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以雾为衣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ABO)信息素变异之后》,主角是林棽白默森,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林棽他忘记了一切,但是他还记得当那个事故发生的时候,自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属性:内向禁欲医生Alpha×病美人柔弱Omega。
《(ABO)信息素变异之后》精选:
“林棽。”白默森捧着他的脸喊道:“很难受吗?”
那双手里还握着信息素试剂管,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变得混乱,而他自身的信息素在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就像是忍耐了很久,现在要彻底地释放出来。
“林棽!”白默森将那试剂管拿回来放在了一边,又将他身体放平,企图让他好受。
“我难受,我想……躺一会儿,白教授。”林棽脱力地说道,眼泪在一闭眼就滑落下来,根本就控制不住。
“你自己能弄么?发泄出来会好受很多。”白默森劝道,他并不觉得现在的状况忍耐有什么好处,而且看样子,林棽应该相当长的时间没有发泄过,才会在有反应的时候这么难受。
“我……”林棽瞧了眼自己,这才意识到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他慌乱地去抓旁边的被子,“我不用,我一会儿就好了。”
他连对自己正常的生理反应都很抗拒……
正当林棽要逃避时,突然,白默森从身后抱住了他,手也放在了前边,将他握住了。
林棽的表情转瞬化为了惊恐,他喊道:“不,不要,放开……”
……
不过短短十多分钟,林棽被白默森圈在怀里,病弱的omega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自己被握住,呐喊与呻吟交杂,羞耻与痛苦肆意凌虐着他。
在林棽发泄出来后,白默森刚放开,对患者极其敏锐的他就看见对方正在做一个相当危险的动作。
林棽手指弯曲,手臂向上往脖子的方向挪动。
他要抠腺体。
刹那间,白默森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了林棽的腺体上,又从后在此抱住他,不让他挣脱。
那只手疯狂的在他右手的手背上抓挠,下了狠劲儿,抠出了好几道血痕,如此,白默森更不敢放开。
林棽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好好活着那么难?!啊……”
“那你现在不想活了吗?!”白默森反问他。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一次次从地狱里爬出来,林棽怎么会不想活下去呢?
他的父母亲人都死在了灾难中,他如今也遍体鳞伤,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喜欢的那个人,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活下去……
只要还活着,就总还是有希望的。
林棽将自己的手放下来,力气散尽了般,他瘫坐在床上,过了会儿双手捂着眼睛哭泣。
白默森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刚刚已经从医德的边缘跨出去,越界了,现在就算林棽出去举报他,他也无从辩解。
果不其然,林棽哽咽着说:“我要投诉你。”
面前的人根本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分毫,他起身,去到了浴室里接了盆热水过来,又从储物柜里拿了张干净的毛巾,一并拿到了床边。
刚想上手帮林棽擦腿,对方将毛巾夺过去,小声又厌恶地说了句:“我不用你帮我。”
白默森点点头,心里难受,但还是镇定地站起身出去,帮林棽拿了裤子进来。
刚进门,他就注意到对方擦腿时轻捂着小腹,似乎是疼,也没力气了,他往后靠着枕头。见白默森进来,又把身子背对过去。
放下了衣服,让林棽讨厌的那道身影没急着离开,反而在休息室里来来回回找什么。
最后,白默森放了杯水在床头,又抽了张纸放了几片药在上面,“止痛和帮助稳定的药,记得吃。”
交代完,他没再停留,转身出去了。
白默森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先是拿了管抑制剂给自己注射,之后拿起已经凉透的水喝了一口,他突然觉得眼睛酸涩,动手摘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同时间,一滴眼泪就掉落进了杯子里。
从前他不善言辞,与林棽的告白还是对方先开的口。可现在他依旧如此,还将重逢弄得如此糟糕,林棽还会再喜欢他吗?他又要怎么样做才能将自己的爱意表达出来?
白默森自己坐了很久,想起要整理资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背被抓出了血,明晃晃的灯光照射下,看起来还有些吓人。
还好他动作快……
林棽穿好衣服,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从里间出去了,推开门便见白默森拿着酒精棉在给手背消毒。
“你……”
“我会投诉你的。”林棽声音还有些颤抖,但目光中却坚定。
即便是在帮助自己,他还是认为刚刚白默森不能那么做。
坐在跟前的人没有反驳,深绿色的眼睛打量了林棽片刻,他缓缓问:“小腹和腺体还痛吗?”
