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乖乖夜撩》,乖乖夜撩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Heatr所著的小说围绕晏殊傅行止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晏殊是想要找个O结婚的,结果他没有找到,因为他和死对头在一起了。
《乖乖夜撩》精选:
星历2039年,11月4号,冬。
星际联盟1号审讯室内,晏殊右手被拷在椅子上,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椅子扶手,孤零零地坐在审讯桌前。
他上身未着寸缕,腰腹上缠着的白色纱布被渗出的血染红。
忽然,那一直敲击着扶手的左手停了下来,转移到那染血的腹部上轻轻摁了摁。
他仿佛没感觉到痛意一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着被血染红的指尖,晏殊轻轻来回捻了捻,那双桀骜不驯的黑眸染上了一丝不耐烦。
“啧,把老子关在这一个多小时了也不见有人来审,要杀要剐,好歹给个话吧。
就这么把老子扔在这不管,是几个意思。“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就在晏殊无聊的准备快要睡着时,门把手传来一阵声响。
那一直紧闭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走进来两个穿着白色军装的男人。
晏殊抬眸望去,一眼便将注意力停在了为首的那一个男人身上。
没办法,那男人的身前排了好几排的彩色条和肩上别着的那一条金龙三颗星,差点没亮瞎他的眼。
那得立了多少战功才有那么多的彩色条啊,比他还多!
还有,这男人年纪轻轻的,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岁左右,居然是上将级别。
晏殊十九岁就是少将级别,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牛批!
更可气的是,这男人长得居然比他还要好看.
那气质就如同那雪山之巅的雪松一样,傲然,清冷孤决。
等那上将走到跟前时,晏殊在瞧清楚了上将的样貌后。
原本欣赏的目光顿时荡然无存,转瞬间变得狠厉起来。
“是你!”
谁能告诉他,这个一个星期前将他啃食殆尽,毫无信息素的登徒子怎么会在这!
这个登徒子居然还是一个上将,军衔比他还高!
这下他还怎么报仇啊!
晏殊犹然记得他一个星期前是怎么警告眼前这人的。
他身为顶级Alpha,位于猎食者顶端,从小接受的都是上位者的教育。
突然有一天,他这个猎食者变成了被猎的猎物,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他扔给了那登徒子一笔巨款,勒令他离开主星。
从今往后不准出现在他面前,并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绝口不提。
可那登徒子连看都不看那张支票一眼,直接撕了。
“你这不是同我商量,而是驱逐我,并且企图用钱侮辱我。
按照星际律法,你的所作所为会被判刑。“
“判刑?你不顾我的意愿强制与我发生关系,逼迫我做出我不想.........”
没等他晏殊将话说完,登徒子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是你求着让我帮你的。
你利用完就丢,属于始乱终弃,不负责任。
不管怎么讲,这都不是一个Alpha应有的行为。
按照星际律法,你会被判刑的,宴少将。“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不相关的人,早就全部撤离。
他出现在研究院,究竟是不知情还是有意而为,他接近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任务失败,是不是也跟眼前这个人有关。
上将无视晏殊的怒火,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并迎上他的视线。
“又见面了,小野猫。”
一听到这三个字,晏殊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了一个星期前,那令他屈辱的几晚。
他一个顶级Alpha,居然被一个毫无信息素的Beta给压了。
这要是说出去,估计全星际的人都得笑掉大牙。
想起这事,晏殊当下就炸了毛。
他一拍桌子就站起了身,倾身盯着上将,眼里蓄满了怒火。
“你特娘的才是小野猫,你全家都是小野猫!“
顷刻间,浓烈的龙舌兰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席卷开来,瞬间铺满了整间审讯室。
站在上将身旁的那个少校一下便被这信息素攻击得单膝跪地,他忍着全身的剧痛看向对面站着的人。
“宴少将,请您冷静。”
看着依旧丝毫不受他信息素影响的人,晏殊脸上怒意更显。
“冷静个屁!”
他瞪着眼前依旧淡定从容的人,忍不住爆了句粗话:“你大爷!”
