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东方既白司鸩羽的小说《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浮生乱流年所著,内容是:东方既白才知道原来他的小师弟这么病娇!
《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精选:
“哐当——”一个翠绿色的上品渡灵茶杯被掌门摔碎在大殿之上,大大小小的瓷片似火花飞溅,顷刻间割破了东方既白的脸颊和手背。
渡灵茶杯里封存的一缕天地清幽却挣脱束缚,袅袅紫烟升起,不待人抓住,就消散在空气里,彻底跟天地融合。
“我错了。”东方既白嘴上认错,心里翻着白眼,满心的不屑一顾,反正他就是故意的。
但他依旧得跪在冰冷的沁心玉地面,脸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鲜血却涓涓不断。
直到一滴粘稠的血液滴落,发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清脆响声“啪”。
这可把周围看着他长大的师叔师伯们心疼坏了,但掌门怒气正盛,他们也不敢说话。
“逆子!!!”东方青冥怒吼一声。
身为修真界五大门派之一的灵虚山掌门,东方青冥此生可谓万人敬仰,福泽一方,更是年少成名,天资卓越。
作为修真界万年来最有可飞升的人,东方青冥此生最大的败笔大概可能就是生了东方既白这个儿子。
他的儿子跟他一样年少成名,都是极品金灵根,不到二十岁结丹,可谓是当世翘楚。
可这个儿子的品行远远达不到他的期望和要求。
“父亲……”东方既白知道自家老爹的德行,这个时候他只能最大程度地放低姿态:“事已至此,化雨剑已经断,请父亲收回。”
“这是剑断了?明明是你蓄意而为!”东方青冥锐利的目光仿佛早就看透一切。
既然都知道,东方既白也不装了,抬头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懒洋洋地对自己父亲道:“我跟化雨剑本来就没有缘分,你这样盲婚哑嫁有意思吗你?”
“那你跟什么剑有缘分?”东方青冥一脸讥讽地看着自己儿子。
东方既白脸色一变,屈辱地说:“就算天下没有一把剑肯认我为主,我也不需要你自作主张,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的吗?”
东方青冥也怒而拍碎了旁边的金刚木桌:“意思是我给想办法给你找来化雨剑,又耗费自己的心头血帮你让化雨剑认主,都是我的错了?”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忙!!”东方既白怒不可遏:“他们说见过逼良为娼的,没见过逼剑为娼的。”
东方既白身为灵虚山的大师兄,年少成名,却迟迟没有一把自己的剑,一个剑修没有自己的剑,就像是厨子没有锅铲。
作为天之骄子的东方既白从结丹以来,无时无刻都在寻找自己的剑,只可惜,没有一把剑愿意认他为主。
剑修选剑,不能不尊重剑的意愿,不然后患无穷,还会有道心崩阻的可怕后果。
一开始东方既白也不着急,总会寻到适合的剑,渐渐的,他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什么样的剑都不肯认他为主……
去年浮屠川掌门过寿,九百九十九个藏器库任东方既白挑选,愣是没有一把剑愿意认主的。
作为炼器大宗,以炼出当事人称心如意的武器为荣耀,浮屠川掌门当即把他新锻造的上品灵剑拿出来。
弘渊不愧是引来九道雷劫的上品灵剑,说是半步仙剑都不为过,周身流光溢彩,剑刃薄如蝉翼,吹毛断发。
最重要的是弘渊是一把刚出世的剑,没有任何主人,更接受过雷劫的洗礼,接纳度是最高的,哪怕是下品灵根的人,弘渊剑也会以其高亲和力,与主人相辅相成。
但是!
就是这样一把剑,在东方既白滴血认主的时候,竟然选择自毁,当场断成了两截。
浮屠川掌门当时就挂不住脸了,东方青冥赔偿了好些东西给浮屠川,但浮屠川掌门都说自己没有脸收。
因为这事,浮屠川掌门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干脆闭关修炼了。
这下子,东方既白成了全修真界的笑话。
身为剑修不被剑认可,剑宁愿自毁都不愿意认主,东方既白算哪门子的剑修,趁早转职算了!
这样的声音广为流传。
东方既白每每想起那把自毁的弘渊剑,都觉得屈辱万分,后来想着算了,也不是非当剑修不可。
可东方青冥对自己的儿子有非常高的期望,视自己儿子为接班人,而且灵虚山本来就是剑修门派,东方既白不当剑修当什么?
