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家主又在装可怜》by旅隼,原创小说病娇家主又在装可怜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靳停兰殊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兰殊也完全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和他结婚的人居然是靳停,这对他当然有好处,他有了接近靳停的机会。
《病娇家主又在装可怜》精选:
不了城。
兰家地牢。
“家主!家主——!属下错了!属下真的错了!您就饶过属下这回吧!”
坐于上位的兰殊轻歪了一下头,笑着表示不解:“几句廉价的知错,就可以将你背叛兰家,害死同僚之事一笔带过了?”
底下跪着不停磕头认错的人闻言,贴在灰地上的手掌“咻”地一下握紧,他猛地抬头,遍布红血丝的双眼因过分用力,眼珠看着都几乎要瞪出,他咬牙恨恨道:“那你要我如何?偿命吗?凭什么?”
“明明是他们愚蠢信错了人,那是他们的报应,而我沦落至此,不过是运道没站在我这边罢了……”
兰殊瞧着底下的人突然换了一副面孔,轻拍了膝上的灰,慢慢站起,又听他继续说:“可是现在看来倒也未必,这地牢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为什么不敢拼死博上一博!”
虽然大家都听说兰家新任家主兰殊修炼成了禁术,武学已达到了巅峰,可毕竟没人亲眼瞧见过,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说不定是为了登上家主之位虚张声势罢了。
眼前人的那点心思,兰殊一眼就看出,他忍俊不禁,招了招手,“来,博吧。”
被轻视的感觉并不好受,决定拼死一博的人使出了十成十的功力,冲到了兰殊的面前,被兰殊一手掐住了脖子。
手上的兵刃“哐”的一声无力落了地。
“呵,知道这地牢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吗,傻子……”
“哈哈哈,当然是因为——这是我一个人的狩猎场啊。”
兰殊如嫩芽一般绿的眸子里冒出某种诡异的兴奋的光亮,他瞧着手里的人因着他手上慢慢增加的力道,脸慢慢涨地通红,手从一开始地拉拽到后面无力的垂下,以及最后眼中定格般的对他的恐惧。
兰殊欣赏着眼前过分美好的一切,因为心情太过愉悦,连他的共生契兽竹叶青都忍不住出现,攀着他的手臂吐着蛇信子。
在感知到手上的人没了生机后,兰殊松了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后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地牢。
兰殊刚一出去,就与来寻他的兰星霜撞上了。
兰殊脸上立刻挂上了乖巧的笑容,迎上兰星霜,主动打了招呼,“哥哥怎么过来了?”
兰星霜皱着眉头,是真的担心兰殊,“你真的决定了要去靳家?”
见兰殊点头,兰星霜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严厉,“小殊,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都过去了,你不必……”
再伤害自己……
“过去?”兰殊的笑容弧度未变,眼中那口死寂的井寒气逼人,“哥哥,我不去找他,我就永远都过不去。”
“明明那天我和靳停都在,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向前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被困在原地。”
兰殊忽地又低低笑了两声,“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拉着靳停陪着我下地狱。”
“哥哥,这是他欠我的。”
兰星霜被兰殊的话震住了,好半晌回过神,明白兰殊心意已决后,他苦笑了一下,心想执迷不悟的又何止兰殊呢?
伴随着一声叹息,兰星霜妥协了,不再劝说,“抑制禁术副作用的药必须按时吃,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立刻将你接回来。”
“知道了,哥哥。”
兰殊乖巧的一声“哥哥”,让兰星霜的笑又多了几分涩意,他也亏欠兰殊良多,若他当初没有对兰殊身上发生的事视而不见,或许今天的兰殊就不会身处那炼狱之中。
可惜这世上的事,从来都经不起任何如果的考量。
他终究还是成了漠视的帮凶。
*
“兰晚秋!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靳家接亲的队伍都来了!”
