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火热完结的纯爱小说《诟病》的主人公是纪望祁薄言,作者:池总渣,诟病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纪望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清楚他和祁薄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一直都被人诟病,只因为他们两个人曾经的那层关系。
属性:在你面前的我才是真的我。
《诟病祁薄言》精选:
纪望把手指从祁薄言的掌心中抽了出来,祁薄言并没有多用力地握着他,好似給纪望套戒指的目的已达到,其他的也就不再强求。
但下一秒,纪望反握住祁薄言的左手,这让祁薄言眼睛一亮,还未说什么,纪望就把祁薄言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推开了对方腕上的袖子。
上次祁薄言来他家时不知在腕上贴了什么,纪望没能看见,原来这里多加了一段乐谱纹身。
可又不只是纹身,纹身下的皮肤微微隆起,就像一道因为伤口增生出来的疤。
纪望纹身过,他知道纹身出来的疤不是这个样子,这疤痕的模样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划过。
不等他看清,祁薄言就把手抽了出来:“哥哥,虽然我很愿意跟你牵会手,但摄影师要不耐烦了。”
纪望抬头望着祁薄言,嘴唇动了动。
问什么?问祁薄言是不是自杀过?不然伤口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祁薄言,不是什么别的人,自恋又惜命的祁薄言,祁薄言不可能自己寻死。
哪怕心里这么说服自己,纪望脸上的神情却慌乱一片。祁薄言绕过纪望,要去开门叫工作人员进来。
然后他被纪望抓住了,纪望一双惶恐失神的眼,直直望着祁薄言,指尖在祁薄言的手背上留下了粘腻冰冷的汗。
纪望怨过怪过祁薄言,但这不代表他希望这人过得不好,纪望比谁都希望祁薄言好好的,才能让他恨得心安理得,怨得理直气壮。
他不能接受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祁薄言竟然痛苦到要放弃自己生命,而自己对这件事,竟然丝毫不知。
纪望呼吸急促,牙关都颤抖着:“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实话告诉我!”
他死死盯着祁薄言的唇,感觉每分每秒都那么漫长,偏偏祁薄言却该死的沉默,不知是不是在想要找什么理由来骗他。
等纪望回过神来时,祁薄言已经抱住了他,动作轻柔又有节奏地扶着他的背。比起六年前,现在的祁薄言能够轻而易举将他圈在怀里,像个大人一样安抚他。
祁薄言低声说:“嘘……哥哥,别怕,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小车祸,我身上还有其他伤口,不止这一个。”
纪望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你骗我。”
“我没有。”祁薄言冷静自然地说着,语气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然后他松开了纪望,解开了西装外套,抽出了衬衣,腰侧和小腹确实有些不显眼的伤口,纪望不明白,为什么那天祁薄言在他面前脱光了,他却没有注意到。
他伸手触碰那些伤口,感觉到祁薄言的腹部因为他的触碰而绷紧了。纪望没有出过车祸,他不能确定撞击是否能造成这种伤口,又是否能在祁薄言的手腕上留下那样的疤痕。
不等他细想,祁薄言就闷声笑起来:“哥哥,你再摸下去,我们就都别出去了。”
纪望猛地回神,其实他本来也不相信,祁薄言是会寻死的人。只是刚才被这伤疤吓懵了,脑子里充满了不好的猜测。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祁薄言还好好地出现在他面前,还嬉皮笑脸的,这让纪望稍微放下心来。
纪望推开祁薄言环住他的双臂,翻脸像翻书,主动走向门口,开门让工作人员都进来。
小旭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紧张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纪望以眼神示意,让小旭别乱说话,小旭再缺心眼也不会大庭广众地嚷嚷,说祁薄言占他望哥便宜,进来后就闭紧嘴安静地站在纪望身边。
祁薄言让自己造型团队里的化妆师給纪望上妆,把发型重新设计,之前纪望拍的单人照留作备用,以现在的形象再拍一套。
纪望看祁薄言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又见负责的工作人员边听边在平板上记录,再次感受到人红在这个圈里有多重要。
不红,起码后台强硬,可惜纪望这两样都没有。
没多久,工作人员就引着他们俩去了摄影棚,纪望本以为在那里会见到方盛云,但是没有,不知方盛云是离开了现场,还是在化妆间里还没出来。
棚里只摆着一张椅子,祁薄言率先坐了上去,然后把站在他身侧的纪望一把揽到了自己怀里。
他坐着,纪望站着,自然而然的,祁薄言的脸颊就靠在了纪望胸膛处,那里有着繁杂华丽的领口,就像盛开的花堆在祁薄言的脸颊旁,纪望下意识垂眸望向祁薄言的目光,也足够深邃。
摄影师眼疾手快,直接拍下这张极具故事性的照片。
纪望掰祁薄言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低语:“你做什么?”
