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玲总有钱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用信息素拿下死对头》,主人公是陆时谢青词,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谢青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alpha,竟然在这个时候他发生了变异变成了一个Omega?
属性:我想要闻你的信息素。
《用信息素拿下死对头谢青词》精选:
陆父一时也忘记了生气,他看着面前的少年。什么时候陆时从那个小小的人长成了如今这般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样子。他再也不是那个听他们的话,对他们的要求顺从从无二话的儿子了。
陆父悲哀地发现,他们和陆时之间,早就已经横着不可跨越的横沟,从前那个因为夜里害怕,哭着给自己打电话的陆时早就已经长大了,早就不需要父母的爱了。
回想这么多年,他才发现他有多亏欠陆时,亏欠了十几年,他做父亲也失职了十几年。一瞬间,陆父无力极了,全身仿佛被抽光了力气。
陆家父母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原本就尴尬的气氛,在刚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爆发,然后回归了平静,但是这个平静中带着悲凉的气息。
“我和什么人交往,做什么决定,也不劳你们费心了。”陆时扔下一句话,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出了门。
“阿时…”陆母企图问陆时去哪儿,然后又看到了陆时脖子上起的红疹,又哽住了话。
陆时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桌子几乎没动过,就冷下来的菜,和此刻看起来迷茫极了的陆家父母,他们早就没有了那种在生意场上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对儿子的亏欠。
陈阿姨进来就看到这一副场面,在外面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什么,心里叹了一口气,到底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她上前轻轻扶着陆母:“太太,别太伤心了。”
也再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毕竟陆家父母亏欠陆时的太多太多了。
陆母难受地反握住陈阿姨的手:“你说,这些年,阿时受了多少委屈啊,我这个母亲实在是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啊!”然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一旁的陆父满脸苍桑,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父亲,一个即将迟暮的老人,连头上的白发在经过刚刚的一场争吵都长出来许多。
他心知,他那一巴掌,打尽了他们父子之间最后维持的情分。陆时说的没错,这十几年来,他们从来没有管过陆时,如今他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而他们也实在没有资格干涉些什么。
原本为了渲染温馨气氛的暖黄色的灯此刻照着这个被低情绪笼罩的家,显得更加昏暗。
出了门,陆时漫无目地走着,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他仿佛把这些年深深压抑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心里一下子轻了好多。
走了很久,陆时才开始觉得身上有些痒,是啊,刚刚吃了这么多虾,能不痒吗?身上的红疹越发明显,慢慢地蔓延到了全身。
陆时去医院挂了号。然后他靠在长廊的椅子上吊盐水,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夜已经很深了,但是陆时此刻一点也不想回那个家,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夜里的风太冷,可是陆时仿佛感觉不到一样,只是怔怔地望着对面的墙壁。
忽然,兜里的手机在震动,陆时愣了好久,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拿起来,也不看是谁,就接了。
然后耳边就传来谢青词兴奋的声音:“陆时,生日快乐啊!”
陆时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一样,又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确实是谢青词的名字。
这时电话那边又传来谢青词的声音:“在最后的三分钟里,祝你岁岁常安,喜乐无忧。”
然后又笑道,“我是不是很准时呀,今天祝你生日快乐的很肯定很多,我是最后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你可要记住了。”
一瞬间,陆时仿佛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人拉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来。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关心他,他的生日除了陈阿姨以外,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可是谢青词记得。
谢青词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也是今天是唯一一个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人。
好久,谢青词没听到动静,不由得问:“陆时?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感动了?”
陆时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耳朵紧紧贴在手机上,他太想听一听谢青词的声音了,他略微“嗯”了一声。
但是也许是太冷的缘故,又因为过敏的缘故。这一声“嗯”,哑的太厉害。陆时晚饭只吃了几只虾,连水都没喝一口。还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此刻腹中又渴又饿,身上的寒意冷的刺骨。
谢青词明显听出来了,一愣:“陆时?你…你感冒了?你在哪儿。”
他觉得陆时有点不对劲,而且手机那边的声音明显不是像是在家里的声音。
“我没事。”陆时再次开口,声音仍旧很沙哑。然后又怕谢青词担心,于是又开口,“谢青词,你还记得自己写的文章吗?”
