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我意外穿书了》,我意外穿书了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秋风已逝所著的小说围绕谢星尘祁寒之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谢星尘没有穿越成师傅,他本人是高兴的,但他怎么穿越成为了徒弟呢?
《我意外穿书了》精选:
轰——
巨大的爆破声冲击谢星尘的耳膜,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手脚装了镣铐一般动弹不得。
但他明确知道。
他死了。
死在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
年仅二十岁,还真是英年早逝……
如潮水般的黑暗笼罩着他,意识飘浮不定,正准备接受死亡,但他突然垂死挣扎了一下。
娘的,他银行卡里还有好几万块钱呢。
……
“这小师弟都昏睡了三天了,怎么还不见醒?叶尊者不是说只是小伤,不至于昏迷吗?”
“这可怎么办才好,惩戒堂长老急着给他定罪呢,这倒好人昏迷不醒,给了惩戒堂长老这老头定罪机会。”
“要说这小师弟也真够可怜的,不就是采了祁尊者一株灵植,还是自家徒弟,祁尊者怎的如此无情?”
窗外花枝开的猖獗,长风摇曳,吹得花瓣扑簌簌抖落。
鸟鸣啾啾,连着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一道送入谢星尘耳中。
嘶……
好吵……
谢星尘颇为不悦地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一下,点在了床沿上。
片刻后,在极度沉重的疲惫中,他缓慢睁开双眼,望着陌生的白玉天花板,有些茫然。
“小师弟,你终于醒了!”有个蓝衣修士惊喜发现他醒了,高兴极了。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凑上前来,关切道:“谢师弟,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师兄们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众人太过热情,拥得谢星尘周围水泄不通。
谢星尘才刚醒,生锈的脑子一时还没转过来。
他一脸懵懵地扫向众人,强行撑坐起身,艰难吐出一句:“我这是在哪里?”
白底蓝衣修士一拍自己的脑袋,“啊”了一声,挤进人群坐在他床沿,和善道:“师兄忘了告诉你,这里是叶尊者的房间。”
“听叶尊者说,你伤痕累累从后山回来,手里攥着一株灵植就栽倒在地,于是他就背你回来了,还好心地借了这间屋子给你养伤。”
“还有……”
师兄,叶尊者,灵植……
谢星尘本来见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围着自己,惶惑不安。
但在听到这位号称是他师兄的弟子说的一番话后,谢星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也就是说他穿越了,不对,确切来讲,是他穿书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穿进了那本《高冷师尊与腹黑徒弟不可说的二三事》里面了。
虽然书名是高冷师尊与腹黑徒弟,但内容并不完全围绕师尊与徒弟展开。
反而讲述的是万人迷主角受叶枝温被各种主角攻追求攻略,最后一起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的快乐故事。
这不是挂着羊头卖猪肉是什么?!
于是,直男谢星尘一怒之下,熬夜看完了这本小说,最后真香了。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现在这个剧情应该是万人迷主角受叶枝温受了重伤,各位主角攻争相讨好,为他寻找补药。
而作为主角攻之一的谢星尘,选择了偷采他师尊的灵植,送给心上人叶枝温,讨好他。
但可惜的是东窗事发,被另一个主角攻凌千鹤发现痛揍了一顿,并向谢星尘师尊告发。
想到这里,谢星尘理了理脑内杂乱的思绪。
那么,接下来剧情的发展,就该是凌千鹤告发谢星尘成功,谢星尘被迫承受擅闯后山和采摘灵植的九十九鞭的罚刑了。
“那鞭子可和一般的鞭子不一样,专门惩罚修者的。上面长有倒刺,又尖又长,一鞭子下去,那是一个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啊。”
白底蓝衣修士服的弟子正巧说到这里,脸上表情配合着痛苦,似乎那鞭刑真的会一鞭子打死人。
于是,他成功地把谢星尘想扛下九十九鞭子的心思,瞬间吓没了。
谢星尘想了想原主沉默寡言人设,维持人设,一脸平静地惜字如金道:“那该怎么办?”
其实他内心早已慌的要死,他又不是原主,为什么一穿过来就要替原主承受鞭刑啊?
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想想对策。
白底蓝衣修士收起笑嘻嘻表情,一脸郑重,手落在他肩膀上,“师弟,师兄们一向都相信你的人品,你是不可能去偷祁尊者的灵植,对吧?”
谢星尘内心点点头,欲哭无泪。
他谢星尘不会,可这个和他同名的谢星尘说不定会呢?
