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alpha饲育指南》是由作者执笔未遂所著,宋谧晏清河是小说人妻alpha饲育指南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原本晏清河和他身边的人都觉得晏清河会一直单身下去,可是谁知道一天晏清河突然就结婚了。
网友热议:其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人妻alpha饲育指南by执笔未遂》精选:
宋谧已经习惯了在一边处理文件一边等待晏清河复健。看完一篇提案之后,他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多肉植物发呆,迟迟没有打开下一份文件,笔电的屏幕从密密麻麻的文档变成了循环滚动的风景屏保,最后漆黑一片。
宋谧有些头疼,他冲动之下答应了晏清河,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魏女士提起。
他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态,没有告诉身边任何人自己结婚的事情。可是他结婚的理由却是为了让家里人安心。他拿出手机拨出熟悉的电话号码,却迟迟不能按下绿色的通话键。
魏女士的上一条有消息还是询问他相亲情况如何,他回复了一个不太乐观的答案。之后两个月她再也没有说过有关相亲的事情,日复一日的聊天循环都是按时吃饭和早些睡觉一类的话。
已经是七月了,夏季独有的暑气在空气里面渲染开来,等候室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窗子拉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高跟鞋穿过走廊的声音,蝉鸣的声音,空调外机运作的声音,都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伴随着轻微的痛感一起。
又开始了。宋谧额角沁出几滴冷汗,他的肚子里像是有一只手在揉捏着算不上顽强的脏器。
手机忽然颤动起来,来电显示是“魏女士”,宋谧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却飞快地接通了电话:“……妈,怎么了?”
“谧谧啊,是不是在忙?方便说话吗?”魏女士那边的声音有些吵,应该是在公共场合。
“有空,方便的。怎么了?”
“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先回去处理一下,我买了今晚上七点的机票,婆婆那边你多照看一些,我已经和护理的阿姨说过了。”
“这么快?”宋谧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三点半了,收拾东西去机场那边来得及吗?我马上——”
他想要说“我马上过来”,话到嘴边,却忽然想起晏清河的复健一小时后才会结束,剩下半截就戛然而止,只留了一片不能成全的孝心挂在空中。宋谧做不到把晏清河一个人扔在这孤零零的病院。
“我马上让助理开车过来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出门在去机场的路上了,”魏女士很是洒脱,“这点小问题我自己可以解决,你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什么时候回来?”宋谧没问母亲公司的事情。在这点上面他们母子倒是十分一致,从不过问彼此公司的事情,他们都对彼此抱有充足的信任。
“下周三吧。”
“我知道了,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去医院那边看着。”
说完这句话母子俩沉默了一会儿,宋谧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魏女士却突然说话了。
“谧谧啊,婆婆跟我说谧谧有对象了,笑得很开心……是不是妈妈逼你太紧了?”两个月以来,他的生活重心全在晏清河这边,也仅仅只是晚上去陪婆婆的的时候很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竟是无意识地隐瞒了母亲。
“妈妈只希望你健康快乐,以后不会再……”电话那边的音质似乎突然变差了,母亲的话断断续续地散开,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散开的话语里面流淌出来。
母亲猜到了,为了哄老人开心,他随意地找了一个人开展一段伴侣关系。母亲无言的自责让宋谧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糟糕的事情。
“妈,我不是为了哄婆婆开心,”宋谧声音有些沙哑,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我喜欢他很久了,从大学一年级开始,就喜欢他。”
“等你回来之后,我带他来见你。”
门外,晏清河摸上门把的手缓缓地撤了回来。
对话已经结束了,在一段长时间的空白后,又响起了敲击键盘的声音。见晏清河迟迟不动,他身后的护工低声询问他是否要把门打开,还未开口,却见他径自推着轮椅离开了。
回到复建室,晏清河缓缓地站起来,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直到站不住了,他才慢慢坐回轮椅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今晚十点,把人送到我别墅来。”
“是哪一位?”
