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Omega天真烂漫》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故居之东,决飞梁季含真是小说中的主角,我的Omega天真烂漫主要讲述了:决飞梁还以为自己不喜欢,但根本不是不喜欢,是他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对季含真的感情。
最新评论:自以为是小少爷x单纯无害小傻子
《我的Omega天真烂漫》精选:
决飞梁的公司是和朋友一起创办的,才起步,没什么人手,偏偏朋友生病住院,所有的工作都堆到了他一个人头上。
决飞梁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看见对着门口,缩在沙发的季含真,脑袋一点一点,决飞梁发了下愣,轻手关门时候还是打扰到了季含真。
季含真看见来人,一双眼睛发出亮光,没半点困倦模样,几乎从沙发上蹦下来:“飞梁哥哥回来啦!”
“嗯。”决飞梁有被突然的动作吓到,后却了小步,又径直越过季含真,往厨房走去,边走边问:“吃饭了吗?”
“没有。”
“吃面吗?”
“吃。”
决飞梁本来也没吃晚饭,心里还惦记着工作,很快将面煮好并吃完后,看着在对面努力一根一根挑面条的季含真,总觉得不太对劲。
季含真吃的很专心,或者说是很小心,一点面汤都没洒出来。
察觉到决飞梁的视线,季含真抬头对决飞梁露出道笑,有鸡蛋碎沾到上面,决飞梁忍住了帮忙擦去的冲动。
除了早餐,他们好像还没同桌吃过饭,甚至今天的也不能算正式的晚饭。
季含真从不在餐桌上用饭,今天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季含真抱着碗吃东西的样子。
老实说,还挺可爱的。
将纸巾往季含真那边推了推,决飞梁停下自己的胡思乱想:“你吃完洗碗、洗锅,我要去工作。”
这是他们往常的分工,季含真应下后,决飞梁就回到书房处理工作。
季含真吃的很慢,一碗面足足吃了一个小时,这才收拾东西去厨房。
洗碗完后,就要洗锅了。洗完锅后,季含真有些犯难。
煮面的锅他第一次见,白白净净,和装饭的碗很像。
那就应该和瓷碗放在一块?
虽然墙上的碗架子看起来不够宽,但季含真没怎么犹豫,就将锅放了上去。
可想而知,煮面锅在上面摇晃两下,重重得摔了下来。
季含真手还放在下面,两三斤的锅先砸到他的手腕,再摔到地上变成碎片。
季含真啊一声叫了出来,缩了手又伸过去,还在继续剩下的一些琐事,没发现壁挂上面的瓷碗也开始摇晃。过了一会,上面搁着的瓷碗瓷碟也一个个掉下来,有些先摔到季含真手上,有些就是笔直得掉到地上,粉末飞了一地。
这时候季含真终于把厨房的东西摆好,眼睛含着泪水,一半是因为痛的,一半是因为他将厨房弄的一团糟。
干净整洁的厨房已经被碎瓷片占据了每一个角落,地上、墙角、洗碗池,能看见的地方,无一不充斥白花花的瓷片。
他闯祸了。
季含真的脸像瓷片一样白。
手不自觉想抠指腹,才收拢一点点,又被腕间传来的剧痛刺的展开,展开时候又是痛的,痛到他连连吸气,牙关发颤。
手腕已经肿了一圈并发起紫来,周围还出现有血痕。
受伤了,要找飞梁哥哥。
这是唯一剩下的想法。
季含真用后退步离开厨房,每退一步,厨房的狼狈样子就在眼前多暴露一寸,等他跨出厨房门的时候,腿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了。
被门槛一绊,摔跤的时候下意识用受伤那只手撑着地,那仿佛贯穿了一整个手臂的痛,带来了惨烈的一声尖叫和两行飞溅的泪水。
但饶是这样,决飞梁还是在书房里安稳得处理工作。
在季含真来的前几天,他专门找人把家里的东西换成最好的隔音材料。
决飞梁在书房里一目十行浏览文件,季含真站在门前,手举起来,却没落下。
昨天敲门之后决飞梁生气的面容还历历在目。
季含真站了很久,最后收回来,剩下低低的啜泣声,但这啜泣声也一样被拦在了门外。