满心怒火的Alpha,根本就不知道他此刻的做法有多幼稚,特别是在眼前这个上将眼中。
看着那被气得一直释放信息素攻击他的男人,熟悉的龙舌兰萦绕在鼻尖,上将眉眼微弯。
久违了,晏殊。
久违了,具有攻击性的——S2001。
龙舌兰烈酒,后劲确实大,也确实醉人。
晏殊生的极为好看,虽然眼中透着狠劲,满是阴鸷的模样。
但那被气红的眼尾却莫名让人起了想要将他弄哭的冲动,就像那几晚一样。
信息素越来越浓烈,眼看着一旁的少校快要坚持不住,上将忽然开口:“你先出去。”
“是。”年轻的少校得到命令,当即起身离开。
少校一走,审讯内便只剩下像炸毛狮子一样的晏殊和稳如泰山的年轻上将。
“你身上有伤,少动气。”年轻上将看着晏殊腹部被血染红的纱布,眸底闪过一丝心疼。
“用不着你假惺惺!”晏殊见信息素对上将没有一丝作用,当即收回,负气般坐回椅子上。
看着晏殊气得紧蹙起的眉,上将很想上前替他一一抚平,但这念头刚起,很快便被压下。
他看着晏殊一字一句,“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傅行止,联邦一级上将兼星际联盟监察司监察长。
晏殊,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谁跟你许久不见,加上这次,我们也才见过两次,别整得我们好像很熟一样!”
傅行止........晏殊将这个名字来回咀嚼了无数次。
他看向傅行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的脸看。
原来,他就是联盟那位新上任的监察长。
可为什么他本人跟照片相差那么多,照片上那人看着也就十九岁左右,脸上还带着稚气。
他当时就在想,这么小就当上了联盟的监察长,这位置怕不是买来的吧。
究竟是哪个二货选的照片,居然选了傅行止好几年前的照片来登报!
虽然眉眼有些相似,但跟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根本就不搭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能认出来,就有鬼了。
晏殊对于傅行止欺负了他的事耿耿于怀,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向来都是别人对他低头的份,他什么时候被人那样对待过。
话出口的瞬间,简直是阴阳怪气。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傅监察长,我晏殊真是三生有幸,竟然惊动了您的大驾,劳驾您亲自来审我。
但不管您使用任何手段,我晏殊都绝不皱一下眉。“
面对晏殊的阴阳怪气,傅行止面色不改,始终是那副稳重的模样。
“我并不是来审你的,而是来带你出去的。“
晏殊:???
这登徒子有这么好心?
“你要假公济私?”
傅行止:“..................”
他抿了抿唇,刚准备开口。
只听晏殊又道:“那丢失的三百台机甲你不管了?”
傅行止:“...................”
晏殊见傅行止不回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傅监察长的权利果然........"
“晏殊!”傅行止及时开口打断了晏殊的口无遮拦。
晏殊冷哼一声:“怎么,敢做不敢让人说?”
“我并不是来这跟你吵架的,如果你想出去,就配合我。”
傅行止并没有因为晏殊的话生气,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哼!我晏殊即便是被人冤枉得坐穿联盟监狱的牢底,也不会同你这种卑鄙小人同流合污!”晏殊眼神一下便冷了下来。
“联盟监察长的位置,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特别是像你这种无耻的败类!”
“嗯哼!”一股无形的威压忽然袭向晏殊,他被压的差点抬不起头。
傅行止站起身,微微蹙起眉看着他。
“晏殊,作为一名合格的联盟将领,易燥,易怒,皆是大忌。”
他生怕伤了眼前的人,只敢轻微压制晏殊的行动。
“你年纪轻轻便崭露头角,锋芒太盛,只会物极必反。”
晏殊听后轻蔑的笑了,"你不过是仗着家世比我优越罢了,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教训他,但那个人早在三个月前战死了。
傅行止:“..........”
他敛了敛眸,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原本压制晏殊的信息素,变成了安抚。
那熟悉的罂粟花味道若有若无的萦绕在空气中,携带着冷冽的薄荷香。
晏殊心下一震,罂粟!
