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柯瑾李智小说叫《橘涩》,作者:谢景屿,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橘涩主要讲述了:李智也知道和柯瑾恋爱是一件很累的事,她虽然都知道,但依旧不想放手。
《橘涩》精选:
连着四天的三亚之旅似乎让这个小姑娘变得有些拘谨。
阳光挥洒在沙滩上,是个感受生命鲜活与自由感的好去处。
正晒着日光浴呢,就瞧见我的小保镖拿着处理好的椰子走了过来,这样的阳光似乎让她有些烦躁。
将墨镜稍稍往下拉了一点,透过的那点空隙足以让我将她的面部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在我的示意之下,她将椰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余光又看见她的眼神不经意的往我身上一瞟,露出的表情稍微有些惊讶。
我改变了姿势。
由原来的平躺坐起身来,她似乎又是看见了什么,觉得是自己不该看的东西,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坐在我旁边的小板凳上。
哦,没什么不该看的,是我故意让她看见的。
今天天儿不错,我也挺高兴的。
“荔枝,你低着头数沙子呢?”我笑话她。
“没有...”
她一脸纠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小荔枝,你说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又没什么钱,要是我把你丢在这里,你会不会着急啊。”
挑逗李智成为了我每日必然要打卡的任务一样,这样的话,在这三四天之内已经说了不下四五十次,起初这小孩还会略显慌张,说一句:“我相信瑾瑾姐是好人。”
后来就直接摆烂:“昂,老板把我丢了就不会有这么好的保镖了。”
果然是小孩。
我笑。
没理会她这话,转而又说。
“你刚才一脸纠结的是干嘛呢?”
她说:“这几天在老板身边什么都不干又拿着高工资总觉得,不大好。”、
边说边摇头,就好像当初财迷的人不是她一样。
“那你还想提供一些特殊服务?”我上下打量着她,最后将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小猫的爪子被修剪的很好,并没有长的很潦草的指甲,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什么配饰都没有带,看起来不错。
她“啊”了一声。
大约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她又问了一句:“什么特殊服务啊?”
我凑她凑的更近了些,萦绕在我与她之间的似乎是这小姑娘用的沐浴露,红石榴的味道甜的有些发腻,胸口的波澜在我动作的幅度之下更加明显。
我确信她能看到。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看到。
是的,勾一下。
我说:“也没什么特别特殊的,就上床呗。”
我附在她耳边说这话。
笑得有些像是什么地痞流氓一般。
要不说当保镖的人就是不一般呢,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还义正言辞的说:“我是一个正经的保镖。”
“我的业务能力很强,一定能够保证老板的人身安全。”
我又躺回去,重新带上墨镜。
对于她这种自证的反应笑得不行。
慢条斯理。
等她说完我才又喊,“哎,荔枝,你老板就是流氓,怎么办。”
她听到了,但是没回答。
我:“那似乎更应该先保护好你自己。”
“毕竟漂亮的小女生我还是很喜欢的。”
“你别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起码我没有强迫你给我买花,又要求你得追我,还得给我买奶茶。”
“我不这样,我一般只要身体就好了。”
“你的灵魂是自由的。”
最后一句显然是把这段对话拔高到了一个崇高的地步。
坦白而言,这个时候我真的只是想逗一逗她。
再三表明,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把戏我不喜欢,谁喜欢在床上做的时候看伴侣跟个贞节牌坊一样死板的不行。
反正我不喜欢。
满足生理欲望的事情毕竟讲究一个舒服。
搞得时候那人得听我的话,床下我不介意哄着她一点。
毕竟小孩么,都得给点甜头。
她突然沉下脸色,一本正经:“这位小姐,我们并没有签署合同,所以你还不是我的老板。”
还挺多把戏。
我猜测她是一个政治生,并且在选修二学法律的时候有好好听讲。
似乎是准备开溜。
我拿出手机。
她又补充道:“口头合同的效力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充分。”
我:“没有口头合同,只有那个奶茶男的微信。”
“对于我来说,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介意不择手段。”
笑着对她讲,其中略带诱哄的意味:“你现老板起码比那个抠搜男要好很多吧,还带着你毕业旅行。”
“毕业旅行?”
她有些不解,但明显是惊讶占据了多数:“...带我?”