晏清河思索片刻:“皮肤白,个子高,信息素是木质香的那个。”
“好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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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复健之后,宋谧和往常一样早早的下了班,把晏清河送回别墅。在告别之际,晏清河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宋谧,抱歉,明天我可能去不了你家了。”
宋谧从容地应对道:“没关系的,刚才我母亲打电话来,说要出差,下周三才能回来。”
“我也非常期待可以和伯母见面,”晏清河露出一个有些为难的表情,愧疚地说,“从上周拆线以来,医生说我的恢复情况很好,建议马上开战下一阶段的诊疗。”
不等宋谧回复,晏清河继续说道:“下阶段就是信息素等级恢复了,医生的建议是去A国封闭式信息素诱导诊疗。”他花了三分钟解释这一疗法的详细机制,宋谧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想来想去,脑海里面都是“分开”两个字。
宋谧只是没想到分开的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在一起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只在宋谧27岁的人生里占比不足1%,说短不短,足够宋谧忘记“不在一起”才是他和晏清河的常态。
他们本来应该是相交之后,在下一平面各自回归正轨的平行线。
“好的,健康要紧。”宋谧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回国了记得一定要联系我。”
晏清河笑着说:“一定。”
宋谧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晏清河,你们家别墅登记了我的信息,你要不要把指纹录进我家门锁?”
宋谧别过脸不敢再看晏清河。心里懊恼不已,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说什么都显得很多余。
或许他也意识到了,其实自己隐隐约约期待着对方肯定的回答,所以才沉默又突兀地站在这里,一言不发。
如果宋谧抬起头,那么他一定能看见晏清河毫无笑意的脸。晏清河的表情有些微妙又有些懊恼,他坐在轮椅上,眼神里却含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他扯动嘴角,似乎是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面对宋谧执着地沉默,他最终败下阵来。
“好。”宋谧听见了一声叹息,有一些妥协的意味。
他心满意足地回到家,感觉到仍旧有些眩晕。他将对方的指纹录入了自家的门禁系统,慎重地点下了“保存”按键。
在同一瞬间,宋谧忽而感觉到眼前发黑,心跳停顿了一个节拍,他扶着墙走到客厅,拉开药柜搜寻备好的抑制剂。
盒子空了。宋谧忽然想起今天早晨,他吃完了家里剩下的最后一颗抑制剂。
空荡荡的药盒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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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在休息室等待着晏先生的最新指示。
十五分钟之前,那个Omega已经进去了。自从车祸发生以后,晏先生的病症确认下来,他们就一直在搜寻符合医生要求的Omega。S级Omega不难找,但是能够符合晏先生要求的并不多,晏先生有非常严重的洁癖症。
他以前还是另一位晏先生的助理的时候,就对小先生的洁癖症有所耳闻,那时候的小先生还能够正常地参加一些团体活动,但自从车祸以来,这样的症状就加剧了,已经达到被陌生人触碰都会呕吐的地步。
之前还一直停留在公立医院也是为了将计就计,顺便处理一下老一辈人定下的婚姻问题,晏先生对待婚姻这件事情上面态度一直不太明朗,唯一确定的是他的确不太满意家中长辈定下的那位Omega。
却不料突然遇见了那位宋先生。
也不知道怎么地,那样仓促的情况下面,晏先生竟然答应了这桩婚事,想来应该是因为宋先生的信息素水平,平心而论,宋先生无论是信息素等级,气味适配度,还是其他方面,都比他们寻找的“治疗伴侣”更加优秀,最关键的一点,是晏先生并不反感他的触碰。
