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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疴

沉疴

发表时间:2024-06-16 15:53

好看的小说《沉疴》作者:宋芥,祁舟清靳砚是小说沉疴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祁舟清不介意被靳砚利用,因为他知道靳砚并不喜欢他,可他的内心深处却是想要和靳砚在一起。

热门评价:阴郁偏执omegaX恶劣薄情alpha

沉疴小说
沉疴
更新时间:2024-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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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疴》精选

在老宅待了三天,靳砚一直都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似乎发现了比羞辱祁舟清更让他愉悦的事,时不时就要逗着祁舟清玩,圈着人耍一波流氓,看着他红着脸躲他,有时候逼急了恼羞成怒,甚至还会让他滚。

一只向来以温顺掩盖自己天性的猫,时不时亮出爪子,抓在身上也跟挠痒痒一样。

靳砚只觉得有意思极了。

但这有意思的日子,在第三天过去之后,也就该自然而然的翻篇了。

至少祁舟清是这样想的。

从老宅离开那天,靳爷爷眼里满是不舍,一边拉着祁舟清的手,温声叮嘱他按时吃饭,爱惜身体。一边嗔怪靳砚只顾着工作,没照顾好清清,脸上都养不起肉。

靳砚早就习惯了这个差别对待的流程,对老爷子的话全盘接下,最后格外亲昵的揽着祁舟清的腰,对靳爷爷再三保证道:“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清清的,下次回来一定让你看到胖成球的孙媳妇儿。”

祁舟清不自在的僵直了身体,红着脸伸手,小幅度地推他,不赞同的低斥道:“和爷爷乱说什么呢。”

“哪乱说了。”靳砚压低嗓音,混不吝地说,“爷爷说你瘦,回去我就天天给你炖肉,养几天,看下次能让爷爷满意不。”

在长辈眼前咬耳朵,祁舟清简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对于靳砚的一贯的为所欲为,他也没有办法制止,只能掐着他的衣袖角让他别闹。

靳砚爷爷将小两口的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眼底是化不开的欣慰和满意。

后面祁舟清在靳砚擒着腰的动作下,和靳爷爷道了再见离开。

*

车上,靳砚将祁舟清安到了副驾驶上,还亲手替人系上了安全带。

祁舟清满不自在的移开眼,看窗外飞驰而去的风景,看手中并未有消息的手机,就是不看靳砚。

靳砚当然察觉出了他的不自在,他从后视镜里看着祁舟清轮廓清晰瘦削的侧脸。

他微微皱眉。

确实是瘦了,前几年还有婴儿肥的脸在不知不觉间褪去了青涩,五官精致,面容清隽,长开了的狐狸眼越发靓丽漂亮。

他单手操作着方向盘,空出一只手轻敲着座椅中间的格挡板,很有规律的一下又一下,将祁舟清刻意移开的实现拉了回来。

靳砚倏然出声:“祁舟清,你知道刚刚你在爷爷面前像什么吗?”

他的声音带着轻快的笑,一贯的懒散语气。

他的嘴里一向没什么好话,祁舟清并不想理他。

靳砚也没指望他能回话,只自顾自说下去:“特别像小媳妇。”

“……”祁舟清受不了的低下头,他小声骂,“神经病。”

靳砚耳朵极尖,闻声便哈哈笑道:“你再骂一声我听听。”

“……”

“有病。”

祁舟清更小声。

靳砚笑得更欢了。

祁舟清又闷声移开眼,窗外景物一直在后退,接连不断,应接不暇。

车内暖气的热流淌如狭小的空间,夹杂着古龙车熏,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昨晚在靳砚的折腾下,祁舟清一直捱到凌晨才睡过去,现在是只要沾了枕头就能睡着的状态。

在老宅的三天,因为靳砚的骤变,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也开始微妙起来。

这一点在床上尤为明显。

以前都是为了度过发*期和易感期的不得已的例行公事,后来是少有的兴致来到的顺其自然。

但这种顺其自然很少,因为靳砚并不常回家,两人一个月能见到的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祁舟清一开始是喜欢这件事的,可以和靳砚肌肤*相贴,可以拥抱,可以接吻。

在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有合理的前提下,他没理由不喜欢。

起初,他以为靳砚也是喜欢的,尽管不似自己这般想法,可他那些天他都会为此回家,尽管依旧冷嘲热讽。

或许这就是信息素高契合的好处吧。

他甚至为此暗喜过。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想错了,性对于靳砚其实只是例行公事的一个前提。

靳砚更喜欢在做这件事的同时,用更多的言语让他难堪,在不加掩饰的羞辱和痛苦不堪的撕咬下,他只能难堪的承受。

痛感似乎要比身体上爽感更直接,更有效,轻易可以换取他的眼泪。

祈求和不堪才是靳砚想从他脸上看到的。

他们之间的一切向来都取决于靳砚,他只是接受的一方,没有任何提要求的资格。

他向来被动。

可现在……

祁舟清用余光去窥探靳砚被阳光占据侧脸,柔和的轮廓,少了以往的气势凌人。

——靳砚是不是真的改变了。

他甚至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可这三天,这像梦一样虚幻又真实的三天,没有讥讽,没有争吵,没有痛苦,甚至……少有的甜蜜。

甚至冬雪消融,祁舟清久违的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

他的神志告诉他,不应该轻易相信曾经予他痛苦的靳砚,可蠢蠢欲动的那颗心却不听使唤的想,要是信他一次呢?

