心口疼。
“廿十,等江山易了主,我们就远走高飞,可好?”他道。
“好。”
“前辈,这些我只与你说。”他顿了顿,“就像前辈的鬼面只为我摘一样。”
我吻了吻他的眼。
“前辈,我这么可怜,你抱抱我……”
我为人漠然孤身杀伐二十多载,将为数不多的温情和善意都给了这个叫薛彷的人。
此刻我们在军营里相拥而眠,分享着带血的秘密与伤痛。
军营里多了个红衣鬼面,大伙儿都有些惴惴不安。
我平日就是待在薛彷的帐中打盹摸鱼,懒得管闲事。
薛彷那缺根筋的跟外头说我是他姘头,我当着众人的面暴打了他一顿。
万人窟的计划,很快就要实行了。我与兵士们相处得不错,想到他们要为金耿贤那贼人献祭,心里有那么一丝不忍。
许是在薛彷的温柔乡里厮磨久了,性子也被他泡软了。
敌军来犯估计也是个幌子,军营驻扎这个把月了也不见敌军的影。薛彷近日心情极好,时常同我讲以后的事。我笑看着他唠唠叨叨,满心欢喜地期待着。
“廿十,你往后想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没关系,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
“好。”
“廿十,你喜欢我吗?”薛彷支着下巴笑看着我,眼里有星光闪烁。
我看得入了迷:“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追问。
“从……”我红了脸,不自在道,“你吻我那天开始。”
薛彷的脸也蹭的红了,他咽了咽唾沫,紧盯着我,像一只饿极的困兽。
“我能不……”
“不能。”
那段日子里,我们极尽欢好,恨不能将对方的骨血融进自己的身体里。白日里我们切磋、打猎、喝酒,夜里每行床笫之欢。
两具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两个沾着血污的灵魂互相纠缠,我们分不清这是救赎还是沉沦。我从未热烈地想要得到一个人,只要他,只对他上瘾,享受他对我的一切爱抚和冲撞。
他一股子凶猛的劲头总让我欲罢不能,缠绵痴狂,似要将我吞吃入肚。他愈是沉醉,我心中的愧疚便愈是沉重。
“薛彷……”
“嗯?”
“用力些……”
“……”
“弄疼我。”
多疼都没关系,就当作是我还给你的。
“廿十。”
“怎么了?”
“我们比比谁身上的疤更多吧。”
“幼不幼稚。”
“幼稚。嘿嘿。”
“……”
“廿十,你会离开我吗?”
“我要是离开,你会怎么做?”
“我会难过。”
“然后呢?”
“然后把我的碎骨链做成跟你的一模一样的长刀,天天带在身边。”
“不来找我?”
“你离开了,还会见我吗?”
我看着榻侧灯台上摇晃的烛火。
“……看心情吧。你呢?”
“我什么?”
“你会……赶我走吗?”
“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算了。”
“我为什么要赶你走啊?”
“你睡不睡觉?”
“我不睡。”
“那你出去。”
“哦……”他安静了片刻,忽而凑上来咬了咬我的后颈,“廿十,我会永远念着你的,不管我做了什么。”
“薛彷,你只要记住,我会站在你身侧,没有人再会伤害你。”我轻声道,感受到薛彷的手慢慢环过我的腰际,抱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