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乖巧限定》的主人公是盛郁路岑,作者:孤星血泪,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路岑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着只要自己能有个地方落脚就可以了,他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的。
属性:落魄骄纵小少爷VS冷酷无情攻。
《乖巧限定》精选:
这几天路岑都不是待在家里睡觉,就是去餐馆帮忙。
周末,路岑睡到很晚才起来,他看了一下时间。揉了揉眉眼,到盛郁房子门口,敲门。盛郁过会出来。
路岑惺忪着眉眼:“哥,都十点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盛郁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有事啊?”路岑又说,“怎么这么晚都不叫我。”
“我今天不去餐馆。”盛郁开口说。
路岑:“那你要去哪?”
“有事。”盛郁淡说,明显不想跟他多说。
“有什么事啊,”路岑不太满意他遮遮掩掩的,“说给我听听都不行吗?我又不阻碍你。”
盛郁沉默不言,关上门就想回屋里。路岑把手放到他门缝,手扒着门,眼巴巴地看他,半撒着娇:“哥,你就给我说一下不行吗,哥?”
他语气极软,稍长的头发搭在前额,刚从床上起来,头发凌乱而松软,翘起一撮小呆毛,五官精致,睫毛修长,他长相偏向Omega,要不是知道他是Alpha,按照他这么精致,估计没少人把他认成Beta或着Omega,他身上除了那骄纵的臭脾气,没有一点像Alpha的。
盛郁从他脸上收回目光:“我去看我妈。”
路岑扒着门缝的手一顿,他想了好一会:“哥,那我也去,你先别走,我去洗漱一下,很快的。”
路岑转身进门,盛郁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路岑迅速刷完牙,他出来,就看到盛郁的房子门关了,他敲了几敲,没见回应,忙走下楼,果然看到盛郁在街头不远处,他赶紧追上去,一把抓住盛郁的胳膊,委屈着脸:“哥,你为什么不等我?”
盛郁转头看他,眉头微微一皱:“你跟来干什么?”
“我不是说要去医院吗?”路岑抿嘴说。
盛郁停下来,微冷着脸说:“你不嫌膈应?”
他话里带着些嘲讽。路岑脸顿下来,看他,唇角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停下来不说话了,松开他胳膊的手,低垂下头。
盛郁迈步离开,路岑看着他离开,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迈步跟上去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盛郁转头瞥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没有说,脚步放缓了点。
等到医院,盛郁转头进了病房,看躺在床上的盛母。路岑跟在他后边,往床上看了一眼。盛郁的母亲长得很好看,即使上了年纪,依旧可以看出底子来,盛郁遗传了她一部分,长得也挺好看的。
路岑看着,转移开视线望向盛郁,就是面部表情,看着有些冷漠。
盛郁在床边守着。路岑在他身边站了一会,随后说:“哥,我去上个厕所。”
盛郁没理会他。路岑抿了抿,转身迈步出了病房。上完厕所,在医院走廊外边逛了一下才回去。
“你目前已经欠了很医药费,再不交医药费的话,我们就无法使用医院设备,要停止医治。”
路岑听着里面的话,身形微微一顿。
“能不能先欠着,我会给的。”盛郁薄唇微微一抿说。
“这也不是我说了算。”那医生说,“你要是真没钱,还是尽早出院吧。”
盛郁没再说话,他转头看着躺着的盛母。即使他母亲在外人看来多不好,但是她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从小就带着自己,无亲无故,经历过那么多,也从来没有亏待他,一直都是尽可能给他最好的,他不可能就这样白白看着他母亲这样。
盛郁微垂下头,轻轻抹了一把脸,有些无能为力。
路岑望着肩膀垮下来的盛郁,他头一回看到表现得这么脆弱的盛郁,微微愣下来,唇角微微一抿,转头到那医生旁边:“医生,盛郁他需要多少钱啊?”
那医生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是盛郁他弟。”路岑说,“我哥现在是欠多钱了?”
医生说:“十四万左右。”
“哦。”路岑沉默下来,接着沉默了一会。十四万好多,他现在手里只剩下十四多万。
路岑犹豫许久,咬了咬牙说:“我可以帮他垫付,你别让他母亲出院,还有你别让我哥知道钱是我帮他给的,不然我哥肯定不会要的。”
盛郁在病房里坐了两个小时,从医院里出来。路岑跟在他身边,跟他回到住的地方,路岑走进他的屋子,盛郁坐在桌子边,写作业。
路岑坐在他旁边,禁不住开口道:“哥,等会你还去哪,一直待在这里吗?”
盛郁本来就烦躁,听他在耳边不断的说话,顿时就眉目一皱:“你没别的事,就回你的地方去。”
路岑一顿,有点憋屈:“我问一下都不可以吗?”