不知道是不是不该问这一句,林棽看起来更加气愤,他绕过白默森的位置就要出诊室,却又在要出门时被拦住。
“你还要……”
一转身,白默森正拿着个信息素阻隔贴给他,还顺带着撕开了递过来,“贴了再出去。”
“不用,我自己有。”
林棽往后退了一步,正要拿裤子口袋里的阻隔贴时,白默森也靠近了,将他拉过来,不由分说地把阻隔贴贴在了他后颈上。
不同于自己平时贴的那种总是闷得慌,白默森给林棽这张阻隔贴挨着腺体,一点不适感都没有,反而还有些凉凉的,仔细闻还有股很好闻的薰衣草香气。
估计价格也贵的离谱。
“你回去……”
白默森想要让他回去路上小心,可林棽没听完就破门而出,似乎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
林棽一路往外,什么投诉,拿药,他通通懒得顾及了,他现在就是心里边乱糟糟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没用?在被做了那样的事情后还要依赖于白默森给的药,现在脖子上还贴着张他给的阻隔贴,想要去投诉都变得理不直气不壮。
他脚步放快了,想要赶紧回到家里去一个人待着,但走到半路时却因为身体太差而头晕,只能坐在路边的花坛休息,路过的许多人纷纷看他,冷不丁的,林棽又坐在那里哭了。
一个人生活也挺艰难的,之前他还只是略微艰难,到今天,林棽觉得这程度似乎瞬间放大了许多。
白默森那天没等到预期的投诉,相反,他延迟了下班还被院长敲了办公室的门,询问给林棽诊疗的状况。
他也只能勉强摇头说不太乐观,不管是病情上,还是沟通上。
按理来说,他现在成了林棽的主治医师,病人有他的电话号码,理应加一个他的微信,有什么情况及时和他说。
可之后的两天太风平浪静,林棽没加他好友,也没联系过院里其他医生。
第三天时白默森觉得不太放心,中午在医院吃了饭准备给林棽打个电话问问,结果还没回休息室就被院长拉着去手术室当助手。
好不容易从手术室里出来,又被个女医生拉着问病人的病情。
“白教授您的意思是这个病人只能分两次进行腺体修复吗?”
女医生指着病例上的情况,上面的病人是个3X级别受害者,腺体受损,她之前一直接手着,采取的是保守治疗的方式,但现在病人病情突然恶化,只能尽快进行手术。
“不一定是两次,可以分多次进行。”白默森说:“腺体受损的omega很脆弱,单次进行修复麻醉计量大,有风险。”
“好,我回去再和其他医生讨论一下,尽量把风险控制在最小。”女医生答复着,一脸的焦心,和白默森往前走又开始闲聊起来:“白教授,我看着这孩子都觉得可怜,omega遭受了这种创伤真的是痛苦,体质弱不说,有些时候还不被alpha和beta们理解,真是……”
女医生话都还没说完,前边取药处的喧闹声就被两个人注意到了。
一个大妈吵吵嚷嚷地大喊着 :“特殊病患怎么啦?!特殊病患就能插队了?!”
“女士,请您不要动手好吗?!”似乎是有小护士在劝道。
“这儿看病的谁不是个受难者?!我自己还没了爱人得了失落症,我凭什么让他啊?!”
“这位先生,您还好吗?!先生?!先生?!”
“不就推了一下吗?我告诉你!少来碰瓷我!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大妈还在吵吵嚷嚷,女医生直接过去拦住了她,“女士,医院里请不要喧哗。”
她转头一看旁边,小护士扶着倒在地上的病患也是吓了她一跳。
女医生作为omega生理科的一员也是知道他的,那位4X级,现在白教授负责的……
刚想起来,她身后跟过来的白默森冲进了人群里,直接将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人打横抱起来就往急救室的方向冲。
“让开!都让开!”