毕竟他爱主角受爱得深沉。
在原著中,谢星尘后期甚至走火入魔,把师尊当做主角受了,然后被师尊捅了,落得个唏嘘下场。
谢星尘面对师兄的信任,不敢点头,也没摇头。
就在这时,两个身着玄色弟子服的弟子,没有敲门,衣摆带风地径直走入室内。
他们冷漠肃然地传达口令,“既然谢师弟醒了,长老有请去惩戒堂。”
“还请谢师弟跟我们走一趟。”
两位玄衣弟子倚在门框上,见谢星尘没什么反应,又冷冰冰地重复了一遍。
谢星尘依旧没有反应。
“……”
几秒后,两位玄衣弟子脸上表情不太好看,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架势逼人。
既然谢星尘不愿意走这一趟,那他们只好强人锁男了。
打一架,然后把谢星尘扛走,不管他愿不愿意。
走到床前半米距离时,谢星尘突然伸出手做了个阻挡的动作,他低着头,轻嘶了一声,“等一下,我腿麻了。”
两位玄衣弟子:“……”
山路并不算长,但每一步谢星尘都走得十分艰难。
被两个玄衣弟子一前一后盯着,他差点绷不住,转头拔腿就跑。
出了主角受叶枝温的居所,视野开阔。
宗内有规定不能御剑,他们只能自下而上,沿着白玉堆砌的石阶,一步一步地爬上去。
石阶两旁矮小杂草丛生,还长了一点点湿滑的青苔,要是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谢星尘脚踩青苔,一个没站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斜。
主打的一个眼瞎脚欠。
眼见着自己就要摔下去了,谢星尘凭借着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极快地出掌拍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随后青色衣摆在空中一旋,好似一朵绽放的青莲,接着,他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咚——”
一声巨物沿着石阶滚落的声音响起,谢星尘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刚才的身手矫捷点赞,身子一抖。
什么东西?
他猛地扭过头,发现后面空无一物,唯有一层层石阶,没看见什么东西滚落啊?
等等,没看见什么?
那跟在他身后的那名玄衣弟子呢?
谢星尘脑子里冒出一个不敢相信的猜想,不会吧?
完了,这下好了又有一个残害同门的罪名了。
惶惶不安转过头,谢星尘心里道了一声罪过。
虽然底下有灵罩,那名弟子不至于这就么草率地死了,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伤筋动骨在所难免。
前面那名玄衣弟子有所察觉,目光凌厉地盯着谢星尘,似乎要从他身上剥层皮下来。
忍住想动手的冲动,玄衣弟子恶劣道:“谢师弟,残害同门,罪加一等,等着多领几十下惩戒鞭吧。”
这话宛如一张执行死刑的判决书丢在了谢星尘怀里,他无辜地眨眨眼,垂死挣扎:“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玄衣弟子皱了一下眉,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呵呵。”
表情明显是你看我像傻子吗?
谢星尘欲哭无泪。
这下更好了,他估计要被打成筛子了。
……
春色喜人,惩戒堂外山花烂漫,如烈火一般肆意绽放,拥簇着要闯进窗来。
谢星尘被扣着进了惩戒堂,瞧见窗外桃花灼灼,一时更加悲从中来。
他突然想起来了,语文卷子上,把这叫以乐景衬哀情。
惩戒堂内,安静如鸡。
“禀告长老,弟子已将谢星尘带到。”玄衣弟子报告后,松开防止谢星尘逃跑的缚灵绳,随后又道:“还有,谢星尘想要逃跑,竟然将弟子的师弟推下石阶,还请长老为我师弟讨回公道。”
霎时,安静的氛围被他打破,堂内弟子如沸腾的汤水咕噜噜地议论起来。
惩戒长老站在堂上,闻言拧眉,横眉怒目:“岂有此理,谢星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宗规。”
谢星尘被他突然拔高的嗓音,吼的哆嗦了一下,一秒从语文卷子上的乐景哀情上回过神来,抬起眼眸扫视了惩戒堂一圈。
惩戒堂内弟子看戏不多但也不少,堂上坐着两个人,站着三个人,全都在盯着他看。
站着的惩戒长老见他没回答自己,觉得有失惩戒长老之威仪,势必要找回面子,用更大的嗓子吼道:“谢星尘!本长老在问你话!”
这一嗓音差点没把谢星尘送走,他捂了一下耳朵。
坐着的那两人中其中一位目覆冰绡的尊者,似乎也觉得惩戒长老音量太高,素白的指尖敲点在了扶手上。
惩戒长老瞬间声量小了一倍,似乎很忌惮,压着大嗓门责问谢星尘,“先不论你残害同门之事,本长老且问你,你是否偷采了祁尊者的灵植?”
