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驯服一只傲娇alpha》by两两热,原创小说如何驯服一只傲娇alpha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林鹤言沈君书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林鹤言是喜欢,他对沈君书是完全不同的态度,只是他自己没发现。
热门评价:爱而不自知傲娇Alpha×人生在世先活着其他再说Omega
《如何驯服一只傲娇alpha》精选:
李黎的房间三张床只住了两个病人,另一个是位大爷,没事总喜欢和他聊家常,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一老一少相互打气,以一箱旺仔牛奶为赌注,谁先出医院就归谁。
本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今天晚上例行检查的时间,李黎却出现了意外状况。
上一秒他还和护士姐姐笑着聊天,下一秒两眼一黑,鼻腔、口腔里忽然冒出来温热湿咸的液体,他还没反应过来,小护士开到一半的门来不及关上又折身跑回来,神色剧变。
他还想问怎么了,但话没到嘴边手上先多了一滩红色的血,周边一切开始渐渐模糊,脑袋昏沉。
“快!叫主任过来!打电话叫家属!”
沈君书赶来时李黎已经进了手术室,之前李黎常跟大爷提起,自己有个顶好的哥,不是亲哥胜过亲哥,因此事发时隔壁床大爷当机立断夺过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大爷和沈君书一起等在手术室外,红色的灯迟迟不灭,倒是白纸黑字的病危通知书下了两道,沈君书拿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大爷拍拍他的肩,说:“小黎是个好孩子,没事的啊。”
沈君书沉默靠着椅背,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从一年前那场车祸李黎的父母双双离去,李黎也好像被抽走了生命力。胃癌,没关系,他会赚钱,总会治好的,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希望,他看着报告单上的检测结果,仿佛被一下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中期……
他看不懂这些数据,但医生一句“胃癌中期”让他觉得这几张纸比岩浆都烫,这段时间他来医院的次数很少,每当问起李黎的病,少年总是笑嘻嘻说一句“没事啦”,然后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灵动不少。
怎么会这样?李黎为什么要瞒着他。
他颓丧地抹了一把脸,再抬头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
林鹤言坐在他相邻的座椅,没回答而是递给他一个纸袋子。
“去换件衣服吧。”他这样说。
沈君书摇摇头将袋子推回去,他情愿林鹤言留在聚会上,毕竟那里有他真正喜欢的人,现在来找他像是施舍。
他不需要这种施舍,在看到贺宇星的那瞬间。
大爷回病房了,这方天地突然变得安静,林鹤言不说话,陪他等。
这倒是稀罕事,沈君书从未跟他说过李黎的事情,但如果他想知道的话,好像也很容易。
就像半年前他突然出现在酒店,把马上就要和别人上床的沈君书抓回家,也是毫无征兆,他总是能在各种角落抓到沈君书,茫然的、惊恐的、高兴的,还有此刻极其脆弱的。
在林鹤言面前,沈君书是狼狈的,也是真实的,尽管是他自己不愿在对方眼里伪装。
“他才16岁……”
沈君书脱力一般往后倒,预想中冰冷的椅背并没有出现,林鹤言伸出一只胳膊揽着他往自己怀里带:“那就治病。”
横在手术室上方的灯像随时会炸掉的火球,而就在此刻,它的确是炸开了。
医生走出来,叫着家属。
——胃癌中期。
尽管早有准备,沈君书还是愣了很久,其他都听不清了,只有耳边嗡嗡作响,如千万只蜜蜂啃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拿在手里的一沓报告单还是一页页撒在地面,蛛网围得密不透风,几近窒息。
为什么李黎不告诉他……
如果今晚不是大爷打电话,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他怎么面对已逝的姑姑姑父,怎么跟家里的二老交代……
林鹤言去旁边拨了个电话,很快返回来:“明天转院,我已经联系好了,最好的医生和设备。”
沈君书没见到李黎,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醒来时发现已经在家里了。
这下他和林鹤言之间又要扯不清楚了,只不过不知道这次是几年。
按他三年时间里从林鹤言身上得到,后花在李黎身上的钱,林林总总远远过百万,本来他可以在明年春还完债回去的,目前看来要延长做情人的时限了。
他不否认对林鹤言的感情,但在这三年里,只有一个人捧出了真心,而林鹤言从未做出哪怕一丝回应,所有都是建立在利益关系基础上,无论是关于李黎还是沈君书本身,虽然他不说,但沈君书非常清楚。唯有他一人,傻傻将两者混为一谈,唱着没有听众的独角戏。
三年时间,其中还有半年的折磨,足以将一颗满怀热忱的心践踏到鲜血淋漓,沈君书在这场起于12年前的单恋中被伤的体无完肤。
毫无尊严。
但又无可奈何。
天色还不是很亮,铁梨木和天竺葵紧密相融不分彼此,信息素充盈整个卧室。
两道交缠的身影在落地窗前留下暧昧痕迹,外面风雪依旧没有要停的趋势,反而风声愈大。
视线蒙上一层黑,沈君书将绑着领带的双手环在alpha脖颈,血管在白皙皮肤下轻微凸起,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起落。
泪水湿了黑布,黏黏的很不舒服,他想扯掉却被抓住双手按在头顶。
林鹤言轻眯着眼睛看他,一只手缓缓滑过他脸侧,向下探去。
alpha今天喝了很多酒,沈君书意识有些模糊,是高兴还是落寞?贺宇星回国对林鹤言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喜事,但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导致他不能光明正大表露感情。
是因为这个吗?