周围的人纷纷朝他们看,可白默森眼里却只能找最近跟过来的护士。
他们把移动床推过来,白默森把人放在床上,一边往前小跑推着,一边解他衣领的扣子查看状况。
林棽脸色一片苍白,微睁着的眼睛,灰蓝色的瞳孔却是虚焦的。
“林棽!林棽!听不听得见我说话?!”白默森在他耳边喊道。
床上的人眨了眨眼,还分辨得清眼前的人,他虚弱地喊了声:“白教授。”
白默森看了眼他的眼睑和腺体,又问:“林棽,是不是没吃药?头晕还是身上痛?”
“林棽?!”
床上的人似乎是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刚刚扶他的小护士跟了上来,说道:“教授,他应该是没吃药,他刚跟我说药吃完了今天没吃,才问我可不可以帮他插个队……”
“去调一针托维斯特,就说是我要。”白默森想小护士交代完了这句,将人推进了急诊室中。
好在,林棽的状况并不是病情恶化。只是体弱造成的眩晕加上今天没吃药,身体信息素紊乱,外带被人推搡着摔了一跤。 一针托维斯特下去,很快状态就恢复了稳定。
出急诊室的时候,白默森贴身的衬衫里里外外湿了个透。他还挺少出现这么紧张的状况,目送着几个护士把林棽送到高级病房,他先回办公室换了身衣裳,出来的时候又拿杯子倒了杯热牛奶,还是放了两块糖。
巧不巧的,路上又遇到下午的那个女医生,朝他看过来的眼神,敬仰中带了点同情。
“白教授,我以为我那位都是个瓷娃娃了,您这真是……”
女医生拱手抱拳,也是佩服面前的圣手敢接这位病患。
“他挺坚强的,也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白墨森搅着杯子里的糖浅笑说道。
待白默森到病房里看望被他一顿夸奖的病患时,正巧逮住他有些不乖地想拿手去挠腺体周围,被他以还没掉完疤的手一把拦下。
那里刚刚注射了托维斯特,可能是痛,也可能是药效发挥有点痒,让林棽觉得有些不舒服。
就那么隔着手,林棽挠了两下,挠不到也不执着,抬着下巴在白默森手背上蹭。
因为了解这人以前有些与生俱来的小少爷脾气,白默森似乎懂得了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让他动手去挠,可他也没太顺着患者来,只是用手轻轻给他按摩着,看床上的人偏头睡得香,想来应该是这手法有些奏效了。
林棽隐约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白默森还在呼唤他的名字,那双深绿色的眼睛里,像有一片森林,静谧又能包容一切。
再次醒来时,他睁眼,看见一双带着疤痕的手,正往顶上的输液袋里加着药剂,还没偏头看见旁边的人,先是声音传来问他:“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默森俯身下去查看林棽的眼睑,那灰蓝色的瞳孔慢慢聚焦,看清了面前的人。
“白教授。”
“头晕吗?身体有没有哪里痛?”白默森语气放温和了问道。
“没有。”林棽缓缓答着,“就是身上没力气……”
白默森把他的病床摇起来了一点,又坐回到了床边拿着听诊器探进林棽的衣服,冰凉的仪器触及皮肤,混着那双温热的手挪动,让面前的人觉得有些不好受,但他还是偏头忍耐着。
大概听了下心率没问题,白默森把仪器收回来,先起身将旁边放在加热垫上的牛奶递给林棽。
这是他倒的第二杯了。
“中午是不是没怎么吃?你没力气应该是饿的。”
“嗯。”林棽看了眼那带着疤痕的手,迟疑着接过了牛奶。
“谢谢你救我……”林棽又说着,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温热的奶香扑鼻,加上脖子上又贴上的薰衣草味阻隔贴,让他安定了许多。
其实此时林棽的内心还是矛盾的,在两天前,这个医学教授对他做出那样越界的事以后,他觉得这次医疗上的合作就该结束。但无奈的是,他一直以来都要用医院提供的免费药物,这让他又不得不出现在这里,甚至是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自己身体的极其不稳定致使白默森救了他,现在躺在病床上,有些无可奈何地接受治疗。
林棽觉得自己的尊严和性命有些时候真的很难两全,好像对他来说窘迫到如此地步,可悲的自尊心就不应该存在。
甚至是白默森给他拿了晚餐来,他接过勺子的时候也没办法拒绝,只能勉强笑着,说谢谢。
但是看着面前的菜,他还未动一口,就又哭了出来。
白默森坐在他跟前,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沟通障碍却致使他有些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何组织语言,待面前的人抽泣了两声,他只能说:“对不起。”
白默森抽了纸巾给林棽擦眼泪,随意接话说:“我那天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
说完不过两秒,在林棽抬头看他时,他极其理性地接着道:“但我也觉得你不该那样克制自己,对身体不好,以后别那样行不行?相信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听起来有些直男地发言却恰好安慰了林棽,他接过白默森手里的纸,自己擦干净眼泪,吃了一口粥。
“我就是很抗拒……也很怕别人那样碰我……”他说话的声音缓慢,又有些颤抖:“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就算清洗了灾难时的记忆,可他的身体和精神却保留了惯性的恐惧。
“我明白了,我以后在你拒绝的时候,不会对你做像那天那样的过度接触,但是我刚刚说的你也要听,不要克制自己,明白吗?”