盛郁看他一眼,冷漠着眉眼:“回去。”
路岑唇角抿了抿,有些落寞地低头离开。他为什么有脾气就朝自己发,自己又没招惹他,可恶。路岑猛地关上门,心底有些气,轻轻踢了一下墙,转身下楼。
他把卡里的钱几乎都转给了医院,现在只剩下几百块钱,路岑到奶茶店里点了一杯奶茶,然后一直坐在里面玩手机。等到天几乎黑了,他才从里边出来。沉默着脸回去。
路岑收拾了一会,周围很安静,向来习惯热闹的他,有点不能忍受,他头埋进被子里。
门被敲了几敲。路岑听了一会没应。过会响起盛郁的声音:“开门。”
“你让我开我就开啊,我他.妈不开。”路岑低声没好气地说,他才不想搭理他。外边没再传来敲门声。
没听到敲门声,路岑撇了撇嘴,心底有些憋屈,为什么自己要死缠着他,他才肯搭理自己,而自己一不搭理他,他就不管了。
可恶,一点都不对等,以后他再随便搭理盛郁,他就是狗。
过会,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路岑翻了翻身,最后掀开被子,烦躁地站起来,紧绷着脸把门打开,看向站在门前的盛郁,凶巴巴地说:“你敲我门干什么?”
“吃饭了没?”盛郁淡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路岑的眼眶有点红。
“我吃不吃饭关你什么事?”路岑微扬起脸,没好气说。
盛郁视线从那张脸上移开,淡说:“我做了饭,要就过来。”
路岑想也没想,低哼了一声,微偏开脸说:“不吃!”
真把他当狗来哄,狗都不吃。
盛郁没再搭理他,转身回自己屋里。
路岑其实也有点饿了,他下午只喝了一杯奶茶,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但他就不要去找盛郁,在外边的便利店买几包面包就迈步上楼,回到楼上,看盛郁在门口站着。路岑低低哼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算开门进屋。
盛郁看着他开门,走到他面前:“路岑。”
路岑转回头,没好气地斜着眼看他:“干嘛?”
盛郁说:“中午的时候我态度不是很好……”
后面他没说下去了。
路岑微愣下来,接着扬起脸,鼻孔都快被他翘上天了:“然后呢?”
盛郁:“对不起。”
“看着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原谅你了。”路岑唇角微微翘起说,“但是以后我要没有招惹你,你不能老拿我出气,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
“嗯。”盛郁应了一声。
路岑眉间是难掩的笑意,但也懂得到见好就收,凑到跟前,问:“哥刚才你说你做了饭,还有吗?”
盛郁看着他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有。”
“那我要吃,饿死我了。”
跟盛郁在餐馆打了一天的工,房东给他发微信,让他给这个月的房租。
路岑查看着银.行.卡的余额,里面只剩下三百多块,都不够房租一千块钱。他唇角抿了抿,偏头看一眼淡着脸的盛郁,欲言又止,最后没说了。
要是被盛郁知道他偷偷帮他交了医药费,肯定又会跟他生气,他这么不想要他的钱。
路岑低头回房东的信息,问能不能推迟点,现在暂时还没有钱。房东只给推迟两天,收不到房租就换人。路岑把手机放回裤兜里,有点茫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找来几百块钱。他现在都是在餐馆帮忙,但是他都让老板给盛郁了。
以前唾手可得的东西,等真正缺少的时候才明白它的难得,现在终于知道没有钱是什么感觉了。要是可以,谁都不想没钱。他稍微有点能体会到盛郁的生活了,路岑唇角抿了抿,反正是不能告诉盛郁,不然盛郁又要骂他。
等周一,盛郁去学校上学了。路岑到餐馆问老板能不能给他预支工资。餐馆老板好奇地问:“你预支工资干什么?”
“我要交房租。”路岑说。
老板:“你租房住的啊?”
路岑点头。餐馆老板答应下来。路岑干活少,老板给他开的工资比较低,比盛郁要低很多,他一天只有一百块钱。算起来他才干了五六左右。还差两百块钱的房租,合起来差不多刚到一千,他都转给了房东。
“老板,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哥?”
“你不是跟你哥一起住的吗?”老板说。
“不是,我跟我哥分开住的。”路岑说,“总之你别告诉我哥,要是我哥知道我身上的钱都没有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行。”老板没多问。
身无分文,没有钱,他饭都没法吃,还在餐馆老板给他提供免费的饭菜,从餐馆回来,路岑坐在床边,轻轻抓了抓头发。
早上路岑被盛郁叫起来,路岑没有钱给盛郁买早餐,他也没有钱吃早餐,只能看着盛郁手里什么也不拿就离开街道。
等盛郁差不多消失在视线里,路岑还是忍不住址开嗓子对他喊:“哥,你记得吃早餐,不然对身体不好。”
盛郁脚步微微一顿,不过他没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周围都是梧桐树。
等盛郁消失在梧桐树后边,路岑抓了抓头发,赶去餐馆了。早上餐馆冷清,刚上班的厨师煮了面当做早餐,路岑有机会蹭上一碗。
盛郁从校园出来,在黑色校裤裤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上边的红点,联系人是他母亲的主治医生。这两天,盛郁一直没看信息,他怕他一看就是让他办理出院的信息。
他没有钱,他更没有地方照顾他的妈妈,他想要他.妈妈活下来,哪怕希望渺茫。他从小到大只有他的妈妈陪着他,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就跟路岑,父母亲不在了,就死死的黏着他,因为路岑能够依靠,能够在找到归属感的只有他,而他能够找到归属感的只有他.妈妈。
盛郁薄唇微抿,迟疑了下,还是点开那个红点,看着上面的信息。
目前所欠的医疗费用已结清,后续只需要相关护理费和住院费即可。
盛郁禁不住怔愣下来。
身上没有一分钱,不能随心所欲的买东西,路岑整天都耷头耷脑的,提不起劲。晚上没等到盛郁过来,他想给盛郁打电话,但是想起盛郁从来没有给过他联系方式。
他走到餐馆老板面前:“老板,你有我哥的电话号码吗?”
