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垂耳兔老婆他又离家出走了》是由作者凉生欢喜所著,余洛盛南枫是小说ABO垂耳兔老婆他又离家出走了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余洛不是很愿意委屈自己,既然他所喜欢的人不喜欢他,那他们就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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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垂耳兔老婆他又离家出走了》精选:
空气里凝滞一瞬。
盛南枫开口道:“好,我不碰你。既然你要我去工作,那我就去公司。今天开完会后有一个酒会,在江南会所,我带你一起去。万一你身体不舒服,就立马跟我说。”
余洛眼睫垂着,眨了一眨,“好。”
昨晚注射抑制剂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淡青色的针眼,有点疼,但忍忍也就过去了。
“陈叔,车开慢一点,洛洛身体不好,我怕他晕车。”盛南枫打开后车座门,示意余洛先进去。
在外人面前,盛南枫习惯喊余洛为洛洛。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余洛有时候会要求盛南枫喊他余哥,但大多数时候盛南枫喜欢喊他宝宝。
陈叔正戴好白色皮质手套,闻言答应了一声,“好,我走南环路,那段路不堵车,还近。”
余洛坐进去后,盛南枫拿出车上备着的蓝色毯子,盖在余洛身上。
盛南枫靠过来,余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闻着盛南枫身上好闻的晚香玉信息素味道,视线里却避无可避地看见那条写着:【真想就把他丢在家里,这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给谁看!】。
余洛看得眼睛像是被扎了一下。
盛南枫坐进来,带着满怀的晚香玉信息素钻进来。余洛身体瑟缩一下,耳朵被压在棒球帽下,搭在肩膀上,不安地扫了一下肩膀。
“需要我帮你揉尾巴吗?”盛南枫将西装袖子撩起来,露出深蓝色表盘的江诗丹顿手表,银色的链子蜿蜒在腕骨上,衬得人气质出众又浑身精贵。
驾驶座的陈叔心思活络地把前后座之间的遮挡板升起来。
余洛抿着嘴唇,摇头拒绝,“不用,到你公司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到了之后自己去厕所揉。”
尾巴现在还肿着,因为兔子毛发旺盛的缘故,他的尾巴毛很多,根本没办法擦消肿的药膏。
而且这种生理性的疼痛,靠药物缓解的作用很少。
只能硬生生捱过。
要么就只能靠伴侣的信息素爱/抚慢慢平息,可盛南枫忙于工作,万一给他太多信息素引发他的假性情/期,而盛南枫也没工夫安抚他,余洛自己只会更难受。
到公司后,余洛乖乖跟在盛南枫后面。
他穿着运动鞋和运动外套,脑袋上带着一顶棒球帽,因为情/期而充/血的两只兔耳朵耷拉下来,尾巴还被挤在裤子里,十分难受,脸色也不自然地涨红着。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都是些小职员,喜欢八卦。
他们以为自己的话说得很小声,可余洛却因为分化后灵敏的听觉听得一清二楚。
“那位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盛总家里那位,娶回家三年多,连个崽都没生出来。”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盛总娶的是个alpha,alpha怎么可能生得出来孩子。”
“盛总怎么会娶一个alpha,这alpha看起来娘里娘气的,就连omega都瞧不起这种……”她一瞧余洛,目光嫌恶地落在那两只兔耳上,接着说,“omega都瞧不起这种垂耳兔alpha,一看就是出来卖的。”
“听说沈公子要回来了,还在国外拿了国际钢琴比赛的大奖呐,咱这位盛总夫人下岗是迟早的事儿。”
门应声关上。
