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里桑所著的小说《恶意掠夺》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恶意掠夺围绕主人公唐望迟谕开展故事,内容是:唐望坚持了不心动,但没想到他的爱人心动了,而最后他还是和迟谕在一起。
《恶意掠夺》精选:
姜长洵回家后将他精心装饰的家拆了个稀巴烂,把准备的红酒全部喝完,独自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吹冷风,暗自嘲笑自己居然完全栽给一个毛头小子。他的脑海里走马观花般地闪回他和陈非这么多年来的回忆,但姜长洵竟觉得自己好像在看一部和自己无关的恋爱电影,剧情俗套还烂尾。他低低地笑出声来,不经意间看到天上高高挂起的月亮——好像没有他和陈非在大学里看到的亮呢。他身侧落满了一地的烟头,姜长洵感到意识越来越模糊,应该是酒精起作用了,在即将阖眼之际,他看到迟谕站在西伯利亚漫天的风雪里,一脸迷惘地看向他,不知何去。
姜长洵不知不觉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被巨大杂乱的声音吵醒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宿醉的脑子针扎一般剧烈的疼,他努力回想了一会,才想起可能是陈非回来收拾东西了。自己还是这副颓丧的模样,姜长洵自嘲地笑笑,起身时却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小毯子,不由得又是一怔。
他回到客厅赫然发现房子里多了几个巨大的箱子,将空间占得满满当当。客厅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而在沙发上坐着吃蛋糕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迟谕。
那是他昨天买来过生日的蛋糕,已经被迟谕吃掉大半个了。
“喵呜。”娜塔从迟谕身边跳下来,绕着姜长洵裤脚转圈圈,很是亲昵。
“你为什么在这里?”姜长洵冷冷地看着他。
迟谕抬头笑眯眯地看着姜长洵,放下蛋糕,“洵哥你醒啦。陈非那个小贱人终于要搬出去了,我当然要住进来啊。”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又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洵哥,生日蛋糕要吃完的,要不怎么算过生日啊。”
姜长洵隐忍了一夜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冲上去拎起迟谕的领口,将他压在身下,“你还有资格说这个?昨天会变成那个样子到底是谁造成的?你居然还要装一副无辜的样子在我眼前出现?”
迟谕盯着他的眼睛说:“明明是陈非自己想要搭上我这条线来往上爬,我帮你看清楚天天睡在你身旁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有错吗?”
他轻笑一声:“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啊洵哥。”
姜长洵觉得自己一字一句都冒着火星:“你觉得这是对我好?”
迟谕继续说:“他根本不配!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观察了很久,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对他死心塌地也不愿意接受我。可我怎么看,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我失望极了,也不甘极了,我哪里不如他。”
姜长洵手一松,迟谕趁机挣脱他的束缚,站起来和姜长洵对峙,那双淡青色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姜长洵看着他的眼睛,说:“好,那告诉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引得你这样报复我?”
迟谕睁大了眼睛:“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只是想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喜欢你呀。”
“你管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叫做喜欢?!”姜长洵终于爆发,将迟谕吃了大半的蛋糕打翻到地上,“是对我图谋不轨屡次骚扰?还是勾引我的恋人破坏我的生活?要我乖乖听凭你的摆布才可以吗?!”
姜长洵深吸一口气:“迟谕,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爱不是一个小孩看到心爱的猫咪就要占有,残忍地破坏它的小窝然后把它带走。
迟谕看着被打翻的蛋糕,眼睛通红地看着姜长洵:“那我能怎么办?你总是不理我躲着我,不肯接受我,你宁愿和一个庸俗不堪薄情寡义的beta在一起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明明比他要好一万倍,就因为我来的晚就得认命吗?”
姜长洵冷漠地看着他:“那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是你风流成性还绯闻傍身,和你这样一个alpha说爱岂不更是痴人说梦?”
迟谕仍旧眼睛通红:“我才不是这样的人,你因为我是alpha所以才不爱我吗?”
