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小说《黑莲花太子的白莲马甲》作者:熬夜煮粥,祁瑶温雪昭是小说黑莲花太子的白莲马甲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祁瑶所经历的一切都让他变得更加强大,他当然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想改变身边人的命运。
热门评价:其实他都想改。
《黑莲花太子的白莲马甲》精选:
于我和拿起酒壶,倒下两杯陈年佳酿。
“没想到出来一趟,还能听到温将军的风花雪月之事。”
“你也信?”祁瑶问。
“你就没有想过,倘若他真的变了呢?”
两个酒盅相碰,些许醉风酿摇晃洒落,冰凉的液体灌入喉头开始变得辛辣。
醉风楼乃京都第一大酒楼,于秦河东岸。早年间醉风楼并不出名,周楚合并后,这位老板便游遍楚国,将陈酿和楚国的酿果发酵手法结合在一起,这才使醉风楼声名大噪。这位老板,也是个奇人。
“连这佳酿啊都会审时度势,更别提...”
“他可不会变。”祁瑶不假思索地打断,他突然意识什么,又惺惺拿起杯子掩盖住自己的面色,只能看见眼底垂下淡淡的阴翳。
“变了就变了罢。”祁瑶又说。
“你还是忘不掉他。”于我和眉目疏淡,又饮了一杯酒,“他马上就要成婚了,锦书是京都第一才女,和我们一起长大,也不知温雪昭会如何待她。”
祁瑶微微一愣,眼眸里藏着一团酸涩,好在看起来是心平气和的模样。
酸涩什么呢,当初是他放手在先,这样的难过,也太虚伪了些。
他不愿再想,立刻将话题转入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上。
“宋巡抚是我舅舅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临阵倒戈倒也不是不常见,只是这样隐秘的贿赂之事,又怎么会众所皆知?定是有人作梗。无论真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口中的贪污扣粮。”
“这样的事情想必很快就会传到圣上的耳中,你若要调查,我可以帮你。”
“可...”
祁瑶假装犹豫了一下,他自然是需要于我和的帮忙,牵动着楚国使臣的关系网,他不想落下,而这也是他今日的主要目的。他虽和于我和是手足之情,可让于我和彻底尽心帮他,还是不能让他觉得太轻易。
祁瑶的长眉若柳,一双钟天地之灵的眼睛更衬的他楚楚可怜。
“于兄,这大周朝堂的腌臢事情,我怕你也会被染指。”
于我和丝毫不以为意一笑:“记得我幼年时在楚国,那时楚国还是天下枭雄,楚国境内设早市和夜市,即便是夜晚也如白日辉煌。”
“当世人都以为大楚会继续安宁时,周国竟派出五十万雄军直插京都。”
“后来才知晓,原是父皇最信任的丞相早已叛变,他曾用口舌之剑,说动了父皇将朝中贤臣五马分尸,这才造就了楚国人心分崩离析的局面。”
“也不知道周国国君所派的说客是用什么说动了丞相,丞相逐一将楚国内良臣的势力瓦解,也非一日之寒。”
“那你,就真不曾痛恨过大周?”祁瑶试探地问。
“乱世之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藏匿在盛世之下的,早已泥泞不堪,是世之常态。你我都在这红砖瓦墙中长大,这宫中的暗礁潜流,我们是最清楚。”
一旁的江柯听着二人对话,半阖着眼,倚着木桩昏昏欲睡。
祁瑶沉默着,就这样吧。他也有些疲倦,于我和是楚国送来的质子,也是自己从小的伴读。即便这样的关系,他始终还是无法做到完全信任,因为这深宫之中,信任和心软永远是最廉价的东西,这些道理,他从小就一一体会过了。
“于兄,这事若是不成了恐怕会...”
