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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难分ABO

分手难分ABO

发表时间:2021-05-14 15:57

现代都市纯爱小说《分手难分ABO》的主角是阮宵齐煊,是作者LittleSweetie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阮宵他一直都以为齐煊喜欢他,离不开他的信息素,但是为何齐煊却还是不愿意标记他呢?

属性:天然渣医生攻A(齐煊)X 清冷律师受O(阮宵)

分手难分ABO小说
分手难分ABO
更新时间:2021-05-14
小编评语:你为什么不愿意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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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难分ABO》精选

见阮宵只愣愣地看着自己,并未回话,齐玥急匆匆地问:“你听没听到今天餐桌上小煊说的提议?”

阮宵点了点头,道:“关于omega市民的学业及就业问题,解除一定的限制。”

齐玥问:“你知道小煊和哪个omega走得近吗?”

这个问题一出,阮宵又是一愣。一是因为他猜测或许是齐玥看出了端倪,怀疑起他其实是omega装alpha。不过看齐玥的神色,并不像是对他有所怀疑,真挚的关切做不得假。二则是因为阮宵从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此时细想,竟发觉除了自己,齐煊身边仿佛就没有相处时间长还特别亲近的omega了。这是一桩怪事,因为齐煊在社交方面可以说是有些荤素不忌的意思,而某一特性的人格外少,按理说是不太应该的。

阮宵不可能在此时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便道:“似乎没有。”

“是吧,”齐玥道,“自我和齐煊进入青春期,都被教育要谨慎交往omega。你是alpha,你应该也知道,一旦标记omega,对于alpha来说,就是把一生都与之捆绑了吧。除了那个被你标记的omega,其他人都不能再让你产生兴趣。你的心被他掌控,岂不是就成了这个omega的奴隶?虽然可以做消除标记的手术,但是很多报道上说可是会有多种多样的后遗症的!”

难怪。齐煊不喜欢有人干涉他的社交和他的生活方式。他需要空间。他觉得如果因谁而改变,他就变得不再是他了,哪怕是为了爱情做出取舍,他也并不甘愿。每当阮宵涉足齐煊的领地,齐煊就会觉得疲累。恐怕标记一个omega,于他而言就等同于失去自由了。

阮宵道:“这是站在alpha的角度上考虑。如果站在omega的角度上考虑的话,他们也和alpha承受着相似的压力。如果按你的话来讲,标记后的omega也会和alpha捆绑,被alpha掌控,成为alpha的奴隶。”

“你傻不傻啊,怎么还替别人讲话?我是在替你着想!” 齐玥急切地道,“我猜小煊没有和你讲过,他可是听从我爸妈的教导,从来都没有交往过omega对象!据我所知,连omega友人都不多。你说他为什么突然那么热心地倡议开放omega的学习机会?又为什么要帮助omega拓展就业面?……小阮呀,我是怕他喜欢上了哪个omega!搞不好那个omega是积极上进的类型,还对于omega可选择的职业范围太少有所不满,看上了我们家的身份,撺掇我弟弟帮他讲话呢!”

原来如此。阮宵明白了齐玥的顾虑。他忽然想起方才听到这件事时的震撼,一想起来胸口就翻涌着暖流。他有过不甘,可却没能改变大环境。他并没有像齐玥想的那样同齐煊抱怨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走得再艰辛,他也独自忍耐了下来。可齐煊看到了他的难处,并且用行动告诉他,他要他过得堂堂正正。尽管他现在还不能够堂堂正正地告诉齐玥他是omega,没有办法告诉她她口中的omega就是自己。但是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就可以。

“这一说就说跑题了……我着急的是,小煊是不是喜欢上哪个omega了,”齐玥踌躇半晌,下定决心了似的说,“我知道议论父辈,但是我们的父母……其实应该算是开放式婚姻。他们彼此无可取代,再也找不到像对方一样那么合适自己的人。他们是事业、生活还有婚姻上的最佳合作伙伴,但也不是只有彼此……你也可以把这个当做是一种……保鲜方式或者是调剂?我担心小煊也……你懂我的意思吧?我知道你很认真,对任何事都很认真,包括感情……所以和小煊谈一谈吧,好吗?我担心如果小煊真是为了哪个omega鬼迷心窍,等他再一冲动标记了他,就会被那个omega赖上,到时候就晚了!那你可怎么办呀!”

阮宵知道齐玥是在担心自己,他理应顺着她的话立刻答应下来。但听了齐玥的话,他却有了疑问:“你会觉得标记一个omega,从此就被这个omega赖上了吗?”

齐玥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你没看报道上经常有omega勾引富豪标记他,然后从此就嫁入豪门衣食无忧了嘛?”

