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同谋》,同谋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唐泽泉所著的小说围绕任祺安凌子夜两位主角开展故事:任祺安才知道真相,他的死对头一直都喜欢他,也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最新评论:不择手段把人掳回家的阴狠大佬攻*机关算尽终于如愿被心上人掳回家的白切黑美人大佬受
《同谋》精选:
任祺安和手下一行人抵达坐落在那田山脚下的鬼冢大宅时是下午时分,蒙萨的天乌压压的,白昼也仿佛夜幕低垂一般。
“任先生,您这边请。”院里很快出来了人迎接,引着他往院中央的别墅走,刚进正厅,一个西装革履的alpha就带着两个手下从二楼走下来,一副匆匆赶来的样子。
任祺安与这个人也算相熟,他叫韩森,山鬼最信任的鬼冢二把手,是个蝙蝠新人类,身后展一对恶魔般的翅膀,面容倒是另一番斯文意味。
“任先生,实在是抱歉,今天家主去了亚联盟处理一些事务,只能由我来招待任先生了。”
“你们截了我的单子,要赔礼道歉却要请我亲自过来,我还以为是山鬼想和我交个朋友,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任祺安面露不悦,直直越过他,坐到沙发上叠起腿。
“任先生别着急,家主不在,也不妨碍我们给您送上赔礼。”韩森招招手,几个人便很快端上来数株用白松石花盆栽种着的泼银白玫瑰,层层叠叠的花瓣折射细腻的银,矜贵又优雅。
“家主说了,这是阿斯兰德北荒研究所新近弄的品种,专供王城花园的,但听说任先生喜欢花,他托了好几个人情才弄来,希望任先生喜欢。”
这赔礼足够有诚意,想来山鬼也有意和自己休战。任祺安的脸色松了些,示意手下把这个人带下去之后又勾着唇开口:“费心了,替我向你们家主道个谢。”
“客气了,任先生。”韩森笑笑,“其实今天大费周章把任先生请到这里,也是家主想请您到花园里逛逛,装修和园艺都是我们家主花了心思布置的,他还说等您看过之后,想听听您的意见。”
任祺安倒不知道山鬼也对这些花花草草感兴趣,但来都来了,倒也可以去看上一眼。
听闻山鬼性情冷淡,喜欢清静,却没想到他这么有闲情逸致。整个庭院径阶交错,结构繁复却不显凌乱,种的也不是寻常品种,似乎都是阿斯兰德运来的异种花,因为有些花本不该在这个时节绽放。
水生白玫瑰在浅潭里盛放,蔚蓝色和灰紫色的蔷薇在琉璃花架上交缠,银色的草叶间点缀了香槟色茉莉,晚青兰乘着清风摇曳生姿。
这一切都让人目不暇接,但最后任祺安的目光还是落到了院中央那株巨大的寒绯樱上。
那上面看不见一片绿叶,只缀满了粉白色的五瓣花,含苞的更粉一些,粉得不俗不艳,是淡雅清新的浅粉,而完全盛绽的便褪成了雪白,深深浅浅层层叠叠地簇拥着深紫褐色的枝杈,轻盈绚烂似云霞薄纱。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秋天的樱花,这是阿斯兰德的异种——”任祺安话没说完,因为又走了几步,绕过了遮挡视线的琉璃花架时,他才发现这株樱花树并未开花,只是张牙舞爪地伸着一树枯枝。
但那些枯枝上却密密麻麻缠满了盛放的枝条,看上去就像是开花了一样。
花枝从树干上垂下,一直延伸到树下一个坐在银色草叶上的人指节纤长的手中,他一头樱色的及腰长发披散在脑后,柔顺光泽。
显而易见,那是个樱花新人类。
“你跑出来做什么??”韩森朝那边吼,那人似乎被吓到了,肩膀抖了一下,有些害怕地回过头。
他回头看向这边的那一刻,一缕阳光艰难地刺破了厚重的云霭,瞬间拂散下来,透过交纵的枝杈斑驳在他的身上,与白樱折射的点点银光交映,习惯了这阴沉天色的任祺安竟一时觉得被灼了眼。
清风撩起他的长发,带过沁人心脾的馨香,那双深紫色的桃花眼回望任祺安时仿佛掀起了翩翩花瓣雨,瞬间便将任祺安卷了进去,晕头转向辨不清西东。
“这是家主前些日子从别人手上弄回来的omega,不懂事,让任先生见笑了。”韩森垂着头向任祺安表示歉意,随即大步上前一把将omega拽起来,猝不及防拽断了他还缠在树上的几根枝条,“不知道今天有客人吗?!!”