他本就是质子应该谨小慎微地活着,会为了祁瑶去染指周国的朝政。祁瑶暗暗觉得自己对不住他,但很快这种愧疚就烟消云散。
“那我就一直待在大周好了。”于我和不以为然的笑着,眼中竟划过一丝贪恋的神色。
“有朝一日,你为君,我便为臣,臣为君效劳,理所当然。”
与此同时,醉风楼的一角蠢蠢欲动,一位不合宜戴着蓑笠的男人从胸前小心地掏出暗器。
“于兄,我敬你。”祁瑶举起酒盅。
“小心!”
于我和眼疾手快地握住祁瑶的胳膊拽往自己这边,飞刀卷着风袭来,本来应该扎入祁瑶的手臂,此时穿破了从他手中掉落的酒盅,酒盅碎了一地,飞刀稳稳扎入木墙中。
祁瑶心下一横,他可没安排这些刺客啊。
于我和只是瞥了一眼飞刀的杜若花纹,当即认出这是楚国的飞镖。
江柯被惊醒,敏锐地剑出刀鞘,戴着蓑笠的楚人也不装了,纷纷拔出剑,朝着他们那飞去。醉风楼内的客人们被吓得掀翻桌子,抢着尖叫出逃。
这群楚国人身手敏捷,咄咄逼人,于我和和一个刺客交缠间,两剑相交,刺客低声迅速道:“世子,我们来带你回家。”
“真是愚蠢至极。”于我和皱皱眉头,这种能带走于我和的方式成功率几乎为零,这些人定是走到穷途末路才会走这个下策,那必为幸存的楚国俘虏了。
况且,他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回去。
祁瑶不善习武,早就体力不支。好不容易击退好几个刺客,谁知又突然涌出一批,整个醉风楼被闹的是天翻地覆。
踩着窗飞来的刺客丢出飞刀,祁瑶一侧身子躲掉一个,却没躲掉另一个,飞刀直直扎入祁瑶的腰腹,他吃痛地哼了一声,怕刀上淬了毒,当即拔了出来,捂住伤口,那刺客见状,抓住间隙一个飞剑就向他刺去。
“殿下!”
江柯正被另一个楚国刺客缠住,嘶哑地喊着祁瑶。
于我和还在收拾眼前这个刺客,想要抽身去救祁瑶,又被他的重剑缠了上来。
“殿下快跟属下回楚。”
于我和不杀楚人,面对这个愚钝的脑子都要烧没了的楚国人,他拧起眉头,直接刺中那人的要害。
“世子...”那楚国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痛苦的跪地倒下。
于我和收拾完这个,挥剑就朝祁瑶那边跃去。
正当祁瑶以为这锋利的剑刃要刺入他体内时,咣当一声,被一脚踹开,手起刀落。
是温雪昭。
他怎么在这?!
温雪昭先是惊讶的表情看着祁瑶,祁瑶也是一样,这个一直在躲着自己的人,竟然也会来救自己,这样晴日落雨的事情,这一剑还不如刺进去呢。
温雪昭啊,他还是那身玄衣,墨发用玉簪束起高高的马尾,蟒纹腰带裹着窄腰,这肩宽腰窄的看得人真是喜欢的不得了。只是还是臭脸,神色淡漠,看起来也阴恻恻的。
他耍了几个剑花,带着萧焱三两下就把刺客们解决,萧焱擒住最后一个刺客要落下刀刃时,祁瑶突然上前开口:“慢着!”
他要留活口。
温雪昭睨了一眼祁瑶,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他抽出血淋淋的剑,毫不犹豫地穿过刺客的心口。
拔出剑刃时,腥红的血液喷射而出,溅上了祁瑶的眉眼还有温雪昭的玄衣。
刺客倒地,祁瑶向后踉跄了一步,看着温雪昭决然地杀掉唯一一个活口,心下了然,咬着牙关生出寒意。
这个老情人还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啊,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杀掉刺客,怕的到底是什么。他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对,还是在替他自己解决后患?