后续也进行了一些调查,宋先生似乎就是恰好出现在那里的,没有其他的预谋和打算,他竟然是真的喜欢着晏先生。
晏先生翻阅调查报告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晏先生的下一步指示,于是搜寻而来的那些“治疗伴侣”也就被闲置在一旁,晏先生似乎是真的沉迷在这种扮演游戏之中了,白天去对方公司看书,晚上回别墅插完花之后,才回到书房开始处理堆积的文件。
似乎也只是游戏而已。
晏先生在每天和对方发送问候讯息的时候,也从未忘记服用“诱发剂”,但令人吃惊的是宋先生竟是没有半点反应。
这应该是也是他今晚等在这里的原因。
经过层层筛选后脱颖而出的“治疗伴侣”是个二十一岁的男性Omega,身体白皙修长,相貌略有些英气,重要的是干净,是重点大学经管系的学生,因为需要钱给母亲治病所以才签下了合同。之前那孩子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听见主卫里传来了淋浴的声音。
应该没问题的。助理想着,毕竟他亲自监督着那个Omega吞下了诱发剂,服药之后在二十四度室温环境里,Omega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催情现象。
药效的发挥是正常的。
“哐——”
是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助理有些意外,毕竟这才过了半小时。他赶紧走出等候室,仅仅是站在卧室门口,就已经忍不住开始咳嗽了。房间里的木质香浓烈到熏人,白皙漂亮的Omega瘫倒在地上,晏先生不住地喘息着,他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手背上青筋暴起:“把他带走。”
床榻上一片狼藉。
晏先生又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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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天,每一天晏先生都会尝试不同的Omega。但是每次的结果都和第一次一样。
第四天的时候,晏先生没有再叫任何人,他坐在书桌面前,慢条斯理地用刀一点一点削去玫瑰根茎上的刺。
他非常专注地拨弄着手上的花,像是十分享受插花的过程。
助理安静地站在一旁,递上温热的水和备好的药物,见晏先生微不可见地颔首后,他才轻轻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书桌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漆黑的书桌上,躺着晏先生的手机,屏幕也是沉默的黑色。桌面正中央散落着一束红得发黑的玫瑰,唯一的光亮是晏先生的手,白得发光。
晏先生把手里修建完毕的花插进透明花器中,又拿了下一只开始修剪。
手机屏幕亮了,晏先生丝毫未动,依旧专注于手中的玫瑰花,只是在修剪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将那朵品相完美的花拦腰剪断。
他直接将花扔进垃圾桶里,放下手中的银色缠丝花剪,拿过一旁的白色方巾擦了擦手,才拿起桌面上的手机。
“他今天又没有去公司?”晏先生问得很随意。
助理点头说是。
自从四天前分开以来,宋先生没有再给晏先生发送过任何信息,也没有人在宋先生的公司见过他。晏先生询问过对方的助理,也只得到了对方出差的消息。
本市的所有航班、高铁、长途乘客名单均已核对过了,没有宋先生的名字。
“他从来没有主动给我发过消息。”晏先生摆弄着手机,对刚才收到的垃圾短信点下“删除”按键。
助理没有接话,他觉得晏先生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晏先生拨通了电话,过了五十秒,电话自动挂断,无人应答。
他又一次拨通,五十秒之后,依旧无人应答。
晏先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指尖似有似无地敲击着桌面,重复着拨打电话的动作,墙上的钟面指针走过了一圈,电话终于通了。
“……清河,怎么了?”宋先生的声音很模糊,他喊的一定是晏先生的全名,但是因为说话声音很小的缘故,听起来像是在直接呼喊名字。
晏先生把手机调整为外放模式,音量开到最大,放柔了声音:“我打了好多电话,你没接,是出了什么事吗?”
