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用信息素拿下死对头》的作者是玲总有钱,该书主要人物是陆时谢青词,用信息素拿下死对头小说讲述了:陆时觉得谢青词这个人实在是太慢性子了,就连表白都要别人来帮他,来催促他。
《用信息素拿下死对头》精选:
付诺玉是谢青词见过最执着的追求者,虽然被追求的人不是他,不过,谢青词还是佩服她。
能每天变着花样给陆时送礼物,天天比女生大姨妈还准时卡着点送过来,也是没谁了。
此刻陆时被叫去了办公室,付诺玉来送东西,想见下人落了空,谢青词见状,上前明知故问:“来找陆时的?”
付诺玉个子不高,看着不像是会有勇气到大胆高调地追人的女生,闻言,她怯生生地点头,虽然他对陆时十分喜欢,能鼓起勇气,能有毅力天天送礼物给他,不过她对谢青词并不熟悉,只知道他喜欢打架,此刻见他上来,一贯刻板的印象本能让他觉得谢青词是来找麻烦的。
谢青词看她胆小的样子,就有些头疼,他又不会吃了她,怎么看见他和看见怪物似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平时惹是生非的,一提起谢青词除了说他语文第一,其他的就是打架的光荣战绩,不过,为了不吓到她,谢青词也没在说话,坐下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没等一会儿,陆时就拿着试卷走了进来,付诺玉一看见他,就开心极了,忙上前,递过手中地东西:
“陆学长,这是给你织的围巾,希望你喜欢。”她觉得天冷了,所以就亲手一针一线给陆时织的。
陆时没接,望着她,没什么表情道:“付诺玉同学,我记得我很久之前就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了,我不喜欢你。”
付诺玉倒是没想到,这一次陆时的态度比上次更加决绝,比起上次简直半天情面都不留。她的眼渐渐红了,她长得挺好看的,红着眼眶我见犹怜的。
不过陆时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尤其是这种事,如果不拒绝彻底就是在给别人希望,所以他还是继续说:“谢谢你的礼物,不过我不会收的,你也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见她站着没动,陆时又道:“不好意思,快上课了,我要回座位了。”
付诺玉到底是个女生,听到这里,即使再有勇气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拒绝,何况付诺玉的胆子并不大,不过是凭借着自己对陆时一腔热血的喜欢才追了他这么久的,眼下,她抹不开面子,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教室里的人基本都在,这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无不夸一句:陆大神不亏是陆大神,不近女色,一心只有学习。
等陆时坐下来之后,谢青词凑道他的身边,好奇道:“那个付诺玉看着也不像是特别大胆的女生啊,怎么在追你这件事情上这么执着。”
陆时整理试卷的手微顿,然后皱眉开口:“她被人欺负过,我顺手救了她,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救过她?谢青词想了想,又想到了很久之前听到过的传言,再加上程立被退学拘留的事。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啊,你说的不会是程立吧?”谢青词压低声音,这事毕竟事关付诺玉的名声,也不好大声宣扬。
陆时点头,他当时看着付诺玉被程立按在小巷子里,想也没想就拿出手机录了视频,救了她,后来剪视频的时候特地把她的脸遮了一下。
因为这事,录视频的第二天程立找他理论,还和谢青词打了一架,陆时想都没想就把视频上交给了学校。程立也因此被退学。
“那程立和那些小混混又是怎么回事,听他们的称呼,程立家里好像还挺有钱的。”
陆时点头,“程立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开了个小公司,程立做过的坏事不止这一件,家里不可能每次给他处理,他就只好去找了些混混,那些人拿钱办事,才不管什么对错。”
谢青词点点头,这就可以说得通了。这么看来,那些人找他和陆时的麻烦,也不过是因为他两这么一闹,把程立送进了局子,从而也就断了他们的财路,至于帮程立报仇什么的,八成是个幌子,只是为了打人更光明正大点。
“所以说,付诺玉这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谢青词笑着拽了一句台词,又道,“咱们陆少爷真是侠肝义胆的英雄,怪不得让人家姑娘对你芳心暗许。”
“哦?那要这么说,上次我也救了你,怎么着你也要以身相许吗?”陆时冲他挑眉。
谢青词闭了嘴,趴在桌子上装死。
上课铃在此时响起,陆时把手上的理综试卷发了下去。是上次的随堂测试。谢青词拿着试卷,盯着48分的成绩瘪了瘪嘴,随便往书里一夹。
沈祝也看到了,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老谢,不愧是你,一百五满分的试卷你还没考到三分之一。”
闻言,谢青词回头,看了一眼沈祝的试卷,切了一声,“你个才考72分的人也好意思嘲笑我,你不是也没考到一半吗?”