也罢,他在他的心里,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席位置值得与他作对。
等两列周军来到时,已经是狼藉一片,他们能帮上忙的只有收拾残局。
“刀剑无眼,臣已经为殿下解决掉了最后一个刺客。”温雪昭从衣间拿出粉色的鸳鸯手帕,擦掉剑锋上的血迹,收入剑鞘。
而后,他又将那鸳鸯手帕递到祁瑶面前,沉静到:“殿下也要用用吗?”
祁瑶对着温雪昭冷漠疏离的眉眼,一字一顿道:“不必。”
祁瑶攥着袖子,千丝万缕涌上心头让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面色苍白,却还是姿态雅致。
“将军俘虏十万南夷士兵,竟然连一个楚国俘虏都不愿留下。还真是,多谢将军。”
“这是臣分内之事。”
温雪昭一边冷冷说着,一边将这方绣帕小心折起放入衣中。
祁瑶干笑一声,萧萧白衣擦过温雪昭的玄衣,未干涸的血迹也攀上了祁瑶的衣上,溅上的血迹不知是谁的,融为一体,这时温雪昭才发现祁瑶捂着的地方,正在汩汩冒着血。
祁瑶脚下沉甸甸的,脚下一歪,眼前就是蒙蒙漆黑。
温雪昭下一意识伸出胳膊要抓住他,谁知于我和直接上去抱起祁瑶。
“温将军,借马一用。”
还没等温雪昭说话,他就抱着祁瑶径直跑向门外。
疼啊,突然疼到无力挣扎,明明刚才还没那么疼。迷迷糊糊间,祁瑶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是他吧?
肯定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会带着自己在草场上肆意赛马,会带着他围着篝火跳异族的舞曲,还会为朝廷颁布不公平的新政策愤慨不平,还会...
他不记得了。
反正对于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温雪昭跟着他们的身影跑到醉风楼门前,手指死死扳着冰凉的剑鞘,指关都用力得泛白。他眸子沉沉的,看见他们的身影逐渐变成小点,消失在街口,不知何时他的脚步也沉沉的,似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回到醉风楼。
醉风楼内,躲在讲书台下的那位说书人颤巍巍地探出头,他瞧着满地猩红,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温雪昭瞟见讲书台处溢出不明的黄色液体,立刻叫人把藏在桌底的人薅了出来。
“将军,他...尿裤子了。”萧焱难为地说道。
那说书人见了温雪昭更是被吓得失了魂,委顿在地上疯狂扣头,磕磕绊绊的说:“将、将军,在下、在下就是一说书的,什么都、都不知道啊!”
“温大将军还望手下留情。”
江柯不忍再见血腥,连忙上前挡在那说书人的面前,那说书人跪在地上瑟缩着恳求,温雪昭的眼底不悲不喜,淡然地说了一句。
“带走。”
“咚咚咚”——
温雪昭独自处理着胳膊上的伤口,即便是这楚国战俘的刀剑功夫再厉害,也不会伤到自己,温雪昭细细回想起来,是他把祁瑶护在身后的时候。只因玄衣太黑,当时看不见他的伤处,回府后是萧焱发现他受了伤,温雪昭还是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温雪昭不耐烦地将外袍扔在衣架上。
“谁?”
