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红旗手33所著的百合小说《偏偏诱你》正火热连载中,小说偏偏诱你的主角为苏见江听鹤,主要讲述了:苏见想要和江听鹤在一起,与别人所想的不同,她是因为喜欢江听鹤,才愿意接近她,但江听鹤太冷淡了。
最新评论:斯文败类外科医生x又浪又怂戏精女明星
《偏偏诱你》精选:
没错,苏见是个正宗的富二代。
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她不负众望地将“纨绔”二字诠释地淋漓尽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生惯养暂且不提,吃喝嫖赌…哦不,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每天的工作内容无非就是换着花样败家。
也好在苏家二老的家底足够丰厚,如若不然,她这会儿怕是早已沦落到街边靠胸口碎大石求生了。
进娱乐圈拍戏也只是纨绔子弟苏小姐的一时心血来潮,并非出于某种割舍不断的热爱——她就没真正热爱过什么,向来都是三分钟热度。
对于她而言,拍戏更像是其他的玩腻了所以过来找找乐子,而非专注的职业。
苏家二老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疼爱得不行。
当初一听她说要去演戏,立时就拿出了堪比当年哥伦比亚大毒枭巴勃罗为给女儿取暖不惜烧掉五百万美金的大手笔和气魄,要花重金将她炒成顶流,无奈苏小姐本人是个胸无大志的废物,且她不学无术的脑子里还时刻谨记着一条真理——德不配位,必遭天谴。
为了不被雷公电母给劈成羊肉串,她十分明智地选择了婉拒这个变身顶流的提议。
虽然有时候因为糊而遭受到了冷眼和苛待,会令她异想天开地想要成为那种本尊放个屁粉丝都能追着跑个十万八千里的顶级巨星,但那只是偶尔。
日常她是佛性随缘I’am fine,吃喝玩乐比谁都快,简直就跟条米虫一样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在堪比后宫遍地尔虞我诈和野心家的娱乐圈里,出了这么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实乃一大奇景。
烂泥本人翘起兰花指道:“小白子,去哪儿啊?”
大白开着车,怨妇似的瞥了她一眼:“医院。”
“医院?”
苏见翘起二郎腿,煞有介事地翻了翻从头到尾都是空荡荡的行程表——她太糊,糊到工作记录完全是多余,有什么工作都是大白口头跟她讲的——皱眉道:“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个行程安排?”
大白懒得跟她发疯,直截了当道:“体检,昨天才提醒过你的就忘了?脑子呢?”
“噢…”苏见恍然大悟。
苏小姐光荣地继承了有钱人自古以来的通病——贪生怕死,生怕疾病缠身这辈子没活尽兴就被阎王爷收入囊中,所以苏小姐十分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每隔小半年就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全面的体检。
大白:“张阿姨已经联系好了,去了不用排队,直接做项目,做完了您就自个儿打车滚蛋吧,爱滚哪儿滚哪儿。”
苏见轻哼一声,嚣张跋扈道:“要是得排队,那我还叫有钱人吗?”
大白:“……”
大白:“娘娘言之有理。”
大白不仅身宽体胖,还身兼多职。
发小、助理、经纪人、头号黑粉——当然了,苏见偶尔被网络喷子喷得体无完肤时,大白便会黑转死忠粉,立即化身成喷道万古如长夜的键盘侠,和那些不自量力的喷子撕个昏天暗地你死我活,尽管基本上她是已经糊到没有喷子喷她的地步了。
得益于大白圆滑的行事作风与堪比四川变脸一样善变的面孔,这几种地位高矮不一、亲近程度从爱到恨、矛盾又复杂的角色,愣是让他给玩转地切换自如,丝毫不叫人膈应。
此等奇才,不去拍戏简直是暴殄天物。
大白大名白英俊,可惜的是这三个形容词他一个都没沾上边。
皮肤色号与非裔无异不说,英俊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当初他爹妈怀揣着美好祈愿给他取下个这么威武雄壮的名讳时,显然没有预料到现实的骨感和岁月的残忍。
苏见作为他的发小,从穿开裆裤的五岁到现在如花的二十五岁,一路亲眼见证着当初还是个小粉团子的白英俊同学以2.5倍速越长越狰狞,越变越面目全非。
这过程实在叫人痛心,别说白家父母,就是苏见有时候看了,都恨不能把他踹回娘胎里回炉重造。
但白英俊同志自己意识不到自己丑的令人发指这一事实,一如既往地充满自信且自恋。
他眼睛里好像长了层厚厚的美颜滤镜,每每照镜子,就是猪刚鬣也能给照成飞天的嫦娥。
有些男人的自信总是那么迷惑,让人费解。
*
苏见果不其然凭借着张阿姨这个医院院长的人脉一路畅通无阻。
从口腔科到胸外科,再到妇科,唯独在乳腺科的时候遭遇了人生第一场漫长又煎熬的等待。
足足三十多分钟,医生却迟迟没出现。
苏小姐身娇肉贵,一大早爬起来拍了仨小时的戏,再从几十公里开外的影视基地一路颠簸回了宁州,又历经大大小小十多个项目检查,早已累成了条癞皮狗。
她脑袋靠着椅背打盹,好几次差点因为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如此反复,苏小姐终于坐不住了,昏昏的睡意令她恍惚以为身在家中,她抓了把头发暴躁地喊:“喜宝,喜宝!”