姜长洵看着他的眼睛:“和性别没有关系,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我只是想过安稳平淡的日子,你不是我要选择的人。”
迟谕仍旧不甘心:“那陈非就是吗?”
姜长洵轻笑一声:“我曾经以为他是。”
说完他转身背对着迟谕说道:“迟谕,你还年轻,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我不是最特别的那个,你也不要再在我的身上费力气了,我受不起。”
迟谕小声地说:“可是你明明对我那么好啊,在庄园里面是你把我带走的,在西伯利亚是你把我找回来的,我受伤之后你一直很细心的照顾我,你不喜欢我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姜长洵了然,不禁嗤笑出声:“你把这些东西当作我喜欢你吗,迟谕我该说你自负还是自大呢?我只是尽到我工作的本分罢了,是你自己在想当然地认为我喜欢你。”
迟谕红红的眼睛终于有了波纹闪烁,他伤心地道:“你昨晚对陈非都没有这样大喊大叫过,你为什么只对我这么粗暴,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他硬要和陈非比,姜长洵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迟谕久久得不到回答,甩门离开了。
姜长洵被重重的摔门声惊到了一下,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娜塔一声轻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姜长洵深感无力地揉了一把脸,蹲下身揉了揉娜塔的脑袋。
人要是小猫咪就好了,不用过这狗血临头的俗套三流小说的生活。
另一边迟谕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怎么还是不行啊,明明陈非已经出局了,姜长洵为什么还不愿意爱他啊。迟谕无比地怀念上部戏和姜长洵在西伯利亚的生活,之后他腿受伤了也对他关心有加,他说什么是什么,愿意宠着自己,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哦对了,好像是自己那次易感期把他吓跑了,果然还是讨厌他是个alpha吗?可是他明明比Omega长得还要漂亮。迟谕摸摸自己颈后的腺体,可是性别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啊,就像他不能比陈非提前来到姜长洵身边一样。迟谕莫名感到一阵委屈,姜长洵总喜欢在他没办法做出改变的事情上对他斤斤计较。
现在正是初秋正午,阳光依旧很灿烂,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迟谕却只觉得冷,好像他又回到西伯利亚了一样,凛冽的寒风,漫长的黑夜,他窝在壁炉旁看窗外刀子一般割人的雪。
他总是想从姜长洵那里多要点关心,多要点儿爱,所以要和陈非比,要把他踩下去,他才可以得到更多。
姜长洵总说他贪得无厌。可姜长洵给他的东西就是很少啊,他多要一点怎么能算贪婪呢?
怎么突然这么冷了呢?迟谕觉得头突然好疼,耳朵好似附着了一层水膜,自己沉溺到深海里。喧闹的人声逐渐模糊不清,离他越来越远。胃里也开始翻腾起来,他大早上什么也没吃就拿隔夜蛋糕往肚子里塞,胃里泛起甜腻的恶心,疼得他不得不暂时蹲在地上,头疼加胃疼,他甚至不知道要捂哪块地方,干脆全割了吧。
迟谕迟钝地想。
终于有路人看到他的反常,三两个人走到他身边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他听到模糊的人声,如受惊的猫一般骤然起身。他刚刚痛得呼吸困难时扯掉了口罩保持空气畅通,这却被周围人看清了脸。
“迟谕?!”
“嗯?是那个演安德烈的迟谕?”
“真的是本人,好漂亮的混血帅哥。”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人群逐渐向他靠拢。怎么突然这么多人?迟谕惊恐地向后退了一般,就像误入人类领地的小动物一般,看到人只会本能地害怕。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烫,眼前的人也模糊不清,腺体好疼……他向后退了一步,本能性地抬手想要抓住一个人来扶一下自己,可是徒劳无功,他在虚空抓了抓,终于支撑不下去,一头栽倒了地上。
疯狂向他聚集的人群看到这一幕,瞬间骚动起来。
在不远处一直不急不慢盯着迟谕的两个高大男人看到他反常的动作,一个立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转告迟总,小公子突然发病了,”
另一个早已冲了上去立即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