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被迫当A》是由作者两百斤道长所著的一本幻想纯爱小说,主角是何迪与商睿,主要讲述了:何迪车祸意外穿越到一个abo世界中成为一个a,于是他开始履行自己的义务,本以为是被迫的实际上自己也很享受。
最新评议:被迫当a的日子很爽。
《[穿越]被迫当A》精选:
脑袋里像是有一根细弦,被拨动后震荡着,细密的疼痛扩散开去。随着痛感渐次鲜明,何迪的眼睛隙开了一条缝:“……”
“哎!他醒了!”
朦胧的白光里,他听到一声呼喊,没过多久,有个声音凑到他耳朵边:“知道自己是谁吗?”
何迪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哑着嗓子轻声道:“……何迪。”
“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何迪眨了几下眼,视线渐渐聚焦,目光划过眼前人身上的白大褂,停在了床头悬挂着的输液袋上:“医院。”
“嗯,意识清醒。”医生低头记录了一笔,“你现在四肢有不同程度的骨裂骨折,头部轻微脑震荡,建议不要乱动,马上会给你安排做几个检查。”
何迪虚弱地答应了一声,病床便被人推出了病房。病床辗转进出了好几个不同的科室,他一路都安安静静地配合着接受检查,同时脑袋里昏昏然忆起了昨夜的遭遇。
昨夜他加班审核图纸、计算报价,下班时已经是凌晨。他强忍睡意过马路去坐出租,不料空马路上突然冲出一辆车,他甚至连躲闪的念头都未来得及出现,他就听到了身体里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幸好,一圈检查下来,医生告诉他没什么大碍:“以alpha的体质来说,好好休息两个月,基本就能恢复如初了。”
Alpha?何迪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这点现在不重要——两个月不能去上班,公司在这业务旺季,部门图审人员又少的情况下,绝不可能空悬职位等他那么久……
他忙问道:“医生,如果只考虑手康复的时间,是不是可以短一些?”
医生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最短也就是把你昏迷的天数给减了。这坠楼,内脏没有破裂已经是万幸了,就算你体质再好,没两个月骨头也不可能愈合,懂吗?”
一番话跟霰弹枪似的,突突突把何迪打懵了。
坠楼?他不是被车撞的吗?就算昨夜他累成狗,也不至于出现幻觉吧?难道说肇事司机为了逃避责任,把他挪动位置,伪装成了跳楼自杀?那又是谁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呢?
何迪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了片刻,认为应该先打个电话给同事,他记得有人和他在差不多的时刻下班,说不定恰好目击到了些什么。
他从沉思中抬起眼,正想叫医生帮忙拿下手机,一出声却发觉病房里的人已经走得干干净净。
他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转动脖子,试图寻找呼叫铃。正当此时,病房门忽然又开了。
何迪心心念念找人帮忙,听见动静连忙道:“您好?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我想打个电话。”
脚步声近了,来到床边的却不是医生护士,而是两名身穿黑色制服的高个儿青年,一个托起他的身体,一个升高床板调整枕头位置,竟是配合着帮助他坐了起来。
何迪躺得久了,确实有些难受,眼下有人突然替他解决了麻烦,他是想道谢的,然而一坐直,猛然看见床尾站了个人,一双铅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他心头一跳,一时什么话都忘了说。
盯着他看的,是位身量高挑的中年女性,身穿黑色制服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双臂抱于胸前,整个人看起来利落而冷淡。盯着何迪看了好一会儿,她开口道:“赫缔。”
赫缔……何迪?好奇怪的口音。
何迪并不认识她,不过出于礼貌,他朝对方点了下头:“请说。”
女人顿了顿,再开口却是切回了普通话:“你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吃饭,其余免谈。”
说完,她朝高个青年们使了个眼色,随即转过身,就这么潇洒地离开了病房,仿佛她过来看何迪,只是为说这么一句话;而两个青年会意地拖来了墙边的餐车,支起了病床自带的桌板,把餐食餐具一样样转移到上面。
何迪看着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满心的莫名:这些人是谁?动作这么训练有素,多半是护工了,他们是谁请来的?怎么一次性请那么多位?
没能得到答案,空气里食物的鲜香气味就先打断了他的思绪,抬眼一瞧,小桌板上赫然一大碗山药排骨粥,还配了几碟子爽口小菜,而青年中长着娃娃脸的那位,已经用汤匙浅浅舀了些粥送到了他嘴边。
昏迷几日,何迪的胃滴水未进,眼下根本经受不起一丁点的诱惑,更何况他一尝之下,发觉这粥的味道比他自己熬的还好,身体马上诚实地喝下了满满一大碗。
待到被喂完所有饭菜,青年拿了纸巾来要帮他擦拭嘴角,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像个两三岁的小孩一样,被喂着猛吃了好多,于是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并且尽可能地向前探了脖子。
一瞬间,一缕头发自额边滑落到眼角,鲜艳的颜色一瞬就扯住了何迪的目光。
不对!!