死去的记忆突然回笼,原来那几晚半梦半醒间闻到的信息素,不是错觉。
“你有信息素,你不是Beta。”
晏殊一直想不明白,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素的Beta究竟是怎么做到单方面的碾压他一个S级的Alpha。
却唯独没有想过对方的等级可能在他之上,能压制Alpha,进行标记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凌驾于所有Alpha之上的王者,晏殊眸子忽然睁大了半分。
他目露惊愕地看向傅行止,“你是——Enigma!“
傅行止半磕着眸子看向晏殊,“我从未说过我是Beta。”
听到傅行止肯定的答复,晏殊心底生寒。
他居然被一个Enigma给标记了,虽然只是临世标记。
但这足以让他万劫不复,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起的。
Enigma的信息素太过霸道,是天生的王者。
即便是再厉害的Alpha也得在Enigma面前臣服,这压倒性的力量让晏殊没来由的心慌。
Enigma的临世标记手术无法清除,完全消失,最短时间是三年。
在这期间,他该怎么应对。
傅行止不是普通人,若是他有意刁难,他又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作为一名Alpha,他从不畏惧生死,上战场时,一直都是冲在最前头。
可此刻在面对傅行止时,他退却了。
被Enigma标记的人,除了无条件臣服,没有别的选择。
“你想怎么样?是想要羞辱我?还是驱逐我?"晏殊手指蜷缩起来,微微攥成圈,紧抿着唇。
傅行止看着眼前微微受惊的人,原本轻微蹙起的眉越发明显。
“.......我说了,我来这只是想带你出去。”
晏殊笑了,模样却比哭还难看。
他心中隐隐不安,总觉的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那不好,只针对他自己。
“带我出去?你怎么带?利用你的职权?”
傅行止:“..........并不是,你想要出去,其实很容易。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
只要你将失踪那三天发生的事说出来,就能洗清嫌疑,我就是证人。
那三百台机甲丢失,只能算你失职。
第二,与我结婚,你是我的Alpha,他们自然会重视,尽心尽责去调查这件事。”
“不可能!”晏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三天对他而言,是不可磨灭的屈辱。
第二个,他更不可能会选。
他宁愿上军事法庭,也不会将他被标记的事说出来。
Alpha是没有发情期的,但被Enigma标记过后就会有发情期。
并且发情期间会变得焦躁脆弱,只有标记他的Enigma才能安抚。
他不想跟傅行止再有任何牵扯,他也不想变成像Omega那样只能依附自己Alpha的弱者。
“除了这两个选择,你没有的选。
你以为,以你的能力,为什么会大材小用给你下达保护那区区三百台机甲的任务。”
“你什么意思!”
傅行止坐回椅子上,对上晏殊的视线,“晏殊,我不信你没有质疑过。”
晏殊听后沉默了,傅行止说的没错。
他确实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同时也抱着侥幸。
他颓废的靠坐在椅子上,往日张牙舞爪的狮子此刻像是被人拔去了利爪,整个人都焉了。
可即便是焉了的狮子,也是会咬人的。
“那便鱼死网破!”
沉默半晌,晏殊狠厉地吐出一句话。
有人想要他不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傅行止听了晏殊的话,给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做,而是选择暂时蛰伏,等待时机反扑,一招致命。
与我结婚,我可以做你最坚韧的后盾,你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调查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只要不违法,你可以任意驱使我为你做任何事。
是就此两败俱伤,还是踩着敌人的尸体走上顶峰,全然在你。
不用急着回答,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
晏殊:“...............”
他忽然想起,昔日恩师也曾不止一次这么提醒过他。
老师孤立无援,战死疆场的事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他还没有查清楚这事,他不能就这么倒下了。
傅行止这人,真是讨厌!
竟将他的心思底细都翻得一丝不挂。
不管他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终归不过一死,大不了鱼死网破。
苦苦挣扎了十分钟后,晏殊泄气般给了傅行止答复:“我选第一个。”
为了洗脱嫌疑,自证清白,晏殊不得不听从傅行止的建议。
傅行止眉尾微不可闻的跳动了一下:“...........你确定?”
