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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雪观澜GL

拥雪观澜GL

发表时间:2023-10-03 17:29

主角为贺澜慕无寒的小说《拥雪观澜GL》是作者神上银河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拥雪观澜GL的主要内容是:贺澜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慕无寒的感情不是假的, 但她却从来都么没想过打慕无寒爱的人不是她。

热门评价:温柔坚忍将军x善良勇敢军医

拥雪观澜GL小说
拥雪观澜GL
更新时间:2023-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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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雪观澜GL》精选

无寒一生,惶惶不安。

无论宫中民间都有传言她是永王之女,并非成帝亲生,因此她在宫中总是受尽冷眼,萧太后更对她厌恶至极,唯有那位被朝臣百姓骂做昏庸糊涂的皇帝,她的父皇庆成帝给了她些许温暖。

庆成帝许多时候都是混混沌沌,不知今昔是何日,小的时候,无寒去给他请安,庆成帝总是叫错她的名字,把她认成别的公主,又或者是年轻的宫女。

无寒总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说:“父皇,我是飞雪。”

庆成帝这时才会睁开迷蒙的双眼,久久想上一会儿,道:“噢,是飞雪啊。”

无寒便会再拜:“飞雪来给父皇请安。”

如此过了三年,无寒十四岁的时候,庆成帝头一次没有认错她,反而无比清醒地问她:“飞雪,你有没有想要做的事情?”

无寒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因为脸上的疤,她甚至无法作为和亲公主去与他国联姻。

庆成帝看她懵然的模样,笑了笑:“我认得一个人,他年轻时候很擅长行军作战,我父皇说,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

无寒不知道他在说谁,刚想问一问,庆成帝却率先问她:“你觉得做将军如何?”

无寒愣愣地问:“什么?”

庆成帝笑了笑:“这宫里乱象丛生,父皇有时候真想去做一个将军,披甲杀敌,甚是威风,飞雪不觉得么?”

无寒难得看她父皇如此清醒又快乐的模样,她握紧手掌,道:“觉得。”

庆成帝十分高兴,眼中笑意像是年轻了十几岁的轻快,他说:“那飞雪想不想当一个将军?”

无寒没有犹豫,她那时候甚至不明白做一个将军意味着什么,只是父皇高兴的神情迷惑了她,所以她说:“想。”

半个月后,她被兵部下任到南方某州做了一个小参将,与流民匪寇作战,从那时候起,她偶尔能收到京中给她的信,信中寥寥数语,并未署名,落款是“平安长乐”。

她猜测那是她父皇写的,但无论问哪个太监,都说从没见过陛下写这些,那也不是陛下的笔迹。

无寒不明白父皇为何不承认,却笃信出自父皇手笔,因此在这十年间始终为此鼓舞,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四岁公主,一步一步成为寒字营主帅。

她并不是什么天生战神,有许多次战役她都与死亡擦肩而过,但她从未提及,每当回京述职,萧太后总是一双冷眼,而她父皇却又开始不认得她。

“想不到,我大庆出了一个女将军,是哪家的姑娘?”殿上庆成帝糊涂发言,一旁侍监提醒他。

“这是长乐公主。”

庆成帝拖着长长的疑音,问:“哪个长乐?”

无寒僵在殿中,过了许久,她俯身拜道:“臣,寒字营主帅慕无寒,参见陛下。”

她不再是那个深宫之中惶惑不安的小公主,而她的父皇似乎日益糊涂,只有一条命吊在这庆国朝堂之上。

庆成帝想了很久,才想出一句夸赞的话:“朕素闻慕将军勇猛,真乃庆国栋梁。”

再之后,寰军占据晟州,庆成帝难得清醒了一次,问可有挂帅者,可骠骑大将军周侃索要的三十万军,除非主和的萧太后点头,否则谁也拿不出来。

无寒手中不过两万的兵,再怎么凑,也不会超过十万之数,她想了很久,出列询问难得清醒的庆成帝。

“陛下觉得,这仗必须得打么?”

庆成帝望着她,就像十四岁那年他问无寒想不想做将军那样期待请求:“自然。”

无寒跪在殿上:“臣慕无寒,请往北朔方对抗寰军。”

庆成帝问:“将军要多少兵?”

无寒道:“陛下给多少,臣便要多少。”

庆成帝又问:“将军以为此战可能胜?”

