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想开后他们追悔莫及》by疾野,原创小说万人嫌想开后他们追悔莫及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温行远宁朔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温行远已经彻底想明白了,感情根本不算什么,他不需要亲情,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最新评论:嘴硬心软缺爱野狗受X前冷淡后腹黑疯狗攻
《万人嫌想开后他们追悔莫及》精选:
温墨在心底暗骂一声,拔开步子转身就往外场走去。
他步伐匆匆,眼神夹着冷气。
旁人见温家大少怒气冲冲,还以为温行远又惹他不悦,连忙躲开。
温墨气势汹汹地在宁宅围墙找了一圈,没看见温行远,又冲进迎客前厅,才在角落里看到他。
那傻子还再愣头愣脑地乱晃。
温墨一看见温行远眼里含着期待地在人群里来回搜索,就怒从心头起。
他踱步过去,横着眉凶道,“温行远,你给我过来!”
温行远刚碰见了宋家大少和宋炙,这会心情非常不好。
他眼皮掀了掀,懒得理温墨:“一边去,我找人。”
温墨却不由分说地伸手拽住他,“滚过来!”
温行远眉心一跳,护着手中的礼盒,甩开他的手,骂道:“你有病啊?”
温墨板着脸,额角青筋跳了跳,忍着怒火,道,“闭嘴。现在跟我去看一场戏。”
“你要去自己去,别耽误我好事。”温行远果断抽出被温墨拽的手臂,满脸戒备。
温墨拳头攥紧,差点破口大骂,但是忍下来,深吸一口气,“你先跟我走,待会带你去找秦晏。”
果然一提到秦晏,温行远态度直直转了个弯而。
他眸子动了动,“真的?”
“……”瞧着没出息的样儿,温墨冷笑,“我骗你做什么?”
“行,那我跟你去。”见温墨不像说谎,温行远答应下来,把手中的礼盒护得更严实,跟在温墨后头。
温墨带着他进了内院花园,避开人多的地方,走到满是绿植的地方。
温行远正想问温墨把他往这带能看什么破戏呢,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绿叶的透出的缝隙里走过。
是秦晏!
温行远看到秦晏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下,下意识就要过去。
但手臂却被人拉住了,温墨拽着他,往后拉,轻声道:“别动也别说话,好戏要开始了。”
温行远翻了个白眼:“……戏台子也没搭,看什么?”
温墨轻笑:“你懂什么,待会可别眨眼。”
行,温行远挣开温墨的手,双手抱肘,挑着眉眼,拭目以待地等着温墨说的好戏。
温墨带着温行远时,宁家的宴会已经在预热阶段。
这会,内院已是灯火通明,各位贵妇绅士们便喝着酒,谈天论地,等着正式开始的时候那高高在上的宁家大少出场。
秦晏优雅地端着酒杯,侧身依着旁边的桌椅,显得整个人风度翩翩。
他喝着酒,视线不动声色地往内院扫了一圈。
没见到众人谈论的那个人。
温行远没来?
秦晏仰头将杯中的酒液喝完,目光漫不经心地往四周探去。
他看似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动作,但一旁对他熟悉的狗友们还是发现了他的异状。
“怎么?我们秦少在看谁?”
一道戏谑地声音炸在耳旁,秦晏眉头微蹙了下,淡淡收回视线,“没什么。”
“呦,我们还不了解你吗?别以为我们没注意,刚才你是不是在找人?”
“我们秦公子,在找谁啊——”
这人语调拉长,“我怎么没看见温墨和温……”
“够了。”他话音还未落,秦晏神色忽然冷下,硬生生打断。
但这群人哪是一句话能打发的,他们最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是秦大少爷的八卦,更值得打趣。
“咦,你们不说我还真没发现。都说温行远来了,现在场子都开始了,怎么没见到他人?”
温行远一听,手开始挣扎起来。。
温墨瞧他这没出息的样,又把他往后拉了点,警告道:“别动。你不是挺期待秦晏怎么看你的吗?”
温行远僵了僵,乖乖躲在隐蔽的大树后尽量不发出动静。
温墨说对了……他真的很好奇秦晏会如何看他,他甚至还有些担心,秦晏公开忤逆众人的骂他的那些话。
而那群人一提到温行远,又兴奋地讨论起来,“温家那人,性子烈是烈了点,但话说回来,长的确实……”
而话还没说完,又被秦晏找侍从要倒酒的声音给打断。
秦晏若无其事地又饮下半杯,余光一瞥,便看见这群狐朋狗友笑得意味深长。
秦晏很不喜这样探究八卦的视线,不悦道:“你们看什么?”