“那也比你高!”
“你语文有我高吗?”
“…”沈祝一时无语,反唇相讥,“你这是偷换概念,我在和你说理综。”
谢青词嘲笑道:“傻子,偷换概念是这么用的吗?这叫转移话题。”
陆时回到座位就听见这如同小学生吵架一般的对话,于是用看白痴眼神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谢青词突然觉得有被冒犯到,于是故意将他拉入了这场小学生吵架现场。
“就算是要嘲笑,起码你也得有陆大神三分之二的水平吧。”他看了一眼满分陆时的试卷。
沈祝自然也看到了,憋了好久,憋出一句话,“那陆大神岂是我这种凡人可以追赶的。反正我就是比你高,就嘲笑你。”
谢青词见他不要脸,于是也有样学样地拉住陆时的衣袖,冲他可怜兮兮道:“陆大神,你亲爱的同桌被人嘲笑了,他希望你能帮他反击一下。”
陆时看了一眼被他拉住的衣袖,毫不留情地说道:“你陆大神表示他不想参与小学生之间的争斗。”
谢青词:“……”气的一节课没理他,小气鬼,不帮就不帮。
转眼天气也凉了,陆时的生日也到了。
陆时除了极小的时候,便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因为每一年只有家里的陈阿姨记得,会给他做一碗长寿面,祝他生日快乐。
不过陆时性子冷淡,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发内敛,即使是生日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天陆时回到家,居然看到了陆家夫妇在家,而且陈阿姨还一样一样地往桌子上端菜。
陆时少见的愣了愣,也可真是稀奇,平时连过年都没回来的人,今天居然全部都回来了。
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两年前,他们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了,陆时也已经两年没见过他们了。
陆母看到陆时回来,笑到:“阿时回来了,快来吃饭,今天我和你爸难得回家。”陆父也冲陆时点点头,示意他过来吃饭。
陆时点头,上前喊了一声:“父亲,母亲。”
一家三口难得相聚,可惜饭桌上却不似其他家庭那样其乐融融的,只有沉默,偶尔只有陆母的一两句话。
不过,陈阿姨是最开心的人了,他打心里心疼陆时,今天终于一家三口在他生日的这天聚齐了,陈阿姨做了一桌子菜,菜上来以后,她就借口出去了,把地方留给这一家人。
饭桌上的气氛挺尴尬的,陆父不善言辞,几乎没有开口过,而陆时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更何况他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并不算特别亲热,有的只有客套和尊敬。
三个人中,也只有陆母时不时地开口说话,问一些陆时的近况。这才知道陆时学了理科,并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面上也笑开了花。就连陆父也难得地露出温和的表情。
“那你可要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考上华大,这样我和你父亲也就放心了。”陆母一边给陆时夹了一只剥好虾,一边对他说道。
陆时盯着碗里的虾,心里泛起苦涩,甚至带了点讥讽,到底是自己想多了,他们怎么会记得他的生日呢。见他不动,陆母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吃虾吗?”
陆时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夹起了那只虾,放进嘴里。陆母见他吃了,一连夹了好几只,陆时一声不吭地都喂进了嘴里。
过了一会儿,陆父突然开口:“听说,你最近和别人打架了?”