他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换作任何人都不会选择第一个。
“我确定以及肯定!”晏殊眼神坚定,生怕傅行止不信。
面子丢了,他还可以挣回来。
可这婚哪能随便结,结婚容易离婚难,联盟将领的婚姻可是有保障的。
他是联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也是星际联盟那被称为魔鬼军团,S军的统帅。
他威名显赫,战功卓越,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前程无忧,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omega。
晏殊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连找什么样的omega,婚后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谁知马失前蹄,竟在一次任务中因为遭人算计,易感期发作,被一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登徒子给毁了。
不仅如此,他在那次任务中被人陷害遭遇全星际通缉。
没想到现在救他的竟然是几天前那个欺负了他,且毫无信息素的登徒子!
这个登徒子还不是普通人!
他怎么可能会选择第二个!
他脑子让门夹了才会选择一直被人压!
傅行止:“..........我标记了你,你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发情期而已,这就不劳烦傅监察长操心了。”晏殊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知道的事说出。
没有什么比继续与一个Enigma纠缠更可怕。
“临时标记最短是三年,抑制剂只能暂时抑制剂发情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你觉的你单独能熬得过三年?”
傅行止做了万全的准备,他猜测像晏殊那高傲的性子断然不会选择第一种。
没想到他为了跟自己撇清关系,竟然选了最笨的方法。
晏殊沉默了一瞬,然后才抬眸看向傅行止。
”我想您应当听说过联邦的那帮人是怎么形容我的,我就是个刺头,天生反骨。
我晏殊连死都不怕,您觉的我会怕这区区发情期?”
傅行止沉默半晌,忽然笑了。
是他忘了,晏殊从来都不是轻易会妥协的人,不愧是他瞧上的人。
“可我标记了你,就得对你负责。
不然就是始乱终弃,按照星际律法,我可是要被判刑的。
你想害死我?想要我上军事法庭?”
晏殊:“.........临时标记而已,时间长了总会消失,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星际律法也没有哪一条明文规定,临时标记了Alpha的Enigma因为不娶对方就会被判刑。”
下一刻,刚刚出去不久的少校折返回来,一本刚修改拟定好的星际律法被递到晏殊手上。
在少校的提示下,晏殊翻开了最后一页。
最新的那一条,赫然同傅行止所说那般无二。
晏殊:艸!
“星际律法什么时候多加了一条,我怎么不知道!”
少校笑而不语,您当然不知道。
不仅是您不知道,星际大部人都不知道,因为这是刚加上的。
“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我觉的待在这挺好的。”
晏殊死死地捏着律法本,标着最新律法的那张纸差点没让他掐烂。
“你说呢。”傅行止轻轻瞥了他一眼。
想要制服一头雄狮,不一定非得采取强制诱惑的手段。
只要拿捏分寸,找到他的弱点,一样可以让他甘愿臣服。
晏殊,是你先一步招惹我的,别想着和我撇清关系。
晏殊:“我还什么都没说,我觉的可以。”
“你刚刚那临时标记的话已经足够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晏殊:“...............”靠!
最后,晏殊前脚刚跟着傅行止出了联盟审讯室,后脚就同傅行止以最快的速度领了证。
知道这条消息后,星际联盟大部分人昼夜狂欢,这头桀骜难训的狮子终于遇上了能将他制服的人。
当晏殊质问傅行止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时候,傅行止的回答是。
“你的行为性格,全星际有目共睹,我怕你反悔跑了。”
晏殊:“..................”
在回家的路上,晏殊整个人都是焉的。
他被迫答应与傅行止结婚,成了星际有史以来第一个将自己给嫁出去的Alpha。
一进家门,晏殊直接摊在了沙发上,将自己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这个一直坚不可摧的Alpha,头一次显得这么脆弱,孤立无助。
晏殊现在满脑子都是傅行止临走前跟他说的话。
“你不肯搬过来,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
还是说你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求我帮你?”