白默森看着林棽低头缓缓点了头,又只吃着白粥,他又忍不住把其他的菜往他面前推,“不要光喝粥,多吃菜,都贫血了。”
谁知林棽又勉强笑了笑,问道:“白教授,这个饭……不是医院食堂的么?”
林棽也是吃过很多次医院的饭菜了,从来没见过虾仁滑蛋还有蒜香排骨,做得还这么精致……
一看就是……
白默森抬起手臂看了看表上时间:“九点了,食堂早就关门了。这是给你点的外卖,不合胃口?”
“不是……”林棽心里掂量了一下这顿饭的价格,又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周围,高级病房的配置让他也有些金钱上的恐慌,怕是在这里住一晚,他一个月的救济补贴都得搭进去。
林棽也知道,医院给他减免的医疗费不会包括高级病房和特种药,他一直都很注意这些。
“饭钱……我待会儿给你……”林棽苦笑着说,“还有就是,我待会儿输了液可以回去么?有点负担不起这个病房……”
白默森一下明白了林棽的拘谨是为何,他起身对他说:“你先吃,我先去给你拿药,等下再说。”
从病房里出来,白默森看着自己刚刚给林棽开的药,上面还有好几个是特种,包括十三万一针的托维斯特,还有高级病房的住宿费都在他刚刚和院长争执后,由他自己全部付款了。
比起该怎么配药,现在更让他有些头痛地是该怎么告诉林棽……
直到拿着所有的药回了病房,他还没想好这个问题,只能用配药的时间来缓冲大脑组织语言。
可能是因为预料到了这顿饭会很贵,林棽慢条斯理却也把饭菜吃得干净。
等用完了餐,他看着白默森侧对着他在沙发那里配药,金丝框的眼镜半架在鼻梁上,认真地拿着记号笔在药品上标注,随后又放进一个小药箱里摆好。
林棽这才专心注意到白默森的脸。
他听说过这人是S级的alpha,好像是比普通人好看了不少,稀有的深绿色瞳孔,深邃的眼窝,分明的眉骨棱角,连头发的长度都像是刚刚好一般……而且,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可靠,想要依赖。可偏偏那周身的气场,又好像带着些压制性,让人有点畏惧。
只看了片刻,林棽将自己的眼光收回,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输液袋上,企盼着那点药快点滴完,他好回家。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白默森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走过来,将手里的几片药递给林棽,再给了他一杯水。
趁着林棽吃药的间隙,他拖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了病床前,又把那个小药箱放在了膝盖上,准备待会给他讲讲怎么用药。
林棽把药吃了,将水杯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说道:“谢谢白教授你帮我取药……”
“没关系,你加下我微信,下次要来拿药,我也先帮你取了,你就不用排队。”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不要怕麻烦我,林棽。”白默森打断了他,眼神里有些关切,但他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声音放轻了:“有点事要和你说。”
本以为面前的人要和自己聊病情,林棽正洗耳恭听,谁知白默森开门见山地说了句:“因为刚刚情况紧急,所以我给你注射了一针托维斯特……”
托维斯特,诺斯特灾难时卡莱国典研究院针对omega研发的特种药,这种药能最大限度平衡身体的信息素分泌,并给腺体及生殖腔提供长期有效的保护,是治疗omega生理问题相当有效的药剂。
但这个药也存在两种较大的问题,一是它相当昂贵的价格,十三万一针;二是它具有依赖性,只要注射过一针后,必须继续每月注射一次,三针为一个疗程,一共需要注射六个疗程。
也就是十八个月,将近二百四十万的医疗费用。
白默森作为这个药的研发者之一,看着眼前的病患眼神里突然涌现出慌乱,有些手足无措地着急起来,“可……可是我……”
可是他自己没有钱负担那么贵的医疗费,他根本就没有劳动能力。