任祺安早就听说植物新人类长出的枝条或是藤蔓都是由他们血肉中的营养成分灌溉,连接着他们的中枢神经系统,不论藤蔓被割伤、烧伤还是断裂,作用在植物新人类身上都与肉体的触感相近,现在看来半点不假。
他疼得闷哼一声,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很快冒起了满额冷汗,手里的枝条迅速回缩,很快,那樱树变成了一树枯枝。
“对、对不起,我…”他跪在韩森脚边,浑身抖得厉害,就连声线都发颤,但嗓音却意外地有些甜,像粘稠的蜜。
看来山鬼并不是个会疼人的,就连韩森都能对他的omega随意打骂,这树樱花在这家宅中大抵也是艰难生长。
“没关系,我喜欢樱花。”任祺安走了过去,这才近距离看清了omega手腕和脖颈上鲜红的勒痕,在那雪白的皮肤上显得犹为迷人。
山鬼有特殊癖好这回事任祺安还真没听说过,如果早知道的话,他们还能多个共同话题。
“你叫什么名字。”任祺安俯下身,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
他嘴唇很红,像抿了花瓣的汁液,眼角有颗暗红的痣,花钿一般。
“我、我叫凌子夜……”Omega小心翼翼抬眼看他。
任祺安松开他,手滑向他后颈,轻轻掠过他的腺体。
还是完好的,山鬼竟然能放着这么个omega不标记。
韩森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家主把他领回来还没几天,近来又事务繁忙。”
“原来是这样。”任祺安勾起唇,目光始终没离开这个omega,他噙着泪水的眼眸带些乞求意味,仿佛希冀着任祺安能带他逃离这监牢。
任祺安觉得有意思,心里思忖着如果他知道自己比山鬼还要可怕,还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但不管他愿不愿意,任祺安都必须带走他。
“出个价吧,韩先生。”任祺安说,“您也知道,我喜欢花花草草,这树小樱花看着倒是格外喜人。”
韩森脸上的笑凝滞了一下,随即微微躬身:“任先生,这我可做不了主,但家主十分疼爱他,也是花了大功夫才带他回来的,想来怕是不会愿意……”
十分疼爱。任祺安兀自在心里揣摩这几个字,看来是让人家疼了,才叫做爱。
“我不介意和山鬼亲自谈谈。”
“这…家主远在亚联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或许可以和他通个电话。”任祺安索性直接坐到了一旁的长廊下,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韩森看上去有些为难,但又拿任祺安没办法,只能拿出手机,走到了稍远的地方拨通电话。
他在通电话时,任祺安还不忘逗一逗那边的小樱花,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来自己身边。
他愣了一下,随即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紧攥着衣角一瘸一拐走过来,怯生生的。
“先生…”他在任祺安身前站停,身形纤长,但太过瘦削,就显得娇小。他白衬衫的扣子散了几个,动作间露出胸膛的红褐色吻痕和锁骨上的齿印。
任祺安下意识伸手,替他把衣服扣严实了,又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揉捏着上面的勒痕:“他倒是忍心弄疼你。”
话音未落,旁边站着的一个山鬼手下突然像被唾沫呛到似的,干咳了好几声,捂着嘴咳得面色涨红。
任祺安没在意,仍望着凌子夜,他微抿着唇不说话,只有轻颤的眼睫下眸中水雾盈盈若泪。
“放心,我会带你走。”任祺安说,“我的花园更适合你。”
他眼睛短暂地亮了一下,随即又很快黯淡下去:“任先生的花园有很多花吧…”
任祺安没想到他会这么答,略微怔了一下,心想他也不过是山鬼的一个玩物,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开始关心起别的了。
“确实不少。”任祺安也不打算骗他,如实道,“但都没有你美。”
闻言,他有些局促地垂眸,脸颊却掠起了淡淡的粉,落樱一般娇俏动人。
这几乎要飘起粉红色泡泡的暧昧氛围很快被韩森打破,他挂了电话径直走过来,严肃道:“实在抱歉,任先生,家主说了,不是出价多少的问题,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忍割爱。”
任祺安心下不悦,但也能理解,换做是自己,得了这么个美人,定然也不愿轻易放走。
“那如果我也是不论如何都要带走他呢。”任祺安冷了声,无形的压迫感在静默中弥散。
“别让我难做,任先生。”
任祺安也知道自己为难韩森并没有意义,便说:“你再拨个电话过去,我亲自和他谈。”
韩森犹豫片刻,还是乖乖拨了电话,但很快就被挂断了。
“继续打。”任祺安说。
韩森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每一个都在刚刚接通时就被立刻掐断了,最后那边索性直接关了机。
韩森有些无措地看着任祺安,任祺安略一思忖,自己也不可能就在这儿干等着山鬼回来,便只能妥协:“等山鬼回来,我会再过来找他谈的。”
韩森干笑两声:“也好。”
任祺安站起身,凌子夜仍颤着眼睫巴望他,仿佛被他遗弃一般,让任祺安心生愧疚,甚至萌生了直接抢人的念头。
幸而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虎宿和鬼冢两家只能说是旗鼓相当,并不占优势,更何况这儿还是人家的主场,别说强抢不合情也不合理,他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处。
任祺安用手指背碰碰他的脸颊,抚慰一般:“等我来接你。”
他似乎想说什么,韩森却恶狠狠喝他:“还不回你的房间待着?!!”
