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呱呱瓜所著的小说《强扭的瓜也甜!》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强扭的瓜也甜围绕主人公丁筠辛扉开展故事,内容是:丁筠什么都不会,但现在的他成为了一个大少爷,可他本来就喜欢工作,成为大少爷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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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也甜!》精选:
丁俊豪在医院住了两周就出院了,自愿靠药物进行保守治疗。
对于癌症晚期的病人来说,任何治疗不过是短暂地延续残喘于世的时间,他选吃药,也是想让这段时间稍微好过一点。
丁筠心疼他,几乎对他言听计从,唯一一次反驳是关于他和辛扉要结婚的事。
不过这件事后来也被辛扉三两句话就说服了。
丁俊豪以如此平静的方式在等待死亡,丁筠和辛扉也就没有什么大操大办婚礼的心思。
他们这场婚姻的起因有些潦草,动机却很单纯,不包含什么感情基础,远远看过去,只有肃穆的一片孝心。
两人通过公司内网分享了婚讯,然后在丁俊豪请人算好的良辰吉时里,到达民政厅,成为合法夫夫。
正式登记的那天,丁筠安顿好丁俊豪,独自从家里出发;辛扉则要忙一些,丁氏下属的一个食品品牌的广告出了问题,他彻夜未眠,监督公关团队,平息舆论。
他们约定十点在民政厅门前见。丁筠九点五十分到达,身材落拓挺拔,体体面面地穿了一身西装。
他的上衣与领带是辛扉很早以前就搭配好的,并嘱咐他,这套留着出席重大场合时穿。
丁筠认为,现在就是配得上这身造价十多万的行头的场合。
迎面走来一对彼此依偎着的情侣,女孩的手里捧着一束白百合,笑眼嫣嫣,很幸福的样子。
丁筠若有所思,他和辛扉之间确实缺少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辛扉晚了一些才到,坐计程车来,穿的是前一天早上的那套衬衣西裤,没打领带,但胸前的纽扣解开两颗,看着清爽。
他先看到了杵在门口的丁筠,伸手挥了挥,丁筠大步跑下台阶,来到他面前。
辛扉别扭地从身后掏出一束红玫瑰,“给你。”
明艳又鲜活的红跃入眼眶,丁筠的心脏都受到鼓动,猛烈地蹦跳。他张张嘴,问:“这是?”
辛扉咬内侧的唇肉,“我听公司里的女孩子说,大喜的日子最好带着花。”
而且玫瑰够红,够喜庆。
见丁筠接过花却不说话,让辛扉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唐突。
没想到丁筠只是稍作停顿,终于说话了, 他赞同辛扉:“对,大喜的日子,还是红色喜庆。”
辛扉如释重负地笑,和他并肩走入民政厅,往婚姻登记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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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登记照是在现场照的。
丁筠着白色西装,扎墨蓝的缎制领带;辛扉穿白衬衣,领口露出两颗细小而分明的骨节。
丁筠笑得张扬,眼神清澈,似田间朗月;辛扉的笑容平静而得体,无论过了多少年再看,都让人觉得美和舒心。
丁筠的皮肤黑亮紧致,看上去健康又蓬勃;辛扉的皮肤嫩白,脸颊带着浅浅的粉,娇柔,精致,像是摆在橱窗里,仅供展示的漂亮洋娃娃。
证件照一式四份,除了贴在结婚证上的两份,还有两份给他们俩各自保存。
丁筠趁辛扉填写表格时,悄悄将这张照片放进钱夹里。
谁也想不到,在移动支付如此便捷的年代,丁筠仍保留着随身携带钱夹和现金的习惯。他觉得钱这东西,只有从自己的手上交到另一人的手中,才有真实的消费感,才会意识到,挣钱很难,但钱花起来真他妈快!
整个登记过程快得惊人,再一回神,丁筠一手捧花,一手抓着红色的小本本,跟在辛扉身后出门,曝露在十点多的日光里。
辛扉要赶回公司上班,丁筠去上马术课,下午学商法与管理。
丁筠站定,看着辛扉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还是觉得一切太过虚幻。
只短短一个上午,他就成家了,有老婆了,老婆还是个大美人!
“那个……”丁筠无端紧张,手指攥紧花束的塑料包装,“我爸说,市中心那套公寓给我们做新房……”
“好。”辛扉说,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红本,以及上面烫着的金色字体,隐隐觉得如山的责任感正压在他的肩头。
“那套公寓还没人住过,”丁筠的喉结滚动,“特别大,有四间卧室,我可以先住进去,发现少了什么,就及时补补。你……”
他想问辛扉,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他更想确定,你到底打不打算搬进来?
辛扉接着话茬,说:“我晚上要在我爸的病房里陪床,他身边离不开人。”隔了一阵,又听到他悻悻地道歉。
丁筠摆手,“你没什么需要抱歉的。”
丁筠或许鲁莽,没念过大学,品味低下。但他很真诚,尤其是面对辛扉,那是他连肖想都觉得不够资格的人。
于是他近乎虔诚地说:“倒是我该谢谢你愿意跟我结婚,不关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总归得了便宜的是我。”
“别这么说……”辛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丁筠。
谈判学、交流学、人情世故或者科学哲学——辛扉学了那么多,见识了那么多,却没有哪个学科能够解释现在他和丁筠之间这样微妙的关系。
可以结婚,但没有恋爱;可以送花,但不能献吻;可以彼此依赖,但不彼此依靠……
“那我……先回公司了。”辛扉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已经积了很多,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丁筠点点头,同往常的任何一次告别一样,说:“辛哥再见,别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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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辛扉暂停工作,赶在住院部锁楼前来到医院。
快要走进电梯时,他摸了摸口袋,早上获得的红色小本就躺在里面。
要给丁筠打个电话吗?
以什么身份呢?
新婚爱人?还是体贴的大哥哥?
算了算了,太复杂了,辛扉想不清楚,干脆什么都不做。
升级后的病房在十一层,单独一间,配有24小时看护。
可医生告诉他,辛父的病情不稳定,在夜间的起伏更大,辛扉担心看护不够上心。
接近病房门口,他突然听到父亲的一阵笑声,虚弱但是真情实意。
自从住进医院,辛扉见证的笑容都带着勉强,细品是苦的。
他贴着房门上的观察窗看,父亲靠在床头,合掌大笑;他的病床边坐着的,是上午才和他完成登记的丁筠。
他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