谢星尘虽然很慌,但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弟子从未干过这事。”
众人听他不肯承认,皆是认为他这是怕受到惩戒鞭罚,垂死挣扎罢了。
堂上站着的一位锦衣修士怒道:“谢星尘,你休想抵赖,叶尊者明明亲眼看着你捏着祁尊者的灵植出来的!”
锦衣修士身旁还站着一位目若春水,长相清秀的修士,语气柔和地安抚他道:“好了,千鹤,此事因我而起,错也在我,你别动怒。”
想必这就是主角攻之一的凌千鹤,和万人迷主角受叶枝温了。
凌千鹤眸光一下温柔了起来,惭愧道:“叶尊者,别这么说,此事都怪谢星尘这个坏种。”
叶枝温看了一眼谢星尘,眼里充满善良之意,“别这么说,虽然我亲眼见谢道友从后山出来,但谢道友想必也有他的苦衷。”
“他能有什么苦衷!他就是个普通天资的修士,根本配不上你。”
“好了,你快别说了。”
谢星尘语塞:“……”
惩戒长老似乎觉得事情发展不太对,这两人话说的越来越浓情蜜意起来了。
但这两人不是自家宗门的,不好说什么。
他连忙咳嗽一声,又问谢星尘:“谢星尘,叶尊者说亲眼见你从后山出来,你可有什么话要讲?”
谢星尘不卑不亢,表现得丝毫不慌张:“弟子还是那句话,弟子并未做过此事。”
惩戒长老面色不虞:“那你可有证据!”
众目睽睽之下,谢星尘走上前一步,“证据就在凌尊者的锦囊袋中。”
气氛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觉得谢星尘这是慌不择路地想要嫁祸凌千鹤,怀疑谢星尘是不是疯了。
惩戒长老拧眉:“荒谬!谢星尘,我玉仑宗怎么会教出你这种弟子?竟然想嫁祸凌尊者,真是有损宗门颜面。”
谢星尘扭了扭发麻的手腕,躬身行礼,“弟子并未说谎,在凌尊者的锦囊袋中,装有一枚影石戒,打开影石戒自会知晓一切。”
他在来的路上,反复咀嚼了他师兄说的话,又回想了不下百遍原著剧情,终于才从他师兄那句“你伤痕累累地从后山出来”找出破绽。
后山虽是禁地,采灵植虽然会被守护兽攻击,但怎么着也不可能让谢星尘一个金丹修者伤的如此之重。
一定事有蹊跷。
别看谢星尘说的胸有成竹,他其实不过也在赌,赌凌千鹤这个自恋狂会不会留下影像。
原著中就有提到,凌千鹤是个极度自恋的人,喜欢用影石戒留影一切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喜欢上了主角受后,转为喜欢留影一切关于主角受的事情,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留影,极度变态。
当即,凌千鹤的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谢星尘竟然会知道当时他戴了的是影石戒。
想了想,随后他又神态自若,甚至嘴角挂有几分猖狂的自傲。
他是谁?他可是修真界不世出的奇才,出身还是南永城凌家,谁敢随随便便的搜刮他的锦囊袋,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本尊者凭什么让你搜?你一个低贱的弟子有资格吗?”凌千鹤神情倨傲,张扬跋扈。
没人愿意得罪身份背景雄厚的凌千鹤,就连玉仑宗的掌门也不得不看在凌家的份上,让他三分薄面。
惩戒长老很会察言观色,见掌门一言不发,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他打算草草了事,就说谢星尘死不悔改,竟然想栽赃陷害其他宗门修者,直接执行鞭罚。
左右不过损失了一个天资一般的弟子。
谢星尘心一沉,他忘了这里没有人愿意得罪养尊处优的凌千鹤。
“本尊徒弟,岂是你随便侮辱?”