后来,东方青冥竟然请出了祖师爷的化雨剑,并且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引,骗过了化雨剑,成功让化雨剑认东方既白为主。
东方既白强迫自己收回思绪,这些东西不能想,越想越觉得丢人:“总之我不要化雨剑。”
“你不觉得丢人吗?”东方青冥怒吼。
“我当然觉得丢人,但不是因为我没有自己的剑!”东方既白已经顾不得礼仪,他踉跄着站起来,指着大殿外面说:“而是他们说我逼剑为娼!”
昨日在望江口,东极门那些人出言讥讽他。
“这不是灵虚山的大师兄嘛?听说你准备不当剑修了,我们东极门欢迎你。”东极门掌门之子跟东方既白不怎么对付。
毕竟东方既白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这些修二代经常被拿去比较,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不赶紧痛打落水狗吗。
东方既白一开始并不想理会,后来这些人越说越过分。
“我东方既白,就算此生手上无剑,也能打死你们。”东方既白站在江面,拿出化雨剑。
波光粼粼的江水映照在冰冷的剑身上,湛蓝色的天空也在剑身上,世间的一切仿佛停止了运动。
“哐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雨剑应声而断。
东方既白竟然折了化雨剑!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而他折剑的代价是受了重伤,修为从金丹跌到筑基,但他心里痛快极了。
“不要怕他,都没有剑想认他为主,搞不好金丹都是假的,他爹都能骗一把剑,为何不能骗天下人?”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东极门的人看着从江面缓步而来,手臂滴着殷红鲜血的东方既白,一窝蜂冲了上去。
结果就是东方既白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用筑基修为把对方打得只剩下一口气。
这下子,东极门的掌门坐不住了,上门来找东方青冥理论。
东方青冥越发的生气,他不明白东方既白到底在作什么:“你冥顽不灵!”
“你才是专制霸道!”
“好好好。”东方青冥气得拿出破邪鞭:“你私自毁坏祖师爷的化雨剑,来人把他给我押去邢台!”
东方既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爹。
破邪鞭,雷邢台,有命上去,下不来。
东方既白本来就因为本命剑折了,身受重伤,修为也从金丹跌到筑基,现在让他邢台就是等于要了他的命。
“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啊!!!”二师叔站出来拉住东方青冥的手臂:“掌门师兄,我求你了,既白他受不住的!”
“是啊,掌门师兄,你这是要既白的命。”其他叔伯也开始劝。
万冰烟是东方既白的小姨,她一掏手绢“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我那可怜的姐姐啊,你命薄如纸,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儿子,现在好了,儿子也要死了,你们正好在下面团聚。”万冰烟此话一出,就完全把场子镇住了。
东方青冥此生要说有什么遗憾,恐怕就是年少时的青梅竹马,却不能白头偕老,看着妻子死去而无力回天。
内疚一下子就填满了东方青冥的心。
众人一看,连忙让东方既白道歉。
“我错了父亲,我真的错了。”东方既白从小被自己父亲支配的恐惧卷土重来,或者说从未消失过。
他这爹,有事是真往死里打!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东方青冥不可能再把化雨强行配给他了,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服软。
东方既白怀疑在东方青冥这里,强权就是真理。
曾经东方既白不是没有反抗过,要不是打不过东方青冥,他早跑了!
东方青冥有了台阶下,他坐回大殿上,喝了一口灵茶,这才缓缓开口:“你品行不好,剑才不可肯认你。”
打是不打了,可该教训的,该骂的还是得说。
东方既白一听这个,就有些压不住火,他不服气地说:“我怎么又品行不好了?”
“还要顶嘴?”东方青冥重重放下茶杯:“你从小就不走正道,不然我为什么要打你?放任你去祸害天下?那不如让你死在我手里,也算是对苍生有个交代。”
东方既白不顾师叔师伯们的眼色,梗着脖子回怼:“我怎么不走正道了?”
“你好意思问?”东方青冥冷笑一声,一副高高在上,可以审判一切的态度。
这个态度恰恰是东方既白最痛恨的,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错对,凭什么东方青冥就是要纠正他?!
