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的双方赴约》小说是一本已经完结的纯爱小说,云深千秋为该书的主要人物,作者:秋凉,姑苏城的双方赴约小说主要讲述了:云深和千秋当初隔着人群远远相望,那时候的他们还以为对方只是自己人生的一个过客,但是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件事情竟然将他们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姑苏城的双方赴约》精选:
千秋喝了口茶,回想道:“夙雨不愧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朋友也多,不出半日居然就探查到了岫岫被困的地方。他与我说旁边守卫众多,难以下手,因此才等到了子时。他让我留纸条给你,说看到什么信号就让你可以走了,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云深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信号看到了,你写的纸条我也看到了。因此你还需练字。”
千秋:“……”
“后来深夜,夙雨独自潜入,我与二皇子等在外面,不出片刻便见夙雨抱着云岫出来。我当时情急,只看他面生疑惑,说了句什么‘守卫忽然不森严了’,我便没有再听了。”
云深微微抿唇,似乎在思虑什么,祝江却推门而入:“公子,我在夙雨公子的桌上发现了一封信。”
千秋疑道:“信?”
云深拆开,千秋凑过去看,发现上面只有寥寥数语,不过是再次表达了他的感谢之情与不辞而别的歉意,感叹道:“他原来是走了啊,还未好好招待他呢。”
“江湖人士,不讲究这些礼数。”云深看完,却并未合上纸,而是递给千秋道,“你看看他的字。”
千秋嘟嘴看了看,道:“唔,你曾说写字讲求性情。若是此人性情端正耿直,那么字迹必然规规矩矩,若是此人性情洒脱,那么笔迹必定狂放。字如其人,夙雨的字很清瘦,但是在笔末收尾之处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儿……飘逸?”
云深微笑,温和反问道:“你认为他飘逸?”
千秋回想了下,摇头道:“不觉得,他身上并没有这种气质。”
云深颔首,接过千秋手中的信折起来,怡然道:“是个有故事的人。”
千秋刨根问底:“什么故事?”
云深轻描淡写:“千秋愿意何时练字?”
千秋:“……不太好吧?”
云深唇角微扬:“挺好的。”
千秋结结巴巴转移话题:“将军和、和夫人快回来了。”
云深道:“那千秋或许不必练字这么快。”
千秋惊喜道:“为何?”
云深拢了拢千秋的衣襟,笑眯眯道:“因为我们可能要受罚。”
千秋:“……”
云府家规一向很严,尤其是这一次云岫出事,是他们照顾不周。千秋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觉得这罚大概是推不掉了。而寅时一刻,云峰和秦眉已经回来了,一回来便直奔云岫的房间,倒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不过岫岫没事就好。千秋对于这一点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没有探出真凶,但八九不离十就是沈跃和太子做的事情了。只是还不知云岫究竟哪里惹了这两个人,逼的他们要绑架云岫。
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千秋忽然听到小厮在外大喊:“小姐醒了!”
千秋咣咣铛铛的翻身下床抓了件披风就想往前冲,又忽然想起云峰回来了不能失仪,于是又回来胡乱的把衣服穿好就冲出了门,情急中还跌了一跤,恰好被走在前面的云深看到。
到时云岫已经坐在床上靠着床背喝药,秦眉坐在床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云峰坐在一旁,拧着眉没有说什么,却让千秋感到一种不怒自威的肃穆感。
待一一行礼过后,千秋和云深各自讲述了事情始末。云岫睁着眼睛张了张口,但奈何嗓子实在疼的受不了,便只能比划手臂示意自己想说话。秦眉在一旁安抚:“岫岫,你先休息会儿,待嗓子好些了再说,好不好?”
云岫看向云峰。云峰眼神略带疼惜,安抚的看了看云岫,又转向云深:“你的想法是什么?”
“孩儿觉得,他并不只是试探我。”云深缓缓道,“此事上下都透着荒谬之感,试问,有谁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绑架岫岫?又有谁敢公然约我独往,提出邀请?就算他有十成的把握也不敢如此放肆。那么此事就不只试探我这么简单了,只怕,他们还有别的目的。”
云峰陷入沉默,千秋心下砰砰直跳,这些话云深没有跟他讲过,现下一听这才觉得是有些古怪,不免冷汗微出。
“是……是有目的。”云岫沙哑着嗓子勉力说出一句话。众人一惊,视线立刻聚焦到云岫身上。云岫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和不忿,脸色也很是苍白,却依旧遮不住她初显的风华英气。
秦眉连忙又扶了扶云岫,让她舒服些。云深看了看云岫,后者会意,张口开始说,但却未出声。云深注视着她的嘴巴开开合合,微微蹙眉,道:“岫岫说,那夜原本是要回云府。回来途中忽然想起要折一枝桃花枝带回来,便折返去了桃花林,哪知才到便忽然听到桃花林内传出声响。
“岫岫心下好奇,屏气凝神在旁听了会,竟发现声音的主人是……”云深皱眉,“是沈跃和太子。”
“惊诧之下泄了气息,便被沈跃发觉。之后便感觉喝了什么,醒来几乎什么都忘了。”
倒不是云深懂唇语,只是他与云岫是兄妹,生活十几年,又善于观察,即使对方不出声也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云峰拧眉沉声道:“岫岫还记得他们说了什么吗?”