里面决飞梁又处理完一份文件,趁着喝一口咖啡的时间休息片刻,又取出一份新文件看起来。
门外的泪水已经从季含真下巴尖滚落到地上,凝成了小小一方水洼。
泪痕干后又是新的泪水,哭到眼睛发酸,季含真终于明白站在这儿是等不到回应的。
受伤的是惯用手,抹眼泪的时候又用了这只手,又是剧烈的痛楚,季含真发出声不大不小的叫唤,又足足盯着门直到疼痛消失,才默默收回目光。
他可以不发出声音,但是他想吸引决飞梁的注意力,想告诉决飞梁他很痛这件事。
可和他长久哭泣的结果是一样的,门丝毫没有拨动的迹象。
季含真又回到厨房。
他闯了祸,自然要将厨房收拾干净。
咬咬牙吞下一肚子的委屈,这一次聪明了,学会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伸向最近的那片碎瓷。
决飞梁处理完工作,已经是凌晨一点的事了。
疲惫得揉着太阳穴,想着明天还要早点往公司去处理其它积着的工作,他就头疼。
揉着眼睛打开闭了一整晚的门,突然一双手摆在面前,决飞梁正犯迷糊,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季含真已经哭够了,两只眼里没有泪水汪汪,但其中的可怜模样丝毫不见消减。
“好痛。”季含真瘪着嘴说,还朝决飞梁晃了晃两只手。
决飞梁这才发现季含真两只手都受了伤,一只肿的发紫,一只是长的短的红痕交错,惨不忍睹。
看来要去医院了。
决飞梁示意季含真将手收回去,一直横在他面前,完全没有给他离开的空间。
他也不敢碰这双手,没学过医,也没受过这样严重的伤,决飞梁也不敢给季含真处理。
幸亏季含真还算听话,叫收手就收手,路上也没吭声,这样决飞梁稍微舒服一些。
将季含真交给医生后,决飞梁就在外面的椅子上揉着太阳穴,不一会就靠着医院的椅子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季含真就坐在对面,眼睛直直看着他。
相处有段时间,决飞梁已经对季含真的眼神免疫了,面不改色地从季含真手中接过药品,领着季含真回车的时候顺便帮人开门关门。
“谢谢飞梁哥哥,我不痛了。”季含真主动开口。
决飞梁无精打采的嗯了声,就不再说话。季含真见状,也闭了嘴,只是嘴角一直上扬,对着外面的夜景发笑,不一会昏昏欲睡起来。
“到家了。”决飞梁叫醒了他。
季含真伸手要揉眼角,眼角接触到绷带的粗粝质感,这才清醒。往外一看,决飞梁已经开门了。
小跑地追上去,才进家门,一看决飞梁已经走到了二楼,准备进房间,连忙扯着喉咙朝决飞梁吼一声:“飞梁哥哥晚安!”
决飞梁嗯了声,将门关上,头一沾枕头,决飞梁就睡了过去。
他整个晚上都显得脾气很好的样子,只是疲倦叫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发脾气了。
落入季含真眼里,就变成了真的好脾气。
季含真回到房间,又从枕头底下翻出那张照片,对着照片里的人发着笑,反而越发精神,直到五六点才进入睡梦。
虽然昨晚睡得迟,但是良好的生物钟还是让决飞梁像往常一样时间起床。
“我中午……”迷迷糊糊的解决早餐,困得恍惚,开口才发现对面的位置没有坐着人。
昨晚实在太累了,甚至没有问季含真是怎么受伤的,但是早上看见厨房的情况,就什么都清楚了。
决飞梁咬牙切齿,有气撒不出来,只是愤怒得挠头。
麻烦死了。
季含真一直睡到12点才醒,吃完早餐后,将盘子收拾好带去厨房才发现昨晚怎么也捡不起来的瓷片屑都消失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决飞梁收拾的。
才刚将盘子收拾好,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一看居然是决飞梁回来了,季含真连忙小跑过去。
他之前看了时间,决飞梁中午一直是十一点回家,他还以为今天又要等到晚上才看见决飞梁。
决飞梁后退一步躲开季含真的热情,指了指缠着绷带的手:“怎么湿了?”