祁薄言同样低声道:“表现得专业点。”
这话简直捏住了纪望的软肋,他实在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专业性,尤其这个人是祁薄言。
于是接下来的拍摄,纪望气场全开,配合地摆了诸多姿势,最后在照片里的表现,竟与祁薄言不相上下。
在选片的时候,祁薄言和纪望挨着站,祁薄言选了好几张,满意地对摄影师说:“拍得太好了。”
摄影师也笑:“是你们两个好拍,画面非常养眼。”
纪望也看了看照片,里面的他和平时并不像。
好像多了点什么味道,纪望说不出来。
晚上十一点,纪望还没结束,他要留下来拍摄单人照片,祁薄言在另一个棚继续拍摄。
时间渐晚,纪望基本能确定方盛云是离开了,所以方盛云不是嘉宾?那方盛云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不等纪望疑惑,小旭已经带着第一手八卦来了。
拍摄结束休息后,纪望回到最开始的化妆间里,等待化妆师过来给他卸妆。
趁化妆师还没来,小旭偷偷跟纪望吐露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原来方盛云明面上来这是打算拍剧照的,但大家都说他过来这趟是要堵祁薄言,两个人在化妆间谈得不欢而散,方盛云走的时候脸色极差。
小旭还感慨:“圈里说方盛云来头很大,八成是真的,你看他都约好拍摄,说不拍就不拍,说毁约就毁约,竟然没人敢说他什么。”
纪望没说话,小旭又拿出手机,上面有他刚才偷拍祁薄言和纪望的照片:“哥,你今天真的好帅。”
虽然小旭不想承认,这都是祁薄言的功劳。
祁薄言好像非常明确地知道纪望身上哪里最好看,挑选的衣服和发型都非常合适纪望,把纪望的魅力发挥到百分百。
小旭持续输出彩虹屁,都把纪望夸得不好意思了,他看着照片,注意力只能落在祁薄言身上,至于他自己,纪望觉得也就还好。
这时化妆师也进来了,给他卸妆,看到小旭在看刚才的照片,也跟着夸:“真的很帅,我两个助理小姑娘都说要关注你的微博。”
有外人在,小旭就腼腆许多,不敢继续吹嘘:“是啊,和望哥之前的风格不太一样。”
化妆师探着脑袋去看,半天才以自己多年经验道:“可能是因为纪老师和祁老师之间很有火花吧。”
她笑道:“两位老师视线非常有张力,都缠在一起了,纪老师不愧是演员,眼神很有戏啊。”
纪望和小旭都静了瞬,皆不知道该说什么。
哪知道化妆师的点评还没完,她红色的指甲点了点小旭的屏幕,放大了纪望的脸:“该说性感还是色气呢?感觉这照片放出去,反响应该会相当不错呢。”
话音刚落,镜子里纪望从脖子到脸颊,渐渐红成一片。
化妆师见了,还吃惊道:“纪老师,你是不是过敏了?脸太红了。”
纪望赶紧起身,顺着话说:“可能吧。”
化妆师大惊:“不会吧,我这款卸妆油选得非常温和,你赶紧去洗一下,旁边就有水龙头,一会我再给你喷点镇定皮肤的。”
纪望见化妆师这么紧张,心里过意不去,但话都说出去了:“别慌,没那么严重,我去洗一下就好了。”
一来二去,纪望也脸红不起来了,只觉十分尴尬。
旁边看穿一切的小旭,错综复杂地瞅着他家望哥,有点无言。
等化妆师出去后,纪望问小旭照片什么时候出来。
小旭说没那么快,大概一个礼拜后会通过邮件的形式发到他的工作邮箱中。
纪望对小旭说:“刚才偷拍的照片,发我一份。”又想了想:“和祁薄言的合照不要放在微博上,红姐让的也不行。”
他不想综艺还没开始,就被人说绑着祁薄言炒作,即使十八线,也有自尊心。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外面是李风,小旭语气生硬说:“什么事?”
李风脸上带着歉然:“纪老师已经准备离开了吗?”
小旭直觉不妙,李风其实非常为难,他知道自己已经得罪透了小旭和纪望。可这是祁薄言吩咐下来的事,他只能执行。
李风:“祁爷想要跟纪老师吃个宵夜,不知纪老师一会有没有空。”
纪望慢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没空。”
他干脆拒绝,拿上背包,揽着小旭准备离开。李风下意识地阻拦,却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迫力袭来。
即使作为 beta,感觉不到信息素,但无形中朝他涌来的压力,还是让他汗毛倒立。
纪望好似没发现他的信息素已经使一个beta白了脸,他说:“让开。”
李风僵硬着步伐后退,纪望带着提前捂好鼻子的小旭扬长而去。
到了地下停车库,小旭才大喘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揍他了。”
纪望斜睨了他一眼:“你好像很期待?”
小旭心虚道:“哪有。”
纪望例行公事,每日一教育:“人家李风也是拿人工资,替人做事。其实我不应该用信息素压他,但是我今天实在不想被祁薄言缠着。”
小旭随口道:“是是是。”
“怎么感觉你在敷衍我?”纪望说。
小旭加速步伐,朝前走了几大步:“哥,你刚才脸红了!”