“秦少,这么紧张啊?你莫不是——”
他们已经说到关键处,温行远躲在树后,心开始砰砰跳起来,手上都紧张地攥紧。
他有些好奇,秦晏是如何看待他的。
“莫不是什么?”秦晏冷冷抬眼。
大家都笑道:“哎呦我们都懂,我们秦少是不是看上那野种了嘛!”
怎么可能 ?
秦晏下意识便是皱眉。
他当年接触温行远时,只不过是想借他来对付温家。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种。
他这般想了,当然也会这般说了。
在一道隐秘又热烈的目光的追随下,
秦晏慢慢挑起眉尾,轻笑声带着几分嗤然,“只是玩玩而已。”
只是玩、玩……而已。
一声不轻不重的轻笑,此时却仿佛千斤重的石头,一点一点砸下。
温行远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般,他只觉得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股凉意从天而降,顺着隐隐作痛的四肢百骸,滋滋将隐秘跳动的热烈灵魂浇了个透心凉。
“只是……玩玩……吗?”堵闷的胸腔终于透出一口气,温行远的眼神突然空了,他望着不远处那光风霁月地人,喃喃自语。
温行远只觉有两股力量,硬生生要将他撕拉扯开。
记忆中光风霁月的人,同眼前这同样摆着高高在上姿态,轻蔑嘲讽他的人,重合在一起。
温行远拼命压抑着喉腔里的酸意。
他所认识的秦晏,是那个不嫌弃他出身,在他跌倒之际,将他从摔倒绝望边缘一把拉出来的人。
而现在秦晏却说,同他做的这些,仅仅是为了玩玩?
为什么啊……
他一个众人嘴里说的野种,秦晏接触他,仅仅是为了玩他?
温行远咬着牙,他想要问个清楚。
对,“我得问问他。”
温行远抬脚便往前走。
温墨眼疾手快钳住他,并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告诉你不要动!”
“你难道还不信么!?待会就让你看够!”
温行远的瞳孔一寸一寸地缩紧。
而那边,当秦晏话音落后,便响起了众人的哄笑声。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我们秦大公子怎么会看得上那野种?”
“就是就是,没想到我们秦少这么会玩啊。”
他们笑着笑着,继续挑眉弄眼着:
“不过,秦少好歹你跟温家野种这么熟,舍得扔吗?”
众人闻言,笑也不笑了,都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晏。
而温行远也深呼一口气,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那光风霁月的人。
但是,下一秒,秦晏慢慢勾起唇角,语气带着轻蔑,
正如这十年来,那些唾弃凌辱他的人一般,给了他最深最痛的一击,他说,
“温行远,他配吗?”
秦晏一字一句地轻哼出声,像感叹,又像是嘲讽。
“嗡————”
这一瞬间,周遭空气都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尖锐嗡鸣声,温行远痛苦地捂着耳朵,惨白的唇死死地抿紧。
原来,这便是秦晏眼里的他啊。
温墨看着远处那场闹静,正想问温行远看清楚秦晏了么,却忽然发现被他牵制住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了。
他一惊,不会捂过头了吧?
他手立即松开,而原本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人,轻轻抬起头。
那双充着血丝的眸子,同他对视。
在触到温行远视线的那一刻,温墨心头一跳。
他从没见过温行远这般模样。
明明还是一样的的装束,一样的面无表情,而不知从某刻开始,他周身的气息就变得不一样了。
那双时常透着狠戾的琥珀眸子,空洞、绝望,悲伤交织在一起。
有一瞬间,温墨甚至感觉到了无端的寒冷。
温行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嘴角轻轻咧开,声音哑得不像话,但他还是笑着说,“温墨,这就是你让我看得好戏?”
“我……”温墨忽然怔住。
可就是他这松神的一瞬间,
温行远突然推开他,将怀里包裹精致的礼盒往空中狠狠一抛,便精准地朝秦晏砸去。
那棱角分明的精品礼盒,在空中利落地划出了一条抛物线,紧接着,一声砰响落下,
秦晏闷哼一声,便急急捂着剧痛的后脑勺。
周遭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惶恐的惊叫开始此起彼伏,
“是谁!谁他妈敢砸秦晏?!”
而在惊叫声中,一人面无表情,全身像是裹挟了一层朔风冰雪带着尖锐的冷冽,走了出来。
当众人看清楚来人是谁是,轰天的惊叫声,越来越小,直到全场鸦雀无声。
温行远一步一步走向秦晏,不知为何,见他这般模样,旁人一时间也不敢上去阻拦。
他眉眼的桀骜丝毫不减,只不过他眼眶不知为何却红了圈,看着秦晏,笑了笑,但笑意却分毫未及眼底,轻轻启唇,道:“秦晏,好久不见。”
秦晏神色瞬间一僵。
他沉着眼,缓缓说:“你来了……”
秦晏说时,不知为何,心下竟然起了些可笑的心虚。
他不知道温行远既然就在他附近,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温行远到底要找他做什么。
温行远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指指地上还带着点血的礼盒,眉头扬起,“这盒子,是送你的礼物,你喜欢么?”