“洗碟子。”季含真仰头答道。
看见季含真一脸乐呵呵,决飞梁咬了咬牙,狠狠呼了口气。
他其实是不打算回来的,只是担心季含真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才决定回来看一眼。
“傻啊你。”决飞梁骂道,“受伤不能沾水,这都不知道吗?”
季含真扑棱眨两下睫毛,重重点头:“飞梁哥哥真聪明。”
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好痛。”
决飞梁一噎。
翻了个白眼,决飞梁将药拿过来,示意季含真在旁边坐着。
本来想让季含真自己拆绷带的,但是看见他把手指从绷带缝隙里钻进去,扯出绷紧拧巴的线条,决飞梁嘴角抽了抽,还是亲自上手了。
“真是没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活该被痛死。”
拆完绷带后决飞梁就将手抽开来,从身侧取过药:“会有点痛,忍着点,手别躲。”
说完就蘸了药水往季含真伤口涂去。
痛,药水渗进伤口,就像刀刃刺进去一样,而且决飞梁只想着快点解决,湿了的棉花在手上一坨坨的移动。
季含真眼角被痛出泪花,还记得决飞梁的刚才的话,手发着抖,却没收回去,也没有吱声喊痛。
好处就是很快就上玩了药,决飞梁帮他扎好伤口,扭头就走。
“飞梁哥哥!”
季含真带着微弱的哭腔喊了声。
“嗯?”决飞梁已经走到门边了,隔着远,他没看见季含真眼角的泪花,“还有什么事?”
“没有。”季含真摇头,还是摆出张笑脸,“飞梁哥哥再见。”
决飞梁点点头,开门关门的动作一秒钟内完成。
决飞梁走后,眼角含了许久的泪珠终于是滑了下来。季含真看着手上并不好看的绷带,抽了抽鼻子。
真的好痛,现在还在泛着痛,绷带也缠得太紧了,紧紧勒住手腕,一点也不舒服。
接连三天受到折磨一样的上药后,季含真说什么也不肯将手伸给决飞梁了。
“伸手!”决飞梁吼道。
“不!”季含真将手背在身后,抿着嘴,眼睛直直望向决飞梁,里面尽是抗拒。
决飞梁要抽季含真的手出来,季含真后退一步,躲了开来。
“伸手来!”
“痛!”
两人又僵持一会,决飞梁率先放弃,药瓶往身侧一扔,砰一声关上书房的门。
“我一开始就不该管你!”
季含真努了努嘴,决飞梁走了,还保持着背手的动作。
上药才能快点好这样的道理他懂,他也不想惹决飞梁生气,但是真的很痛,这几天他从中午痛到晚上,稍微舒服一些,决飞梁又要上一次药,他就要继续忍着,忍上一整天。
季含真走到药瓶旁边,先找出把剪刀,小心将自己的手从绷带中拯救出来。
他手生的白,一道道被勒出的红痕格外明显。
这些天虽然被缠的不舒服,但是因为自己不会包扎,也一直忍者。
磕磕碰碰给自己上好药后,季含真再想将手缠起来就很难了。
决飞梁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季含真拿着绷带,将两只伤手放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这时候就知道装可怜了?”