“是妾身。”门外如涓水一样的声音细细涌来。
“萧将军说你受了伤,妾身带了换洗的衣物和药膏。”
“进来吧。”
南绾绾推门而入,她伺候着温雪昭褪去了衣衫,看见胳膊上一道爬着鲜血的刀痕,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完药就出去吧。”
“是。”
南绾绾逊顺寡言,她安静地给温雪昭清洗伤口,玉指蘸着白色的药膏涂在伤口上,取出用沸水煮过,又烘晒干净的纱布,绑在他的胳膊上。
南绾绾知道当时温雪昭娶她只是应了他母亲临终前的许诺,为了冲喜,也为了他的孝道。
刚嫁入将军府时她也曾抱过期待,可新婚当夜温雪昭就在床边枯坐了一宿,第二天就去了军营。每次回来都要带上各种女人,久而久之,府上塞满了侍妾,她也习惯了。好在温雪昭给足了她侧夫人的面子,把府中各种事务都交由她打点,可若她再不争取,等闻太师的女儿到府上,怕是自己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南绾绾更加决心了要使出浑身解数留住温雪昭。
她把纱布打了个好看的结,从背后抱住温雪昭喃喃说着:“将军在外,妾身惦记着将军。”
“出去吧。”
温雪昭疲倦的掰开南绾绾的手指,南绾绾又附了上去,拿着温雪昭的大手抚上自己瘦弱的脖颈,缓缓动人道:“绾绾...想好生伺候将军。”
东宫外,一个青色的身影反复踱步。青时早早就在外面候着,她穿的单薄,只披了一件斗篷,搓着冻得通红的脸蛋和耳朵,低着头踱来踱去。
她听见马蹄声,远远看见有人驭马而来,是于我和,他利落下马,背着祁瑶一路小跑到未央殿。
青时看见祁瑶的衣上血迹一片,急的涨红了脸。
“世子,世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快去喊太医。”
殿内,于我和当心地将祁瑶放在床榻上,他褪去祁瑶的衣衫,掀开中衣,瘦弱的腰腹本就没什么肉可言,现在伤口处的皮肉又向外翻开,狰狞的吓人。青时带着宫内的太医匆匆赶到,太医放下药箱,看着模糊一片,伸出手指探了探祁瑶的伤口,一旁的青时蹙起眉毛,咬着牙倒抽冷气。
“何太医,殿下的伤势如何?”于我和皱紧眉。
“还好这利器未淬毒。”
何太医从药箱里掏出一卷羊皮,里面横竖排列着各种医具。
“殿下的伤口很深,好在未伤及要害,应当无碍,微臣要先清理再缝合伤口,还请世子和青姑娘回避。”
“可...”于我和放不下心来,青时抓住他的手臂,盯着他的双目,带着威胁的眼神对他说道,“世子殿下在这,怕是会影响到何太医,殿下和奴婢去外面等候吧。”
于我和想要挣下青时的手,奈何青时是习武之人,更加攥紧了他的手臂。
“劳烦何太医了。”青时抢先开口,还未等于我和张嘴,就被青时连拖带拽的拉出未央殿。
二人刚出未央殿就遇见江柯呼哧呼哧跑来,青时环抱住胳膊,上下打量着江柯,他的头发和衣袍都蓬乱,看起来十分狼狈,很显然是匆忙赶着来。
江柯神色慌乱地开口:“殿下伤势如何?”
青时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停在嘴边。正好这二人赶到一起,太子殿下原是偷偷出宫找于世子,才只带了江柯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如今祁瑶受伤遇刺,这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废柴。特别是这个江柯,不贴身跟着太子殿下,竟然现在才赶来。
青时看着二人心中愤懑难平,奈何不了于我和是世子,便要将气全撒在江柯身上。
心下一计,她的神情突然变的很奇怪,紧攥着手,先是难以开口又是变得哭哭啼啼。
“何太医说,咱们殿下...”
“殿下怎么了?!”江柯登时脸色大变,上前摇着青时的肩膀。
“何太医说,这一刀伤到殿下的肺腑,怕是...”
江柯木然而立,梗着脖子,眼底都是绝望之色,像是一条冻僵的蛇,看着未央殿的门,竟直直跪了下来。
“殿下...”
“是江柯...江柯对不住您...”
“殿下!”
江柯泫然泪下,跪在殿门哭丧式大喊。殿内正在收针的何太医听到这一声不禁手抖了一下。
于我和看着江柯如鲠在喉的样子,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假意咳嗽了一下。
“太医已经在给殿下缝合伤口了。”
闻言江柯簌地起身,才料自己被戏弄了,拿着太子殿下开玩笑,他愠怒地瞪着青时。
“干嘛?是你保护不好殿下在先!”青时换上往常的神色,翻滚了一下眼白。
“你真是!”
