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逸著作的纯爱ABO小说《黏人怪》目前已经完结,黏人怪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时盛矜和席星袖。小说讲述:席星袖不知道时盛矜为什么老是那么别扭,明明心里也喜欢自己,可嘴上偏偏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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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人怪》精选:
饭后,一行人分散开来,在小镇里各自游玩。席星袖拉着时盛矜买了一包小鸭子零食,蹲在河边等游过的小鸭子光顾。
见过死皮赖脸蹭吃蹭喝的,没见过自己倒贴着求鸭吃东西的。时盛矜也不帮忙,百无聊赖地站在席星袖背后玩手机,间或不耐烦地催促:“好了没有?”
席星袖把鸭食掷出去,“duang”一下掉进河里,漾起一圈圈涟漪又被潺潺的水流抹平,但就是没有鸭子愿意看一眼,都当席星袖是空气,旁若无人地捋羽毛。
好不容易有只鸭子游到席星袖面前,看了眼席星袖手心里的鸭粮,还嫌弃地一拧脑袋游走了。
鸭食有毒还是怎么着?为什么这里的鸭子都这么无欲无求?席星袖捻了一颗鸭食塞放到嘴边,试探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像糠还有点腥。
“呸呸呸。”
时盛矜放下手机,这一回,他没有阻拦席星袖,而是好整以暇地靠在树干上看他出洋相。
席星袖蹲麻了,站起来捶捶腿,又蹲下来,哀怨地告状:“哥哥,它们不吃。”
“那你吃了吧。”时盛矜反倒不急了,顺着他的心意安抚,“不着急,吃完我们再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哥哥!这是鸭粮!”席星袖跑过来捶时盛矜,动作幅度太大,鸭粮天女散花一般撒了时盛矜一身。
时盛矜手机息屏放在休闲裤口袋里,掸了掸身上的颗粒物,才一整理好,席星袖的手又招呼上来了,不过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就跟没吃饭似的。
“知道是鸭粮还往嘴里塞。”抬手挡了几下,时盛矜慢悠悠地调戏席星袖,“我跟你说,我都录下来了,留着以后在你婚礼上循环播放。”
“啊?”席星袖信以为真,不打了,转手去掏时盛矜的口袋。
时盛矜灵活地躲了几回,席星袖连个口袋缝都没摸着,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到时盛矜的裤子就不撒手。
时盛矜刚刚还游刃有余的防御立刻转为被动,要不是裤腰提得快,估计会被当场扒下来:“喂!你个omega怎么回事儿?!”
席星袖不满地噘嘴“哼”一声,抠进时盛矜的口袋里。
时盛矜骤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紧张地握住手机另一端同他拉扯:“撒手。”
“嗯——”席星袖力气不及时盛矜,但是拗劲上来了不肯撒手,两手攥在一起,涨红了脸,弓着背跟时盛矜抢夺。
硬抢撒手席星袖都会摔跤,时盛矜怕了他了,谨慎地跟他僵持在微妙的平衡里:“骗你的,我没拍,撒手!”
席星袖哪里听得进去,脑袋一埋,张嘴就咬时盛矜的手背。
“诶!狗啊你!”时盛矜松手,擦了擦手背上的口水。
席星袖受惯性后退数步,站稳,熟练地解锁时盛矜的手机。时盛矜脸色煞白,还想把手机拿回来,席星袖提防地后退一小步,沉默地打开相册。
时盛矜没说谎,他刚刚确实没拍。
事实上,时盛矜根本没有这个心眼。他甚至没有拍照的习惯,相册里一大半都是课堂上的板书和帆船社的装备记录,还有一半是Chrono的商业信息。
但是唯一的一张人像是席星袖。
他没有把照片点开来,却清楚地看到这张照片是在家里的卧室拍的。
就像过去几十个平淡如水的夜晚,席星袖恬静地睡在时盛矜的臂弯里,把他当做一只大号巴塞罗熊,贪恋地汲取温暖。
这张照片很一般,不常拍照的人,光线和构图肯定好不到哪去。得亏席星袖长得精致,在席汀身上取足了长处,三百六十度怎么拍都没有死角,算不上黑照。
“看完了?”时盛矜冷冷地把手机抽回来。
倒也不必心虚至此。
“哥哥,”席星袖追上来,欢快跟他并行走,“我们还没有一起拍过照。”
时盛矜快步把他甩在后面:“谁要跟你拍照?”