这长度,这颜色,怎么看都不像他的头发!
刹那间,心中曾出现的疑问都涌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何迪心下一跳,做了三个深呼吸的心理准备,这才抬头对娃娃脸青年道:“那个……能替我拿面镜子来吗?”
娃娃脸青年一点头,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面台镜拿到他面前。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清晰的人影,那人五官虽然还有几分何迪认知中自己的模样,可头发却是艳丽的火龙果色,模样看着更年轻,面部轮廓也更分明,肤色比他白上了两个度,衬得眉眼愈发浓黑深邃,不像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倒像是个大学期间刚开始泡夜店的富二代公子哥儿。
何迪怔怔看了半天,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欲摸一把脸,结果手稍一动,钻心的痛就顺着手臂蔓延开,这下真确定了,他不在自己的身体里!他穿越了!
何迪忍痛没出声,喉头上下滚动,后背冷汗已是涔涔——自己那一撞,恐怕真的是死了!
对于穿越这件事,何迪起初是有些苦恼的。
一方面,虽然他只是个单身社畜,活得绝不算滋润,但也不愿就此身亡;另一方面,他和原主所在的世界都不一样,冒充对方实在压力太大,他很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别人以为他跳楼时脑袋被撞坏,直接送去精神病院。
然而,在病房里惜字如金待了一周之后,他发觉扮演这个“赫缔”,其实也不是很难。
因为不管自己说什么,周围人似乎都不是非常在意,只管定时给他清洁洗漱,喂药喂饭,而且伙食相当不错,除了些家常菜,偶尔还会有虫草煲的鸡汤、清蒸王八、花胶蟹肉官燕之类他以前从来没吃过的“补品”。
其余时间呢,他愿意睡觉就睡觉,不睡就坐在那儿看电视,电视也相当高级,是声控的,他自己一个人也能操作。
撇去骨折住院,以及电视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台可看,这样轻松的生活,对一个社畜而言简直就是奢望,所以何迪很快转变了态度,这日子,他过一天算是赚一天,权当放假也挺好。
另外,经过对几部奇幻狗血剧心不在焉的观摩,他渐渐弄清楚了医生口中的alpha其实是种性别,同Beta、Omega这两性别相比,在体能和恢复速度等方面有着绝对优势。
而在这个世界里,Beta人数最多,占了九成九,Omega次之,而原本出生概率就不大的alpha,目前已极为稀有,赫缔所在的国家也只有十几位那么多,所以现存的都跟大熊猫似的,不仅无需工作,还享受着专人照顾的特殊待遇,如果有哪位B或者O和他们婚配,则也能同享这等福利。
以至于到了电视剧里,alpha大概率是外貌靓丽、身负花不完的钱却又不谙世事的青年男女形象,而追逐alpha的角色里,除了真爱之外,总有那么一两个从头到脚写着拜金二字。
另外,看多了影视剧里AO们像小猫小狗似的互相嗅来嗅去的调情,何迪对AO具备的“信息素”也有了点基础的概念。因为好奇,他还趁病房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嗅过“自己”,但不管他怎么用力猛吸,只能嗅到一点淡淡的、带着苦涩的植物清香,跟电视剧里什么雪松香红酒香八竿子打不着边,反而像是消毒水混合了什么草本洗衣液。
嗅完他自嘲地笑起来:那可是电视剧,自己怎么还当真了?
