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国师难为》,国师难为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冰冰尘所著的小说围绕沈淮玉夜庭舟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沈淮玉很清楚夜庭舟一点都不爱他,和他在一起,也不过只是想要伤害他而已。
《国师难为冰冰尘》精选:
接风宴这天的天气的确不错,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沈淮玉身着火红的嫁衣坐在轿辇中,原本清冷的气质并未被红色所掩盖,反而多了一丝诱色。
夜庭舟并未和他共乘一轿,昨天莫名发了一顿脾气后,夜庭舟去看了白翊,也是和白翊同乘一轿过来的。
夜庭舟先一步下了轿辇,随即伸出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牵住了轿中人的一只修长的手。
文武百官都在猜测到底是何人能得摄政王夜庭舟如此眷顾,下来的人却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白翊。
“不是国师?”
“呵,咋们的国师一心爱民,为我们大陈鞠躬尽瘁,却被这样一个人糟蹋了,真是可惜可叹。”
“今日的接风宴是有祈福的,国师应该会过来吧!”
私底下有几个跟沈淮玉关系不错的大臣一直在窃窃私语,眼神也在周围密切观察着,这接风宴都快开始了,国师到底会不会来?
夜庭舟牵着身边的白翊,眼神中的寒意却是越来越盛,沈淮玉,你要是敢不到,本王一定让小皇帝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
“阿舟,你怎么了,手心都是汗,莫不是在紧张?”
“有些热而已。”
“可要喝一些茶?”
夜庭舟轻轻摇头,坐在了仅次于皇帝的位置上,白翊就坐在他身边。
少年帝王不情不愿的给夜庭舟打招呼,“见过皇叔。”
“沈淮玉呢,怎么还没到,难道需要让本王亲自去请?”
“老师许是有事耽搁了!”
“哼,最好是这样。”
夜庭舟杯中的酒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依然不见沈淮玉的身影,不由得越来越烦闷。
最后夜庭舟都快要耐不住性子去找沈淮玉时,终于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红色身影。
如火的嫁衣勾勒出沈淮玉纤细的腰肢,清冷的面庞多了一丝妩媚,看起来清冷又多情,不只是夜庭舟,很多人都被沈淮玉的容貌所折服。
夜庭舟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后悔,他就不该让沈淮玉出王府的大门。
夜庭舟黑着一张臭脸,将“招蜂引蝶”的沈淮玉拉到了自己身边,在其他人看来,摄政王真是好福气,左拥右抱,偏偏两位都是美到极致的人。
帝王坐在首位,目光担忧的看了一眼沈淮玉,沈淮玉微微点头,祈福需要舞剑,被国师点到的人,将会得到上天最真挚的祝福。
沈淮玉脚下轻点,绝美的身姿配上绝色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曲舞毕,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接下来便是祈福了,沈淮玉一步步走进白翊,眼中的杀意纤毫毕现,在沈淮玉抬手的瞬间,夜庭舟的身子已经挡在了白翊的面前。
沈淮玉白皙修长的手指点在了夜庭舟的眉心处,微凉的触感袭来,夜庭舟眸光闪动,想将面前之人拆吃入骨的想法越发强烈。
“恭喜摄政王!”
沈淮玉就算再恨白翊,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他不怕死,却不想连累无辜。
“陛下,”呼延灼作揖行礼,语气无比恭敬的说道:“臣有个不情之请!”
“呼延将军请说!”
“我们此次前来,是奉了王的命令将白公子安全送到大陈,听闻白公子是丞相府的贵公子,又和摄政王关系匪浅。不知陛下该如何回报这个恩情。”
江帝脸色大变,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少年帝王脸色难看,正要采取一个折中的法子,就听到一道低沉的嗓音说道:“五座城池如何?”
还没等呼延灼应下,沈淮玉拍案而起,痛斥夜庭舟道:“江山社稷,岂能儿戏。”
夜庭舟不紧不慢的喝了一杯酒,“爱妻有何高见?”
沈淮玉忽略夜庭舟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向高位上的少年帝王行礼道:“白翊来路不明,理应关押大理寺审查。”
“呵,关押大理寺,我到要看看,本王的人谁敢动?”