翻看着杂志,这些男模的身材一般啊,还不如张和元。
他上次是不是还说要给我赔礼道歉来着,时间太长了有点忘了。
再和李智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漫不经心:“是啊,你不是说高考刚结束。”
“想着你大概需要个gap mouth,所以打算世界各地的带你转一转,签证需要些时间就先在国内玩几天。”
我的坦白让她有些更加无所适从。
她结结巴巴的问:“这...员工福利这么好么?”
我坦然,坐起身来又一次逼近她。
盯着小猫浅棕色的瞳孔,纠正她:“不是,因为我想追你,这是示好。”
她眨眨眼多开我的目光,连人带板凳的往后撤了好几步。
“可是我们都是女生啊。”
“是因为我是女生,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是这样么?”
语言的漏洞被我抓到了吧。
她向后退几步,我就可以向前逼近几步。
我笑:“荔枝,你肯定对我有好感的。”
李智对我有没有好感我是真不知道。
我要给她那样的暗示,进而让她自己心里面也形成那样的暗示机制,说她也喜欢我。
还是那句话,世界上不存在不喜欢我的人。
你问我跟哪儿学的?
这几天晒太阳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刷视频看那些塔罗博主讲的。
三亚之旅在两天之后提前结束。
原因除去那小孩有些别别扭扭的,玩的也不算开心之外,还有我突然想起来这周末貌似是我老父亲的六十岁大寿。
逢十,又是六十岁整,这次生日是肯定要大办的。
我怎么着也得回去装模作样的尽尽孝心。
我猜测他可能并不是很想看见我。
没关系,我也说了我是装模作样的。
对于我家的状况,其实还是有一点复杂的。
豪门么,都有那么些辛秘故事。
我家的就是,我的姐姐并不是亲姐姐,她是我大伯的女儿。
当然,公司一开始掌权的也是我大伯,彼时我的父亲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金融系学生。
这其实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了我爷爷的规划,一人为君,一人为臣,只要兄弟不离心,两个有能力的人是可以保证公司长远的走下去的。
但是问题就出在,天不遂人愿。
大伯出车祸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甚至我的父母还没有结婚。
外界对于大伯的死猜忌很多,所有的证据和动机都指到了我父亲的身上,甚至爷爷因为这些不明的传言,对父亲疏远不少。
那个时候他有多大。
我仔细的想了想,大概比我还要年轻一些。
集团的担子将要落在他的身上,外界对他的质疑声此起彼伏,殉情的大嫂和彼时刚刚三岁的侄女,以及身体日渐衰弱的年迈的父亲。
也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和我的母亲结婚了。
由此引出来了我能够嚣张至此的另一个原因。
我妈祖籍广东,祖上从商多年,外祖家属于正经的南洋商人,底蕴只比这边深厚。
按照我表哥瞎聊天的时候说辞就是,咱们吴家从祖祖祖爷爷开始就没有一个穷人。
我当然不能辱没外祖家的门楣。
本来就是商业联姻,生下来我也好像只是和两家的长辈有个交代一样。
过了没几年也就离婚了。
这对夫妻本就不相爱,对我这个孩子更算不上在意。
离婚之前连问一问我:“你是想要跟妈妈还是跟爸爸”这样的流程都没有。
我不常见我妈。
她估计是在四处潇洒。
柯瑜在三岁父母双亡,我爸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她。
我六岁时,父母离异。
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本来他们也没给我什么。
爱?时间?陪伴?
是疏离、冷漠、不耐烦。
哦,离婚了之后又多了点愧疚和纵容。
这还挺爽的。
我很小就知道,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东西。
想要的一切,钱都可以办到。
刚好,我有数不尽的钱。
柯瑜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爹都快成她亲爹了,忙成什么样子都会在她生日那天带着她去游乐园玩,柯瑜就会装出一副温柔姐姐的模样,把我也带上。
我想玩云霄飞车、想去海盗船,可是柯瑜想去的是摩天轮和旋转木马。
我不去吧,我爹就冷脸,嫌弃我败兴。
于是就得委曲求全。
因为我是顺带的,所以每次又得感恩戴德的被迫求全。
一次两次的我还可能被骗骗,骗多了我也长记性了,并不是很想来。
当我直接了当的表示出我不想来的时候,好姐姐就又会茶里茶气的说,是她考虑不周让我生气了。
我说,没关系,你生日你开心就好。
她:“可是阿瑾妹妹不在的话,我和爸爸肯定玩不开心。”
我:“我每次也都玩不开心。”
当年也就个十一二岁??