咔哒一声,余洛的心里闷闷的。
盛南枫的办公室布局简单,一张黑色办公桌加一张老板椅,进门两边摆着展览用的架子,架子上放着名贵收藏品——是砚台、珐琅花瓶、书卷之类的。
靠近长窗摆着一个浅绿色单人沙发,沙发上摆放一个明黄色靠垫,沙发前的地板上摆着一张圆地毯,地毯是白色兔子图案,这一角跟整个办公室素雅简约的风格完全不搭。
余洛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盛南枫给他端来咖啡,他捧着,轻声说了声谢谢,却不喝,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在咖啡里。
盛南枫蹲下来,伸手拿拇指给余洛揩干净眼泪:“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余洛拼命摇头,拿手腕子擦眼泪。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是难过。
“余洛,你冷静冷静,看我,看着我。”盛南枫握着余洛的手腕。
余洛的眼睛通红,眼尾像是抹了胭脂,仿佛扯了一缕晚霞粘到他眼睛里,那鼻头一耸一耸,被帽子压得瓷实的耳朵也跟着主人一起红起来。
盛南枫不由得软和了眉眼,伸手落到余洛的耳朵上抚摸起来。
余洛却吓了一跳,登时弹开,忌惮地瞧他,“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帮你揉揉。”盛南枫还想继续伸手,却在余洛那忌惮的眼神下无奈收手。
一整个早上加下午,余洛就坐在盛南枫办公室的小沙发里打盹。他嗜睡严重,除了偶尔被肚子上的疼痛疼醒外,几乎都在睡觉。
醒来时,偶尔盛南枫在帮他揉尾巴。
他被抱在长沙发上,半趴在盛南枫大腿上,任由盛南枫帮他揉着肿胀发疼的尾巴。
秘书敲门进来,恰巧看见在谈判场上无往不胜、人称黑面阎王的盛总,居然云淡风轻地在办公室里给一只垂耳兔揉尾巴。
要知道伺候人这种事,一般只有处于弱势的一方才会做。
秘书大为震惊,却只能按压下来,淡定地走进办公室,“盛总,陆氏那边传来消息,说酒会取消,直接去江南会所。”
盛南枫微蹙眉,拿西装外套遮住余洛露在外面的尾巴,“谁通知取消的?”
秘书只得老实回答:“是陆氏的小公子,他在江南会所组了个局,说盛总你与其在酒会上浪费时间跟老古板们周旋,不如去会所跟他调情。”
盛南枫脸色微变。
余洛不知道何时也醒过来,嘴唇上印着牙印子,牙齿咬着下嘴唇,身体发颤,又伤心地瞧他。
盛南枫让秘书下去。
余洛才坐起来,跪坐在盛南枫面前的沙发上,“你会去吗?”
“会。”盛南枫老实回答。
他的确要去,陆氏的合同也很重要,能够谈下来自然好,谈不下来他也不强求。
“你会去跟别人调情?”余洛感觉自己问出来,话都在舌尖颤了一颤。
盛南枫沉吟一会儿摇头,伸手摸了摸余洛的头发,玩笑道:“我也带你去,不跟别人调情,就跟你调。”
余洛此刻却丝毫没有得到慰藉。他发现盛南枫说话口不对心,口上明明哄着他,心里却想着要跟别人调情,恨不得丢掉他,自己走掉。
他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读心能力。
但他转念一想,至少盛南枫嘴里还是哄着他的。
至少现在还是在意他的……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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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会所人流量不大,采用的是会员制,外面装饰平平,内里却富丽堂皇,水晶吊灯在头顶散发着靡靡的光,穿西装制服的接待将他们引到热火朝天的包厢。
“先生,陆总的包厢在这里,里面请。”接待礼貌伸手,打开包厢门。
霎时,一水儿的喧闹声冲出来。
余洛不喜地皱眉,他觉得自己肚子隐隐作疼,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他没在意,只以为自己是饿了没吃饭,肚子饿得难受。
陆宽是陆氏的小少爷,一个月前他去A市办点事,被一群想绑架他朝他爸要钱的男人堵在路上。
当时他穷途末路,竭尽全力奔跑到最近的一条路上拦车。