他东方青冥有什么资格审判他?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问?就你是对的是吧?”东方既白激动地站起来,叔叔伯伯们立刻去拉他,让他重新跪下。
东方青冥挂着一抹常见的讥讽之色:“你三岁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日后必定为祸苍生。”
“我是杀人放火了?我干什么了让你这么污蔑我?”东方既白不顾叔叔伯伯们的阻拦,又跟东方青冥呛了起来。
“你还用我说你干了什么?”东方青冥眉宇间的怒气隐隐聚集。
“我就……”东方既白感觉自己百口莫辩。
身为胎穿者,他拥有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和意识形态,自然要比同龄孩子多一分聪慧,有时候忍不住显摆一下,没想到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天二师叔在给新来的弟子开蒙,讲道德经的时候,三岁东方既白站起来还没有桌子高,他笑嘻嘻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既然说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
那么反过来也可以颠覆一个天下,有无相成,知美方有恶,知善方有不善。
我们可以夸大差别,制造差别,只要有对比,就会有对立,只要有对立,人心欲望就会膨胀,得不到才想要,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疯狂,战争人祸随之而来。
“啪嗒——”一声,鸦雀无声的教室,二师叔的毛笔掉落在洁白无瑕的宣纸上,墨汁浸透了纸背,那两滴一大一小的墨点,突兀的,甚至带着点嘲讽地傲立在白纸的中央。
东方青冥知道后,把三岁的他绑在山门口的柱子上:“颠覆圣人之言,邪魔歪道!尔敢放肆!”
那十鞭子打的东方既白三个月没下得了床,小姨万冰烟就是那个时候跑来照顾东方既白的。
东方既白一开始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言论自由懂不懂?再说了他所处的那个时代,各国之间就是这么玩的,138个性别有没有!!!??
咆哮完之后,他不得不正视现在所处的环境,哪怕他没有这个心只是说着玩玩,也不能改变东方青冥的看法。
打完了他,还要折腾他,天天去藏书阁抄经书不说,之后更是要常年面对东方青冥的冷嘲热讽。
哪怕他九岁筑基,东方青冥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训诫他一番。
东方既白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服气,十五岁的实在时候忍不下去了,想着跑路算了,天大地大,总有合适他待的地方。
没想到他被东方青冥抓回来好一顿折磨,直接把嚣张的气焰磨没了,自此一个温良端方,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灵虚山大师兄新鲜出炉。
实在是打不过啊,那么只能迎合东方青冥的喜好,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东方既白收回思绪,怒目而视,冲着东方青冥大吼:“你这么看不上我,你就让我离开啊,你拘着我干什么?!”
“孺子不可教也,我看你是邪魔歪道之心不死,我不但要拘着你,还要打死你。”东方青冥一怒之下,亲手将东方既白押上了雷邢台。
“好好好,你有本事真的打死我。”东方既白的手脚都被粗重的铁索捆着,冰冷的锁链上锈迹斑斑,仔细一看都是血液干涸后的凝结成块。
“你既然是我东方青冥的儿子,就只能按照我说的做!”东方青冥手中的破邪鞭上一簇簇电光穿梭在周边的空气中。
“唉呀,既白你别说了!”师叔师伯们连忙冲到雷邢台上阻拦。
“啪——”的一声,鞭子重重地打在东方既白身上。
一道从右肩贯穿胸膛,直至左腰的鞭痕渗出无数鲜血,争先恐后地将东方既月白色的衣服染红。
“打完,就让你去好好历练,别以为你是我儿子就能在灵虚山享福。”东方青冥此话一出,东方既白就不挣扎了。
“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二师叔冲到东方青冥面前,但谁拦得住合体期大能的威压。
“啪——”又是一鞭打下去,这鞭从东方既白的耳朵开始,笔直向下,穿肩过腰。
“嘶~”东方既白的左耳朵已经听不见声音了,鲜血模糊了他半张脸。
“啪,啪,啪……”鞭笞声不绝于耳,打得东方既白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呵,还有八十鞭。”东方青冥冷哼一声。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就是你这副高高的姿态,这么看不上我你直接打死我好了。”东方既白也是硬骨头,硬生生受了十鞭也没有喊叫一声。
“师兄,师兄,你打我们吧,是我们没有教好既白,我们有错,理当被打。”三师叔跟五师叔也冲了上来,他们一个抱住东方青冥的腰,一个抱住东方青冥拿鞭子的手臂。
“让开!”东方青冥不为所动,又是十鞭下去,打得东方既白眼睛发花。
此时的东方既白只觉眼皮上方一片白光,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
万冰烟干脆扑到东方既白身上,声嘶力竭地大哭着:“你连我一起打死算了,我姐姐就不该嫁给你,现在你还要打死姐姐唯一的孩子,我那短命的姐姐命苦啊!!!”