喜宝是她家的佣人,专门伺候她的。
没听见喜宝回应,迷迷糊糊的倒是听见了吱嘎一声,门推开,应该是有人来了。
苏见此时大半的意识还在和周公厮磨缠绵,她继续迷迷糊糊地发号施令:“喜宝,快,快把我衣服脱了。”
江听鹤脚步一顿。
回头看向她。
她死狗似的歪在椅子上,仿佛经历过爆炸一样的波浪长发散落下来盖住了脸,一张嘴却还在含糊不清又暴躁地喊:“快点啊!我要上床睡觉!”
江听鹤:“……”
江听鹤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拧开水龙头洗手。
迟迟没动静,脑袋又再次险些摔了个狗吃屎,苏大小姐终于彻底惊醒,她眼睛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极其恶劣地先发制人道:“喜宝你耳朵是不——”
话音戛然而止。
她眨了眨眼。
一道高挑瘦削的背影——肯定不是喜宝,喜宝都得有对方两倍宽了。
姗姗来迟的医生。
好家伙,苏见因漫长等待而积攒的一肚子邪火终于有地儿发了,她拧眉震怒道:“怎么这么久才来?我都快——”
又戛然而止。
因为背影侧了个身,视线顺着眼尾扫了她一下,冷冷淡淡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叫做惊鸿一瞥,虽然不过半秒间的细节,虽然她戴着医用口罩,但当她瞥过来的那一刹那,眼尾细长携着疏离,额前一缕墨发随之拂过,彷如独钓寒江雪的剑客,苏见瞬间就有种被击中的感觉。
观摩此人身形轮廓,万花丛中过的苏小姐断定这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得此结论,向来贪恋美色的淫贼苏小姐立刻就将那些不愉快给通通抛在了脑后,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她觉得像她这样的高冷挂应该会比较喜欢娇羞矜持点儿的,于是她故作扭捏羞涩地说:“医生,这样不太好吧?”
江听鹤翻登记册的手一顿,又回头瞥了她一眼。
神经病。
苏见十分有领悟天分地读懂了她的眼神,顿感尴尬,兀自讪讪一笑,便乖乖坐到椅子里开始解自己的文胸肩带。
苏见体检过很多次,对着陌生人袒胸露如的场面也经历过很多次,按理说不会不好意思什么的。虽然每年都是固定的那几个医生,但多少会出现意外,比如当前。
可能是因为这个让她心神荡漾的美人吧,惯来没皮没脸的苏小姐此刻真是有些娇羞了。
她双臂环在胸前,好似大婚之夜等着新郎揭盖头的俏媳妇,微微目露羞赧地望着对方走过来。
江听鹤坐到她跟前,目光落在她贞洁锁一样死死捂住的双手上。
苏见:“……”
苏见怀着某种羞耻感松开了手。
肩线却依旧紧绷着,耳根也染了丝绯色。
这种奇异的羞耻感驱之不散,她偷偷瞄了眼医生,对方只是公事公办地观察打量着,就像在质检流水线上的一块生肉,眸底丁点儿不寻常的涟漪都没有。
天之骄子的苏小姐觉得倍受打击,她有些生气又有些郁闷地想:虽然她糊,但她好歹是个肤白貌美的女明星,脸蛋和身材绝对是过关的,自己都这么红果果地晾在她跟前了,这人怎么就…一点都不解风情呢!
苏小姐一生气就容易干蠢事——她挺直了腰杆,生怕对面人错过了这场免费的大好春光。
谁料医生无动于衷,照旧用那种质检生肉似的、毫无情绪的眼神进行视诊。
就在苏见终于憋不住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她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按在了她肋骨上端的位置。
温凉的触感毫无预备地传来,苏见浑身一个激灵。
耳根子更红了。
这种羞耻委实不应该,毕竟说不定人家都见识过几千几万了呢?
流水线每天量产,七情六欲都能给看得遁入空门,她单方面地在这想入非非完全是自作多情。
她在心里将自己给狠狠唾弃了几遍,为了转移这种顽固的羞涩,苏见开始打量起她来。
视线落到她白大褂上的工作牌,神经外科,江听鹤。
江听鹤。
名字很好听,不过…怎么是神经外科?