信他一次,是不是,可以呢?

祁舟清的理智线和感性线在脑袋里扯锯般的来回拉扯,似乎要将他割据成两个残缺的部分。

一个躯壳。

一个灵魂。

要留下哪个呢?

直至祁舟清沉沉睡去,这个答案始终落不下笔。

*

“清清——”

混乱漆黑的小巷口,广告贴满了肮脏的墙面,前几天的一场雨过,地面都是浑浊的水洼,飞虫萦绕于上,激荡起涟漪。

一个穿着短衫短裤,模样俊秀漂亮的小男孩正蹲在巷口的尽头,一棵巨大的老槐树下。

他背对着身,专心致志的鼓弄着手下的东西,并没有听清身后的唤声。

“清清,回家了。”

女人虚弱而带着咳声的呼唤声在巷口回荡。

这次小男孩听得清清楚楚,他回头一看,见是面色苍白的母亲,立刻丢下手下的东西,往巷子里拔腿跑去。

“妈妈。”

一路小跑,祁舟清有些气喘吁吁,他将手背过身,乖巧的对着身前的女人唤道。

被他唤作“妈妈”的女人名叫杨秀,热夏的天,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粉色的过膝睡衣,宽大的衣服下,是单薄瘦削的身形。

即使面容憔悴,病色难遮,也不难看出她是个美人,而且是攻击性极强的明艳美人。

巴掌大小的脸上,她的五官精致而漂亮,但她整张脸最吸引人视线的,当属那一双上扬的狐狸眼,弧度漂亮而带着凌厉。

年轻的时候,周围无数男人抛金掷银,只为博她眉眼一笑。

要知道她笑起来,是多么的明艳又勾人。

但现在,褪去那些浮华,她只是一个素面朝天,带着慈爱的母亲。

杨秀温柔地摸了摸他柔顺的头顶,温声问:“清清刚刚在干嘛呢,妈妈喊你都没听见。”

祁舟清躲闪着她的目光,不自在的收紧身后背着的手,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往身后瞥。

杨秀敏锐的发现了他的异常,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手伸出来,妈妈看看。”

祁舟清有些迟疑的摇头:“妈妈……”

杨秀板了板脸,有些严肃的喊他:“清清。”

妈妈很少对自己这么严肃,祁舟清当下就怂了,老老实实地将身后背着的手伸出来。

只见那双原本稚嫩白皙的手上全被泥土染黑,脏兮兮的。

杨秀眉头轻蹙,问他:“怎么弄的?”

祁舟清老老实实回答:“我刚刚在玩泥巴。”

杨秀:“为什么要玩那个,那个很脏的,妈妈也没有给你说过。”

“……”祁舟清沉默的低着头,乖巧的说,“妈妈,我错了。”

杨秀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祁舟清,等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祁舟清呿嚅道,“我想给小鸟做一个家。”

杨秀不解:“什么?”

祁舟清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认真:“雨好大,把小鸟的家吹跑了,它没有家了好可怜,妈妈说小燕子是用泥巴搭窝的,我就想给小鸟做一个家。”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干脆低下了头,两只沾了土的小手紧张的搅着。

怕手上泥巴脏,会把妈妈的衣服弄脏,他只是低声继续道歉:“妈妈,我错了。”

杨秀看着他发丝蓬软的头顶,一时间心内五味杂陈,最后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她轻声说:“清清没有错。”

祁舟清错愕地抬起头。

杨秀依旧慈爱地摸着他的小脸:“清清要帮助小鸟,清清很善良,妈妈有没有说过遇到‘善良的人’要说什么?”

祁舟清想也不想,说:“要说谢谢。”

“对啊,你为小鸟作巢,你在帮助它啊,它要对你说谢谢。”杨秀说,“你不要因为你的善良跟别人说道歉,因为你帮助的是小鸟,和别人无关,所以不用和别人说对不起。”

杨秀若有所思地出神说:“也不要为你认为正确的事道歉。”

祁舟清问:“妈妈也不行吗?”

“就算那个人是妈妈也不行。”

你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那就一直做下去,无需不必要的解释,无需对任何人说抱歉,因为和任何人无关,因为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湿雨过后的潮热夏季,斑驳肮脏的泥渍墙面,放声嚎啕的鸟雀蝉鸣,热风穿过梧桐叶片,关于过去的一幕幕似乎被水流重新洗刷,变得清晰。

仿若昨日。

祁舟清,是这样吗?