无寒闭上眼,只说:“纵死不退。”

#

北朔方,伤兵营。

李莽掀开帘栊,贺澜低头走了进去,廉飞昂正向这边望来,他眼尖,看见贺澜捂着手,指缝还有血,连忙上前查看。

贺澜也把手递过去,廉飞昂嘶了一声,问:“怎么弄的?”

贺澜看了一眼李莽,道:“不小心弄的。”

廉飞昂看了看他们,不置可否,只是拉着贺澜往里寻了个地方坐下,叫人捧了水盆过来,随后用沾了水的干净细布擦拭贺澜的伤口。

虎口处的血迹已经干了,被这么一擦又渗出血来,贺澜忍不住抽回手嘶了一声:“你就不能轻点儿?”

廉飞昂把她的手抓回来,继续擦干净那些血迹,虎口处的伤口显露出来,约有半寸深,廉飞昂忍不住惊道:“你莫不是徒手去抓剑身了,怎么伤口这么深?”

贺澜道:“……摸剑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廉飞昂也没多疑,这连日来他与贺澜相处融洽,倒真像朋友一般,因此说话也没有从前那么客气拘谨:“你说你,胸口的伤才好了,这手上又伤了,下回又要伤到哪里?”

贺澜忍不住笑:“你这可算是在咒我了。”

廉飞昂抬头瞥她一眼,从一旁拿过一瓶药,拔了塞口不客气地往虎口上倒,黄色的粉末与血水混合,让贺澜阵阵吃痛,却不敢再抽回手。

廉飞昂又用干净细布将伤口缠好绑了结,道:“好了,你可记得别沾了水,这药金贵得很,岑先生要知道我用这药来治你这小小的手伤,该骂我了。”

贺澜垂眸轻笑,虎口生疼,心却是平和的,这伤兵营里虽然是死亡为伴,痛苦随行,对贺澜来说却是难得的安心熟悉之地。

她不想再出去,便留在这里坐了一会儿,所幸廉飞昂正想趁着岑先生不在偷个懒,便和贺澜说起了话。

一旁的李莽静静站了许久,似乎被眼前的情形惊讶住了,他记得贺将军从不与伤兵营中任何人往来,怎么却跟这个廉医师这般要好了。

想了想,李莽唤了她一声:“贺将军。”

贺澜转过头疑惑:“怎么了?”

李莽皱眉道:“今日之事,还是须得禀报将军才是。”

贺澜默了默,问他:“你想怎么说?”

李莽道:“自然是实话实说。”

贺澜道:“眼见并不为实。”

正如无寒总说的,她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同无寒说谎,但也没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不论王将军说了什么,决断都在将军手里,我并不介意,你也不必介意。”

李莽会为她解围,想来也是因为原身的缘故,既然如此,她何必硬要做一个导火索呢。

正说着,忽然一个士兵掀开了帘栊,紧接着几具躺满伤兵的支架被抬了进来。

伤兵营顿时忙乱起来,贺澜与李莽赶紧让了路,廉飞昂也一改轻松神色,指挥在营帐中腾出位置来。

抬进来的人大约有六人,除了刀伤还有箭伤,程度不一,看来刚遇到过一场险战。

李莽拉住一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那士兵手上都是未干的血迹,在这样寒冷的天气,脸上的汗混着尘土,只显露出一片狼狈神色:“是西南琅琊岭方向,巡守的士兵没来换防,将军派人去寻,才找到了这几个还活着的,其他人怕是都没了。”

李莽又问:“慕将军在哪里?”

士兵道:“在主帐中,几位将军应当都听说了。”

李莽闻言,也顾不上贺澜的伤,掀了帘栊往营帐跑去,巡守士兵被杀,意味着寰军又有新动向,与王演的那番争吵,不是眼下该计较的事情。

士兵看着李莽跑出营帐,转头问贺澜:“贺将军不去么?”

贺澜沉默,她去了也没有用,行军如何她一窍不通,可是士兵这么问,她不去倒是让人怀疑。

犹豫了一会儿,贺澜往营帐外走,才掀开帘栊,又抬进来一个人,贺澜没注意,差点迎面撞上一旁的岑先生。

两人在帘栊旁站了站,贺澜才想起让开,岑先生似乎有些生气,深深地看了贺澜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贺澜这才往外走,可没走一步,忽然冲进来一个少年,手上捧着一个水盆,一步没站稳,撞到了抬着伤者的士兵,士兵手一松,整个支架塌地上,那伤者脖子一歪,像是整个颈椎断了。

少年惊慌失措地往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扶那伤者,岑先生看见了,刚要制止,贺澜却先他一步喊道:“别乱动!”