“你最好把我们一起打死,不用埋,直接往灵虚山脚下一扔,也好让世人看看什么叫做虎毒不食子。”
“堂堂一掌门,竟然要杀自己的亲儿子,有违天道,有违人伦!!!!”
万冰烟的哭声凄厉,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她一边哭,一边给东方既白喂灵丹:“让他打,打完小姨带你回咱们南星谷,咱们医道也不比剑道差。”
“你,惯子如杀子!”东方青冥虽说火冒三丈,但高高举起的鞭子始终没有再落下。
东方既白心中一松,要是真等东方青冥打完这一百鞭,他也只剩一口气了。
他一身反骨是一身反骨,不想死也是真的不想死。
还好有小姨。
万冰烟嘲讽道:“那不正好跟你一样?”
“胡闹!”东方青冥才发现全都是跟他作对的人,整个灵虚山竟然没有一人站在他那边。
这时,从人群中走上来一个人,他一身天青色的袍子,衬托着整个人越发纯净。
“师父,大师兄这次的确做错了,毕竟那可是祖师爷的化雨剑,就算大师兄不想要,我不该折了剑。”司鸩羽叹息着摇摇头。
不待众人开口,司鸩羽又说:“可当务之急是修复化雨剑,不然灵虚山会被整个修真界耻笑。”
东方青冥极重灵虚山的声誉,这一听,更是气得用法术将万冰烟移走:“再加二十鞭!”
东方既白差点把后槽牙咬碎,他愤恨地看着司鸩羽,他是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安静,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要说起两人的恩怨,其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也不知怎么的,两人越发有你死我活的架势。
作为灵虚山掌门的关门徒弟,司鸩羽小师弟,有着人族帝王太子的身份,却也有着与其身份不相符的清澈眼睛。
那双眼睛像极了清晨林间的幼鹿,湿漉漉的还带着不染纤尘的露水,又大又明亮,是那种透彻万物的明亮,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起歪心思,只想去保护他。
一开始,东方既白对于多了这么一位小师弟,并不是多在意,而司鸩羽来灵虚山至今十年,前五年也是循规蹈矩。
本来两人的关系和睦,就像灵虚所有的师兄师弟那样,可自从东方既白结丹之后,就感觉司鸩羽这小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每次到了有司鸩羽的地方,他就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
最后忍无可忍的东方既白开口询问:“小师弟,师兄可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
“没有。”司鸩羽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抬头望着东方既白,可那清澈眼神之中又仿佛藏着一团浓到化不开的迷雾。
“哦,那就好。”东方既白压下心里的不适,转身要走。
“大师兄。”司鸩羽连忙冲上去抓住东方既白的手。
“什么事?”东方既白好脾气地转身,尽量忽略自己手腕被司鸩羽抓得骨头都要碎了的疼痛,在外人面前东方既白永远都是那个温良端方的灵虚山大师兄。
“那日听大师兄讲学,我受益颇多,一直盼望着大师兄能单独为我授业解惑。”司鸩羽抓着东方既白的手,高兴地都要飞起来了。
因为兴奋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东方既白皱眉,他什么时候讲学过?东方青冥可是禁止他在灵虚山发表任何意见,就是怕他带坏其他人。
非得说的话,那日他憋着一肚子火,二师叔刚讲完学,弟子们还没有完全离开,他愤怒跟二师叔告状,并且就某些问题深入探讨了一番。
他依稀记得探讨的内容是“斩业非斩人”,其实他也不是非要纠结这个问题,只不过涉及东方青冥,东方既白就总是一身反骨,打死不肯认输。
“好呀。”东方既白顾忌人多表面亲切,心中一凛,目光一暗。
他倒要看看这位纯良的小师弟想干什么。
“大师兄,我晚上在月泊湖等你。”司鸩羽兴奋无比,八年了,他来灵虚山整整八年,他终于有机会跟大师兄单独相处了。
那天晚上东方既白当然去了,一到月泊湖,司鸩羽就冲过来抱住他,滔滔不绝说自己有多么赞同东方既白,多么崇拜东方既白。
然后东方青冥也来了,大骂东方既白:“不思悔改,带坏他人!”