黑车戛然停下,身后的混混穷追不舍,他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催促男人开车。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驾驶室,脸上的云淡风轻的表情,那双冷漠又淡然的眼睛让陆宽安下心。
他对这人一见钟情。
事后打听才知道这人是江城大名鼎鼎的盛总,据说家里早有妻室。
不过陆宽也不在乎,天下能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在外面玩的,家里的花再香也有厌倦的时候。
“哟,盛总来了。”陆宽举杯虚虚敬了一杯酒。
陆宽的话一出,旁边自然就有人给盛南枫递酒,嚷着:“迟到罚三杯,盛总不能不给我们面子啊。”
盛南枫牵着余洛的手,轻拍余洛的脊背,凑近余洛的耳朵边,小声说:“去边上坐着等我,谈完生意就带你回家。”
盛南枫的呼吸喷在余洛耳朵上,有点痒。
余洛不舍地松开盛南枫的手,嗯了一声,抬步走去角落的沙发坐着。
陆宽的动物形态是麋鹿,眼睛看起来十分清灵,此刻正饶有趣味地盯着盛南枫,并未将多余目光留给跟盛南枫一块儿进来的余洛身上。
“盛总,喝完酒我们去楼上聊聊怎么样?上回你救了我,我还没好好谢你。”陆宽一拍身边人的肩膀,示意对方起来,将座位让出来。
那人也识趣,知道陆宽对这位盛总有意思,笑吟吟起身。
盛南枫并不落座,将那三杯罚酒一一喝完,“陆少爷不用客气,毕竟就算当时跑过来冲我哭的是只猪,我也会救的。”
这话一出,陆宽的脸色登时拉下来。
周围不知道是谁,嗤笑一声。
陆宽勉强在脸上堆出笑容,“不管怎么说还是盛总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我不以身相许,这说不过去。”
盛南枫喝完酒,很是一本正经道:“我救你不是害你,你没必要恩将仇报。”
周围坐着的几个小姐少爷们都憋不住,笑得一个比一个大声。
陆宽追求盛南枫,圈里的人都知道。
据说前不久刚被盛南枫拎着丢出酒店房间,大家都以为陆宽歇心思了,毕竟陆宽是陆家的小公子,要什么样的alpha没有。
可显而易见,陆宽对盛南枫志在必得。
酒过三巡,盛南枫喝了不少酒。
突然包间的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POLO衫的男人走进来,他的脖颈上系着黑色丝质领带,不大正式,微长的头发梳在脑后,用一条浅蓝色丝带系着。
“沈公子,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给我这个老同学面子,今天不来了呢。你快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陆家的小公子陆宽,你喊小陆总就成,这一位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猴形alpha指着盛南枫正要介绍。
沈迩却说:“不用了,我认识他,盛总,好久不见。”
盛南枫心不在焉,回道:“好久不见。”
实际上他连沈迩的脸都没看清,他的心思早就飘到余洛身上,这大晚上的不能抱着老婆滚床单,谈什么乐趣。
几个跟沈迩和沈楠风熟识的人却都在埋头八卦。
余洛挤在边角,也安静听着。
“这位不就是盛总以前的初恋吗?陆宽要是知道老徐把人家的初恋整到跟前来,估计老徐得吃不了兜着走。”
“盛总今天注定得失身了,前有小陆总献身,后有初恋围堵。可怜盛总那个被养在家里的小娇妻,啧,alpha没一个好东西。”
余洛抱着酒杯,作为可怜的小娇妻,拿眼盯着盛南枫。
明明他跟盛南枫都是alpha,一开始他们水火不容,渐渐的却对对方起了心思。
高二那年夏天,天台热烘烘的,他午休就在水箱下的阴凉地休息,盛南枫忽然上来,他们二话没说为抢地盘打了一架。
“小/逼/崽子,谁让你上来跟你余哥抢地盘?”余洛狠狠地一拳砸在盛南枫腹部,盛南枫一躲,他一手抓在盛南枫脐下三寸的地方。
垂耳兔动作敏捷,弹跳速度快,盛南枫也不逊色。他的动物属性是西伯利亚狼,出手狠捷,一手拍开余洛伸过来的手,狠狠一握余洛的手腕,将人掼在地上。
热辣辣的地面剐蹭着余洛的脸,从身后袭来的晚香玉信息素充盈他的鼻尖。
盛南枫冲他说:“余哥,地盘借我待待如何?”