乐过之后,何迪紧绷的神经放轻松不少,也敢多说话了。不出几日,他已经从照顾他的青年口中套出了不少消息,比如青年们都隶属于珍稀alpha保护机构,而这个机构在赫缔父母双亡后便接管了他,直至现在,也就是赫缔十八岁生日过完后的两个月。
再比如那个表情冷淡的中年女人叫梁蕴,是青年们的直属领导,人狠话不多,总是悄无声息地冒出来突击检查工作,搞得大家都有些怵她等等。
唯独一件事,他始终没打听出来,那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赫缔到底是怎么坠楼的。
“我们俩才接到这份工作,之前都没有见过您呢。”青年们是这样告诉他的。
而从医生护士对他的态度来看,赫缔似乎也不像是位轻生者。
或许和自己一样,仅仅是倒霉吧。何迪没再深究。反正自己不想死,现在又被看得那么严,百分百再出不了意外。
两个月过去,何迪的双手果然同医生所说,恢复如初,只剩一条腿还没拆石膏。大约是怕他继续在医院待着太闷,机构干脆替他办了出院手续,趁他还睡着的时候就把他抱上了回家的车。
何迪醒来时,已身处在一辆保姆车之中了,前后左右全是穿着黑色制服的机构人员。他不知道这些人赫缔是否认识,于是偷偷一瞥后,他假装自己还困,又闭上眼继续睡了下去。
车到了目的地,他被青年们叫醒,搀扶着下了车,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栋很难看到顶楼的大楼。底层每隔10米就设个岗哨,保安各个都是年富力强的壮汉,一看便知这栋楼的住户都很不一般,不是名流,起码也得是个明星或者企业家。
果不其然,等到赫缔的住所大门一开,一套轻奢风大平层赫然跃现到何迪面前。
作为别墅装修公司的图审,何迪看过的别墅设计图也不下百套了,但是很少跑现场,也从未想过自己以后能住这种大房子。
新鲜感把一贯的淡定打破了,何迪借口想锻炼一会儿腿脚,让青年们自便,自己拄着双拐很有劲地一跳一跳,愣是把所有房间挨个儿看了一遍。
这不逛不知道,一逛才发觉家里竟然有不少人。
这些人不是家人,而是保姆佣人一类,有的在厨房准备食物,有的在洒扫,有的在放洗澡水,放水的还是个女孩子,见了他很是热情:“很快就准备好了,您要不在这儿坐一坐,我马上给您洗澡。”
何迪见她说着就朝自己走来,像是要给自己脱衣服,倍觉尴尬,赶紧找了个借口,以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蹦着离开了。
在这个世界,何迪最怕见“生人”,碰上这么多个小插曲,弄得他只能草草转一圈,便赶紧跑回客厅坐下,避免自己再撞到什么人“被服务”一下。
然而,不出五分钟,浴室里的女孩就找了过来:“您可以去洗澡啦!”
何迪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扭头就找来了娃娃脸——对方现在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再说同为男性,他脱衣服时也相对能自在些。
在娃娃脸的搀扶下,何迪终于好整以暇地坐进了浴缸。
浴室里水汽弥漫,他抽动了几下鼻子,忽然有了新发现。他转头询问娃娃脸:“阿奕,你有没有觉得,我身上的味道……好像比在医院里更苦了些?”
其实不止“苦了些”,而是“苦了许多”,刚刚他一解开扣子,清苦的气味便扑鼻而来,他还只当是新洗的衣服味道重,现在不知是不是热水激发了腺体释放信息素还是怎么样,顷刻便翻涌弥漫地四周全是,这让他不得不回想起了电视剧里那些AO撒糖的亲密大戏。
娃娃脸——也就是阿奕,抿嘴一笑:“当然,因为您住院时间太长,医生给开了平衡信息素的药剂,好减少您住院过程中的不适,不过那个药常吃对身体可不好,所以从昨天开始就给您断了。”
“哦……”何迪点点头,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医院考虑得可真细致啊。
“其实也没有那么苦,”娃娃脸拿出打湿的浴球,在上面挤了一泵浴液轻轻揉搓,顿时花香四溢,稍稍盖过了苦味。他的声音放得又柔又轻,“我觉得您信息素的味道很好闻,像松针混合着苦艾酒,相当特别呢。”
他说着俯下身,一手揽住何迪的肩,一手将浴球贴到何迪的脖子上,一路经过肩膀涂抹到胸口,开始打圈。
一遍。两遍。三遍。
何迪本来也没想着要人伺候洗澡,只不过腿脚不便,没人帮忙委实无法进出浴缸才叫的他。此刻看他这般洗法,很不习惯地想要拒绝,结果一侧过头,就发觉他挂着恒久微笑的娃娃脸已近在咫尺,快要扑到了自己的颈窝里,忍不住在热水里打了个寒颤:“你……”
阿奕带着笑的眼神忽然间变得粘稠起来,像融化的蜜糖:“嗯?”
“你出去休息吧。我现在手好了,可以自己洗。”何迪迅速整理好措辞,人往边上靠了靠,正色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会叫你。”
“好吧。”阿奕耸了耸肩,把浴球等物品放到他伸手可够的位置,转身离开了浴室。
门彻底关好时,何迪才松了口气,抬手无力地抓了把头发。
这赫缔以前都过的啥生活啊,怎么只要周围没人,这一个个就都毫无顾忌地凑过来……自己可还打着石膏呢!
难道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电视剧诚不欺我?
盯着自己的伤腿看了一会儿,何迪想,等自己完全康复后,得离那群人都远一些,他现在只想当条咸鱼,八点档的九角恋情感伦理大戏不适合他。
嗯。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