“来了。”兰殊红着眼睛小声说了一句,在身边人的大声催促中上了花轿。
上了花轿后的兰殊因过分进入状态吸了吸鼻子,他的指尖都因为看见靳停的可能性而激烈地发颤,从现在起,他就是兰晚秋了。
那个以地坤身份,嫁给靳停弟弟靳远为其冲喜的兰家兰晚秋。
兰殊到了靳家,连拜堂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或者说兰晚秋要嫁的那个靳远据说已经瘫在床上奄奄一息了。
兰殊头顶着红色的盖头,一进了府,就被人搀着左拐右拐不知道拐到哪处,搀扶兰殊的人终是在兰殊耐心告罄前,将兰殊带到了一间布置好的喜房内。
兰殊坐在绣着鸳鸯的大红褥子之上,静静地等待着他那个半死不活的相公。
这一坐就不知是多长时间了,兰殊偶然掀开盖头的一角才发现那侧的红烛燃了快一半了。
就在兰殊打算自己掀开盖头休息的时候,本以为不会来人的院子,突然从远方传来了轮子“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那声音到了门口就停了。
兰殊正疑惑着,心想那靳远不是快死了吗,怎么还有力气过来洞房。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门就被打开了,轮子滚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是到了兰殊跟前才停下。
没有丝毫预兆的,兰殊的盖头就被掀开了,眼眶登时湿润了的兰殊,视线冷不丁就和来人的对上了。
哎?
兰殊看清来的是谁的时候,一瞬间愣住了。
居然是靳停。
面前的靳停比他印象中的要高大许多,脸上依旧留有骇人的爪痕,将这原本完好的白玉弄得四分五裂,狰狞可怖,更衬得靳停那双金色的眼睛多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兰殊一直都知道,靳停应是会生得很俊美的,可偏偏遇上了不幸的事,脸毁了,腿也废了,可这并不能抵消兰殊心中的恨意。
靳停惨是他活该,与他们之间的账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靳停的余光中,只知道这个来自兰家的兰晚秋身体僵住,好一会儿都没动作,想着大概率是被他的脸吓住了。
靳停自嘲似的扯了一下嘴角,带着明晃晃的恶意开了口:“怎么办呢?我的弟弟被你冲死了。”
兰殊心里冷笑一声,暗道这狗靳停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就这么颠倒黑白,将弟弟的死就扣在一个外人身上。
兰殊眼中的泪一瞬间落下,浑身猛地一颤,脸上从茫然失措到认命不过几息,到靳家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不由地带上了些哽咽,“能不能、能不能……让我选种不痛的死法……”
靳停的视线因为兰殊的这句话方才落到兰殊的脸上,他面上嘲讽的神情一瞬间消失,有些不自在地撇开了头。
这地坤……倒是貌美得很。
他虽然知道身为地坤的人姿色不会差,可也是头回瞧见长得这么和他心意的地坤。
眉目口齿般般入画,更有肌肤胜雪,唇若涂朱。
和天仙似的,他那好弟弟靳远委实配不上一星半点。
“你叫什么来着?”靳停低头,伸手用指腹磨着椅子的扶手。
“回、回家主,我是兰家兰晚秋,嗝。”兰殊回了话,没忍住打了个哭嗝。
靳停听着这哭嗝,抬头一个眼神过去,床上坐着的人吓得后仰,如同一只受惊的雪兔,惹人怜爱得紧。
靳停的眼神不知不觉晦暗,房间里受惊的人仿佛察觉了什么,身体剧烈一抖,头偏向另一侧,正好将细嫩白皙的天鹅颈对向靳停。
靳停身上本就不稳定的烈酒香一瞬间泛滥开来,在闻到一股醇厚的陈醋香后,靳停恶劣的心思不再掩饰,他本就算不得什么好人不是吗?
“想活那就继续洞房花烛吧。”
至于和谁,答案再明显不过。
兰殊心中只觉好笑,他本来都已经做好直接弄死靳停的准备,没想到留在靳家的事还能有转机。
和弟夫洞房花烛?
也亏这狗东西想得出来。
再说了,这人腿都废了,还能怎么洞房?
兰殊想归想,骂归骂,面上沉默了许久,终是闭了眼,抖着手在靳停面前解着衣扣。
这动作取悦了靳停,他伸手扯过了兰殊,直接将惊慌的人抱坐在自己有感知却站不起来的腿上。
兰殊在下意识揽过靳停的脖颈,贴在靳停身上,抬眼瞧靳停的时候,有霎那间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失神,而后他的耳尖便不受控地滚烫了起来。
靳停故意叼住那滚烫软肉轻咬着,动作意外地轻柔,在视线再次相遇上时,两人耳边均有擂鼓轰鸣,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理智接连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