那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要不是打不过,余洛一定不会怂。
从那以后,天台便不再只是余洛的专属。
他们在天台外依旧是江城七中人尽皆知的死对头,见面必撕,不见面互相诅咒对方祖宗十八代,在天台上却默契地允许对方存在自己的视域范围内。
一切的转变发生在盛南枫突然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他红着眼睛冲到天台,一把抱近正在闭眼午休的余洛,埋头将信息素注入毫无防备的余洛身体里。
在那之后,一切都发生改变。
记忆戛然而止,被一声清脆的酒杯摔碎声拉拽回来。
陆宽在冲沈迩发脾气,盛南枫拉着沈迩护到身后,三个人僵持不下互相对峙,沈迩手腕上带有被碎玻璃片割伤的痕迹。
“南枫,你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小陆总只是想请我喝杯酒,也没别的意思。”沈迩好心劝道。
陆宽这时候就显得像个坏人,盛南枫是护花使者,沈迩就是那朵娇花。
先前介绍沈迩来的徐经理面露难色,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他就不把沈迩带过来,惹得小陆总不快不说,还挑起这么多事儿。
陆宽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当即伸手一指沈迩,骂道:“你TM要不要点脸,先来后到懂不懂,上赶着卖/屁/股也不是你这种卖法。”
沈迩当即红眼,不知所措地瞧盛南枫:“南枫,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要相信我。”
余洛怀里端着酒杯,小口一抿。
沈迩这些老套的手法,他还没跟盛南枫结婚的时候就领教过,人家练得炉火纯青,就连他也吃过不少亏,更别提丝毫不懂得收敛为何物的陆少爷。
他正看好戏,盛南枫就过来了,连带着所有人的目光一起向他聚拢过来。
盛南枫朝他伸手,余洛无奈放下酒杯,伸手搭上去。
干燥温暖的手掌,和他的手掌纹路相贴,因为他们都是alpha,手上肉不多,骨感得很不像牵omega一样软绵绵的。
“你干什么拉我起来?”余洛有些嗔怪他。
盛南枫俯身靠近,在余洛耳边含笑耳语:“老婆帮帮忙,你再不过来,我可真不好收场了。”
余洛一点都不想掺和进去,光是沈迩他就应付不过来,“你自己惹的桃花自己处理,拉我干什么?”
见余洛不配合,盛南枫径直牵着余洛的手朝陆宽走去,当着陆宽的面辞别,“抱歉,我老婆他有点黏我,他在这儿待的不舒坦,想早点回家,如果小陆总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带他回家了。”
这一番话,拒绝陆宽邀约的意思已经摆在明面上。
陆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留人,只能沉着脸放盛南枫离开,却见沈迩一样是一脸菜色,陆宽脸上的表情才好起来。
至少让这绿茶婊也不好过。
盛南枫早就让陈叔开车来江南会所,他们刚出去,就见陈叔从驾驶座车窗里朝他们招手,“少爷,这边。”
盛南枫牵着余洛走过去,余洛的兔耳朵被棒球帽压着,压出了褶痕,有点红。
陈叔下来给他们开车门。
盛南枫让余洛先进去,他伸手给余洛护着脑袋,防止撞车门。
两人都坐进去后,陈叔自觉把前后座的挡板升起,缓缓开车驶入车流。
盛南枫不忍地看着余洛忍耐的模样,伸手勾勾余洛的手指:“难受吗?要不要跟我接吻试试看能不能缓解。”
接吻也能临时标记,又不刺激腺体。
余洛摇头,转身将车窗降下来,任由吹进来的晚风将自己的兔耳朵吹得又冷又疼。
耳朵并不一直听话,有时候会被风吹得蒙住他的眼睛。
突然耳朵被盛南枫握住,余洛被吓得朝盛南枫看过去,“你,你做什么?”
盛南枫握着余洛的耳朵轻轻摩挲:“不做什么。就想问问你,昨天晚上注射的抑制剂痛不痛。”
余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晦涩,他控制自己不去读盛南枫的心,却还是很难不看盛南枫脑袋顶上与他所说的内容截然相反的文字。
“不痛,你回来了,所以不痛。”余洛说。他低垂着眼睛,不看盛南枫,眼底神色莫名。
盛南枫将掌心柔软的垂耳兔耳朵松开,脱掉西服外套,罩在余洛头上,“吹风吹得差不多就合适了,小心点别感冒了。”
车终于到家,陈叔将车停去车库。
保姆做了一桌菜,余洛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盛南枫问:“最近胃口怎么变得这么小,是饭菜不好吃?”
余洛摇头,“不是,可能这几天苦夏,胃口不好。”
盛南枫犹疑地握着筷子,这已经是快进入秋天的时候,怎么可能还会苦夏。
等盛南枫洗漱完,余洛已经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闷头装睡。
盛南枫轻笑一声,伸手想去拉余洛脑袋上的被子,却被对方紧紧拉住,他无奈道:“好了,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不让我碰,我就不碰,你出来好不好?”