他缩缩脖子,很快被几个手下拖了下去,而任祺安也因为这一茬没了兴致,连晚餐都没吃就离开了鬼冢大宅,甚至已经开始谋划怎么才能拿住山鬼的把柄,让他心甘情愿把人送到自己手上来。
韩森目送任祺安的飞行机甲飞远之后便立马转头进了家宅,而凌子夜也正披着纯白的裘皮赤脚走下台阶来。
与刚刚那个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小樱花判若两人,此刻的凌子夜微扬着下颌从容优雅,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既是欣喜,也是得意忘形。
“家主,”韩森立马迎上去,微微躬身扶他的手,“今天的状况还算顺利。”
凌子夜摆摆手,窝进了沙发里,“都看到任祺安那表情了吗?真想拍下来,给各个公会都发一份过去。”
他像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大厅里站着的几个手下也都跟着哄笑。
“就这?任祺安也敢吹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那些杂花怎么能跟家主比?”
“看看他那样,恨不得直接把人抢回去。”
“别说他了,这演的我都快信了!”
旁边的一个手下也开口:“家主,下次他再来的时候能不能别让我在旁边呆着了,憋笑憋得太难受了…我憋不住笑出来的话穿帮了怎么办…”
“没点儿出息。”凌子夜冷哼一声,端过韩森递来的酒杯,轻啜一口。
“可是家主,既然您喜欢他,他也这么想带您走,为什么今天不直接跟他走呢?”
“你懂什么,家主是想借此让他用足够高昂的条件来交换,一举两得。”
“家主想从他手上要什么?”
“这你们还真高估我了,除了他,我什么都不想要。”凌子夜说。
“那为什么…?”
韩森替他答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被珍惜,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
“就是。”凌子夜晃晃酒杯,“如果真这么容易就让他得手,岂不是显得我廉价?”
“原来是这样…”
大家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引来了凌子夜的无情嘲笑:“看你们那傻样,难怪一个个都半大不小了还都是孤家寡人。”
他似乎全然忘了自己也一直是独身一人,但没人敢说。
“家主您就别挖苦我们了…还是说说任祺安的事儿吧,您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凌子夜沉吟片刻,道:“——喜欢他看花的样子。”
这算什么回答。大家都不明就里、又不敢多说,只问:“那下次他来的时候,您就要跟他走了吗?”
“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凌子夜说,“吊着他,让他知道我不是唾手可得的。”
“那他会不会失去耐心啊?”
“说什么呢,都被家主迷得七荤八素了,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听闻任祺安小情儿无数,但每一个都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小鸟依人型,显然,那与杀伐果决、战斗力爆表的凌子夜毫无关系。
但他可以演。
可话是这么说,其实凌子夜自己也没信心。尽管任祺安看上去的确是中意他,可任祺安有过那么多的omega,有没有比他更美的、比他更讨任祺安喜欢的,他实在拿不准。
“总之接下来,就是要让他能开出一个我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而另一头,回到虎宿的几日,那樱花树下的旖旎画面仍然在任祺安脑袋里挥之不去。
他花雨纷飞的眼眸、花瓣一般鲜艳的嘴唇、柔滑的樱色长发、眼尾的红色小痣,以及身上那些让任祺安心神荡漾的痕迹,短短几天,任祺安已经在梦里见过他无数次了。
山鬼自然是不缺钱的,用钱去谈成功率不高,要谈,就要用他想要、但用钱买不到的筹码去谈。
“听说山鬼有一个心爱的手下前些天因为腺体受损躺在医院醒不过来,那是个僧帽水母新人类,如果咱们可以找到一个僧帽水母的腺体的话…”
任祺安的手下林昱去打听了一圈,终于向任祺安提了一个可行性比较高的建议。
“僧帽水母的腺体…”任祺安摩挲着下巴,现在腺体交易管制严格,如果正规的医院和黑市都找不到,就只能到研究院的腺体库去找了。
派人去找腺体的时候,任祺安还给山鬼那边去了一个电话,但山鬼表示腺体是腺体,人是人,就算他真找到了腺体,也不代表就能把人给他。