宋先生那边迟疑了一会儿:“没事,只是在开车,没听见。”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安静,听起来并不像是室外,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蒙,像是睡了很久才被电话铃声叫醒。
“宋谧,你在哪里?我刚回国了,想来看看你。”
“我去了你公司,助理说你三天都没有去过公司了,怎么了?是你母亲的公司那边……”
“不,不是。”宋先生有气无力地否认道,“我有些不舒服,在家休息……”
“那我过来看看你,好不好?”晏先生用着诱哄似的语调,还未得到许可,却转动轮椅走出了书房。
宋先生沉默了很久,最后竟是挂掉了电话。
很热,身体里面的水分似乎完全被体温蒸发了,他像是被烤干的树叶一样,褶皱着蜷缩起来。
迷蒙之间他终于失去了意识,脑海里思绪的河流翻涌着,有秦瑜,有婆婆,有母亲,还有晏清河。无数错乱不堪的回忆片段,像是走马灯一样地穿过他的脑海,又慢慢消散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感到自己在一片无关的空间中前行,下一秒,脚却踏空了。
惊悸着醒了,宋谧用手撑着自己坐起来,掌心却被一个硬物硌得生疼。一枚亚麻色的扣子。
思绪回笼,宋谧的面色也渐渐变白了。
这是晏清河风衣上的纽扣。他脑海里忽而闪过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不是这样穿的。”然后他一颗一颗地挑开衣服的衣扣……
这声音是冬日间划燃的一根火柴,扔进了宋谧的山林,燃起漫天大火。宋谧被烧得浑身瘫软,肆意横流,思绪的电闸又一次被拉断。
迷蒙之间听见手机铃响。
那个人的声音像是清泉一样从手机里面倾泻而出,他说他回国了,他想他,他想来见他。
原来他不是灭火的水,他是燃油。沸反盈天。宋谧的身体变成两个极端,一边是沙漠,另一边却是海洋。他用含了沙的声音虚弱地拒绝着——
“不,不是。”
“我不舒服,在家里休息。”
“不用来看我,你好好休养。”
晏清河不会想他,晏清河只是出于一种很完美的礼节。宋谧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无波,电话那面断断续续的声音却已经消弭殆尽。一阵热浪涌来,宋谧听见敲门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有晏清河礼貌地询问。
第二次高热期来了,宋谧的神志和手机的电量一起耗空了。手机屏幕陷入不省人事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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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河在门口敲了三下,无人应答。手机听筒里面的机械女声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助理在身后轻声询问:“是否需要……”
话未说完,只听见“咔哒”一声,门锁已经打开了。
助理调整了自己说话的内容:“我去购买一些抑制药剂。”
“不用了,你回去吧。”晏先生拒绝了,他好整以暇地捻动着打开门锁的指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助理离开,晏清河才缓缓拉开宋谧家的大门,顿时如有实质一般的焚香气味裹挟了他,他像是落水的人,不由自主地被漩涡卷至宋谧的房门前。
“宋谧?你怎么了?”他放柔了声音,如同用尾巴轻轻拨动草叶等待捕猎鸟雀的猫,“我很担心你。”
粘稠的气息从紧闭的卧室房门钻出来,晏清河却像是汲取到足够多水分的植物,显得越发神采奕奕。耐心地等待着屋内人的应答,声音里饱含焦急,他的神态却显得从容。
他甚至有闲暇打量着宋谧的屋子。整洁,冷清,家具装饰都是白色的,房地产销售供人参观的样板间都比这里更有生活的感觉。玄关正对着厨房和卫生间,厨房里干干净净,毫无使用的痕迹,就连冰箱里面也是空的,放着几根发黄的葱,和几个不知道买了多久的鸡蛋,卫生间里倒是放着牙膏牙刷和剃须刀一类的东西,竟然是连一瓶须后水也没有。过道里的餐桌上有半杯洒出来的水,和几块被咬了几口的吐司。他摸了摸,已经硬掉了,不知在这里摆了多久,吐司的碎屑撒了一地。
他这几天就吃了这么点东西?晏清河皱了皱眉头。
书房是为数不多能显示出“这间屋子有人居住”的地方。书房和一边的主卧次卧中横着一个客厅,米白色的地砖上躺着一个盒子,空的,是抑制剂。
茶几的抽屉拉开了还没合上,里面乱糟糟地挤着各式药物,他看了看,没有一种和抑制信息素有关。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全是干垃圾,晏清河扫了一眼,两指捻出两张空掉的铝箔塑料板,背面的说明是抑制剂,底端的生产日期很新,就在本月初。两版一共二十粒,说明书上的建议用量是一天两粒。
今天是七月二十日。晏清河久久地看着那个落在地上的药盒,坐成一座雕塑。
信息素诱发剂和信息素抑制剂相互作用的效果并非正负抵消这样简单。思及此,晏清河敲门的动作带了些急促:“宋谧,开开门好吗?”