席星袖小跑两步,握住时盛矜的手心:“哥——哥——”
*
在外旅游,两两行动是最好的组合,有事方便相互照应,又不至于“你等等我,我等等他”,把都时间等没了。所以六个人一散落在小镇里,就没再碰上。
别人的行程时盛矜管不着,他们兄弟俩的旅游规划相当详细,每天住在什么地方,每个景点预留多长时间,地标餐厅预约哪一天几点钟,时盛矜无不亲力亲为。
浪到傍晚,席星袖意犹未尽地要时盛矜找块开阔的空地,把帐篷支出来露营。
这有一点超出计划,但不是不能调整,时盛矜提醒:“今晚可没有流星雨,要是运气不好刮大风,可能会冷哦。”
“不冷。”多大事儿啊,冷就抱哥哥。
时盛矜依了他,说先回民宿洗个澡换一身衣服,这样露营的时候也好舒服一点。席星袖百分百地配合,并且在洗完澡以后,顺便把时盛矜的睡袍穿身上了。
过一会,时盛矜洗完澡,后知后觉地发现提前放在浴室里的睡袍不见了,只能破天荒地求助小讨债鬼:“星袖,你看到我的衣服了吗?”
席星袖贴了面膜躺在床上,气定神闲地对天花板发呆:“看到了呀。”
时盛矜隔墙喊话:“给我拿进来。”
席星袖不为所动:“我不!”
得,这是带了个祖宗出门,一点举手之劳不愿意干。求人不如求己,时盛矜用干燥的浴巾围住下半身,拉开浴室玻璃门,一踏出来就眼尖地看到衣服在席星袖身上。
关键问题是,席星袖能穿他的,他不能穿席星袖的呀。
这是为难谁呢?
时盛矜走到床头,居高临下俯视席星袖,嗓音低沉地命令:“衣服脱给我。”
席星袖摁了摁面膜边缘,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我不。”
那就抱歉了,时盛矜亲自动手给他脱,席星袖眼睛陡然睁开,防备地抓紧领口同他僵持。拉扯之下,胸口豁然露出大片风光,两颗粉红小点一现,时盛矜立马认输地松了手。
只能祈祷他自己良心发现了,时盛矜敦促:“你脱不脱啊?!”
席星袖一字一顿严肃拒绝:“我、不、脱!”
“快点!”
“我不!”
门外,尹席和程斯皓提着一盆小龙虾刚回来,双双被兄弟俩极具穿透力的斗嘴绊住了脚步。兄弟俩房间里吵得热火朝天,房间外气氛尴尬得要结霜。
程斯皓表情愈发古怪,机械卡壳似的缓缓把头转向尹席:“我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尹席眉头蹙起:“没有,我也听到了……”
他们相顾无言几秒,程斯皓灵机一动,朝兄弟俩卧室的方向大喊:“谁要吃小龙虾?”
席星袖揭掉面膜,一个挺身从床上弹起来,箭步冲到门外:“我要我要!”
“……”时盛矜围着浴巾不方便出去,无语地从小腿上揭下席星袖扔歪的面膜,行李箱里找了一套新衣服。
席星袖吃得少,嗦不了几只小龙虾,期间尹席和程斯皓频频眼神交流,始终没在他脸上看到异样。
不一会儿,时盛矜穿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了,却没加入他们,面色如常地对席星袖唤道:“星袖,换衣服去。”
席星袖嘬了嘬手指:“奥好。”
尹席和程斯皓又对望一眼,兄弟俩到底什么情况?
晚上,月色昏暗,夜幕低垂,碎钻般的星星微弱地闪着银光,时盛矜在公园扎好帐篷,铺上一层薄薄的褥子,兄弟俩一起钻进帐篷里。
树叶莎莎的声响在耳畔长鸣,席星袖靠在时盛矜的臂弯里,枕着时盛矜的胳膊,比过往的每一个晚上都要亲密。
席星袖呢喃:“哥哥。”
时盛矜轻声应答:“嗯。”
席星袖撑着胳膊肘起身,在时盛矜的嘴唇上轻轻一啄:“我喜欢你。”
他原本色彩识别力就很弱,黑黢黢的帐篷里,根本看不到时盛矜的脸,却还是凑巧地吻到了他的下唇。
时盛矜沉默了良久,席星袖的心脏也在黑暗里缓缓下沉,他不安地叫道:“哥哥。”
时盛矜抬手,指尖覆住席星袖的嘴唇,用明确的肢体语言拒绝他:“不可以。”
等时盛矜把手放下,席星袖再一次俯下来吻他,固执地告白:“哥哥,我喜欢你。”
时盛矜无意识地攥紧褥子,做了极大的心里准备,突然翻身把席星袖压在身下,狂风暴雨般的热吻堵住席星袖的嘴唇。
“唔——”席星袖猝不及防,难以招架,别过头去大口换气。
“怕了?”时盛矜放开他,擦了一把嘴唇。
席星袖缓了缓神,坐起来面朝时盛矜解扣。
布料摩擦的声音静止,黑夜影影绰绰地勾勒出纤瘦的身形,席星袖寸丝不挂,缱绻地靠在时盛矜胸口。
“哥哥,我喜欢你。”
时盛矜张开双臂,无声地拥住他。
有颗星星抢跑了仙英座流星雨,落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