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鲨住岛所著的广播剧《小爷我裙子贼多》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小爷我裙子贼多围绕主人公嵇徐成越开展故事,内容是:没有人知道,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穿裙子的爱好就不是成越本人的!
《小爷我裙子贼多》精选:
成越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钱,又数了一遍,最后确定自己确实还不上后,他想着干脆拿着手上的欠条跑路算了。
正当成越低着头想事儿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穿着黑背心的三个男人,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特别复杂。
坐在左边满脸凶悍的大汉看了一眼成越后小心翼翼把头朝中间的男人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就一小破孩儿,看那傻逼样,我凶不下去啊,这他妈你找谁接的单!”
“操,我怎么知道是一小屁孩。”中间的男人脸上表情有些挣扎,使劲的在自己头上撸了一把,“钱都拿了,事总要办完吧……”
“我不要了,恐吓小孩儿我干不出来。”左边的大汉说完又看了眼对面被他们吓的脸色白的不行的小屁孩儿,把中间的男人一把提了起来转身朝后面走了过去。
成越听见他们坐起来的动静,被吓了一跳,以为他们要揍自己,猛的站了起来就想往外跑。
“哎!”被迫站起来的中间男人吼了一声,“你丫给我坐好!”
成越吞了吞口水,听话的坐了下去,还把自己手上捏着的唯一几张票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
“操!”左边男人看着桌子上被递上来捏皱了的钞票,一边扯着中间那男人就往外走,走到一半还一边还小声叨逼,“谁家还没有个小孩儿,这小破孩儿一看就才十五六岁,干这事儿不伤天害理吗!你赶紧给委托人打个电话说恐吓小孩儿这种事儿事儿我们干不了。”
成越转头看着那两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搂着腰就走了男人,摸了摸鼻子也想走,但他对面儿还坐着一个人,想了想慢慢说了句:“那个钱……我能……我能慢慢还吗?”
唯一留在这里的黑衣大汉脸色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一副恶声恶气的样子说了声安静点儿后拿着小勺匙娘们唧唧的翘着兰花指搅着着他前边儿的那杯咖啡。
他就是被喊来撑场子的,来当个背景而已他都没有背台词……
成越被他那副样子一吓,又老老实实的给坐在座位上不敢动了。
突然,握在他手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成越给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见男人没什么反应后才悄悄的低头看向了手机。
点开手机屏幕才发现是嵇徐给他发的短信。
【回家了没有?】
成越看到这条短信后突然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手放在键盘上按了几次回复到最后都给删掉了,最后咬着牙把手机给塞进了裤兜里。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向嵇徐说这件事儿,他也清楚,嵇徐知道后肯定会跟捡他这个小破烂似的,把这件事儿也捡回自己身上,他还得要脸,拖人家下水这种事儿他干不出来。
反正自己慢慢还呗,这些人也不可能把他脖子一抹,挖个坑儿就地埋了吧。
再说了,他买了保险呢,真要死了,保险钱应该够还的上。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脸上纠结的跟憋了一肚子屎似的对着话。
“委托人怎么说?”
“她让我们干下去,说钱好商量,把那小子再整一整。”
“没良心啊……我不干我告诉你,你家那孩子不也就这么大吗,你忍心?”
“操!那我能怎么办,钱都收了,你说怎么办吧。”
“这样吧,看这小孩还有其他亲戚没有,把他亲戚喊过来,咱们这儿再合计合计,糊弄糊能还多少是多少赶紧弄完得了。”
等唐景把几份儿资料给桌子对面的中年妇女签了后,嵇徐又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
他在五分钟前给成越发了消息,但成越一直没有回。
“谢谢你们!真是谢谢你们!”妇女捏着属于自己这边的资料眼眶泛红,“我一定会出庭作证的!一定出庭作证的!”
“不用您出庭,别哭啊……”唐景说完对着那妇女讪讪的笑了笑,他是真没想到今儿赶得这么巧。
这女人的老公和儿子就是被罗锋行他儿子给撞的。
老公当场死亡,儿子半身不遂的躺医院断断续续的给续了两年命。
今天他们开车来到这个县的时候,这女人的儿子正好要被医院强行送走,因为欠了医药费,又无力偿还。
他们当时俩赶到的时候,女人正跪在医院门口,抱着他儿子哭,嵇徐当场垫了钱,把人又送回了医院里。
从女人嘴里他们知道罗锋行他儿子当年撞死了人,不仅没有赔偿,还把这一家二口赶到了这小破县城里。
真是害人不浅,唐景感叹了一声后把这边的资料收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又偏头看了看一直低头看着手机的嵇徐道:“你今儿总抱着手机干嘛?”
嵇徐皱着眉,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消息框那,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但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唐景看着他不好的脸色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你呆这边儿把资料跟信息再规整一下,我得先回去。”嵇徐说完把桌子上的资料塞自己包里后,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哎!钥匙拿走!”唐景把桌上自己的车钥匙一把凌空抛了过去,“开我的车,我的车快。”
成越看着电话自动挂断后才松了一口气 ,又抬头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的三个男人,特别欠揍的仰着脖子冷哼了一声道:“要钱没有,要头一颗。”
“嘿……”中间的男人瞪直了眼睛,“你丫跟哪儿学的这些破话?老子说了你找个能顶你这事儿的人过来,这事儿就不关你事儿了,听不懂人话是吧?”