当时,晏殊听到傅行止这话后,当下就十分硬气的怼了回去。
"不就是区区发情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扛过去就好了。
就算熬不住也还有抑制剂,一针不行就两针,我就不信没有你我还会死了不成。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过,有哪一个omega因为没有Alpha的安抚就会死的事情发生。
更何况,我不是omega,而是Alpha,还是顶级的Alpha。”
晏殊一再强调自己是一个Alpha,就是不希望傅行止将他当成那弱势的omega。
他不是。
他也不会因为傅行止标记了他,就会被信息素驱使,成为只知道屈服于本能的怪物。
即便晏殊心里很清楚,他说这些话时,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傅行止的提议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他也猜到了晏殊的心思。
可晏殊是谁,他怎么会承认自己真的有些害怕会变成傅行止说的那样。
抑制剂用多了确实会对身体造成损伤,Enigma的信息素确实比抑制剂管用,能更好的缓解发情期带来的痛苦。
可以让他安全的度过发情期。
傅行止的话很有道理,但晏殊不听,主打的就是一个反骨。
不仅如此,晏殊还将傅行止准备好的,带有他信息素的一个玩偶公仔给扔了回去。
是直接扔在傅行止身上的,还放了狠话。
“老子不需要!"
晏殊当时放完狠话,扔完东西就跑了。
他也不知道傅行止有没有生气,他也担心傅行止会生气。
毕竟Enigma的力量对Alpha是完全碾压的,万一傅行止对他采取强制措施,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但晏殊猜测,傅行止应该不会这么做。
傅行止之所以会跟他结婚,是因为标记了他,要对他负责。
如果傅行止不跟他结婚,就会触犯星际律法,是会被判刑的。
而他之所以答应跟傅行止结婚,也是因为这点。
同时也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离开联盟监狱。
所以,他跟傅行止只是利益关系。
没错,就是这样。
晏殊不断地安慰自己。
而且,他和傅行止签了合同。
三年期限一到,傅行止就会跟他离婚。
白纸黑字,不可能有假。
像是为了确定一般,晏殊从口袋里掏出那一份被他随意折叠塞进去的合同。
看到合同的一瞬间,晏殊才感到安心。
这可是能救他脱离苦海,远离傅行止的宝贝,可不能丢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随意地塞在了衣服口袋里,晏殊想想都觉的自己心大。
还好及时记起来了,不然,以他这健忘的性子。
到时直接往洗衣机里一扔,就什么都完了。
“不行,得找个东西装起来。”
晏殊当即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他记得书房里有一个相框是空的。
晏殊在书房里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个大相框。
当他将合同摊开后,一张小纸条顺势掉落在地。
纸条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晏殊一下就知道了是傅行止写的。
晏殊捡起来看了一眼,纸条上写了一句话,还留了一个地址和联系方式。
大致的意思是,若是他发情期到了,扛不住了。
随时可以去这个地址找傅行止,又或是直接联系他。
晏殊看完后随手就将纸条给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老子就算是被折磨死,也不可能会找傅行止!”
我不会屈服,Enigma又怎样?
晏殊将合同装进相框后摆在了书桌最显眼的位置,他靠坐在椅子上,满意的欣赏着那个相框。
“果然还是裱起来比较好,随时都可以看到,也不用担心丢了找不到。“
晏殊此刻的心情很好,他哼着平时最喜欢听的歌一路出了书房,下楼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饱喝足后,晏殊又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点开光脑,开始看起了新闻。
原本占据头条的研究院机甲丢失一案已经被撤了下去,晏殊猜测应该是傅行止的手笔。
他被逮之前,那条新闻还在,整整霸榜了一个星期。
若是今天傅行止没有动作,那条新闻恐怕现在还挂在榜首。
看来,那些人是铁了心的想要阴他。
晏殊又仔细回想了当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找不到一丝违和点。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居然在暗地里这么阴他。
得罪的人太多了,根本猜不出来是哪个想要搞他。
阴他的那些人里,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害老师战死的人在。
为什么他的易感期好好的会提前,为什么傅行止正好在他易感期时出现在他附近。
仓库里没发现有隐蔽的机关暗道等装置,那三百台机甲是怎么无缘无缘突然消失了的。
仅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是怎么做到在不触发警报,又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将那么多机甲运走。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点,令晏殊头痛不已。
他感觉自己就像深处在大雾之中,四周灰蒙蒙的一片,雾浓得让他连自己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晏殊越想越头疼,索性关了光脑上楼。
一路拐进了自己的房间,直接进了浴室。
打开淋浴开关,水流瞬间倾泻而下,不到片刻就打湿了晏殊腰腹上裹着的纱布。
那原本凝固的血,经过温水冲洗,很快就溶解。
血水顺着晏殊的腿侧流下,淌了一地。
晏殊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直接闭上眼。
因为进了水的缘故,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可晏殊没有动作,依旧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晏殊才抬手将开关给关上,裹上浴巾出了浴室。
他将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拆下,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医药箱。
找到消毒液后,直接就往伤口上倒。
消毒液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那传来的刺痛感,让晏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禁不住骂了一句:“真TM的疼!”