纪望反驳:“我没有。”
小旭耸耸肩,不跟他争辩,快步跑到了车边,开门钻了进去。
纪望无奈地摇头,还助理呢,就是个弟弟。这时他发现自己手上的包开了一条小缝,明明记得收拾东西的时候已经拉好,纪望谨慎地打开包包检查。
不怪他多想,娱乐圈的脏事实在太多。
包里果然有别的东西,一个小小的丝绒盒。
曾经在祁薄言的手上出现过,里面的戒指还在拍摄的时候戴在他手上。
戒指之所以会在包里,除了李风做的,纪望也想不到别人了。
分明那个beta当时被他的信息素欺负成那样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干了这事?祁薄言的助理是去特工学院找的吗?
车子里小旭降下车窗,冲他喊:“哥,走了,你等什么呢?”
纪望拉上拉链,快步走向车子。他没有要把戒指还回去的意思,这不是白送上门让人摆弄。
他知道自己不争气,面对祁薄言时往往不能做到冷静,对方手上不过出现一条伤疤,他就慌得连镇定都丢掉了,活该祁薄言信誓旦旦,说他忘不了。
既然做不到彻底无情,只能保持冷静,维持距离。想到之后两人会上一个综艺,纪望头疼得直叹气。
他不知道他能上这个综艺,有没有祁薄言的手笔。祁薄言如今摆出的架势,就好似非他不可。
靠在晃动的车窗玻璃上,忽然耳旁传来了细密的雨滴声,下雨了。
下雨天总让人忍不住回忆过去,纪望想起了他与祁薄言的第二次见面。
还是那个酒吧,还是那个嚣张漂亮的男孩,站在舞台上声嘶力竭地唱着歌,纪望都替他心疼嗓子,他站在台下,四周不少人是冲着祁薄言而来的。
他们都喊着祁薄言的艺名:“mortífero!mortífero!mortífero!”一句拗口的葡萄牙语。
意思是致命的,纪望在台下看着台上的祁薄言,觉得这个单词虽然难念,却很适合祁薄言。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祁薄言不用自己的真名,他觉得祁薄言这个名字更好听,更能准确真实地感受到祁薄言本人。
只是这个感受有几分可笑,他们不过见过一次,还谈不上什么真实感受。
随着音乐的音调逐步攀高,祁薄言把话筒摘了下来,站在了舞台的边缘,身体摇摇欲坠。
他还在唱,眼神嘲弄又挑衅地看着舞台下方。任由观众们涌到了台前,有人的手要攥住他的脚踝,纪望倒吸一气,心都提起了。
紧接着下一秒,祁薄言毫不客气地将那人的手踢开,这让纪望松了口气,忍不住替祁薄言担心。
这个omega最好不要经常玩这么危险的事,要是真的被人拽下去了怎么办。
他望向大汗淋漓的omega,看着对方的皮肤在汗水下闪闪发亮,看他因为热而解开的扣子,omega随手把外套脱下,扔到台下,就引起了众人的哄抢。
纪望没有去抢,他眼里只有台上的祁薄言。
因为大家都去抢外套,反而让纪望身边拥挤去了不少,人都挤在另一边,就留纪望站在原地,反而显眼。
祁薄言的目光自然被这里的异样所吸引,他看着纪望,轻轻挑眉,眉上的钉子闪闪发光,让纪望觉得有点疼。
但mortífero的注意力不会久久停留在谁身上,他也仅仅只是看了眼纪望而已。
一首歌唱完了,抢赢外套的人已经把祁薄言的外套穿在身上,哪怕肩袖的地方已经被扯破了。
纪望看到那人满脸痴恋地吻着祁薄言的袖子,心里有点不适。
他离开热闹的人群,来到了后台。在去找祁薄言之前,他身上出了不少汗,信息素也有点外溢。
纪望准备去冲洗一下,以免冒犯到omega。
后台人来人往,下一波表演的乐队马上就要上台,纪望看到了洗手间的牌子,逆着人流的方向往里走。
推开那扇洗手间的门时,纪望并没有感觉到手上传来轻微的阻滞感,他用力推了出去,一声清脆响声,是金属弹到了墙面的声音。
纪望看到洗手间的墙上,靠着他想要见的人,祁薄言。
而他身前,压着一位beta,正把手放在了祁薄言的裤腰带上。
纪望仿佛觉得有根神经断了,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那个beta粗暴地推到了墙上,反扣着对方的手,凶狠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刚才那些mortífero粉丝的狂热,他是看在眼里。
beta因为疼痛粗声喊着挣扎,英俊的脸扭曲着,他冲纪望吼:“你他妈谁啊!我俩是你情我愿!”
纪望愣了,他望向祁薄言,以目光寻求答案。
虽然没有得到祁薄言的答案,但纪望的脖子已经因为窘迫而泛起红来。
脑子里,纪望想起了任燃对祁薄言的评价,浪荡成性。
或许真的是他误会了,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
这时候,有手碰在了他的腕上,一股淡又暧昧的omega香传了过来,祁薄言脸颊微侧,轻轻地望着他,给予了纪望所想要的答案:“他说谎,我不认识他。”
说完之后,祁薄言笑了,笑得纪望脑袋一昏,什么也管不上了。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祁薄言的这个笑,充满恶作剧得逞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