如玉石掷地,从堂上传来的这一声质问,几乎让谢星尘跪着喊大佬。
想必说话的人就是他师尊祁寒之了。
谢星尘感激涕零,没想到他师尊这么好,还帮他说话,他以后一定不会以下犯上的,呜呜。
凌千鹤面色僵硬,第一回遇到不忌惮自己家世的人。
只见那人目覆冰绡,气质清冷出尘,周身泛着冷气。
甫一看向祁寒之,凌千鹤竟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死死地将他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脚跟不稳,几乎要跪倒在地。凌千鹤咬着牙根勉强支撑道:“祁尊者,本尊不是这个意思。”
“本尊理解的就是这个意思。”祁寒之没有让出三分薄面,覆目冰绡看不出什么神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高兴了。
祁寒之是原著中唯一的武力值爆表,却没有爱上万人迷主角受的人。
原著中对他的描写少之又少,只说谢星尘堕入魔道后错认祁寒之为叶温枝,一夜过后被祁寒之杀了。
大乘期修士的修为强悍恐怖,祁寒之只放了一点点威压就让堂内所有人惊颤。
窗外桃花枝丫乱颤,鸟雀呼地一下四散飞走,生怕多停留一秒。
祁寒之特别贴心地单独对自命不凡的凌千鹤多放了点。
“记住,本尊的东西,就算是一条狗也不容他人随意践踏。”
凌千鹤没能撑住对方汹涌强悍的威压,咚地一声,双膝直直地磕在了地板上,又羞又怒。
被当成狗的谢星尘,却没那么高兴了,“呵呵……”
“记住了吗?”祁寒之居高临下。
凌千鹤当着众人的面颜面尽失,羞愧难当,他的自尊被拉出来踩在了他人的脚底下。
从前一向他才是那个施压者,别人都得让着顺着他,可这次却轮到了他自己。
脊骨被压的不得不得弓起来,手指捏得关节煞白。
凌千鹤感觉胸腔气血翻涌,祁寒之再不收手,他恐怕就要废在了这里。
他连忙咬着牙,磨着牙根不甘心道:“本尊……知道了。”
祁寒之这才收敛了威压,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面色如霜:“本尊徒儿想看一看你的影石戒,想必凌尊者不会介意吧?”
凌千鹤勉强一笑,“自然不会。”
介意!他介意的快要死了!!
他掐着指甲陷进肉里,心里一遍遍磨着谢星尘的名字,他不会让他的情敌谢星尘好过的。
谢星尘被他突然剜来的目光吓了一下,随即回之一个温良无害的善意微笑。
仿佛在说,你、活、该。
运转灵力注入影石戒中,影石戒上迅速出现了画面,投射在玉石的穹顶之上。
画面内,先是凌千鹤的自言自语:“谢星尘那傻缺也配和我争,长的其貌不扬,歪瓜裂枣的,叶尊者为什么还要送他东西?”
谢星尘受伤:“……”
“不行,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我要去暴打他一顿。”
会把打人这件事说的如此明目张胆,也就凌千鹤这傻缺了,谢星尘默默吐槽。
画面一转,后山山口。
凌千鹤把谢星尘约在了后山口,气焰嚣张,颐指气使道:“你不是喜欢叶尊者吗?叶尊者如今身负重伤,需要你师尊的灵植才能滋补。你去帮我挡住守护兽,我去取灵植。”
原主谢星尘表情阴郁,他想到了叶尊者以前的好,犹豫几秒,没有什么意见,点头闯了进去。
谢星尘的修为不低,金丹足以扛下守护兽的攻击,他提剑与守护兽鏖战了半刻钟头左右,却仍不见凌千鹤取得灵植。
谢星尘一转头,发现凌千鹤坐在石头上,悠哉悠哉地看自己被守护兽追着打的狼狈样。
这时,他才意识到他被耍了。
“凌千鹤!”谢星尘怒吼一声,“你骗我?”
“本尊需要骗你吗?”凌千鹤见他发怒,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从胸襟口拿出刚采摘的灵植,在面前晃了两下。
谢星尘边躲避守护兽的攻击,气极了,捏剑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过是看你不爽,想看你被揍而已。”凌千鹤似笑非笑,双手一摊,“不过,你竟然还没趴下,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厉害呢,还是这守护兽弱鸡。”
他嘴角带着嘲讽笑了笑,趁着谢星尘躲避守护兽时,召出剑出其不意攻击谢星尘。
前后夹击,左右为难。
谢星尘自然是敌不过,身上全是伤痕,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还真当本尊稀罕你们宗的破灵植。”
凌千鹤随手将灵植丢弃在谢星尘身上,嘲弄道:“要不是这是在玉仑宗,早就一剑捅死你,还想和本尊抢人,你配吗?”