云岫缓缓的摇了摇头。
秦眉见云岫神情疲惫,心疼道:“云岫方受了惊吓,如今身子还未痊愈,就让她歇息会儿吧。”说完又转向云岫道:“岫岫莫怕,娘亲在这儿陪你。”
云峰点头赞同,忽而转向云深和千秋:“此事暂且搁下,可知犯了何错?”
千秋心中咯噔一声,表情略带悲愤,云深早就料到了,低头道:“照顾不周。”
“明日晚上去祠堂跪三个时辰吧。”云峰大踏步走出云岫房间。
千秋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沙哑的幸灾乐祸的笑声,一回头,果然是云岫,假怒道:“笑笑笑,尽会幸灾乐祸,早知道就得让你多受点苦才好。”
云岫沙哑着嗓子嬉笑着反问道:“千秋哥哥舍得吗?”
“你!”
云深挑眉,微笑着看着千秋不语。
千秋怨怼的眼神在云深和云岫之间流转了一圈:“……”
云雾微曦。千秋原是想睡个回笼觉,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满是云深方才云淡风轻的说话的样子。云深自幼知书达礼,举止谈吐更颇具君子之风,喜怒也从不外露,让人极愿与其亲近。
算算时间,云深在明年年初就到了弱冠年岁,到时云府的门槛只怕会被媒婆踏破。
千秋砸了咂嘴,感觉特别酸。
既然睡不着,索性就起身去外面漫步。
心有所想,不知觉就转了几个回廊,还没到云深的房间便看到一旁的小园内石桌旁坐着一个人,不待看清就知道那是云深。千秋不由诧异地看了看远处的晨曦,脚下的步子比他脑子还快的走到了云深面前。
祝江正在一旁打盹,丝毫没有任何察觉。
云深正在看书,抬眸望向千秋,嘴角翘起来:“千秋睡不着?”
千秋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下,撑了脑袋看他:“是睡不着。”
“千秋有心事?”云深合了书微笑着看着他。
千秋的脸蓦地一热,别开眼,吞吞吐吐道:“没、没有。”
云深微微抿唇,目光探究的看着千秋,眼角弯弯:“多穿些衣服,今日有些冷,也许会下雨。”
“嗯。我一会儿便去拿一件披风。”千秋看了看天色,嘟了嘟嘴道:“云深,要不你念书给我听吧?”
云深眼含戏谑:“当真?我手上这本可是《论语》。”
千秋:“……”
算了,宁愿就保持这样的气氛也不要听子曰这样枯燥的东西。
千秋撑着脑袋在石桌上,旁边的云深静静的坐着看书。或许是云深在旁令千秋感到安心,不多时就开始昏昏欲睡。正在半眯半醒之际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公子,二皇子的信。”
千秋和祝江同时惊起。
千秋不满的怒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前来送信的小厮,内心极度不满。近日云岫出事他本就睡不安稳,这几日不知道被打扰了多少次,连一次好觉都没睡!
小厮被盯得背上冷汗涔涔,双腿僵硬的一摇一摆挪出了千秋要杀人的视线。
祝江倒没什么:“公子,谁的信啊?”
云深拆开,答道:“二皇子的。”
又是齐北笙!千秋在心里给齐北笙添上一笔,语气不善道:“他写了些什么?”
云深蹙眉,衣袖一摆站起来道:“我先去找父亲,莫要跟来。”说着他便步伐快速的穿过回廊,消失在千秋的视线里。
祝江看了看天色道:“少爷,到了吃饭的点了,咱们去大堂吧?”
“唔。”千秋点点头。祝江收了桌上放着的《论语》,和千秋一同往前,就听千秋道:“你说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啊?为什么让云深这么急促?”
祝江道:“这我哪知道啊,不过既然是二皇子的来信,那就肯定跟朝廷脱不了干系了。”
“可是云深从来都是不参与朝堂之事的啊!”千秋反驳道,“准是那齐北笙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祝江:“……”
哪儿来的又?还有,二皇子何时闹出过什么幺蛾子?
再见到云深时千秋已经吃完了早膳,才走出大堂就看到云峰穿着朝服雷厉风行的身影带着风走来,他神情严肃,身后还跟着表情温和的云深。
“将军。”千秋行礼,又小心的碰了碰云深,“出什么事儿了?”
云深摇了摇头,就听到云峰道:“云深,千秋,我与夫人即刻去姑苏皇城,你二人便在家,照看好云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