温行远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给秦晏送上他的生日礼物时会发生什么,也许秦晏会很高兴的收下也许他对礼物也没有那么满意。
但这都没关系,他会改,会重新买,总能买到秦晏真正喜欢的。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秦晏原来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一个卑微如草芥的野种。
“秦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温行远抬起眼,艰难地扯着干涩的嗓子,但每一个字的语气却依旧立着,丝毫没有因为打击而变得委屈求全。
“我——”秦晏眉心跳了跳,他仓促地错开视线,头往旁一转,才看清方才那朝他袭来的礼盒。
而周围的方才还噤若寒蝉的人一听砸伤秦晏的盒子是温行远的,立刻就炸了。
“温行远!谁给你的胆子拿东西砸秦晏的!?”
“温行远,你他妈长胆子了啊!”
“你个野种,胆敢在这里撒野!”
一群人穿着精致的贵人们,举着酒杯,开始用脏污地话攻击中间背脊挺得笔直的不驯青年。
他们以为,青年会屈服,会马上逃跑。
而已沦为众矢之的(di)的青年,却倏然抬起那双让在座同他起过冲突的人胆战心寒的琥珀眼睛。
此时,血色弥漫了整个眼眶,他像一头即将复仇的狼,一字一句地用沙哑的嗓音,向众人宣告:
“——我怎么就没胆子了?”
一群人全都呆住。
而温行远也没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我不仅有胆。”他突然从侍从手里夺过大酒瓶,慢慢转身,眼神里透着汹涌的恨意,“还敢打死他。”
“啊——”在众人震惊的惊慌中,酒瓶直直朝秦晏飞去。
秦晏暗骂一声,侧身飞快地躲了过去,噼里哗啦的玻璃碎,淋了他一身。
所有人见温行远来真的,立即疯狂大叫,“温行远,你他妈疯了啊!”
“野狗!别发疯!”
而温行远恍若未闻,通红的眼眶里,只装着秦晏的身影。
他冲上前,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让他甩开一干人的拉扯,他直直将秦晏扑倒在地。
秦晏闷哼一声,伸出手抵住温行远扬起的拳头,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抓着温行远的手,厉声道:“温行远,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温行远红着眼,奋力挣脱他的手。
“我让你知道到底什么是痛——”
他说着,迎面一拳打在秦晏俊美的脸上。
钝痛传来,秦晏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行远,咬着血色的唇道:“温行远……算我看错你了!”
什么叫看错了?
温行远胃里一阵绞痛,想吐。
他抓着秦晏的领带,将他半提起,强迫他对视,“秦晏,你恶不恶心?”
“自己难道不觉得恶心么?恶心我,还要玩我呢。”
秦晏脸色闪过几分仓惶,他抵住温行远的动作蓦然顿住。
原来他什么都听到了。
他其实早就做好了玩腻,同温行远摊牌的准备。
他玩过这么多人,偏偏喜欢看那些信任他、爱慕他的人,知道真相时那瞬间的崩溃。
可他现在玩温行远还没玩够,已经起了让这人彻底对他死心塌地的心思时,温行远却跳出了他的包围圈,提前撞破了全部。
这种逃脱掌控的感觉,让秦晏很不适应,甚至在面对温行远时,竟然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温行远凝着秦晏垂颤的眼睫,
只觉太可笑了,他什么时候……竟然会觉得这个烂透的圈里会有好人。
他冷笑着,周身戾气越来越重,“秦晏,不是你看错我了。”
“而是你一直都是个烂人!”
话音刚落,温行远抓着领带的指节用力,秦晏闷声被拽着向前。
他脖子被勒得通红,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虚弱感,让矜持高贵的秦大少爷彻底爆发。
秦晏猛地推开温行远,精致的西装都是泥渍,他眉头狠狠一皱,大声呵斥道:“温行远!你敢!”
“我怎么不敢!!”
温行远说罢,将好不容易挣扎起身的秦晏又扑在地上,迅速按着秦晏的双肩。
他像一头不要命的困兽,大声地宣告自己的尊严与主权,
“要玩我温行远,还得看你有没有命!”
是,他是野种又如何,他微不足道身份卑微又如何?!
谁将他小心翼翼保护的尊严踏在地上,他温行远都要他原封不动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