尽管司鸩羽说的那些,很多都是不是他真正的观点,而是司鸩羽自己添加的,但面对东方青冥,东方既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根据他以往惨痛的经验教训,东方青冥要骂就让他骂,要罚就让他罚,如果顶嘴下场不止惨十倍。
但东方既白咽不下这口气,发誓一定要让司鸩羽好看。
司鸩羽望着东方既白的背影,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虽然东方青冥不是他安排的,可是能看见这样的大师兄真的好有趣。
不管是大师兄气到泛红的脸颊,还是愤怒的双眼,如果将大师兄绑在床上,脸会红得更厉害吧,还有那双眼睛,到时候是不是会露出其他神情,还是会更加愤怒呢?
大师兄的一切都让人无比兴奋,一切都让人着迷。
东方既白是一个把睚眦必报刻进骨子里的人,他趁机在门派比试上狠狠教训了一回司鸩羽。
司鸩羽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被东方既白压着打是理所应当的。
“大师兄,大师兄我错了。”司鸩羽也不躲,就让东方既白打。
但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传入东方既白耳中。
“小师弟做错什么了吗?”
“不知道啊,但大师兄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虽说东方既白通过伪装让自己成为灵虚山众人敬仰的大师兄,可在“装”这件事上,司鸩羽也是各中高手。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天性,而司鸩羽在这方面颇具心得,尤其是那双幼鹿一样的眼睛,弦然欲泣,却只是湿了眼眶,蓄满泪水的眼睛始终倔强地不肯掉下一滴泪。
丰满红润的唇瓣像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而此刻在主人的折磨下,被咬得发白,松开牙齿,立刻变得红肿不堪。
“哎呀,有什么好好说嘛,小师弟那么乖肯定会好好听话的。”
“大师兄肯定有他的理由。”
很快,舆论就变成了两拨。
东方既白可不想又被东方青冥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叫去折磨,只好收了剑。
“小师弟,点到为止了。”东方既白微微一笑,让擂台下面的小弟子们羞红了脸。
毫无疑问,东方既白剑眉星目,加上温良端方的气质,看一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心生爱慕。
“大师兄,疼。”司鸩羽跌坐在地上,吸了吸鼻子好不可怜。
东方既白额角的青筋抽了抽,但他只能忍着火气,然后掏出一枚丹药,走到司鸩羽面前,接着又不得不蹲下去将药丸亲手喂入司鸩羽口中,以彰显他大师兄的气度。
司鸩羽感受到东方既白靠近的气息,全身血液都按耐不住般地倒流,他太激动了,呆在灵虚山八年,他何曾跟东方既白有过这么近的距离。
“谢谢大师兄。”司鸩羽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中出现一抹浓烈的贪婪。
东方既白的手抖了抖,虽然刚才速度极快,但……司鸩羽吃丹药的时候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不是很确定,可食指上分明残留着湿润的感觉,恶心且粘腻。
摸一摸,又没有口水残留,仿佛刚才的湿润感是错觉。
东方既白想了想,大概是口腔中的热气本身所携带的湿润感吧。
压下心中强烈的不适感,东方既白又伸手将司鸩羽扶起来。
“谢谢大师兄。”司鸩羽也是一阵后怕,刚才他的确没有忍住,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大师兄的手指。
他知道错了,而且错的厉害,大师兄每次发怒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小兔子必须轻轻的,慢慢的靠近,任何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会把小兔子吓跑。
幸好大师兄并没有发现他的意图。
“是师兄不好,师兄下手太重了。”做戏做全套,东方既白继续把话说敞亮。
那想司鸩羽就坡下驴,不怎么要脸地说:“大师兄我的脚好像崴了,大师兄能不能送我回去。”
东方既白握紧拳头,尽量微笑着回答:“好。”
一进门,东方既白就把司鸩羽重重扔到床上。
司鸩羽爬起来,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着东方既白,眼中还泪光点点。
东方既白看的一阵烦躁:“都没有人,你还演什么?”
“我不明白大师兄在说什么。”司鸩羽委屈巴巴揉了揉刚刚被摔到的肩膀。
“还装?”东方既白握紧拳头。
“大师兄……”司鸩羽的眼泪说掉就掉,而且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粒一粒的,慢慢流出来,根本不会挤成一道水渍,唯美又漂亮。
司鸩羽一边哭,一边掀开自己的袍子,高高肿起的右脚踝赫然出现在东方既白眼前。
肿就算了,上面还有一些擦伤,细细泛红的伤痕遍布脚踝,看起来十分凄惨。
“我知道大师兄在怪我上次的事,可师父真的不是喊来的。”司鸩羽还在哭,一张精致的小脸,挺翘的鼻子都哭红了。
东方既白看了一眼司鸩羽脚上的伤,眉头紧锁……看着是不像是装得。
“你要不信,我现在就以道心发誓。”只见司鸩羽竖起食指跟中指,对天发了毒誓。
以道心起誓是有天地规则约束的,东方既白觉得司鸩羽没有必要为了骗他做到这个地步。
“你休息吧。”东方既白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离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司鸩羽一个人,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东方既白的气息。
司鸩羽非常失落,他刚才就应该把东方既白绑起来,关起来,让谁都不见,刚才在擂台上,那些人为什么都要看着大师兄脸红?