“如果有一个omega在……”阮宵还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讲与性有关的词汇,想了想,还是委婉道,“在那种时候拒绝戴颈带,你会怎么想?”

“肯定有问题啊!”齐玥显然非常激动,“百分之九十五往上是要讹你了,你知道omega天生就对alpha有吸引力,无论契合度高低。在……那种时候,alpha是很容易冲动的。不是还有报道说,约到omega,结果半途omega把颈带摘了,不小心就标记了的事。这招真的太下作了。”

下作。阮宵突然间有些恍惚。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天,他不肯戴颈带,齐煊却非要为他戴上,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固执。到后来,齐煊终于妥协了,可是即使他没有戴颈带,齐煊也十分清醒,并未标记他。他又想起了他们分手的时候,在他问出“你敢标记我吗”之后,齐煊瞬间哑了火。齐煊哑口无言的样子阮宵一辈子都记得。

阮宵很久没有讲话,唇上的一点鲜红让他脸色显得更加苍白。齐玥于心不忍,安慰道:“或许是我想多了也说不定,我只是怕万一真的像我想的那样,再说就晚了……几个月前我就看到小煊一直在折腾这份资料,他越认真,我就越想越不对劲。我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他说我想多了。我总觉得该告诉你。”

“我知道的,”阮宵再一抬眼,方才的脆弱刹那间一扫而光,仿佛那是一个错觉,“谢谢玥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齐煊是怎么看他的呢?齐煊对于阮宵是omega且想被标记的事显然有所顾忌,可是齐煊又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了他争取机会,期望有一天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做一名律师。

阮宵知道以他们的关系,着实没必要想这些,可还是陷进去了。

齐煊不请自来的时候越发多了。据他所说是忧心阮宵发情期要到了,怕阮宵独自逞强。

“我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虑。”这个说辞可以说是相当大义凛然了。

“嗯。如果你希望为你的言论增加可信度,就烦请把你本人从我身上拿开。”阮宵说这句话的时候,切圆白菜的菜刀正悬在空中,锋利的刀刃泛着寒光。齐煊咽了一口口水,松开了圈着阮宵腰的手,然后乖巧地让自己的前胸离开了阮宵的后背。

有序的切菜声响了起来,阮宵不咸不淡地道:“水电费房租,该你缴的部分记得缴一下。账单明细我会发到你的邮箱,记得查收。”

“要算得那么清楚吗?”齐煊目瞪口呆。

“性伴侣还是算得清楚一些比较好。”

齐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直到露台,才敢小声嘀咕一句,“铁公鸡。”

缴了费之后的齐煊就更加把这儿当家了。从前齐煊非要在阮宵家留宿时,是阮宵睡床齐煊睡沙发。现在早晨起来,齐煊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着阮宵,哪怕齐煊头天晚上睡的是沙发。阮宵干脆去睡沙发,让齐煊睡床,结果齐煊次日又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在沙发上抱着他。

齐煊还买了不少他自己爱吃的,把冰箱都塞得满满当当。哪怕是吃个早饭还能搞出各种花样。今天要煮三鲜馄饨,明天要煎蛋培根。

阮宵看着炸得金灿灿油汪汪的煎蛋培根,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恶心。他干呕几声,齐煊匆忙递给他温好的牛奶,温热甜香的牛奶让他舒服了不少。

齐煊看着阮宵,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怀孕了?”

被他这么一问,阮宵也懵怔了几秒,然后他一蹙眉,果断地道:“不可能。”

齐煊轻轻笑了一下,单手托着腮打量着他:“看你干呕,我还以为你有孩子了。如果怀孕了就生下来,说真的,我还挺想知道我们两个谁的基因更厉害一点,这个孩子像你还是像我。”

“不要开这种玩笑。不合适。”阮宵撂下这句话,便起身去厨房烤面包。

又把天聊死了。齐煊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一直有隔阂,看不见摸不着,无形的却是真实存在的,这才让人无从下手。如果真的是势同水火了那其实也没必要在一块耗着了,只是他们也有蜜里调油的时候,比如阮宵上回发情期,温顺得让齐煊想起了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情动时的话虽然不作数,但阮宵确实把该说的不该说的,清醒时绝对说不出口的都说了一遍。这些话听在齐煊耳里比什么东西都好用,横冲直撞的把阮宵弄得哭叫。吊梢凤眼也不再锋利严肃,水汪汪的让齐煊心折,飞红的眼尾更是让阮宵显得楚楚可怜。阮宵吸了吸鼻子,想让齐煊抱他,可齐煊却觉得别说是抱着他,那一刻的阮宵不管提什么齐煊都是会答应的。阮宵什么都没有提,只安静地蜷在齐煊的怀里。齐煊的手抚摸着阮宵的脊背,阮宵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得还一抽一抽的。