他龇着牙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卷纱布就这么随意地往伤口上缠了几圈,扯掉被血弄脏的浴巾就准备上床睡觉。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刚缠上的白纱就被渗出的血染红。
甚至还有一些顺着白纱流到了小腹上。
晏殊见状,只是拿浴巾将渗出的血擦干净,又多缠了几圈纱布。
但刚缠上去,很快又被血染红。
“啧,真麻烦。”
晏殊见血止不住,索性不管了。
直接将手里还剩下的那一小卷纱布扔进医药箱,随意披了件睡袍在身上,就直接躺倒在床上。
反正流那么一点血,又不会死,他在战场上经常这样。
晏殊抱着这样的想法,不到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凌晨一点左右,晏殊被热醒了。
他整个人如同置身在火炉里一样,连嗓子也干涩的要命。
晏殊意识还算清醒,他知道自己是进入发情期了。
他强撑着爬起来,在床头的柜子里翻出常备着的抑制剂,给自己注射了一支。
打完抑制剂后,晏殊挣扎着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以为打了抑制剂就会没事了,可他发现那抑制剂打下去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浑身疼的厉害,连拿着水杯的手都在发抖。
他想去床头柜那里拿抑制剂,却腿软的走不动道,险些站不稳。
渐渐的,晏殊靠着墙,整个人滑落在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缓过气后,他咬牙慢慢向床头柜子那边挪动。
凭着感觉在柜子里摸索,晏殊最终拿到了那仅存的,最后三支抑制剂。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一支抑制剂的药效不够强,所以一下全部将剩余的三支抑制剂全部都推进自己的体内。
然后仰躺在地板上,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看,期盼着这抑制剂能缓解一丝痛苦。
天花板忽然变得天旋地转,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没有用,他打了四支抑制剂,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抑制剂......医院.......”晏殊用尽力气抬起手,去摸索他之前摘下放在柜面上的光脑。
不多时,一块小型的银白色腕表被晏殊抓在手中。
他用仅存的意识向光脑发了指令,“小八,联系...路鸣。”
【正在联系路鸣,请稍候......】
光脑刚一联系,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
“晏殊?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晏殊蜷缩在地上,声音低沉嘶哑,“抑...制剂...我...”
“难受......"
对面沉默了两秒,才开口,”你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路...鸣.我...需要......抑...制剂......”晏殊浑身发着颤,好不容易才说完整一句话。
“你进入发情期了!“对面的路鸣惊了一瞬,”傅上将呢?他没在你身边吗?“
晏殊与傅行止领了证的消息,仅仅几个小时就传遍了整个联盟以及联盟所有的附属医院。
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但知道晏殊被傅行止标记的寥寥无几,路鸣是其中之一。
因为他平时与晏殊走得近,所以傅行止特意嘱托了他。
晏殊如果找了自己,问自己要抑制剂,一定要马上通知他。
当时,路鸣还纳闷呢.
晏殊不是有傅行止吗,干嘛还要找自己要抑制剂。
现在还真被傅行止给说中了。
按理说,以傅行止的作风,应该不会丢下晏殊让他独自一个人面对发情期才对。
为什么晏殊还问他要抑制剂?