餐馆老板疑惑着脸:“你们真是兄弟关系啊?”
未免太过生疏,不住一块算了,怎么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
“是。”路岑固执地说,“盛郁,他真的是我哥。”
反正盛郁是他名义上的哥哥,一日为哥,终生为哥,他就要盛郁当他的哥哥。
餐馆老板没再多说什么,把盛郁的电话号码给他。路岑把电话号码录入手机里,然后拨打电话。过会,盛郁接了。
路岑说:“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过来,都要下班了。”
“不去了。”盛郁淡说。
路岑有点奇怪:“怎么不来了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盛郁说,“我在医院。”
“哦。”路岑怕被他知道自己帮他交了医药费,“那我等会自己一个人回去,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记好了。”
盛郁没多说什么就挂了。路岑看着灭下来的手机屏幕,接着把手机揣进裤兜里。
挂好电话,盛郁偏头看医生:“医生,是谁帮我交的医疗费?”
医生说:“那人要求保密。”
路岑晚上回去,迈步上楼。抬手敲盛郁的门。过会,盛郁开门,路岑看他试探性的说:“哥,你去医院回来了啊,还好吗?”
盛郁微淡着脸:“还好。”
路岑暗松了一口气,笑说:“那就好。”
盛郁视线落在他脸上。路岑被他盯着,不禁有点心虚,转身说:“我……我去睡觉了。”
接着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屋里。
路岑在餐馆又待了一周。两周的停课时间结束。路岑收拾好书包,跟在盛郁身边一起去学校。路岑手里没有现钱。盛郁没买早餐,他也没有买,垂头丧气,没有什么精神说:“哥,我在课上肯定又听不懂课了,我感觉我还不如不上学了。”
盛郁皱了一下眉头,反问:“你不上课,你打算干什么?”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我还不如去餐馆帮忙,反正我也学不会。”路岑说。
盛郁说:“你一辈子就待在餐馆?”
路岑唇角抿了抿,有些憋屈:“我压根听不懂课,老师又不喜欢我。”
盛郁沉默一会,看他:“你把今天听不懂的记下来,还有作业也带回来,我教你。”
“真的吗?”路岑眼睛微微偏亮,有些不可置信。盛郁点了一下头。
路岑笑说:“好,那我一定好好听课。”
路岑回到教室坐着,拿出课本上早自习。
因为没吃早餐,路岑到中午的时候奄奄一息的,他饭卡里面也没有钱了。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挨过饿,路岑趴在桌子上,他有点忍受不了,不禁有点后悔,他当初为什么一下子就帮盛郁把钱给交了,现在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路岑掏出手机,迟疑了一会,还是给宁绪发了信息。现在饭都没得吃了,他才不管面子不面子的。宁绪对他嘲讽一番,才给他钱。
路岑便生气了,拒绝了他。他转头下楼去找盛郁,盛郁还在教室。路岑走进去,到盛郁桌子边,无精打采着脸,有气无力地说:“哥,你去吃饭了吗?”
盛郁合上课本,看他:“没有。”
路岑:“那我们一起去。”
路岑走在盛郁旁边,到食堂,他犹豫不决,终于开口:“哥,我没有钱了,你能不能请我吃午饭?”
盛郁一顿,看向他,逐渐变得锐利的眼睛打量他的脸:“你的钱呢?”
“没有了。”路岑躲闪着他的目光,心虚地低下头。
“怎么没的?”盛郁依旧盯着他看,眉眼渐渐冷下来了。
“我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路岑磕磕巴巴地说,“我说我银.行.卡有钱是我骗你的,其实我已经没有钱了……”
他后面越说越底气不足越小声。盛郁眉头微微皱了皱,看着他不说话。
路岑抬头看他,眼睛直勾勾的,低着声音,撒娇似的说:“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我饿了,哥。”
盛郁对他的撒娇视若无睹,冷着脸问:“除了这件事,还有没有别的骗我?”
“没有。”路岑忙说,“除了这件事,别的我都没有骗你的,真的,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他又有点心虚的低垂下头。
“下次不许骗我。”盛郁看着他略微凌乱的后脑勺说。
“好,我下次绝对不会骗哥你了,”路岑立即抬起头,咧嘴一笑,“哥,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