于是又因为自己的不识大体挨训。
反正就横竖都不是。
小时候想找我妈告状。
我妈不是在游轮上搓麻将,就是在哪个名媛下午茶里听着八卦,手机一接,第一句话永远都是:“卡号,多少。”
亲妈的风格我还是很喜欢的。
大概也就是在我上了初中之后,深刻的认识到了,委曲求全顾全大局不如发疯。
所以就在败家子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我的钻石要最大的,包要每个色都拿两个,一个出门背,另外一个成套收集摆在柜子里,衣服得是品牌最新或是私人订制的,驾照没考但是每年看到喜欢的车都会告诉我爸的秘书让他联系渠道给我的车库搞一台。
无所谓,家里有钱,纯放着看。
不着家在高中的时候已经成为了我的常态。
国内国外的飞着去旅游,偶尔追星看演唱会,更多的时候是去滑滑雪,跳跳伞,感受一下半死不活的快感。
这种在我眼里看来只能算是一般奢靡的生活却让我爸一瞬间都不能忍受。
时常搬出来我的好姐姐,从全美TOP3管理系毕业的高材生,以此来斥责我。
但是没关系。
我只会说,谁让姐姐是大伯的女儿,而我是爸爸妈妈的女儿。
你们俩基因不行,怪我喽。
于是我就这样荒荒唐唐的过了下去,成年之后更是无所顾忌,违法犯罪的事情不干,私生活也是混乱到让我爹看都不想看。
无论想不想看,我的好姐姐都会温温柔柔的和我爸讲,我这个月又在英国消费多少,哪天又对葡萄酒感兴趣,非要飞去法国那边选酒顺带着搞个私人酒窖,又或者这个月明面上换了多少男朋友,又和哪家的公子哥纠缠不清。
知道了他能够知道,所以就做的更过分些。
我爽了,我爸可以更生气一点。
回到晋城后,给李智放了几天假。
这几天的旅行完完全全就是放松,除了我口嗨说不定什么时候丢下来一个说喜欢她要追她的炸弹以外,我相信她的生活还是非常快乐的。
也不知道那小孩是太纯情还是太较真,似乎我的口嗨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有些魂不守舍的。
原本笑嘻嘻的小姑娘,也变得会在太阳伞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
听到我说要给她放假的时候,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跑的比谁都快,甚至连是不是带薪休假都没有问我。
小没良心的。
算了,猫不都这样,看上去我是她的老板,实际上她才是我的主子。
微信转个账吧。
别没个两三天的再因为她们家那个弱智少爷成了流浪猫。
备注上自愿赠与。
我掐着嗓子,暧昧不清,“这几天辛苦了,这是奖励。”
说完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逗她很有意思。
我很喜欢。
在门口迎宾或是去宴会现场和宾客逢迎这种事情当然是不符合我的人设的。
上次的互相恭维大概还是出现在前年我和张和元在英国的一家酒吧偶遇,我夸他的男伴可爱,他说我今天带的妹妹很漂亮。
除此之外,聊天大多数是阴阳怪气的。
谁让我性格奇怪,又“嫉恶如仇”,走的还是恶女人设呢。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爹要上台讲话了,我才又补了个口红,缓步下楼。
做了一下午的妆造在这一刻发挥了令我满意的效果。
巨大的宴会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各色礼服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玻璃杯在摇晃后微微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穿着一身淡蓝渐变的抹胸鱼尾连衣裙,脖子上带着的是从我妈那里坑来的同色系宝石,也不算很大,十克拉左右,长发被卷了起来,自然的垂在两侧。
是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现眼包。
我乐意做我们家的现眼包。
毕竟他们三个都没我好看。
众人的目光都向我汇聚而来,能够到这里来的,大多与我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几个年轻面熟的又是世交家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什么的,自然知晓我的身份。
宴会厅里的交响乐未至,我缓步下楼,已经有不少人迎上前来,与我攀谈。
说着两三句闲话,余光瞥见柯瑜在往我这边看。
有些恶狠狠的。
她总是喜欢向我挑衅,多少次我都想上前跟她说一句,姐,真不至于。
图什么呢。
不累吗。
可是看她两个人格切换的挺快乐,我也就不太好意思打扰她。