决飞梁的心情并不好,因为刚才和季含真的吵架,他工作时候竟然开始忍不住去想这傻子在做什么蠢事,甚至几次有出去看看的想法。这就导致他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一份文件也没能处理。
季含真没说话,只是将手和绷带往决飞梁面前伸。
决飞梁哼了一声,侧身躲开季含真,准备衣服洗漱。
洗漱完成,打开门,看见季含真还是在门口堵他。
“你烦不烦?”决飞梁冷冰冰骂着。
“我不会弄。”季含真低着头开口,声音软糯。
决飞梁讨厌这种故作柔弱的声音,一把推开季含真往外走,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季含真果真跟了上来。
“你别跟着我。”
闻声季含真果真停住脚步,可怜巴巴得看着在高几级台阶那的决飞梁,抬手做递绷带的动作:“可不可以帮我弄?”
“你不会弄就别弄。”
决飞梁话说的很快,扭头就走。
季含真花了些时间消化决飞梁这句话的意思,在决飞梁关门之前研究出来,亮着眼睛冲决飞梁问:“可以不弄了吗?”
决飞梁听见了,但再不想搭理他,很干脆关上了门。
剩下季含真一个人在楼梯口,还在研究决飞梁那句话的意思。
想到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可以不缠了,很高兴得蹦到医药箱那将折磨了自己几天的白色恶魔放进去,并在门外告知决飞梁这件事。
决飞梁的房间也安了隔音效果,没听见季含真的话。他还一个人坐在床边生闷气。
麻烦麻烦麻烦,好心被当驴肝肺。决飞梁想到这些天放下手里的工作,准时回家就为了帮季含真上药,以前哪有人这般荣幸被他伺候,结果这傻子不领情,居然在那里和他闹别扭。
越想越气,再想想自己这些天傻子一样的所作所为,就更气了。
痛死这傻子也是他活该。
决飞梁在床上滚了几圈后,鬼差神使般的又走到门边,搭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一下,拉开一道缝隙,能够看见外面的景色。
空无一人。
“傻子。”
关上门后,决飞梁骂了一声。
这次是在骂他自己。
他居然担心那傻子还在门外待着。
决飞梁哼了声,拿出手机,突然看见一个将近半个月没出现过的人发了个近态。
“收工。”
决飞梁随即打开聊天框,删删减减半天,发了个“杀青了?”的消息过去。
过了一会,那边的人肯定了决飞梁的问题。
决飞梁面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打了个电话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喂。”对面的声音很是愉悦。
决飞梁刚来这城市的时候才16岁,他以前被父母保护的很好,又爱逞英雄,被人明里暗里戏弄还以为是出风头。有一回聚会被人连灌了好多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最后是方元洲看不下去,替他结束了斗酒。
但是决飞梁已经在吹瓶很帅这样的说法里面泡了大半年了,方元洲替他解了围,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抢了方元洲的风头。
后来他气冲冲跑到方元洲面前的一通理论,叫方元洲笑到现在。
他也是那时候才发觉,那些逞威风的作为,其实幼稚的很。
他们这之后便熟识起来。他们之间有许多共同话题,例如时尚打扮,因为方元洲是个艺人,尽管不出名,对这些方面仍然很是敏感。以及一些刺激的运动,以前父母管着决飞梁不让他参与,在遇见方元洲后,也跟着方元洲各种玩闹去。
只是让决飞梁有些颓丧的是,方元洲丝毫没发现自己别样的心思,只是将他当弟弟一样看待。
Alpha和Omega,是不可能会有单纯的友谊的。
耳边方元洲聊起在剧组发生的事,听得决飞梁忍不住就想起季含真。
看看,同样是Omega,季含真尽会给自己惹麻烦。他的父母就是脑子搭错了筋,或者一心想搞砸自己的事业,才将季含真送到他身边来的。
决飞梁走了下神,手机里连唤了两声才将他唤回来:“你怎么了?”
“没事。”决飞梁想到季含真就不舒服,同时也不想让方元洲知道自己家里养了个Omega的事,“你刚说什么?”
方元洲也不在乎决飞梁的走神,重复了之前的话:“过几天天气好,你之前不说想滑翔吗,这边正好有场地。”
方元洲现在在的城市离海城有段距离,一来一回,就起码要两三天的时间。
决飞梁本来就喜欢这类的运动,同时还能让季含真从他世界里消失一段时间,自然满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