听说两家还有意联姻,毫无疑问会是林鹤言和贺宇星,那他呢?他算什么?前男友?小三?情人?
在这段感情里,他终究只是站在角落里的旁观者。
“啊!……”
沈君书痛叫出声,同时一股可怕的想法涌上来。
身体深处,某个从未被侵入的地方,此刻完全打开。
“不……不要!”
他挣扎着往前挪动,不知道何时被林鹤言翻了个身。
半张脸隐没在枕头里,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早已移了位,他转头去看,林鹤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半张,似乎在说着什么,但他听不清。
身后热意拂过,林鹤言舔舐他的后颈腺体,更用力了一点。
omega的生殖腔只有在发热期才会允许alpha侵入,而如果在生殖腔内发泄,怀孕的几率非常高。
察觉到林鹤言的意图,沈君书脸上的情欲瞬间褪下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对他们之间的未来没有任何希望,不管是从他的角度还是林鹤言的角度,他们之间差距太大,这几年能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有个互缺的缺口,而彼此刚好能弥补,等以后呢,他想不出来,也不敢去想。
林鹤言眼眸里有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执念,他甚至觉得林鹤言是在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那个眼神带着痛,还有渴求。
三年里,他从没见过对方对自己露出这种眼神。
犬齿在腺体上方徘徊,更多天竺葵信息素释放出来表达抗拒,可是沈君书不知道,这种抗拒在alpha意识里表示引诱,是想得到更多。
林鹤言贴着他的后颈,不知多久之后,眉心狠狠一皱。
“唔!!”
瞳孔无意识放大,泪水倾泻而出,沈君书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餍足,像现在这样绝望,仿佛生长在悬崖边上的野草,在经历了一场无止休的暴风雪之后,终于支撑不住断了叶,连根都被悉数拔出,跌落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
天竺葵叫嚣着和铁梨木交缠、融合,最后完完全全不分彼此。
眼前的黑布被扯掉,泪水浸染眼眸,时而模糊时而清明,但意识却始终无法突破薄膜,令人发疯。
“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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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你瞒不住的,年纪轻轻,有啥咱不能克服?”