或许应该请医生来,晏清河第一次感觉到些许愧疚。在等待的间隙,他走进了宋谧的次卧,进门正对着的桌上放着一瓶香水。香水灰色的瓶身让他的视野蒙上一层阴影。
他推着轮椅坐在桌前,细细地打量那瓶香水。已经开封了,有使用过的痕迹。不巧他认识这瓶香水,是十年前的绝版产物,他的柜子里也有一瓶。THE SOUND AND FURY,喧哗与躁动,福克纳的长篇小说。
随意地拉开衣柜门,挂着几件颇具设计感的衬衫,还有一根色彩花俏的领带,还有一些男士的贴身衣物。香水不是宋谧的,衣服不是宋谧的,领带不是宋谧的,包括那些贴身衣物,也不是宋谧的。
是谁的呢?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敲响了卧室的房门,最后一次询问:“宋谧,我可以进来吗?”还未得到允许,便拧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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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谧觉得自己在发梦。身体的沙漠和海洋各执一词,针锋相对,疲惫不堪的身体挣扎着回光返照,却又沦陷在海市蜃楼里面。是晏清河,他坐在他的床边,皱着眉头捧了他的脸,细声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
“我不想打扰你。”宋谧想着,晏清河连幻觉都是如此体贴,对方手心传来的温凉轻而易举地让他的沙漠和海洋讲和了。
“难不难受?”那人掀起他的被盖。
不,不行。宋谧如同被惊起的飞鸟,翻身死死地按住那只手。不,不行。这不是被盖,这是一块遮羞布,遮挡着我不可告人的羞耻秘密,遮挡着我丧失自制力的堕落沼泽。不,不行。
宋谧不愿意在晏清河面前显得不体面。
对方动作缓慢地面对着他躺下来,将他揽进怀里,安抚似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声音像是哄小孩一样:“好的,我不看,不看,好吗?”
宋谧将脸埋在他怀里,沉默地点头。心想这幻觉却因过分真实竟然显得虚假,也似乎只有在梦里,晏清河对他的那份温柔,才显得与众不同。
他在背脊被拍打的韵律里感觉到胎儿在母体里的宁谧,皱着眉头睡着了,睡前感觉有一片羽毛爱怜地落在他的眉心,鼻息间盈满绿檀木的香气。睡梦中炽热的火山忽而喷发,他明白这是自己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高热期,身体的某一处燃烧起来,他的思绪像是氢气球,受了热,漂浮得很高,升空之际只觉得身侧有人的温热感觉额外令人安心。
感受到他醒来的惊颤,那人下意识地拍打他的背部:“宋谧,别怕,我在。”他声音似是浮在水面的萍,动作也轻,将宋谧抱在怀里揉弄着,一下又一下。
见宋谧扔止不住的颤抖,身下那人动作停顿一瞬,随即在他耳边用叹息一样的声音问到:“……介意吗?”
宋谧的脸庞和脖子却被那带着绿檀木香气的气息烫得红成一片,他没听清那人说了什么,只是喘息着摇头。
有一只手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随即是第二颗,伴随着衣领被拉开,有一只蝴蝶停留在他的后颈。
宋谧僵了一瞬,身体软得不成样子,彻底瘫在那人怀里,过了一会儿,他抖了一下,喘息着,身体深处的岩浆忽而喷发出来。
就在释放的前一瞬,他的后颈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那人舔舐他的颈脖,轻咬着,吮吻着,最后留下一个潮湿的,嫣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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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谧终于沉沉睡去,晏清河这才缓缓坐起来,为对方掖好被角之后,从那人身下抽出一件不成样子的风衣。拽出来的时候不太顺利,宋谧就算睡着了也并不配合,那只手死死拽着风衣上的扣子,他无奈拿了被单塞进那人手心里才把扣子换出来。
卡其色风衣已经彻底毁了,他面无表情地将衣物塞进垃圾桶后走进了浴室里。出来之后,晏清河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空调的换气模式。走进门看了看,宋谧睡觉的样子很安分,只是脸颊上的红色尚未褪去,那只抓着风衣的手还握着紧紧捏着被他塞进去的被单。
他看了一会儿,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随即回到客厅里,动作勉强地从垃圾桶里捡起自己那件见不得人的风衣,皱着眉头扔进洗衣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