“你才说的破话……”成越低声骂了一句。
“嘿……”男人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成越刚吓得准备往后缩一缩头,手上的手机就突然又震了起来。
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见是又是嵇徐给打过来就像往裤兜里塞。
但那穿着黑背心的男人眼睛更尖,手也快。
手机被抢了后成越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个男人把手机给接通了,放在嘴边一通嚷嚷。
“我不管你是这小子的谁!但你接了个电话我就告诉你这小子欠了我们50万,你赶紧过来给他还债吧,不还就撕票,地址是……”
男人飞快的巴拉巴拉一通嚷嚷完后又飞快的把手机给挂断了。
成越被这一通吓的目瞪口呆,又气又急的伸手想过去把电话给抢过来。
“这不就成了吗,非要跟我这逼叨逼叨。”中年男人说着就吧电话朝成越丢了过去,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小破孩儿多紧张他们不是没看出来,他们也不想干这种欺负小孩儿的事儿,但没办法,他们就是干这种生意的。
成越被他们气的手都开始发抖,握着电话脸色就发白了,气都喘不上来。
本来他就觉得嵇徐摊上他够倒霉的了,他其实本来挺努力的适应了这种关系,想着大不了以后他赚钱了再养嵇徐。
好嘛……
一通电话全他妈给毁了,成越突然担心嵇徐会不会连同他这个包袱一通给甩了。
“哎!小孩儿你怎么了!”本来松了一口气的男人,看着坐在他们对面,脸色苍白,开始喘急气的小破孩儿有些紧张,连忙跑了过去拍了成越的背,“你他妈这么不经吓呢!大老爷们儿你够矬的!”
“你才挫!”成越气的瞪着眼睛,一把把他给推开了。
“你自己注……注意点儿啊!”男人挠了挠头,把经过的服务员扯住了,粗着嗓子要了杯热开水后,伸手指着成越说,“操!你自个儿要是再喘不上起来我就……我就给你人工呼吸!”
成越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的时候,咖啡店里的三个男人明显脸色不对了。
这会儿都晚七八点了,他们还得回家吃饭呢。
“你他妈再打一遍啊!”坐在左边的男人撞了撞坐在中间的男人。
“哎,小孩把你手机给我。”男人一边伸手朝着成越 ,一边还抱怨着,“刚刚那谁给你打的电话?怎么还没过来?爬也得爬过来了吧?”
成越这会儿脸色彻底白了下来,这个城市有多大他不知道,但嵇徐在的地方离他肯定不需要几个小时才能过来。
嵇徐没有过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成越吸了吸鼻子,掐着自己的手心好让自己忽略掉这种被丢了的感觉。
这种被丢了的感觉他自己琢磨过一次,那次是在医院停尸房见着他爸妈的时候。
“唉!什么破事儿!”对面的男人又抱怨了一句。
成越抹了一把脸把低了几个小时的头终于抬了起来,说出来的话缓慢又坚定:“我爸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的,但我现在只能给你们……”
成越这一段话没说完,咖啡店外边儿突然传来跑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跟急刹车声。
那几乎贴着耳朵的巨大声响让桌上的四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咖啡店靠近门那边儿全是透明的玻璃墙,玻璃墙外边这会儿停了一辆线条流畅亮黄色的漂亮跑车。
那辆车一看就很贵,看一眼就想把自己腿打折的那种贵。
三个黑背心男人感叹了后刚想坐下,发现站在他们对面的那个小孩儿却突然眼眶泛出了红。
小孩就是小孩,看个跑车给激动成这样。
三个男人又带着某种长辈的自信感顺着小孩的视线望过去的时候……
跑车门被推开了。
很快,穿着黑色西装的长腿带着某种强大的气势从跑车里迈了下来。
嵇徐接通成越电话的时候,正好坐上车,但他没想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的声音是一个陌生男人的。
电话很快被挂断了,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的时候。
嵇徐蹙着眉一边踩下油门一边想着成越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短几个小时内欠下50万。
但很快他就把自己这个想法给否定掉了,成越这个小孩看着虽然挺不靠谱,但其实能辩得清是非,主要是胆子不大,干不出这事儿。
所以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嵇徐又在担心这小子是不是被人给蒙了或者骗了。
唐景这车是快,但他们两个下这个小县城就花了两个小时多,他只能在道路最大的限度里保持着自己的车速,紧赶慢赶到市里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晚上8点半。
嵇徐推开门下车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咖啡店里面的成越,他本来一路上都在担心成越那破脾气会吃亏,这会儿见着人好端端的站在那儿顿时放下了心。
但当嵇徐推开店门进去的时候他才发现成越脸色特别差,眼眶泛着红。
他拧着眉加快了脚步朝成越走了过去,把人扯在自己背后这才警惕又冷漠的看着另外站着的三个男人。
“你可终于来了!赶紧把钱还了吧!”三个大汉莫名的松了口气,一齐为这小孩儿松了一口气。
嵇徐冷着脸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转身低头仔细的在成越脸上看了看,伸手用指腹在他眼下擦了擦,“他们打你了?有没有事儿?”