本以为关系能就此变得更加融洽,结果蜜月期一过,冷却得比今年冬天来得还快。那天醉酒来找阮宵,本来还以为两人关系回暖,阮宵还会像曾经一样给他煮醒酒汤。结果醒酒汤没煮来,阮宵还冷冰冰地轰他走。后来明白过来估摸着是因为科室的护士才闹了不愉快,虽然不清楚到底阮宵为什么这样想,可他也还是解释了,真没什么的。

可阮宵现在还是对他冷处理,像堵着什么气似的。搞不好不是冲着他齐煊,是冲着阮宵他自己。

齐煊凝视着对面,正垂眸咬着烤面包的阮宵,不由得心里一阵烦躁。阮宵总是把“性伴侣”挂在嘴边上,可却总是要他做超出这段关系外的事。虽然阮宵从来没有开口说过,可齐煊知道阮宵就是这样想的,或许连阮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无形中已经把想法传达了出去。如果真是纯粹的性伴侣,那对方与谁交往又何须在意呢?要是这事放在从前,齐煊大约会给阮宵时间冷静,等他自己想通,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阮宵别扭,他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他会解释。他甚至还想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孩。他看得出,阮宵是喜欢小孩的。阮宵肯定会很疼爱他们两人的孩子。

不管齐煊如何,阮宵依旧如常,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这一天,彗星的委托人再次拜访,夫妇二人先是感谢了阮宵的帮助,然后告诉他他们决定不提出诉讼了,赔偿已经差不多谈妥。他们走后,凌峰又给阮宵带了一杯糖加得十分离谱的咖啡。凌峰说他早就料到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普通小老百姓要告彗星是千难万难,这种蚍蜉撼树的事谁会去做呢?等过两年,估计这对夫妇又会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到时他们也不会为这个病孩子那么难过了。阮宵不予置评。

时间过去的很快,等手头的案子忙得差不多了,落地窗外已经是昼夜交替时的暧昧景致,薄暮冥冥,既不够明亮也并非全然昏黑。阮宵走出办公室,正巧碰上了也要下班回家的凌峰。当他们坐电梯到了一层大堂,阮宵却停下了脚步,盯着屏幕上的人不动了。

凌峰也凑了过来,道:“呦,这不是自由党的那个市长候选人的儿子吗?昨天的报纸上还有他的采访,他谈他爹的竞选还说得挺头头是道的。他尤其还支持给omega争取学习和就业的权益,这还是挺有争议的事。不是一直都说要把最好的社会资源分配给最优秀的人才吗?omega显然不在此列。他我早上看论坛,里面还有不少omega发帖说想嫁给他。哎,对啊,你和他都是S大的,年纪也差不多吧,认识他吗?”

阮宵垂下眼帘,微微撇嘴道:“不熟。”

凌峰说:“哎,你也真是的,他怎么也是个风云人物吧,你们一个学校的也不认识认识。”

话音刚落,齐煊的新闻结束了,紧接着是和平党市长候选人的演说画面。凌峰又打开了话匣子:“哎,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吧,彗星可是和平党背后的大金主……”

阮宵到家时,在玄关的黑暗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隐隐感到了身体的变化。他很熟悉。他把玄关的灯打开,把大衣整整齐齐地挂了起来,穿上拖鞋,再把皮鞋摆放好。一切看上去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阮宵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椅子腿与地板的刮擦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阮宵坐在昏暗的客厅中,他想到前几天又一次在网上搜索抑制发情期的方法,有一个特殊体质的人留言说,抑制类药物与红酒一同服下,让他感觉舒缓了不少。

阮宵从柜子里拿出了红酒和药,按照留言说的服下。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他这样算得上是自暴自弃式的急病乱投医,连什么犄角旮旯里的偏方都要试。这些年他试过的东西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楚,一开始还盲目地寄希望于下一个,到现在已经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像是麻木了,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一直都在试图离开齐煊,只要可以找到能够抑制发情期的药物,那他和齐煊也没有任何必要维持这种关系了。如果实在不行,哪怕可以缓解一点,他至少也能多一点作为人的理智,少一点像动物一样赤裸裸的欲念。如果这样,他就不会在齐煊面前像动物一样不知羞耻,摇尾乞怜。他不想在齐煊面前难看,更不要齐煊觉得他……下作。

渐渐地,阮宵越发感觉自己像发烧了似的。桌上的红酒和药还未来得及收拾,眼皮就沉沉地往下压。他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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