毕竟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才能够更加顺理成章的过我不成器的二小姐的日子。
随便说了几句,我才发现,以前我妈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是有道理的。
不是拉着你说些谁谁谁的八卦,张家长李家短的,就是问一问企业发展的规划去向。
前者是暗戳戳的在你这里刷高或者是刷低谁的印象分,后者就是明里暗里的套一套话,看看在下一个项目里面能不能分出一杯羹来。
巧的是,这两个话题我都不是很擅长。
公司的事情我丝毫不沾染,圈子里的八卦,与之相近的我也就只知道张和元的。
但是张二这么相信我,给我脸我也不能不兜着。
另外,每当这八卦说到正精彩处,总是会戛然而止,就像是做事留一线一样,他们也从不把话说绝了。
三分事实,余下七分靠语气还有听者的脑补程度。
这样不保熟的瓜听着没什么意思。
等着我爸发表致辞之后,我装模作样的在我姐旁边跟着鼓掌,又让提前安排好的记者拍了个父慈女孝,姐友妹恭的虚假画面以后,就随便找了个由头提前离场。
废话,我家,当然来去自由。
本来是打算回寝室看一眼手机,找那小猫随便聊几句的。
余光却瞥见一个非常之像李智的人。
走路晃晃荡荡的。
起初我还不太确定,直到那个男的不由分说的将小姑娘往后花园拉的时候,我才知道,不能够犹豫了。
不管她是不是李智,这种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的事情我都是不允许在我家发生的。
是的,我要去英雄救美了。
鱼尾裙不太好的地方在这一时刻体现了出来。
不太好走啊。
顺着模糊的身影看到两个人在游泳池前争执。
我突然想起来了曾经在年少不知事的时候看过的那些霸总言情小说,当时还疑心为什么每个小说里面必定会有人落水,现在我只能说是小说来源于生活。
刚想上前去制止。
以我的身份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一下。
就看见身着西装,人模狗样的男人被穿着公主裙的女生一个过肩摔,摔倒了游泳池里,接着没过几秒,那个男人从水里冒出头来。
已经成了落水狗。
牛啊。
李智扔完人,顺带着拍了拍手。
身形有些不稳。
貌似是听到了声音,回头看见同样热烈拍手的我,似乎是有些诧异。
她又一百八十度的转了个身,看样子是想避着我走。
一开始只是以为李智吹嘘自己的身手。
没成想,真的这么牛。
水里面的那只狗正费力的往岸边游。
这边的动静根本引不起什么人的注意。
这个奶茶男,要花男,落水狗的,家里面也就是有点小钱,今天能够破格进来这个宴会都让人意外。
不过我还是有点感谢他的。
把人给我带来了。
小荔枝,老板来了。
事实证明,如果想的话,鱼尾裙也可以跑的很快。
比方现在,价值六位数的礼服被我一撕,明显在行动上方便了不少。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将那只醉酒的小猫捉回来,搂着她,向水里面的那人得瑟。
按理说他原本已经是游了上来的,但是我没忍住,一脚又踹了下去。
“谢谢狗先生大量,我和我的小保镖就先走了。”
*
二楼。
李智随意的躺在我的床上。
这种行为放在她保镖的身份上做出来实际上不太理智。
我的意思是,会让我有些不理智。
刚才扶她过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这小姑娘身上的酒味。
应该是那个落汤狗给她灌醉的,但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小姑娘就算是被人灌醉了也仍旧能够将人给扔到水里,可见实力不俗。
让我有点不开心的,就算是喝醉了还想着去躲着我。
这是养成了什么条件反射。
礼服被我撕烂了下摆,我也不太乐意再穿着。
从衣柜里面拿出了条日常的裙子,准备换了之后去厨房给李智冲杯蜂蜜水。
要不说咱这怎么是国民好老板呢,下属喝醉酒了咱都贴心伺候。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于是在我刚刚脱下鱼尾裙还没来得及套上另一件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
然后我回头。
看见李智双手镂空着捂在自己的脸上。
这个镂空具体描述出来就是,两个手都比着“我爱你”的那个手势,挡在眼前。
弯曲下的中指和无名指露出的空隙刚好可以供她将眼前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由于一开始的礼服是抹胸的,我也没穿什么衬裙。
李智红着脸,瞪着眼,甚至因为喝醉了神志一半清醒一半不清醒,所以目光仍旧直勾勾的停留在我的身上,“啊啊啊啊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真的,别那么搞笑。