真想把那些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东方既白是他的!
司鸩羽像往常一样,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外袍。
月白色是东方既白最常穿的颜色,这件外袍也是东方既白亲手给他披上的。
那日他刚刚经过宗门考核,身上衣衫褴褛,全身都是伤口,头发凌乱,脸上沾满了泥土。
当时,东方既白从万人中朝他走过来,为他披上了这件外袍:“恭喜你小师弟,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师兄了。”
司鸩羽胸腔里都是好似火山即将喷发的蓬勃感情,只能紧紧搂着这件外袍,才能得到片刻宁静。
好想……好想亲一亲大师兄的嘴唇。
忽然,司鸩羽看着这件外套笑了,一个主意慢慢形成。
东方既白回去的一路上还是觉得司鸩羽这个人不太对劲,但只要司鸩羽不来招惹他,那么他也懒得管司鸩羽是什么样的人。
他现在只想阻止东方青冥要把给化雨给他的这份心思。
不过东方青冥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认主仪式就定在明天。
已成定局的事,东方既白也没办法,但不妨碍他暗戳戳地搞搞破坏。
当夜,他就去破坏了东方青冥的阵法。
只不过第二天就被东方青冥抓去狠狠揍了一顿,东方既白自己认为自己做的隐蔽,可他东方青冥是怎么发现的?
直到东方青冥将一件他的外袍扔到他面前,东方既白只想问是哪个孙子想害他?
关于外袍这件事,东方既白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想害他。
“吱嘎——”一个推门声响起,司鸩羽拿些伤药进入东方既白的房间。
“大师兄,师父让我来给你上药。”司鸩羽微微一笑,显得是那么纯洁善良。
“是你?”东方既白皱眉,他的房间他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被人进入的蛛丝马迹,就连结界都没有被动过。
按理说就凭司鸩羽这点修为,也根本没法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进入他的云岚峰。
可,东方既白就是觉得司鸩羽有非常大的嫌疑。
司鸩羽也不反驳,只顾给东方既白上药,看到东方既白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司鸩羽只觉得好美。
大师兄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神袛,如今这副样子,让人更加的兴奋,大概每个人心中有个隐蔽的欲望,那就是渎神。
“别假惺惺,到底是不是你?”东方既白反手握住司鸩羽的手腕。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都可以听见司鸩羽手腕骨碎的声音,但司鸩羽却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大师兄,那件衣服上有你的气息哦。”司鸩羽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
“你什么意思?”东方既白眼神一暗,这里要不是灵虚山,他早就杀了司鸩羽这个隐藏祸害。
“阵法我帮你事先转移了一部分。”司鸩羽用另一只手继续给东方既白上药。
“你在说什么?”东方既白不明白了。
“悄悄的,师父不会察觉。”司鸩羽小心翼翼地给东方既白上药,动作非常轻,就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
“你到底在说什么?”