“王爷爷,我只是觉得,太不值得了……”李黎仰头望着天花板,瞳孔没有焦距,“我哥他明明有大好前途,他本来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工作,结婚,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现在却为了我这么个拖油瓶,借钱,高利贷,好像他的生活里就只有搞钱给我治病这一件事……”
王大爷放下那部老年机,屏幕上拨了六次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他叹口气,顺着李黎的视线看医院天花板:“都不容易啊。”
沈君书今天一天都没有来医院,刚刚他给陈路打电话时对方说请了三天假,可能是太累了吧。
正想着,病房里突然进来几个人,他们问了几句确认是李黎时道:“今天下午转院,东西已经为您收拾好了。”
于是在王大爷错愕的眼神中,李黎被一群黑衣人小心谨慎地抬出了病房。
沈君书醒过来时是下午,眼睛酸胀,身体像散了架,足足半个小时他才从床上坐起来,然后靠在床头嘶嘶喘气。
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重塑,从破碎到完整,直至后颈传来酸酸麻麻的感觉,信息素也不再是单纯的天竺葵,他才缓慢而迟钝地想到——
他被林鹤言标记了。
这次是长期标记。与终身标记的唯一不同点在于,长期标记时alpha并没有把信息素完完全全注入到omega体内,往往会留一点余地。
但这同样非常危险,因为alpha已然将omega的生殖腔打开,在某种意义上,它与终身标记没有多大区别。
【明天要穿的衣服我收在了衣帽间第一个柜子,搭配的领带在第一层抽屉。】
【记得吃早饭啊,王姨说你最近都没怎么吃,对身体不好哦。】
【西瓜我放冰箱里了,你要喝西瓜汁的话我回去给你榨。】
【下班了吗?累不累?】
……
沈君书长舒一口气,摁灭屏幕。
三周了,林鹤言除了与他必要的对话之外,一句回应都没有,手机被绿色的字段填充,划到最下面才出现了一个简短的“好”,不知道回答的哪句关心。
李黎住进来的这所私人医院,无论是环境还是医疗,都比市医院要好,他默默计算医疗费,医生说所有开销由林鹤言承担,他们要做的就是安心治病。
“哥,我想回家。”
李黎后靠着枕头,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他,不像是开玩笑。
有时候沈君书想,他和李黎是更亲一些的,他们眼睛长得很像,眼型和瞳孔颜色如出一辙,不过李黎毕竟还在上学,眼神里是没有杂质的黑,幽亮幽亮的,不像他,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复杂伤脑筋,他看起来黯淡而落寞。
“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去。”
苹果削到一半,李黎伸过手来,刀尖差点碰到手背,沈君书眼疾手快将刀转了个方向,这才没割破李黎的皮肤。
“你……”沈君书想开口数落他,但看到对方的眼神后,他募地住了嘴。
李黎抓着他手腕,不由分说把袖子撩起来,露出点点青紫痕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动作一顿,往回抽,然而李黎抓的用力。
“哥,他对你不好吧。我知道十几年前你救了他对他有感情,但是他对你呢?”
“……”
“我不想你为了我丢了自己,这三年多,你有一天是真正开心过吗?我在市医院住了一年,这一年时间里,有半年我没见过你,哥,那半年时间,真的还没让你死心吗?”
“……”
沈君书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比谁都清楚那半年宛如地狱的生活,可是……可是……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破死一般寂静。
他踉跄站起身,说:“你安心治病,能治好的,钱的事别管,只要你健健康康比什么都重要。”
“小黎,在这里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门合上的一瞬间,李黎听到他这样说,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却实实在在是对他说的。
林鹤言很少很少主动联系他,上次聚会的事情除外。
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他才从迷茫中抽离,靠在墙边闭上眼睛按接听键。
“你在哪?”
“医院。”
“我现在过去。”
“李黎没事了,你不用麻烦跑一趟……”
“给你做检查。”
“啊?”沈君书没反应过来。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又开口:“生殖腔打开的同时形成标记,虽然不是终身,但怀孕几率依然非常高。”
话音落下,沈君书猛然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涣散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焦点,牙关轻微打颤,他几乎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那……我等你,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呢?沈君书茫然地想,林鹤言最后说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他只觉得手机格外烫手,快要拿不住,使不上力气。
如果检查出来怀孕会怎样?打掉?还是带着不清不楚的羁绊继续自欺欺人,假装林鹤言对自己还有点感情?尽管那只是床上的情欲。
要不就带着离开吧,带回乡下,像当初沈商庭带着他一样,然后呢,孩子会问爸爸去哪了?他可能忍不住又会回来。
太可笑了,当年沈商庭带着他回乡下,贺道没有丝毫挽留,13岁时又带他回来找爸爸,沈商庭这才知道,原来贺道已经有孩子了,只比他小一岁,沈商庭跟贺道谈判,要贺道负责,还没闹出个结果,一场大火赶来结束这次狗血家庭伦理剧。
几十年前的闹剧给沈商庭,甚至给他带来了太多阴影,以至于现在事情只埋了种子他就忍不住幻想最后参天大树的枯朽。
不,现在还不确定,沈君书心底燃起一缕侥幸,几率高又不意味着一定,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没有后退余地了。
半小时后,林鹤言穿着西服自走廊拐角过来,他长得高,腿长身材好肌肉匀称,西装又恰好将他整个人衬起来,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最突出的那个。
沈君书垂头看那双皮鞋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自己面前,他抬头去看。
“走吧,医生在等了。”
风衣将他们两人的影子拢到一起,林鹤言就这样淡淡看他,眉眼间没有怒意也没有关心,仿佛仅仅是一个陌生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从他的角度,林鹤言棱角分明的脸廓、薄而绷直的唇线、眸底深藏的情绪,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喉结随说话滚动,他莫名有一种扑上去撕咬的冲动,想质问alpha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一点点对他心动,哪怕是一瞬间。
于是他站起来,拉住林鹤言冻得冰冷的手:“嗯。”
这个医生他认识,三年时间里不知见过多少次,他狼狈的时候、昏迷的时候、被禁锢的时候,都是许航洲为他开药、打针,以至于现在再见到,沈君书本能有些发怵。
“别紧张,一个小小的检查而已。”
许航洲笑着看他,但alpha骨子里的攻击性令沈君书无法彻底放松警惕,大概是omega被标记过的原因,会对自己的alpha产生依赖,他下意识去看林鹤言,而对方正坐在长椅上低头看手机,并未分出多余的眼神。
他甚至在想,如果真的有孩子,林鹤言会是什么表情。
许久之后,许航洲视线从机器上移开,脱下手套回到工椅:“有结果了,鹤言,你猜是什么?”