于是我在李智全程的目光跟随之下穿上了裙子,并且在裙子穿好之后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轻轻的一下,跟逗她玩似的。
她却煞有其事的在我床上打起滚来,“痛死了痛死了。”
炸毛的猫。
并不精湛的演技。
还真是个祖宗。
将蜂蜜水给人灌上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
李智乖乖的躺在我的怀里,似乎是过于疲惫,也没了再闹腾的力气。
我将她的裙子换下来,从衣柜里面拿了件新的睡衣给她换上。
正盘算着明天该怎么样让她产生愧疚心理进而早点和我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张和元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今天的宴会他没有来,是张和元的姐姐张和韵代表他们家出席。
与我和柯瑜不一样的是,张家两个孩子的关系非常好,张大和柯瑜的关系很不错,但是看在张二的面子上通常情况下也不会为难于我。
我压低声音,“喂。”
张和元在另一边倒像是故意拔高了声调,“呦,干嘛呢柯二小姐,是不是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故意呢这是。
我也懒得去纠正他言语中的错误,只是换了个语气:“有屁快放。”
张和元:“你的赔礼道歉,找了几个我觉得不错的,干干净净,来么,还是上次那家酒吧。”
我是想去的。
“几个。”
张和元顿了一瞬,我猜他是自己也记不清楚,所以又在房间里面扫视了一圈,回答我“四五个吧。”
我:“多大,什么风格,身高体重有腹肌没,不粘人吧...”
我讨厌太粘人的男人。
张和元:“二十出头,奶狗狼狗都有,腹肌不低于六块...尼玛我又对男的不感兴趣,问这他妈的多变态啊,你自己来。”
哎,怎么脾气就这么暴躁呢。
抄起床边的外套准备出门去酒吧安慰一下我暴躁的好友,“行,马上去。”
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
劲儿还挺大。
我一下栽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李智是不是清醒的,总之,那个时候的我和她距离靠的十分之近,睡衣因为她的动作肩带往下滑落,我的目光从小姑娘微微张开的嘴一路向下,看到她的脖颈,锁骨,肩膀以及微微露出的...
张和元还在电话里面叫嚷。
我突然有些心虚,又蔓延上了些羞耻感。
总觉得是在当着他的面做爱一样,实际上我根本什么都没干。
好吧,我的心里面确实是在那几秒里面想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但我发誓并不会这样做。
君子不趁人之危。
我偶尔会当君子。
我继续和张和元说,“那个,我先不去了,我爸六十大寿我得留家招呼亲戚。”
这话没什么可信度,我也只是随口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家里面还有个人,我自然是不能够再去外出,随意潇洒。
倒不是多在意。
就...
我又躺回原来倒下去的那个位置,李智的眼睫毛又长又翘,现在躺在我身边的这副模样显得异常乖巧。
偷偷地摸一下脸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就...
人是我带回屋的,理应给她照顾好了才是。
忘记是怎么睡着的了。
当时脑子里大概想的是,那个落汤狗真不是个人啊,参加宴会还得挟持着李智一起过来,小姑娘刚放的假期又没了,以后那个狗肯定不是一个好老板,这样的富二代真的没办法和我这种富N代身上与生俱来的宽和感相比。
把人带来了也就算了,还让小姑娘给人挡酒,喝的烂醉如泥,要不是我过去,他肯定就是一个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胡作非为,仗势欺人。
哎,男的啊。
太抽象了。
不想评价。
醒也不是自然醒的,大概昨天晚上做了一场梦,梦见我妈接起电话来第一句话不再是“卡号”了,给吓到的。
然后我睁眼。
惊坐起。
想起身边还有个人。
于是两个人,面面相觑。
李智支支吾吾:“那个,我们那个了吗?”
如果我过了二三十年变成了一个中年油腻霸总我可能会说:“怎么,没有上我的床你很失望啊。”
但是我现在只想给我妈打个电话,看她第一句说什么。
我起身想要离开。
听到了轻轻的一声叹息。
差异回头。
小荔枝扯出来的笑很牵强。
不是。
姐们儿,你还真挺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