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薛不盐倾心创作的一本纯爱小说《一觉醒来变成了omega》,主人公是盛褚傅远南,一觉醒来变成了omega小说主要讲述了:盛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和之前有点不对劲,接下来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Omega。
属性:是个黏人的alpha。
《一觉醒来变成了omega盛褚》精选:
盛褚坐在餐桌上嗦面条的功夫,傅远南在看文言文。盛褚嫌他碍眼,边嗦边让傅远南一边去。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像话吗?我纸醉金迷你兢兢业业,我游手好闲你闹市读书。你让我处于什么位置好,尤其是当着我妈的面?”
傅远南把语文课本啪的一声合上,丝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他老底:“你作业写了吗?”
盛褚:"???"
他一个“草”字压在舌尖,差点就在他妈面前秀了一手国骂的绝活。
坐在桌子另一侧的盛阿姨突然听到了她感兴趣的话题,于是突然看向盛褚,口吻严厉,一对杏眼也不显得温柔可亲,反而因为大,不笑的时候更近乎于慑人:“你写了吗?”
“……你是和人沾边的事一点不干。”盛褚哼哼唧唧就是不直面回答问题,“傅远南,我生气了。”
“生什么气,你怎么说话呢?”盛阿姨咳嗽了两声,说,“作业写了多少了?”
一点没写。
但盛褚说不出口。
假如原主生活在那种看上去就很幸福的普通中产家庭,父母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同时感情和睦稳定。这会儿他铁定跟爸妈撒娇认错讨饶一条龙的招数全使上,然后告诉爸爸妈妈他明天一定写。只可惜不是。盛阿姨看着他的时候,分明不是在开玩笑,是在极度认真地问他,你为你的未来准备到哪一步了?
这样的家庭没有办法给予原主的人生以任何的容错率。因为他们也不配有,穷苦家庭出身的小孩,只能一步步往上挣命。
他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他的母亲也这样向他寄予最浓烈的期望,期望他可以成材,然后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然而他的母亲还是没能见到这一天。高二那年他母亲被诊断得了肺癌。后来因为一些其他的缘故去世了。他高中都没念完被迫早早辍学工作。金拱门麦当劳服务员又或者游戏代打,能干的他都干过。
当这样一份同样厚重的期许又一次向盛褚砸来的时候,他突然酸了眼眶。他低下头,热腾腾的面汤蒸汽盖住他的失态,这是傅远南第一次见盛褚如此老实听话不作妖。盛褚语气之诚恳,让傅远南大吃一惊。
盛褚坦诚交代自己的错误并给出了解决方案:“还没写,明天下午会把它写完,然后晚上再温习一下功课。”
为了省钱他们只开了餐厅的灯光。瓦数不高的灯泡像是给盛阿姨的脸上打了层柔光,雾化了她的严厉。盛阿姨温柔地笑了,摸了摸盛褚的头。她手上还有一枚银戒,盛褚能感受到金属物体轻轻刮擦过自己的头皮的触感。她对盛褚说出她的嘱咐:“那就好好学。”
单这五个字,似有千斤重。
盛褚闷着头扒面条,把面条吃完,端着碗去了厨房洗涮。傅远南跟在他身后,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确实想让盛阿姨出来镇压一下顽皮过了头的盛褚,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有点怕盛褚受到了刺激或者根本就是在装模作样。他想他得知道盛褚到底有没有诚心悔过痛改前非。
等到盛阿姨的脚步声渐远,倚在厨房门口的傅远南开口:“你……明天几点起床?”
傅远南本来想问“你明天真的学习吗”,但怕被盛褚在头上暴扣。
盛褚把抹布拧干挂在水龙头上,回头:“六点四十五。”
盛褚上学时雷打不动的起床时间。
肉眼可见的,傅远南松了一口气。连倚在墙上的姿态都更加舒展和放松。他眼皮微阖,垂眼看地面,盛褚裸着的脚踝被冻得通红。
盛褚瘦得没边,本来就像是一把行走的骨架子,稍微抻一抻就可能缺胳膊少腿。尤其是关节处,看上去就像贴了一层薄薄的皮,手机屏保膜都比这层皮厚。
傅远南猜他单手就能握住那只脚腕,于是隔空把手半握着比了比。
正合适。
盛褚又开着水龙头冲了冲手,回身把水洒在傅远南脸上,笑道:“我回去睡觉了。”
盛褚的眼睛其实很好看。笑的时候眉目飞扬,不笑的时候偏又气质清冷。一整张脸的晴雨阴霁全写在眼睛里。于是傅远南心念一动,伸手握住盛褚的手腕:“还早,既然如此不如去背会古诗,或者做一下化学方程式配平的卷子。”
“你怎么这么记仇?”盛褚气笑了,“学习使我短寿,understand?”