“哪怕大师兄您那天想断剑,反噬都能减少一半哦。”司鸩羽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孩子。
东方既白不得不承认,司鸩羽说对了,他真的断了化雨剑,这让东方既白更加坚信司鸩羽这个人骨子里并不纯良。
但至今东方既白都不知道司鸩羽从哪里得到他的衣服。
总之他跟司鸩羽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没有了大师兄衣服的司鸩羽过了好长时间孤枕难眠的时光,但亏得那件衣服,他才能看到那么美的大师兄,
那夜,大师兄趴在床上,衣衫半褪到腰间,白色的里衣上是点点斑驳的血迹,恰似云岚峰上的傲雪红梅。
白玉无瑕的背上,是一道道鞭痕,像极了那日的熊熊火光……
大师兄眉头紧蹙,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略显苍白的嘴唇被咬得红肿。
司鸩羽不由得想,如果用红绳将这个时候的大师兄绑起来,肯定更美。
就像父皇最喜欢的那位妃子一样,但那位妃子还不及大师兄十分之一的美。
而此刻被绑在雷邢台的大师兄,也依旧令人想入非非。
“师父,大师兄此番犯错,理应重罚。”司鸩羽对着东方青冥行礼。
“司,鸩,羽!”东方既白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明明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但东方青冥偏偏就是吃司鸩羽这一套。
“师父,我提议封印大师兄的修为,再让他去历练,也好让大师兄知道凡人不易,苍生不易。”司鸩羽的这番话深得东方青冥的心。
东方青冥仿佛就是认定了东方既白会为祸苍生似的,但凡能够将东方既白拉回“正道”的办法,他是一百个不嫌多,一千个还嫌少。
“师父您为灵虚山和大师兄操碎了心,这刑法就由我代劳吧。”司鸩羽诚恳中还带着崇拜,崇拜之中又带着柔和的谦逊。
这恰恰是东方青冥最喜欢的弟子类型,聪明谦逊,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司鸩羽顺利从东方青冥手中接过破邪鞭。
“我草你爹啊司鸩羽,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东方既白奋力挣扎起来,可绑住他手脚的铁索再不断收紧,勒得他整个手腕脱臼。
这要让司鸩羽来行刑,他非得被打死不可!
“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东方既白连忙求饶,东方青冥是他亲爹,怎么样也会给他留一口气,司鸩羽这小子可是盼着他死啊!
东方青冥充耳不闻,坐在一旁喝起灵茶来。
看着朝他缓缓走来的司鸩羽,东方既白吓得连连后退:“我操,我操!”
最后,东方既白一咬牙,恶狠狠地对司鸩羽说:“你有本事打死我,不然我一定弄死你,我们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这句话刺激到了司鸩羽,他拿鞭子的手都在不住颤抖,他不敢相信如果能跟大师兄“不死不休”该是什么样的美好生活。
大师兄的视线应该会永远停留在他的身上。
“啪——”破邪鞭狠狠打了下来。
预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东方既白感觉奇怪,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司鸩羽冲着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你……”东方既白不明白司鸩羽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无事献勤勤非奸即盗。
“嘘。”司鸩羽一根指头放在自己的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啪,啪,啪……”鞭笞声不绝于耳。
东方青冥下了结界,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万冰烟只能在下面哭得肝肠寸断。
司鸩羽手持破邪鞭,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他好想在大师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师父在大师兄身上留下的鞭痕真是碍眼,如果是自己打的就好了。
“啪——”这一鞭,司鸩羽没有控制好力度,打在了东方既白的肩颈上。
“对不起。”司鸩羽连忙道歉,但那抹醒目的红痕是自己留下的,这让司鸩羽兴奋不已。
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想让他多留一些痕迹在东方既白的身上。
“你是不是傻?你不来点真的,我爹能放过我?”东方既白不知道司鸩羽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这么多年,他在东方青冥的‘教育’下,学会一件事,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必要纠结司鸩羽打什么主意,先从雷邢台上活下来才是首要的!
司鸩羽的手都快握不住鞭子了,大师兄说什么?
大师兄竟然同意让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不敢相信,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快点。”东方既白因为长时间被吊着,又流了这么多血,嘴唇干涸起皮,非常想喝水。
他又催促了一声司鸩羽:“快点打完。”
司鸩羽意识到自己没有幻听的时候,激动而又胆怯,激动自己能在大师兄身上留下痕迹,胆怯自己怎么能够亵渎神明。
“啪——”鞭子在司鸩羽无意识的状态落下,他觉得自己骨子里就渴望着渎神,他果然只有人心没有人性。