“记得。”
“那随便读一篇给我听吧。”
谢青词大概猜到了陆时家里出了事,毕竟谁生日这天大半夜的不在家跑出来,跑到别的地方呆着。但是又不敢说什么,他怕刺激到陆时,于是只好顺从地选了一篇念给他听。
“…如果你觉得失望,请你不要放弃,因为你始终要记得在这世界上仍旧有人爱着你,牵挂你,时刻想见到你。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你也一定会遇到,现在的苦难和痛苦不过是为了变成最好的自己,将来遇到最好的他…”
“风华正茂的年岁,何谈绝望,只要有一线生机,便可以努力抓住,走出深渊。你看看傍晚的黄昏像不像黎明的太阳…”
陆时一直保持着握着手机的姿势,明明疲惫到了极致,仍然不肯睡去,就这么一直听着,直到谢青词念完了一篇又一篇,后来慢慢地睡着了,没了声音,只剩下沉稳均匀的呼吸声。
但是即使是呼吸声,陆时都没舍得挂了电话,一直握着手机,听着那头的声音,他在医院坐了一夜,到最后打完了针,也还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听着耳边的呼吸声,仿佛那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那一晚上,十九岁的少年听着电话那头的男生念着自己写的作文,闭着眼睛听了一整夜。少年稚嫩清朗的声音伴随了他之后的每一个日夜,即使是后来里遇到艰难的日子,他都会回想起少年的声音,和他念的每一个字,清清楚楚。
到最后渐渐地敌不过一波又一波的倦意,终于沉沉地睡去,电话也没挂断。
梦里似乎又听见了少年面对面对他说:“陆时,生日快乐,祝你岁岁常安,喜乐无忧。”
第二天,谢青词醒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他爬起来盯着手机看了好久,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陆时昨天到底怎么了,明明是他的生日,为什么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那后来又回去了吗?
谢青词心里想着事,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学校。自习的时候陆时没来,谢青词盯着他的座位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下课了第一节课,陆时的座位还是空的,谢青词坐不住了,起身就往秋小小的办公室走。
走到半路,就见班长正往班里走,看到谢青词就叫住了他:“谢青词,秋老师找你。”
谢青词一愣,脚步顿了顿,“找我?什么事?”
班长摇头。
谢青词心想正好,于是冲他点头,继续往办公室走。到了门口,他敲了门,秋小小见到他,让他进来。
“怎么了,秋老师?”
秋小小放下手头的事,坐直身子,然后抬头冲他道:“坐,有点事和你说。”
谢青词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就听到秋小小道:“青词,省里过一段时间,要举办一个作文大赛,你听说了吗?”
谢青词顿了顿,点点头。倒是听沈祝提过一次,也就是随口一说,谢青词也没放在心上。
秋小小点点头,又看着他,“省里拨给了咱们市两个名额,一个给了三中,一个给了我们学校。”
见谢青词没说话,秋小小又接着说:“全校所有语文老师一致投票决定,咱们学校的名额给你,由你代表华城一中去省里参加这次作文大赛。”
谢青词愣了愣,他的写作能力确实出众,不过能参加大赛的基本都是各学校的翘楚,群英荟萃,消息来的太突然,谢青词一时有些愣了愣。
见他犹豫,秋小小笑着说:“怎么,怕了?相信自己,不管是你的语文成绩,还是你的写作能力,在咱们华城一中找不出第二个了,我们全体教师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谢青词抬头,闻言,也笑了,“怕是不可能的,既然老师相信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秋小小这才赞许地点头,“这才是谢青词,加油啊,以你的水平一举夺魁完全有可能,老师相信你。”
谢青词也冲她眨眨眼道:“行,我尽力,争取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秋小小见他没什么顾虑了,就和他交代了大赛的注意事项。
“行,大赛估计是寒假进行了,这段时间,你多看看书,累积一下素材,好好准备,等时间确定了,我打电话通知你,你再收拾下东西去省里比赛。”
省里举办的比赛,自然是不能在各个学校举行了,去同一个地方,有来自各大高校专业的评审团队同时阅卷,也就保证了大赛的公平性。
谢青词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突然想起来,本来自己要问的事,被大赛的事一搅和,差点忘了。
于是,刚走到门口,他又回头问:“秋老师,陆时今天怎么没来?”