任祺安心想也是,区区一个腺体,和那树小樱花的价值必然并不对等。
“任先生那么喜欢你,你该和他问个好才是。”山鬼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还把电话给了凌子夜,任祺安在电话里听见他的啜泣,他哽咽着半天都说不出话,那边便突然传来利落的抽打声和破碎的哭喊。
“对、对不起…啊——不要…”
任祺安无意识握紧了手机,但没挂电话,还顺手按了录音。
他哭叫求饶的声音都格外好听,尽管这个关注点不太合适,但任祺安不得不承认。
不过如果里面没有另一个人的杂音就好了。
辗转多方,任祺安动用了不少欠在自己这儿的人情,才从阿斯兰德的腺体库高价收来一个僧帽水母的腺体,刚拿到东西就马不停蹄去往了鬼冢。
尽管都说是死对头,但任祺安和山鬼也就是一些单子上的往来,这也是任祺安第一次见山鬼。
山鬼与任祺安想象中的模样很有出入。他是个极洲灰狼新人类,看上去还很年轻,面容俊朗,但又被略深的肤色和深陷的眼窝提出一股野性。
山鬼收东西倒是收得爽快,但任祺安一提起要讨凌子夜的事情,他又开始东扯西扯打马虎眼,任祺安没办法,最后只能退一步。
“至少让我见见他。”
好歹收了人家的贵重礼物,山鬼没拒绝,很快便让人把凌子夜带出来。
他被几个人拖着下来扔到地上时脚腕上还拖着锁链,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根本不蔽体的及膝长袍,露出光裸的腿和大片胸膛。
不过几日,他身上又多了不少伤痕,后背延伸到肩膀的鞭痕尤为骇人,脖颈的掐痕翻出青紫,就连唇角都破了口,红肿的眼睛湿漉漉巴望着任祺安,像是无声的控诉。
任祺安抿起唇,自己是也有些特殊癖好不错,但山鬼这做派又与自己不尽相同,这不过是纯粹的施虐、泯灭人性的凌辱罢了。
“让任先生看笑话了,看他长得好看才带回来,没想到才来几天就给我惹出这么多麻烦,是得教训教训才能懂规矩。”山鬼笑着开口,每一个字都紧扣在任祺安绷直的神经上。
任祺安太阳穴突突直跳,咬咬牙,勉强扯出个笑:“不过是招引到了我这个爱花之人而已,不至于让您大动肝火。”
“原来任先生还不知道啊?”山鬼故作惊讶道,“实不相瞒,极洲那个地下公会月沼的话事人潘纵月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只是看了张照片而已,竟然也要从我这里讨走他。哎哟,那人您也知道,就一粗野莽夫,对omega可是从不留情,被弄死在他手下的都有。”
闻言,任祺安蹙了眉,冷声道:“我想您是不会把人给他的,对吗。”
“您别说,我也不想给他,可他不像任先生这么有风度,居然用极洲那条交易链威胁我,我也很是为难…”
听这话的意思,如果自己别那么拘着,也来点儿强硬手段,说不定人早跟自己回家了。
“眼下这状况,恐怕我也只有把这小东西永久标记了,才能让他死心了……”
这话实际上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任祺安一时又不清楚他是想让自己打消念头、还是要激自己再拿出更高昂的条件。
任祺安看着地上的凌子夜,他也看着任祺安,眼泪不停掉,似乎有许多想说、又不敢说,最后却还是被山鬼一耳光狠狠扇了过去。
“不记打的东西,进了鬼冢的大门就是我的人,心思再乱飘,就打断你的腿——”
“对不起……”凌子夜不敢再看任祺安,垂了头。
“我还会再来的。”任祺安站起身,直视着山鬼,“希望到时候,他身上没添新的痕迹。”
山鬼不置可否,任祺安又补充道:“但愿我们还会有商量的余地。”
他始终微笑着,但那双眼闪过的凌厉杀气仍像一头腾跃而出的虎,要将人撕咬成片。
不过假扮山鬼的陆子朗毕竟跟了凌子夜这些年,这会儿也没露怯,只是冷笑一声:“慢走不送,任先生。”
两天后,极洲的地下公会月沼被人端了一个大货仓,损失惨重,而话事人潘纵月却优哉游哉坐在鬼冢大宅的会客厅,欣然收下凌子夜送的赔礼。
“粗野莽夫?死在我手下的omega都有?我一个孤家寡人,被你这么污蔑一通传出去,以后恐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我还不知道你么。”凌子夜摊摊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孤独终老恐怕正合你意吧。”
潘纵月苦笑,看看他身上的伤,又取笑:“对自己这么狠,就那么爱他吗?”
凌子夜正要说什么,鬼冢的人突然慌慌张张冲进来:“家、家主!任祺安又来了,带着不少人,说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