空荡的夏天,有人这样问他。

——是的。

和询问者音色无二的声音这样答。

做你认为对的事,听从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要的,去得到自己要要的。

他不曾有一刻遗忘过童年时母亲的那句话,即使为此受到过无数次反噬和痛,他依旧只觉得是时机不到。

那个夏天的孩子还太小,而那个母亲又太失职,忘记告诉那个单纯的孩子——

小鸟是不会住进泥巴窝的。

他的“善意”从一开始就是无意义的,即使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所以上天让他感知痛苦,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可他偏偏认为世上有苦尽甘来。

为此,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固执又可笑。

*

“祁舟清,醒醒,到家了。”

靳砚懒散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边,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全打在脖子上,湿乎乎的热气。

祁舟清眉头轻皱,缓缓睁开了眼,靳砚放大的俊脸就这样定格在眼前。

祁舟清的心跳短暂的停滞。

目不转睛的对视,无声的情愫在彼此眼中流转。

相比靳砚眼中的玩世不恭,祁舟清则更显呆滞懵懂。

“醒了啊。”靳砚宽大的手从祁舟清的余光掠过,最终停在了他的头顶,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他坏笑说,“看我干嘛,起来下车了,打算住上面?”

“……”

祁舟清依旧不动,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

靳砚贴得更近,覆耳暧昧调笑道:“还是说,你想要我抱你下去?”

“靳砚。”

祁舟清忽然出声喊他。

“嗯?”

靳砚漫不经心的嗅着祁舟清腺体下若有若无的玫瑰信息素。

“你是认真的吗?”

祁舟清侧着头,瞳孔没什么聚焦,涣散着望着靳砚身后的后视镜。

很没有头绪的一句话,没头没脑,声音也很平静,像是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靳砚分明听见了胸口衣料间隔下“砰砰”急促跃动的心跳声。

在祁舟清看不见的地方,他抑制不住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但很快被压下去,他往后仰头,和祁舟清对视,四平八稳地说:“我看着很不认真吗?”

“……”

祁舟清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

他似乎叹了口气,有些疲倦的闭上眼,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没有意料中的感激涕零和痛哭流泪就罢了,他这一副遇到麻烦事的模样……

靳砚微不可查的皱眉。

但下一秒,毫无防备的,他被忽然扑来的祁舟清按倒在座椅上,只一阵急促的惊呼,没有任何先兆,便感觉到锁骨一疼,平整的牙齿叼起微薄的皮肤撕咬,很快就见了血。

“嘶……你他妈——”

痛意分明,血腥气在空气里蔓延,靳砚当下打算推开身上骤然发癫的疯子。

但下一瞬,他伸手的动作顿住。

因为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一颗滚烫的热泪砸得发麻。

祁舟清的牙齿松开了对锁骨的桎梏,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情,只是声音又抖又哑,带着疯狂的偏执,甚至还有孤注一掷的绝望。

“不管是骗我还是真的,我都不会放手,靳砚,我要和你绑在一起,永远绑着,不管生死我都不放手,你知道吗?”

他问,你知道吗?

靳砚想,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那么讨厌你。

你却那么爱我。

连自尊都不要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靳砚先前眼底差点暴露的阴翳被意味深长的笑取代,他伸手随意又粗鲁地摸了摸祁舟清的头顶,用力一按,祁舟清猝不及防地撞进靳砚的胸膛。

高浓度的乌木信息素释放,祁舟清茫然的听到他的Alpha说:“我很乐意。”

“还要咬吗?”

他向前挺了挺锁骨,主动递到了祁舟清眼前。

原本是为了逗着祁舟清玩,但没想过祁舟清想都没想,直接咬了下去,而且比上次咬得更狠,更重,恨不得咬断骨头。

靳砚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也没推开他,只是掐着他腰肢的手用了劲,Alpha和Omega力气悬殊,祁舟清躲不掉,只能受着,他一双眼通红,咬得更用力了。

靳砚着生生被气笑了:“你真是属狗的啊。”

腰间的力气却松了。

一番发泄似的撕咬,到最后,祁舟清也有些累了。

祁舟清趴在他肩膀上,他的双眼凝不起聚焦,也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用鼻尖抵着身前人温热的肌肤,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是疯了,或许早就疯了,靳砚之前说他有病,或许是真的。

他是一颗病树,根茎全都被蝼蚁啃食殆尽,只能靠着头顶微弱的暖阳进行光合作用,靠着为数不多的热量,短暂的维持生命。

那是他仅有的,唯一的,可以活下去的希望。

无论太阳是不是他的,他都要太阳在自己身边。

纠葛也好,冤孽也罢,他只想无休无止,永无止境。

——他不会放手的。

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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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疴
好看的小说《沉疴》作者:宋芥,祁舟清靳砚是小说沉疴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祁舟清不介意被靳砚利用,因为他知道靳砚并不喜欢他,可他的内心深处却是想要和靳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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