秋小小奇怪道:“啊,他今天请病假了,怎么,没和你说?”
从办公室出来,谢青词就想着陆时生病这事,又回想起昨天晚上来,看来陆时昨晚应该是在医院,他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谢青词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好不容易到了放学,他转身,目光灼灼地望着沈祝。沈祝本来在整理书包,看到他这目光,下意识地把身体往后仰了仰。
“老谢,你这什么眼神。”
谢青词转了转眼睛,问:“沈祝,问你个事呗。”
“你说。”
“你说陆时平时对我们好不好。”
“自从他成了你同桌,我们作业没愁过,还挺好的。”
“那算不算我们的朋友。”
“当然算啊。”
“那你说,朋友生病了,咱们作为朋友,于情于理,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
“当然应…”沈祝顺口一答,又发觉不太对,突然停下来,望着眼前一脸正义凛然的谢青词,“行啊,老谢,我算看出来了,搞了半天,你就是想去看陆时啊。”
谢青词纠正他:“是我们。”
沈祝突然往他面前一凑,不怀好意地坏笑:“哦,是吗?可是我怎么感觉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去看他呢。”
谢青词被戳穿,把他往后一推:“去去去,我这是作为同桌兼朋友的基本情谊,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沈祝把手一摊,道:“我没多想啊,我有说什么吗?”
谢青词一哽,倏地转身就走。
沈祝在身后毫不留情地笑出声,难得见谢青词恼羞成怒的样子,解气极了。然后见他快走远了,赶紧跟上去。
为了避免易词担心,谢青词特地用沈祝的手机给易词打了电话,告诉自己去看同学,会晚点回去。然后又问秋小小要了陆时家的地址。
没办法,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电话,手机没电,早上来不及冲就来学校了。
沈祝和谢青词路过一家水果店,买了点水果,就顺着秋小小发过来的地址走。等到了地方,两人确定了门牌号。
谢青词抬手按门铃,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看那打扮,像是家里的保姆。
“阿姨你好,我们是陆时的同学,听说他病了,来看看他。”谢青词礼貌地开口,把手里的水果提了起来。
陈阿姨一看两人,又听说是陆时的朋友,瞬间眉开眼笑,道:“哦,是阿时的朋友啊,快进来快进来,太客气了,难为你们跑一趟。”
两人进了屋,谢青词打量了一下,看来陆时家境挺好的,家住别墅,还有专门的保姆,正想着,就听到里面有个女人走出来。
“陈阿姨,是谁来了。”那女人一出来就看到了两人,又问陈阿姨:“这是?”
陈阿姨连忙接过谢青词手中的水果,向她道:“太太,这两个小朋友是阿时的朋友,特地来看他的。”
陆母一听,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从来不知道陆时还有朋友,毕竟这么多年,虽然她们不在家,但是还真没有听陈阿姨说过陆时有什么朋友,愣了好一会儿,才连忙笑着道:
“啊,你们好,是阿时的朋友啊,我是他的母亲。谢谢你们来看阿时,他这会儿在楼上房间休息,你们先上去吧,阿姨帮你们把水果洗了送上去。”
谢青词一听,忙道:“阿姨好,我是谢青词,这是沈祝。”然后又冲陆母点头,“那行,那就麻烦阿姨了,我们先上去看看陆时。”然后又和陈阿姨打了招呼,和沈祝一起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