“不...要他...”
”要...抑制....剂...强效型的...."
“普通的...不管用...”
“你打了多少抑制剂?“路鸣有些慌,晏殊这个点会找他,证明是被逼得没有退路了。
被Enigma标记,抑制剂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形同虚设。
傅行止呢,关键时刻他死哪去了,难道他们没住一起?
所以才会让他留意晏殊的状况?
傅行止那个渣男!
“四...支...没有...用...”晏殊疼得直揪着衣服,将自己缩成一团。
腰腹上的伤因为他的动作再次渗出了血。
“四支!你不要命了!”路鸣被吓得差点没载下床。
抑制剂一天顶多只能用一支,晏殊居然打了四支!
这个疯子!
“太...TM疼了...我..."晏殊只感觉视线逐渐失去了焦距,最后连话都说不出了。
“晏殊?晏殊?你还好吗!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路鸣喊了好多声都没有听到晏殊的回应,心里慌成一团。
“艹!”他从家里赶到晏殊那起码要一个小时,到时都可以直接给晏殊收尸了。
他一边联系傅行止,一边随意套了件衣服,拎起医药箱就出了门。
他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傅行止那边都没见有回应。
路鸣气得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艹!傅行止你TM再不接,下次你要是落到老子手里。
老子缝针不给你打麻药,痛死你个王八蛋!”
路鸣心急如焚,忍着暴走的心,骂骂咧咧地一连给傅行止发了三次通讯。
在路鸣耐心完全耗尽前,对面终于接了,傅行止那暗沉的嗓音从光脑里传了过来。
“什么事?”
路鸣开口就爆了句粗,“艹!你终于接电话了!
傅监察长果然是个大忙人啊!还得人三催四请!”
傅行止:“……刚刚洗澡,什么事?”
“晏殊发情到了,他刚刚找我要抑制剂,在这之前他已经打了四支抑制剂了!刚刚我........”
没等路鸣说完,对面就断了通讯。
“我........”路鸣看着被挂断的通讯差点就飙脏话。
转念一想,傅行止应该是出发去找晏殊了,他硬生生将嘴里未出口的脏话给咽了回去。
傅行止挂了通讯后连衣服都没换,穿着身上的浴袍抓起车钥匙就匆匆出了门。
他住的地方离晏殊那不是很远,开车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到了。
可这十几分钟对傅行止来说,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又遥远。
傅行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晏殊家中,强行破坏门锁进了门。
一进门,傅行止就被一股浓烈的信息素扑了满面。
这个信息素,傅行止很熟悉,是独属于晏殊的味道。
S2-001——龙舌兰烈酒。
傅行止追随信息素一路直奔二楼,最终停留在一间紧闭的卧房门前。
里边的信息素顺着门缝一直往外扩散着,那味道浓的醉人。
途中,傅行止曾尝试了给晏殊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见有回应。
他伸出手抓住门把手时,紧张地手心都冒出了薄汗。
当傅行止打开门后,看到一动不动蜷缩在地上的晏殊时,他心脏都骤停了一瞬。
“晏殊!”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晏殊身边半跪着蹲下了身,将人小心翼翼扶起来揽在怀中。
“阿晏,醒醒。”傅行止扶着晏殊的肩轻轻晃动了一下。
晏殊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傅行止晃动晏殊时。
揽着晏殊的手,正好压到了晏殊腰腹上的那道伤。
原本晏殊已经昏了过去,硬生生地被疼醒了。
晏殊双眸依旧紧闭着,面带痛苦之色,嘴里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疼........好疼.....”他全身上下都好疼,仿佛被万蚁啃食一般,又痒又疼。
那疼痛入了骨髓,让他难受万分。
傅行止一听,忙紧张地问:“哪里疼?”
下一瞬,他将手覆上晏殊的腺体,“是这疼吗?”
后颈的腺体忽然被人摁住,晏殊不舒服地闷哼了一声,浑身都发着轻颤。
“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