像是隔着肚皮洞察出她的疑惑,江听鹤八风不动地解释说:“程医生那边有点忙,所以叫我帮忙搭把手。”
苏见哦了一声,开始吹彩虹屁:“那江医生一定很厉害吧?跨科室的活都能干。我以后体检能不能都找…”
“月经正常吗?”江听鹤打断她问。
“正常,正常地简直不能再正常。”
“婚育史呢?”
“单身,未婚,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流过产。”苏见笑嘻嘻地重音强调:“单身哦。”
江听鹤掀起眼皮掠了她一眼。
瞳仁是蒙蒙的浅灰,镶嵌着细碎的光丝,像星空下皲裂出罅隙的冰面,眼廓弧度狭长而轻微上挑,宛若一蹴而就的写意一笔,妖冶的凉薄跃然其间,还携着点清凌凌的冷。
妖和冷这两种看似矛盾的特质沉淀在她双眸里,却又一点都不显得违和。
一眼的时间既长又短,苏见呼吸一滞,感觉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
美人,除非她下半张脸倒退回龅牙塌鼻的类人猿时代,否则这绝对是个美人!
苏见好容易才按捺住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脏,笑眯眯地说:“江医生,你真好看。”
“……”江听鹤两指移到另一边,探寻着里面是否有异样的肿块。
“江医生,你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吗?”
“……”
大概是自己一脸的淫邪模样吓到了她,苏见这么想着,便把浑身的流氓气质给收敛了些许,柔柔地问:
“江医生,或许…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
见她依旧无动于衷,苏见便依旧不依不饶,她稍稍偏过头,凑近了些许,就着几公分的间距嗓音暧昧道:“江医生,你听见了吗?”
江医生摸索着的手终于顿了一下。
她掀起眼皮看向她。
苏见红唇划开抹媚惑的弧度,直视着她双眸轻轻浅浅地吐气如兰:“我怦怦的心跳声。”
江听鹤:“……”
沿着往上,锁骨像双振翅欲飞的蝶翼,点缀在酥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褶皱纹理的脖颈之下,晕着窗外渡进来的微光,她红唇的弧度像是狐狸的尾巴,娇妩诱人。
此等香艳的画面,这样暧昧的距离,是个人都会心尖发痒、生出歪念。
可惜江医生不是人,她是高堂大庙前了却了七情六欲的入定老僧,只一个视线来回就彻底从苏见自诩营造地十分完美的暧昧氛围中抽离开了,不带丝毫流连。
她收回手:“我不是gay。”
早猜到她会这么说,苏见莞尔:“那是因为你没遇到我。”
说完还冲她眨了下眼睛。
江听鹤险些被她的臭不要脸给气乐了,然后不知怎么,她就真的笑了出来,很轻很浅的一声笑,像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一个懒散的音调。
尽管这笑满满都是讥诮的意味,但心大的苏小姐视若无睹,逮着这么个成功逗美人笑的机会,她正准备变本加厉地穷追猛打,就听见江医生淡淡开口:“长城要是有阁下的脸皮那么坚固厚实,孟姜女怎么可能哭得倒?”
苏见:“……”
江听鹤直起身,言简意赅道:“过去拍片。”
被打击了一回,苏见试图作最后的挣扎:“江医生…”
江医生鸟都不鸟她,径直摆弄起那堆医疗机械了。
苏见:“……”
苏见:撩不动,真的撩不动。
*
大白这个经纪人干得兢兢业业十分恪尽职守,他原本计划着送苏娘娘回宁州后就去和某个投资方进行会晤,争取撕到一个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的角色,可谁知投资方临时放了他鸽子,好像老天爷注定要让苏娘娘当一辈子的糊咖似的。
无奈,他只能在医院里静候接驾。
下午四点二十分,苏娘娘终于出宫了。
大白一抬眼就瞧见她失魂落魄的,心中大惊,忙不迭跑上前嘘寒问暖:“咋的了?给查出绝症来了?晚期?还剩多长时间?三个月?”
对于他的胡说八道苏见置若罔闻,只像没了白娘子的许仙一样,双目失神又跌跌撞撞地喃喃道:“窈窕淑女,在水一方,遗世而独立,哀怨弹别鹤,千秋无绝色,北方有佳人,世上竟有如此…”
大白:“……”
瞧着她这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的古诗词朗诵,就知道她上学时是个常年驻扎在教室后排的差等生了。
弄明白她这闹的哪出,大白灌了口矿泉水,吊起眼觑她:“哟,春心荡漾了这是?”
“不,你不懂。”
苏见义正言辞地纠正他,继而又像二八少女思春满怀无限憧憬地说:“我这是坠入爱河了。”
大白喝到喉咙里的一口水险些把自己给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