少年吓了一跳,顿时往后一退跌坐在了地上,神色慌张地望着贺澜。

众人目光都望过来,贺澜心中一慌,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身份不是什么医学研究生。

她默了默,道:“对不住,我,我看他脖子像是断了,听老人说不能乱动。”

岑先生走上前看了看那病人,伸手在他脖颈出摸了一会儿,对那少年道:“去拿竹片与细布来。”

那少年连忙往从地上爬起,去找岑先生要的东西,贺澜无意间看见,那少年左手缺了一根小指,腿也是跛的。

“把他的头扶住。”岑先生道。

没人应声,岑先生又道:“还不快来把他的头扶住!”

贺澜这才回神,岑先生是对着她说的,连忙上前将伤者的头护在手心。

“别乱动。”岑先生道。

贺澜脊背绷紧,岑先生看着她,白眉下的那双瞳孔微微收紧,不知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跛脚少年取了细布竹片过来,岑先生将细布穿过伤者脖颈下方,对少年道:“昌元,像我这样拿着!”

昌元立刻接住那细布两端,嘴唇紧抿着,也不敢说什么,只有一双眼带着闪躲姿态,害怕又紧张。

伤兵营中的医师注意到贺澜这边的动静,忍不住偷偷望过来,被岑先生一顿骂:“都在看什么?!这人是不用治了吗?!”

医者们立刻转过视线,不敢再看。

岑先生皱着眉,他年逾古稀,手却稳得很,他将昌元拿来的竹片在伤者脖颈处依次放上,凸起的青筋与枯朽皮肤是岁月的恶待,却阻拦不了这位年迈的医者。

“包上。”岑先生吩咐道。

昌元立刻用细布在伤者脖颈处缠好,动作十分娴熟。

岑先生做完这些,又喊来两个士兵要他们把这伤者抬到一旁去,这只是紧急处理,算不上什么医治。

贺澜小心捧着伤者的头放在支架上,又看士兵将他抬走,稍稍放下心来,便打算去主营帐找慕无寒。

她脚步才向门口转了半步,却被岑先生叫住:“你,留在这儿。”

贺澜愣了愣:“为什么?”

岑先生目光如炬,全然不像一个老人,贺澜被他看得脊背发凉,却听他说:“缺人,去,跟昌元再去接几盆水来。”

昌元见贺澜发愣,犹豫一会儿上前拉住贺澜的衣摆,有些胆怯:“将军……这边……”

贺澜看了看那跛脚少年,再看岑先生已经往帐内走去,有医者向他说什么,岑先生便认真地去观察伤者的伤情。

贺澜不知怎么,竟觉得有些轻松,岑先生态度随意,那是头一次,贺澜觉得她被当作了自己,而不是原本的贺将军。

她拍了拍昌元瘦削的肩膀,难以掩饰地高兴:“走!”

#

主营帐中。

主案两侧往下,约站了八位将领,披甲带剑,脸色都不大好看,李莽方才进入时,被王演瞥了一眼,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无寒坐在案前,神色凝重。

寒字营原本不过两万余人,其余的兵都是从各州调派,自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些将领手下的士兵也大多只是将无寒当作一个象征,并非真的死心塌地跟随。

无寒出兵时便早就料到这种境况,庆国执兵权者多与太后母家——萧氏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有萧太后的兄长为太尉兼兵部尚书之位,难以撼动。

但即便其心各异,无寒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和这些老军痞们打交道。

“琅琊岭遇袭,可有看见对方主将是何人?”无寒问道。

将士道:“是拓跋和支亲信,乌洙。”

拓跋和支向来残忍,不仅对庆军,即使自己手下人也少有不被他折磨,听闻这位乌洙曾被拓跋和支吊在校场三日,并派人卸掉了他半只耳朵,只因乌洙不甚将拓跋和支的酒水打翻。

寰军众人多以为乌洙必将被处死,但三日后拓跋和支却将他放下,把那耳朵放在乌洙跟前,问他:“死,还是活?”

乌洙跪在拓跋和支跟前,忽然一把抓过那只耳朵塞进口中咽下,众人哗然,乌洙望着拓跋和支,眼中藏着无尽神往:“为拓跋将军。”

“为拓跋将军!”

“为拓跋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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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贺澜慕无寒的小说《拥雪观澜GL》是作者神上银河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拥雪观澜GL的主要内容是:贺澜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慕无寒的感情不是假的, 但她却从来都么没想过打慕无寒爱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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