“林棽,别急。”白默森手轻轻在他头发上摸了两下,“你听我说。”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过来,就算是被温声安慰着,他看向白默森的眼神里还是快急哭了一般。
白默森缓声说道: “刚刚我也和院长谈过,因为这一针托维斯特是我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注射的,所以我会先帮你支付医疗费用。你也不用担心后续的药剂负担不了,我签了保证书,直到你最后一针打完,所有的托维斯特我都会先帮你代付。”
一席话听完,林棽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有些缓冲不过来,“可是……我还不起……”
“怎么会?”白默森毫不在意似的,“未来还有那么长。”
纤长的手将药箱打开放在了林棽面前,指着里面分类放好的药继续道:“因为注射了托维斯特,我给你开的药里面配合了几个特种药,你也不用担心,我都会先代付。左边的药是给你平时吃的,我先给你分装了一个星期的在小袋子里,你要吃的时候直接拿就行……然后……”
白默森说到这,意识到面前的人瞧着自己,他又抬头和他对视,将对方的茫然尽收眼底。
恰巧此时护士长进来给林棽取输液针,打破了他们彼此间的沉默。
林棽眨了眨眼,深呼吸了几口,问道:“可是白教授你为什么要帮我代付医药费?”
白默森文不对题答了句:“命比钱重要。”
“可……”林棽咽了口唾沫,又继续说:“命是我的命,钱是你的钱。”
护士长进来短短两分钟,这两人对话的信息量已经超越了她在护士台坐一天吃的瓜,本以为到此为止,奈何白教授回复了一句:“没关系,你人也是我的人。”
一句话,惊得床上的林棽和护士长齐齐瞪大了眼睛看他。
白默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沟通障碍或许又严重了,他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病患。”
现在,林棽和护士长也只能相信他的这个解释了。
手上的针头拔出,护士长拿棉花给林棽按住了止血,结结巴巴说道:“那什么,白教授说明天要给你检查常规,记得抽血前别吃东西。”
说完,都不等林棽道谢,护士长拿着输液袋火速离开了现场,似乎是迫不及待去和其他人分享自己听到的八卦。
略微尴尬的气氛中,白默森又想拿着药箱继续说,再次被林棽堵了回来:“就算我是病患,也不应该你帮我付……”
果然,白默森没有办法和林棽单凭签字的保证书说通这件事。
他向后靠在椅子上,推了下眼镜,脑子里闪过了许多种理由,最后选择了一种他认为林棽可以接受的。
“也不是每个病患都这样,只是你病情特殊。”白默森说:“你作为我现在最重要的研究课题对象,我也需要你保持一个好的身体状况,所以你也不用对我帮你代付部分医药费感到负担,主要还是我强加了自己的意愿在这里面。”
怕林棽担心自己会催债,白默森还补充道:“我也不会催你还什么的,我只希望你配合治疗好起来。”
林棽不是白痴,他知道白默森在找生硬的理由,试图拽回有些跨界的医患关系。
虽然很多事情他确实没有经过林棽本人的同意,但是毫无疑问,他是林棽见过的,除自己外最盼着他好起来的人,甚至不惜用这种方法……
“好。”林棽眼眶有些发红地答道。
“那再说说病情……”白默森松了口气,又专注在药箱上,“注射托维斯特后,信息素会趋于稳定,或许你的FQ期最近会到,右边的药是生理期的时候吃,用法用量我都标注了,还给你开了几针特效抑制剂,一支是一到两天的量,还有这个……”
带着疤痕的手拿出来一支试剂,放到了林棽跟前:“那天你闻的信息素,给你准备了几支,来生理期或者想发泄的时候,都可以用。”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那么关心自己,对自己那么好过,林棽看着面前正耐心给他讲解的人,那满满的一箱药,还有那只被他抓伤的手。
内心的犹疑消散,他决定相信面前的医师。
“白教授,之前抓伤你的手,对不起。”林棽有些颤抖着说:“还有……谢谢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