夜庭舟这句话,是完全没将江帝放在眼里。
“那本侯便先谢过摄政王了。”
“哐当”一声,沈淮玉抽出侍卫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向夜庭舟,夜庭舟虽能轻松避开,可顾及到身后的白翊,躲避之间,被沈淮玉不小心划伤了手臂。
看到摄政王受伤,反应过来的侍卫们急忙制止了对夜庭舟杀红了眼的沈淮玉。
“夜庭舟,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你……”
这句话沈淮玉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夜庭舟不明白沈淮玉是何意,也不想明白。
“来人,国师行刺本王和白公子,两罪并发,罪加一等,压入天牢,往后……便不必出来了。”
好好的接风宴如同一个戏剧一般收场,即使沈淮玉不在,夜庭舟依然没有将白翊接到摄政王府来住。
两人之间好几次闹翻脸都是因为白翊,夜庭舟甚至觉得如果没有白翊他和沈淮玉会不会做一对恩爱的夫妻,他大概是疯了会有这种想法。
“呼延灼,明日你们便会离开京城,今晚想办法将沈淮玉劫走,放出消息给夜庭舟,没有了沈淮玉和夜庭舟的大陈,对于我们来说就如同探囊取物。”
“可是太子,如何能保证夜庭舟一定会去救沈淮玉?”
“明早人都能看出,夜庭舟早就已经对沈淮玉情根深种,就他自己还蒙在鼓里,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你快马加鞭,将沈淮玉带到边境便解决掉,边境五座城池已经为我夷国所有,夜庭舟要是来硬的,只管屠城就好。”
“是!”呼延灼掩下眼中的思绪,对自己这位太子殿下当真是又怕又敬。
呼延灼虽然也是手上沾满了无数人鲜血的将军,可能因为当初的沈淮玉心善,他并不弑杀,也不喜欢滥杀无辜。
白翊则不一样,他名义上是王丞的孩子,随母姓,他其实只是夷国王上通房丫头所生的孩子,自小为生活所迫,长大后表面温顺乖巧,内心心狠手辣,王上子嗣单薄,其余几个孩子,皆是被白翊所害。
呼延灼潜入天牢,在最里面找到了沈淮玉的身影,沈淮玉单薄身子连囚衣都撑不起,身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呼延灼猜测,定然是夜庭舟私底下让人给他用刑了。
“阿淮军师,快醒醒,我带你走。”
沈淮玉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脸焦急的呼延灼,复又闭上了双眼。
“你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阿淮军师,你不肯跟我走,那我就只能得罪了。”
似是故意的一般,呼延灼用蛮力打开了牢门。
“你……”
“得罪了!”呼延灼一记手刀劈晕了沈淮玉,他背着沈淮玉从一条小道悄无声色的离开了。
沈淮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驾车之人正是呼延灼。
“你要带我去哪儿?”
“边境!”
“白翊想将夜庭舟引去边境截杀。”
“你,你都知道了?”
呼延灼一愣,他是该骂自己蠢呢还是国师太聪明了。
“是条好计策,可惜诱饵放错了。”
“阿淮军师,我们接到密报,夜庭舟正在赶来的路上。”
沈淮玉瞳孔微缩,“这不可能。”
“虽然不想承认,可同样作为爱慕你的男人,夜庭舟看向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热切而专注,他自己眼瞎不知道,可不代表我们也瞎。”
沈淮玉依然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不可能。”
“那我们便拭目以待。”
为了防止沈淮玉逃跑,一路上呼延灼都点了沈淮玉的穴,他们是从小道回的边境,算起来,也就七八天的时间。
夜庭舟带上心腹从官道上不眠不休的追赶,在累死了五匹马的代价下,也终于抵达了边境。
呼延灼扫了一眼手中的信筏,将信纸递给了沈淮玉,“我们眼见为实。”
信筏上是秘函,夜庭舟的动向一清二楚,沈淮玉眼中划过一丝复杂,又将信筏还给了呼延灼。
夜庭舟落脚在城镇上的一间客栈,好几天的风餐露宿让他略显狼狈,锐利的眼神中难得染上了一丝疲惫。
“找到沈淮玉了吗?”
“王爷……属下认为此举不妥,王爷贸然离京,怕是请君入瓮。”
“不会,沈淮玉很固执,不管陷入何种险地,他都不会和夷国同流合污。”
“王爷,”夜一单膝跪地,呈上来了一件带血的囚衣,囚衣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已然干涸。
夜庭舟踉跄一步,瞳孔微微骤缩,一把抓过囚衣扔在了夜一的脸上,“本王让你找的是人,夜一,你好大的胆子,拿一件破衣服来糊弄本王。”
跪在地上的侍卫大气都不敢出,每次夜庭舟大发雷霆,都和沈淮玉有关,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沈淮玉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都去找,活要见人,死……他不会死的,他欠本王这么多,他要是敢死,本王定要日日鞭尸,让他死了都不敢忘记本王。”
被扫地出门的侍卫们觉得摄政王怕是有些魔怔了,为了沈淮玉不眠不休不远千里追来边境之地,此举实在是草率,可夜庭舟一旦遇到沈淮玉的事,就疯魔的让人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