还是熟悉的配方。盛褚果然说话不算话。傅远南刚皱起眉头,就听见盛褚的另一番承诺:“我发誓,我答应了我妈的,明天一定写完作业,倒也不必现在来催我。”
“一言为定?”
“当然。”
傅远南五点半起床洗漱,跑半个小时步之后去小区门口买早餐,小区门口卖早餐的阿姨问他鸡蛋灌饼要几份。他沉思许久,比了个二。
主要是他还真不能担保盛褚起床了,他怕买两份浪费。
六点半的时候,他回到家里。盛褚没醒。
六点四十五的时候,他冲完澡换了身衣服。盛褚没醒。
六点四十八的时候,顶着一头鸡窝的盛褚终于出了房间门。
早就吃完鸡蛋灌饼坐在餐厅桌子上做立体几何相关题型整合卷的傅远南抬眼:“真不错,只迟到三分钟。”
盛褚无语:“……”
他想打人。
“不是,你大早上非要让自己添伤挂彩才开心?”
“我在陈述客观事实。”傅远南头也不抬地说。
等盛褚坐在桌边,发现自己面前有份温热的鸡蛋灌饼的时候,他刚生的气立马就消了。
“你买的?”盛褚问。
“是啊。想吃吗,吃之前先回答问题,证明空间内两条线平行的方法有哪些?”傅远南反问。
……有完没完了。
盛褚的心情跌宕起伏,他白了傅远南一眼,恶狠狠地咬下一口鸡蛋灌饼,仿佛在茹敌人的毛饮敌人的血:“妈妈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这叫食不言寝不语。”
“哦。”傅远南把卷子翻过去一面,“可是我不在吃饭啊?”
西八,拳头硬了。全部都撕碎。
对于一个常年对学习深恶痛绝的学渣来说,这简直是对他灵魂的侮辱。盛褚怒而把傅远南的试卷抽走放到旁边:“那你闭嘴看着我吃!”
于是傅远南果真托着腮帮子凝视盛褚吃鸡蛋灌饼。只是被人盯着吃饭挺尴尬的。盛褚老觉得自己嘴上沾了甜面酱,或者吃饭不雅观,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吃饭的兴致就会损失大半。虽然他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包袱,但是吧,这个场景,就是很怪。
尤其是傅远南托着腮帮子的时候嘴角会微微地上翘,脸周肌肉带动眼尾上扬,那一点阴影仿佛练书法时上提的一划,险险勾进人心里去。
盛褚脑海里模模糊糊翻出一句“我从此不敢看观音”。以他匮乏的语文素养,他想不起这话究竟出自何处,出自鲁迅还是周树人都不太重要,他满脑子只有傅远南真好看的念头,盯着人家看了半天,才意识到不妥,收回目光。
他恐怕是没睡醒,疯了,盯着一个alpha看这么久干什么?
盛褚把剩下的半个鸡蛋灌饼放在桌子上,塑料袋系好结,往身前一推:“不吃了。去学习,哪里学习氛围比较好?我看我在家只想打游戏。图书馆还是咖啡店?”
傅远南说:“去学校开放的会议室吧。你不饿吗?要不带点吃的。”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饿的时候能吃下一头牛。
盛褚摆摆手:“我们这种社会主义好青年,学习第一吃饭第二。饥饿使人清醒,清醒才能学习。”他对着傅远南伸出他的食指,左右匀速摇晃两下,“傅远南,你这种学习态度,不行。”
傅远南:“……”
好像也不是很稀罕搭理你。
盛褚带了一书包乱七八糟的卷子,从里面随意挑了两张汉字多的:“那我就做这个吧。”
他看似随意挑选,实则是翻遍整个书包也没找到几张汉字多的试卷。数字多的和字母多的他又不会。寻思着汉字多的还能随便写写,实在不会就瞎编乱造。
胡说八道嘛,胡说八道他最会了。
傅远南瞥了他一眼:“嗯,不会可以问我。”
傅远南掏出的那本显然不是试卷。盛褚凑过去看了两眼,傅远南在做寒假作业本,眼见着化学那本写了有三分之一。盛褚都惊了:“不是,这作业本不是才发了五天吗?”