“倘若你下次再保护不好殿下,你就等着!”青时比划了一个拳头。
何太医开门而出,青时见状立刻收住拳头,白了一眼江柯,把手背在身后。
何太医看着江柯满脸泪痕,安慰道:“殿下已无大碍,只是殿下以往身子就不好,又冒了风,有了些后起之症。”
他说着就拿出一个白瓷药瓶,“这是退热的药,此外还要每日将金盏花研磨成碎敷在伤口处。”
“多谢何太医。”青时接过药瓶,嘱咐江柯去送送太医。
青时一脚刚踏入殿里,于我和开口拦住她。
“青时,你去给殿下准备一身干净的衣物还有暖炉,这个药,就交给我吧。”
“那就麻烦于世子了。”
于我和拿起一根艾条燃上,他碎步走向祁瑶的榻前,坐在他身旁,脸色阴沉如水。他暗自思酌,倘若自己像温雪昭那样,祁瑶便不会受伤,况且这些刺客是楚国战俘,冲着他而来。
于我和的手指慢慢爬上祁瑶的手背,握住他滚烫的手心。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楚国质子啊,要如何才能守护住他呢。
青时送来衣物时,他立刻放开他的手,摸了摸鼻子掩饰住自己的慌张。
青时走后,他替祁瑶换上干净的中衣,冰凉的手指时不时碰到他烫的吓人的身子,额角也布满了密密的细汗。于我和喂完退热药后,拧干帛巾一遍又一遍用冷水擦着祁瑶的身子,隐隐听见祁瑶小声嘀咕着,于我和凑近听,是“冷”。无奈之下,他将自己的衣物褪尽,钻进祁瑶的被褥里,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小心地将他虚掩在怀中。
祁瑶感受到一阵温暖,他在梦里看见一抹红色倩丽的身影,那是他的母后,他到现在也不懂,为什么从五岁后他的母后就再也不来见他,把他丢在冰冰冷冷的东宫里头。他曾和母后一同在未央殿的门口栽下银杏树的种子,如今这棵银杏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为何还是见不到皇后,他的母亲。
“殿下,成为东宫的主人,总要舍弃一些东西。”
这是皇后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自此以后,他便过上了没有母后的日子。传言皇后一度痴迷佛法,带发修行,不闻后宫之事,也不闻长春宫宫墙之外的事,祁瑶日日从东宫跑到长春宫门口候着,一开始他会“母后、母后”地喊着,后来他被皇帝禁足,以后只能远远望着那扇宫门。他还不懂,为何自己的父皇这么厌恶他,他去问太傅,太傅放下书简,说了一句“陛下只是严父教子而已”。
是吗,可父皇对其他哥哥弟弟们却不一样,是自己不够优秀吗?
祁瑶躺在榻上,抽动了一下眉梢。
他在诵诗宴上拿了头彩,皇帝只是赏了一段锦缎,他欢天喜地的找到宫中的绣娘做成衣服,穿上它的那个晚上,他被他的哥哥们抓到镜花水台的假山后,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撕扯着他身上的袍子。
“你也配穿父皇赏的缎子?”
“本宫可是太子!”
年幼的祁瑶夹着眼泪,不甘屈辱的大喊着。他死死护着他的锦袍,最后还是被扒的一干二净,他听着衣料被撕裂的声音,皇子们的咒骂声,还有滚热腥骚的液体喷溅到他身上,祁瑶模糊中一一记住了他们的脸,绝望的昏睡过去。
最后是江柯发现了衣不蔽体的他,祁瑶睁开红肿的眼睛,浑身冻的像僵尸一样,他缓缓张嘴。
“他们说...他们说父皇、父皇他根本不喜欢我,我这个太子,就是个虚设。”
“是吗,江柯?”
江柯抹掉他的眼泪,将他抱在怀里,他沉默了好久好久,才说一句:“殿下,天亮了就好了。”
自那以后,祁瑶就开始敛起锋芒,做成了他们口中的无能懦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