“嘶~”东方既白痛得直抽气,要是按照东方青冥的力度,一鞭下去半个身子都痛到麻木,根本不给大脑反应疼痛的机会,
但司鸩羽打得力度远远不够,反而让他痛得直抽抽。
听见东方既白因为疼痛的粗重喘息声,司鸩羽兴奋地快要不能自已了。
他好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倒大师兄,让大师兄所有的思绪都为自己绽放。
如果不是尚存最后一点理智,司鸩羽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转念一想,小白兔不能吓到,一吓就跑了,吓过头还会死。
司鸩羽一直在心里默念清心咒,这才勉强把这场刑法完成。
对于这个明显放水的鞭笞之刑,东方青冥是不太满意的,又亲自补了十鞭这才放东方既白回去。
司鸩羽看着自己打上去的鞭痕被东方青冥的覆盖,就像是自己精心雕刻的作品,被人毁了一样,愤怒袭上心头。
“你……”东方青冥注意到司鸩羽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司鸩羽连忙恢复温良恭俭的模样,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是……”
“呵!”东方青冥冷笑一声,就司鸩羽这种放水的打法,要是他看不出来才是傻子:“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中了他的毒。”
一向最乖巧的小徒弟,为了东方既白都敢用那种眼神忤逆他,但作为父亲,他是愿意看到有这么多人护着东方既白的。
“徒儿,徒儿不敢。”司鸩羽抿紧双唇,红着眼摇摇头。
“唉……”东方青冥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
东方既白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勉强能下地。
一开始,东方既白的情况非常不好,昨天才在望江断剑,直接从金丹跌到筑基,今天就直接上了雷邢台,别说一百鞭,哪怕十鞭东方既白都受不住。
要不是万冰烟在雷邢台上给他喂了丹药,之后又不分昼夜的一直在照顾他,他才能从鬼门关回来。
万冰烟这阵子的眼泪水估计都是按吨算的,每每心疼东方既白的时候,就要恶狠狠地把东方青冥拉出来骂一顿,还是骂得整个灵虚山都听得见那种。
东方既白狠狠捶床,东方青冥真不是一般的狠,他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还曾经委婉地跟师叔们打听过。
“那个亲爹会这样,我都还没有好利索,他就封了我的修为,让我下山去历练。”东方既白感觉自己快发疯了,他发誓迟早有一天要修为超过东方青冥,然后今天的一切还给对方!
“既白,你,你也不能怪你父亲,他……他是有苦衷的。”万冰烟叹了一口气。
但是当东方既白询问的时候,万冰烟又死活不说东方青冥有什么苦衷。
在东方既白看来,万冰烟这是在替东方青冥开脱。
“小姨给你放了很多丹药,吃不了你可以拿去卖钱卖人情,我们南星谷的丹药,可是有价无市。”万冰烟一边替东方既白收拾东西,一边抹眼泪,恨不得把整个灵虚山的宝库都给他塞到空间手镯里。
“好了,小姨,我会回来看你的。”东方既白打定主意走了就不回来了,天天呆在东方青冥眼皮子底下,迟早会被打死。
东方既白没有什么留念地推门而去,下了云岚峰,他的脚步越来越轻快。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受了二十几年的窝囊气,终于解放了!
东方既白激动之余还吹了一个口哨,哨音在群山之间回荡,像是水中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开,越传越远。
走到山门口的时候,东方既白感觉前途一片希望。
“等等。”东方青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干,干什么?”东方既白连忙将空间手镯藏进袖子里。
“拿来。”东方青冥伸出手。
东方既白恨地牙痒痒,不情不愿地把空间手镯放到东方青冥的手掌心中。
东方青冥把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只留下小姨给他疗伤的丹药。
“不是,你怎么这样啊?灵石全拿走就算了,连丹药也要拿走,小姨说了丹药不是灵虚山的,是她们南星谷的,你有什么权力拿走?”东方既白就知道,东方青冥不会让他真的轻松离开。
“凭我是你爹。”东方青冥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行,你牛逼!”东方既白气到没话说,不过只要让他能够离开,做什么都行。
但没有东方青冥的恩准他不敢走。
“这次,鸩羽会去看着你。”东方青冥说。
“啥?他这个货?”听到这个安排,东方既白差点跳起来。
司鸩羽这个小子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会不会背后捅他刀子都不知道!
“我怎么教你的?说话毫无礼貌,做事毫无谦逊。”东方青冥嫌弃地瞥了自己儿子一眼。
“不是,谁都可以,那小子不行!”
“就鸩羽。”东方青冥也不跟东方既白废话,他看得出司鸩羽对自己这个儿子崇拜得很,总归是不会害既白的。
“我……”东方既白欲哭无泪,只能愤恨离去。
东方青冥揪心地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他久久伫立在原地不肯离去。
一阵风吹来,二师叔的身影在空气中慢慢凝实,他无奈地摇摇头:“师兄,他终究是你跟冰灵的儿子,你不要总是这样,孩子还小,只会误会你。”
“那也好过……好过他成为小师弟那样的……”东方青冥仿佛想起什么很遥远的事,一度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既白他没有情丝这件事可以慢慢来,修真界又不是没有后天长出情丝的先例。”二师叔说完,也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