凡尔赛本赛傅远南说:“嗯,所以我只写完了英语啊。”
盛褚:“……”
他望了望自己一书包皱的不成样的空白试卷,感到了被学霸内卷的压力。
他俩面对面坐着。盛褚耐着性子读完一篇阅读理解,完全不知所云,他真的不知道鱼的眼睛里为什么闪着诡异的光。他觉得看着题目里的自己眼睛里有绝望的光。
盛褚心里躁得慌,只想出去打球安置一下他无处安放的青春,视线从桌上迁移到对面傅远南脸上,来来回回。
既然分析立意下不去手,那就分析傅远南的脸。
嗯,从数目上来说,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从色彩上来说,挺白的,不知道傅远南有没有粉底,从形状上来……
傅远南垂着眼睛没在看他,却知道盛褚在走神。他用指节叩了叩桌面,发出笃笃两声:“别看我,看题目。”
“可是题目没有你好看。”盛褚理直气壮,“我看不懂题目。”
傅远南心跳有一瞬间被抽离,手里的笔一滞。为了掩饰,他把笔尾上扣着的笔帽合在笔上,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才从有无限魅力的化学方程式上抬眼正视盛褚。盛褚那大爷坐姿恨不得把腿放在桌子上,他清了清喉咙:“你先坐正,坐到我身边来。”
于是盛褚拎着卷子坐到傅远南身边去。傅远南坐得身姿板正,盛褚就不太好意思继续葛优瘫,主要是他怕碍着傅远南读书。他可以容忍自己学不好,但绝不能允许自己影响别人。甚至于傅远南要给他讲题这件事,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傅远南指着题目问:“首先,你来讲讲,分析题目立意有那几点要求。”
“我不知道。”盛褚说。
傅远南抽出自己的笔记本,扔给盛褚:“你先看我的总结,然后去试着做题目。这份试卷老师发了答案,做完用红笔校对分析哪里出了问题进行总结。”
傅远南比他想得更有耐心,语气也更温柔。会议室的窗开着一指宽的缝隙,有微风吹过,带走了盛褚的烦燥。被盛褚用来打草稿的揉皱了的纸团,傅远南把它们一张张抹平叠整齐,哄盛褚说:“你慢慢来,也不是很着急。”
盛褚重新开始研读文本,安静下来。
那些纸张上有盛褚潦草的字,大多是一些没有重点的只言片语,但看得出盛褚思考的痕迹。傅远南挑了个空白的地方就开始写化学的计算题。写得手腕酸痛的时候偶尔抬起头看看盛褚,盛褚仍旧沉浸在阅读理解的世界里,他便觉得安心。他一直都很相信盛褚,盛褚想做的事一定都能完成。
八点多盛褚和傅远南回到家里的时候,盛阿姨又不在。盛阿姨最近早出晚归的频率颇高。盛褚洗漱完坐在电脑边上,打算趁他妈不在折腾两把游戏。他今天从早折腾到晚好不容易把假期作业糊满了字,正需寻求一个发泄的途径来释放他内心燃烧已久的战斗之魂。
他甚至准备了一瓶可乐。留在打游戏的同时喝。
就是没想到他中了头奖,可乐气有点太足了,洒了他一裤子。他刚想把运动裤脱下来拿去洗,脱到一半傅远南推开他的房门。
他一回头。
傅远南进来就是这番情境。裤子脱到一半的盛褚呆滞地回头。他垂下眼不去看盛褚:“……对不起没想到你在……打扰了我等下再找你。”
好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天地可鉴他真的没有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可是盛褚裤子脱到了一半,走路又不方便,他干脆把裤子又穿上了,顺带试图用裤子上的可乐自证清白。等他追到房门口,另一件糟糕的事发生了。
可乐作为一种液体,它会晕染开来。
现在,盛褚连内裤也是湿的了。
“不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盛褚拉住傅远南,“我可乐泼裤子上了。我刚刚在换裤子……草我现在内裤都湿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换裤子。”
太尴尬了。真的,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盛褚觉得他能立刻投稿社会性死亡小组。
他突然感觉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目光在打量他,盛褚不想让傅远南看见他换裤子。可傅远南杵在门口半天不走。他正要说点什么赶客,就听见傅远南意味深长的话语:“盛褚,你知道吗,可乐杀精。”
……我顶你大爷的。
偏偏傅远南说话的时候又特别正经,面无表情,像极了纪录片里科普科学常识的专家,仿佛一点调侃的意思都没有。
他是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忍着吐血回敬了一句:“你要看我脱裤子吗?其实我还蛮大的,我怕你看了自卑。”
傅远南颇有兴趣的两手环胸,挑了挑眉:“哦?真的吗?可是根据科学调查表明,omega的生~殖器官因为没用,多数都在退化,平均长度不超过十二厘米,你确定你比我大吗?”
内裤湿答答地裹在身上真的非常令人难受。加上傅远南还要挑衅他的尊严。男人怎么能说小呢?盛褚咬着牙微笑:“不信你可以比比。”
对于这点盛褚非常自信,大小他在第一天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粗略的量过了。
可傅远南眼里分明有狡黠的笑意,他摆摆手:“不了吧,我怕你自卑,也怕你可乐风干结块,待会不好脱裤子。”
盛褚:“……你、给、我、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