陆时没答,陆父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有些生气地放下了筷子:“小小年纪和别人打什么架。”
陆母一听,也问陆时:“真打架了?”随即也忍不住责怪。
“阿时,你在学校可别不学好,也别和那些不三不四学习成绩不好的人来往,听爸妈的话好好学习,将来考去华大。”
听到这儿,陆时突然就有些听不下去了,心下一阵烦躁,停下了筷子,抬头问自己的母亲:“不三不四的人,请问母亲指的谁?”
陆时眼神深邃,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但是他问的很坚决,陆母突然就被这眼神顿住了,她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儿子很陌生。
“陆时,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
陆时突然把筷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又问道:“母亲说谁是不三不四的人?”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带着点怒意。
陆父见状,也被他这样子激怒了。一拍桌子:“陆时,你还有没有点教养,我们是你的父母,谁教你顶撞我们的。”
陆母一看这两父子快要吵起来,连忙制止,“你少说两句,消消气。”然后又对陆时道,“阿时,快和父亲道个歉,我们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
可陆时早已经不想再顺从了,再也不想听那些话,他冷笑一声:“教养?你也知道你们是我的父母?从小到大我见到你们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陆父的脾气瞬间被陆时的态度点燃,他也顾不上陆母的阻拦,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冲他道:“陆时,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请问父亲,我有说错什么吗,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是什么时候了吗?我从小到大的家长会你们有去过一次吗?”
“陆时,你给我住口!”陆父气急,反手一巴掌打到了陆时的脸上,下手极重,陆时被这一巴掌打的头都偏过去,脑子嗡的一下仿佛被炸开了,回头时嘴角还出了点血。
陆父在气头上,完全没注意道陆时的情况。只知道指着他道:“你母亲说的没错,你就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明天你就给我转学。”
陆时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微微冷笑,他似乎是把积压了十九年的情绪统统爆发了出来:“我学坏了,我从小到大你们有管过我吗?你和我提家教,你们有教过我什么吗?”
陆母一听,脸色都白了,她真的觉得眼前的不是他的儿子,仿佛陌生的像另外一个人。
陆时的目光扫过两人,又接着像是自嘲一般:“我多可笑,我还以为你们是特地因为我的生日回来的。”
闻言,陆父陆母一怔,今天是陆时的生日。他们居然忘了,他们有多久没有陪陆时过过生日了?不记得了。
陆父面子上有些话不住,但还是强硬着开口:“不就是一个生日吗?你就因为这件事迁怒于你母亲,和我们闹吗?”
闻言,陆时冷笑,“是啊,不过是一个生日,是我错了,一个连我吃虾过敏都不知道的父母,我还指望他们能记住我的生日特地抛下比自己亲儿子命还重要的生意赶回来吗?”
这一句话,仿佛用锤子重重地钉在了陆母的心上,细微的疼痛遍布全身。
她几乎有些站不住,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儿子吃虾过敏,刚刚还夹了这么多给他,陆时还都一个不落地吃了,一个字也不肯告诉他们,这是对他们有多失望。
陆时望着陆母的眼睛。在她自责而又悔恨的目光中又说:
“母亲,你还记得吗?这是你第二次给我夹虾了,第一次在我十岁那年。”
陆母的记忆一下子被勾起,整个人如当头棒喝,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是啊她怎么忘记了,那年,因为不知道陆时对虾过敏,给他做了好多,到了晚上陆时上吐下泻的被送去医院,是医生亲口和他们说的,陆时对虾过敏。
陆母艰难地闭了闭眼,泪水毫无征兆地顺着脸颊留下来。她这个母亲到底是有多失败,这么多年来,连自己儿子对什么过敏都能忘记,她现在回想起来,发现自己对陆时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陆时的生活习惯,不知道陆时在学校过的好不好。不知道陆时交了那些朋友,她甚至不知道陆时爱吃什么,生日是哪一天。这一切本该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基本该了解的,可是她一样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