面前的被子小幅度地摇了两下,摆明里面的兔子是不想出来。
“我要关灯睡觉了,你总得给我一截被子吧,否则我去哪儿睡?”盛南枫循循诱哄道。
余洛想想也是,将一个被角扔给盛南枫,随后又用脚将另外一头压得死死的。
盛南枫哪儿会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当即钻进被窝,手绕过余洛的腰,一把扯过余洛往怀里抱,“余哥这是在跟我闹脾气?”
余洛被盛南枫吓了一跳,紧张得打了个小嗝,赶紧伸手捂着嘴,又迟疑地将手挪到眼睛上。
他不愿意去看盛南枫头上写着的那些伤人的话。
此刻盛南枫头上正显示着:【要是没有娶他就好了】。
余洛忽然小声啜泣起来,眼泪从手掌间流出来,原来盛南枫已经在后悔跟他在一起。
“别哭了,唉哟,乖乖,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盛南枫手忙脚乱,只得低头去亲那从余洛手掌间掉出来的眼泪珠子。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余洛问。
盛南枫对天发誓,要不是余洛现在死活不要他碰他,他现在就能把床给日/翻。
怎么可能不爱?
“我爱你,老子天下第一爱你。”盛南枫举三指发誓。
他刚洗完澡,身上热烘烘,只围着一条浴巾,浴巾在被子里被余洛碰得散开。他的狼尾巴露出来,搭在余洛的兔尾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
可余洛挪开手,张开一个手缝,一瞧盛南枫头上的文字,赫然写着:【老子骗你的,老子早就不爱你了】。
他果然不爱自己。
早就变心了。
渣男。
余洛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出来,伸手一拽盛南枫的狼尾巴,狠狠一掐,丢到一边。
滚开,不爱还招惹他的渣男。
余洛把全部被子裹在身上,冲盛南枫闷哼一声,“你爱不爱你自己心里清楚,滚去别的狐狸精床上睡吧,我不伺候了。”
盛南枫很委屈。
他一戳面前的被褥团子。
难道是因为他没赶得及回来过三周年,所以余洛生气了?
余洛早上醒来,瞧见的是盛南枫躺在他身边,一张很薄的卡通毯子盖住他的腰腹以下部位,垒块分明的腹肌正赤/裸/裸地摆在余洛面前,修长而有力的大腿让余洛想到电动小马达,而那小马达正落在余洛腰侧。
他要是想,随时可以启动那电动小马达。
这时候的盛南枫,脑袋上没有内心字幕。
余洛的心怦怦直跳。
他果然还是败在盛南枫这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上。余洛情不自禁地一手揉捏着充/血肿胀的兔尾巴,一手安抚因为面前这视觉盛宴而红肿的耳朵。
早晨的时候,空气里残余的信息素浓度太多,他不由得被盛南枫的晚香玉信息素勾得假性发/情。
可他越揉越难受——尾巴有一个,耳朵有两只,加起来一共需要三只手。
他两只手完全不够用。
又痒又疼。
他怎么就不是一只无尾兔子,这样就不至于两只手忙不过来。
盛南枫是被电话铃吵醒的,他一醒来,就看见自己一身兔毛。胸口上也全是兔毛,浑身好像被兔毛刷刷过一样,大腿上也沾了几根。
毛很软,一点不扎手。
他一边疑惑是不是兔子换毛季到了,一边去接电话。
电话是秘书打来的,说陆宽昨晚很生气,并不答应他们的合作。
“好,你叫公关那边把宣传稿改一改,把投资方换成林家。”盛南枫说着,一手将身上的兔毛都捡起来,捏在手里,打算改天做成个毛毡玩具,带在身边。
“盛总,昨天你是不是压根没打算谈成陆氏那笔生意?林家那边一早就派人过来跟我们谈合作,高佟几个已经带人把合同谈下来了。”秘书试探着问道。
高佟是企划部的leader,跟盛南枫早些年将盛氏这座江山坐稳,两人又是堂兄弟关系,好到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安娜不信高佟约林家的事儿,盛总不知道。
“对。”盛南枫答道。
这回安娜纳闷了,既然如此,何必昨晚还去江南会所,特意走一趟,难不成盛总针对小陆总有意思?
可盛总夫人也跟着去了,这说不通啊。
“那盛总你怎么还——”她平常嘴很严,一般不会过问上级的私事,可这回却脱口而出问出来了。
盛南枫此时心情似乎很好,回答了她:“洛洛有点闷,想带他出去逛逛。”但洛洛好像不愿意跟我单独出去,所以只好以工作为借口带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