成越仰着头,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嵇徐。
他以为嵇徐不会过来了,在墙上时针指着八点的时候。
其实他从时针指着七点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嵇徐不会过来了,但他后来给自己留了十分钟的希望,留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一直到八点整。
八点十分的时候,他想着什么时候去嵇徐家里把自己行李收拾出来,又想着以后他一个人该去哪里,又想了以后该怎么还钱。
直到他想到自己再一次没有了一个叫家的地方正感慨的时候……嵇徐突然就出现了。
带着他看过动漫里所有最燃的背景音乐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
嵇徐皱眉看着成越越来越红了眼眶跟落下来的一滴巨大的眼泪珠子,又见着成越自己伸手越擦越止不住的时候,嵇徐立马就火了,直接转身拎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衣领子低声骂了一句:“他才16岁,打小孩儿你们真有种。”
被嵇徐拎着脖子的男人被他的气势给吓得愣了一会儿,直到站在他旁边另外一个男人捅了捅他的腰子后,他才反应过来反驳道:“我们什么时候打他了!我哥几个就不是坑孩子的人,这小孩儿等你的时候还吃了我一个蛋糕,两杯果汁,都是我结的帐!”
成越闻言看了看桌子上被自己吃掉的蛋糕残渣和两个已经空了的玻璃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后,伸出手拉着嵇徐的胳膊小声道:“他们没打我。”
嵇徐回头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事儿的成越,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大汉,只能先把手给松了,转身拉开成越身上T恤的领口朝里面仔细看着。
嵇徐怕成越这怂脾气受了欺负又不敢说,只能自己上手扒开衣服亲自查看。
“哎!”从成越被他吓了一大跳,推了推他的肩膀没推动,只能怂哒哒的不敢反抗的让他看。
嵇徐顺着成越单薄的胸膛一直看到腰腹处,见白皙的肌肤上确实没有被打过的痕迹才放下了心。
“你俩别腻歪了,赶紧合计合计还个债吧。”其中一个大汉提了一句。
嵇徐看了他一眼,先把成越扯着扔沙发上让他先坐着,这才开口问:“谁欠你们的债?”
“这小孩儿他爸。”大汉连忙说。
“那你找他干嘛?”嵇徐又问。
“他爸欠我的钱,他爸死了,不就应该他还吗?我们还有欠条!”大汉特别着急,都快九点了,再晚一点回去他媳妇儿可不会给他开门。
嵇徐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漠道:“第一,父债子偿,这个说法在法律上是不正确的。第二,我国法律明确指出不继承遗产就不继承债务,第三……”
嵇徐说完后,三个大汉被这一通专业术语砸下来,眼睛前边儿直接就黑了,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抖音,“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可以拒绝偿还他父亲生前欠你们的债务。”嵇徐说。
“不可能!我有欠条!”大汉挣扎着还是想把戏演完。
“欠条呢?”嵇徐问。
大汉1从自己兜里摸了半天,没摸着转身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了半天。
接着大汉1去大汉2的身上开始摸。
“我这里怎么会有!刚刚不是给他了吗!”大汉2喊。
大汉3成功接到大汉2甩的锅,要迅速脱锅道:“我没拿!我不知道!”
三人开始互捶的时候,嵇徐把钱包拿出来扔了200块钱和一张名片在桌子上沉声道:“蛋糕饮料的我请了,关于50万如果你们还有疑问直接找我。”
成越被嵇徐揽着肩膀出咖啡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被推着坐进车内之前,他偏过头透过玻璃门看了看咖啡厅里已经相互捶起来的三个男人。
“怎么了?”嵇徐皱着眉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
成越吞了口口水之后,伸手把嵇徐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了下来,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嵇徐的手心里。
“什么?”嵇徐抓了一把手心里被他放着的湿软的东西。
“欠条。”成越说完拉着他的手没放开,脸上的笑有些傻气,“他们太蠢了,其实一开始他们就给我了。”
嵇徐看着成越因为坐在车座上仰着的角度,和正好被前面的灯光一打而突出的一半侧脸。
他突然就把现在的成越跟那一张柯缪附带在遗书里的成越照片给对上了。
笑的弯弯的桃花眼,微翘着的红润嘴角。
“你……”成越刚要说什么就被突然刮过来的一阵风冷得缩了缩脖子。
嵇徐轻蹙着眉看着他头上的黄毛,越看越不顺眼,用另外一只手在他头上抓了一把后决定道:“明天就要上学,先去把头发给剔了。”
成越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不确定:“剃……?”
咖啡厅外面跑车开走后,咖啡厅里面三个男人还在继续互殴着。
“走了没有?还要捶吗?”
“再捶一会儿吧,我看不见,欠条到底在谁身上?”
“我一开始就给那小孩儿了!别光说话继续锤啊…我操!你砸我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