仿佛同桌被突然提问,沈君书也跟着紧张起来,心底两道声音不断争吵叫嚣,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缩成拳。
林鹤言不说话,棕褐色的眸子扫了许航洲一眼,然后落到沈君书身上。
“啧,没意思。”许航洲扫兴地撇过头,拉长音调说道:“可惜啊,鹤言,你这次没中标,下次继续努力。”
新鲜空气疯狂涌进肺叶,沈君书紧蜷的手松开,仿佛致命稻草突然被一阵风吹跑,他得以喘息。
“嗯。”
林鹤言仍没有过多反应,无论是喜悦还是如释重负。
路过李黎病房时,林鹤言随口问了几句,然后驱车回家。
窗外霓虹灯闪烁,在沈君书眼底映出一片花乱,他头抵着车窗,目光懒懒扫过各色行人。
很不巧,他们刚驶过来就亮起了红灯。
“我想吃糖葫芦。”他突然说。
林鹤言降下车窗,冷风呼啦灌进来,激的沈君书打了个哆嗦,头顶碎发微微扬起。
“过不去。”
旁边是绿化带,卖糖葫芦的老奶奶在人行道另一侧,苍老嗓音被风毫不留情裹挟,听不清叫喊,一树通红既是生计也是拐杖,她就那样立在人海里。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意图,老奶奶和沈君书对视一眼,然后颤颤巍巍走过来。
红灯还有三秒,老奶奶走到绿化带。
两秒,老奶奶开口问:“小伙子,来根糖葫芦吧,甜的。”
一秒,沈君书说:“两根。”
绿灯亮,老奶奶拔下一树中最大的两串给他递过来:“三块钱一根,六块钱啦。”
后面的车开始鸣喇叭,沈君书看一眼林鹤言,拿出手机。
老奶奶摆摆手,半个身子挤在灌丛凑近了,“没有手机……”
那怎么办,他身上没有现金。
正在犹豫,眼角出现了一抹粉红,他偏头看过去,是林鹤言递过来一张一百块钱的,于是他接过来,直接塞进老奶奶怀里:“没有零钱了奶奶,就这样吧。”
车子在后面众多司机的愤懑中终于开动,后视镜里老奶奶还在比划着什么,沈君书眼眶一酸,摇上车窗不再去看。
他怔怔盯着手里两串饱满诱人的糖葫芦,一根放到林鹤言那边,另一根拨开袋子,咬下一口。
“我不吃。”林鹤言说。
“小时候,奶奶给我做过糖葫芦。”沈君书边嚼边说,像是自言自语,“村子的山上有棵山楂树,是酸的,但奶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着别的小朋友撒个娇爸爸妈妈就会给他们买,我也求我爸,但我爸不买,说那东西三块一根那么贵,有钱不如买根笔,好好练字学习。”
“我闹了一天被打了一顿,后来半夜里奶奶把我叫起来,说去山上摘山楂,山上路不好走,回来的时候奶奶摔了一跤,住了两个月院。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要给我做糖葫芦。”
林鹤言看起来专心开车,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只是在下一个红绿灯空隙里,他撕开那根糖葫芦,咬下一颗,评价:“太甜。”
“山楂早就放坏了,我自己去山上摘,弄了一身泥巴,最后吃上了,酸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盲目跟风,好好听爸的话,努力学习。”
沈君书听到他好像笑了一声,很轻很轻。
第二个红灯最后一秒,沈君书抬头凑过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谢谢你。”
李黎的事情要谢谢你,糖葫芦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