画面到这就已经结束了。
众弟子看的心底一片骇然,毛骨悚然。
这凌千鹤本就是纨绔子弟,无法无天,本以为他在玉仑宗会收敛的,没想到竟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长老,谢星尘虽然做的不对,但这凌尊者做的属实过分了。”
“他不顾道友之谊,诱骗谢星尘闯入后山,还背刺谢师弟,实在是居心不良。”
……
议论风向开始倒戈,纷纷偏向谢星尘那边,毕竟谢星尘再怎么犯错,终究是他们玉仑宗的弟子。
怎么能是一个外人随随便便就能欺辱的?此事若是姑息下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个“谢星尘”被凌千鹤背刺。
他们心里也在害怕。
惩戒长老脸紧绷着,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想了想,既然方才祁尊者已经开了头,他也就不必再给凌千鹤面子了,反正都已经得罪了。
“凌尊者,你诱骗谢星尘闯入后山,偷采祁尊者灵植,出言不逊。你虽然不是我们宗的,但也该受罚。”
凌千鹤脸上血色尽褪,惨白得厉害,嘴唇发抖,但更多的是恼怒。
他不就是打了那姓谢的傻缺吗?怎么还敢让他受罚?!
惩戒长老:“五十鞭,凌尊者。”
凌千鹤抖了一下。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玉仑宗的鞭刑,一鞭子能把人抽的浑身疼,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抽碎了一样。
五十鞭,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支撑下来。
一抹白色绰约的身影出现在凌千鹤眼前,叶温枝道:“此事皆因我而起,我愿意代替凌尊者受罚,还请掌门开恩。”
“叶尊者,你别替凌尊者,那是他该受的。”
“是啊是啊,叶尊者,此事又不怪你,你完全不知情。”
底下弟子开始规劝叶温枝,叶温枝轻轻摇头,眉眼间一派温和之色,“不必再劝了,本尊心意已决。万物皆有因果,既然起因为我,那么便由我来结了这果。”
弟子们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涕泗横流,不愧是叶尊者,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
谢星尘被主角受叶温枝这一番圣母玛利亚的发言惊到了,真不愧是主角受,单走一个六。
叶温枝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走到了谢星尘身旁,二话不说跪在了地板上,背挺得扳直,仿佛一截坚韧不拔的竹。
只可惜其实是一块易碎的玉,谢星尘离的近,看见了叶温枝偷偷咬着唇,垂在袖子里的手害怕地收紧。
谢星尘偷偷靠过去,提醒道:“叶尊者,害怕的话不必逞能,毕竟这都是凌千鹤那傻缺干的坏事。”
叶温枝当做没听见他的话,充耳不闻,“还请长老赐罚吧。”
谢星尘挑了挑眉毛,站的离远了些,怕伤及无辜。
他还是非常欣赏主角受的,在看文的时候就觉得此人非同一般,同时和十几个主角攻谈恋爱,还没有翻车。
不愧为时间管理大师。
执鞭刑的时候,谢星尘想看又不敢看,抬手捂着眼睛,可手指又撑开漏出缝来去偷看。
“啪——啪——”
几十鞭抽打在主角受的背部上,瞬间猩红一片,白衣尽染鲜血,看着有些狰狞。
叶温枝被抽打得嘴唇失去了血色,他依旧背部挺直,倔强得像一根风雪中的小草。
破碎又坚韧,我见犹怜。
众人都在担心叶温枝,眉毛眼睛拧在一起,恨不得冲上去自己替他受罚。
叶温枝表面脆弱,实则在脑海里和系统对话,“你不是说谢星尘会受罚吗?怎么他倒没事?!反而我要替凌千鹤那没脑子罚。”
系统:“请主人息怒,剧情偶尔出现一点偏差是正常的,至于鞭刑,系统已为您屏蔽了痛感。”
叶温枝心里怒火不消,冷笑:“还有你们怎么回事的?不是说攻略谢星尘进度已经百分之一百了吗?那他怎么不替我求饶?”
系统被逼无奈:“主人息怒,系统并未检测到人设崩塌现象。”
叶温枝往上翻了个白眼。
他花钱进这个游戏剧本,是来体验演戏的快乐,不是来找罪受的。
系统提醒:“主人,凌千鹤好感度已经百分之八十了,主人再接再厉。”
叶温枝不耐烦:“闭嘴吧,人工智障,要你有何用?!”
系统:“……”
鞭刑结束的时候,叶温枝整个人几乎被血水包围,虚弱得犹如一朵凋零的小白花,在风雨中摇摇晃晃的。
凌千鹤仿佛忽然找回了神,见到满身是血的叶温枝,怜爱与悔意在心中恣意生长,心如刀绞。
他几乎是一路踉跄地走向叶温枝,抱住了对方血痕黏腻的身体。
“叶尊者,都是我的错……”他垂下眉眼,滚烫的眼泪啪嗒掉在叶温枝身上。
叶温枝心里鄙夷不屑,嫌恶他为自己掉泪,看自己替他挨鞭刑的时候怎么就不心疼了?
呵,男人,虚伪至极。
但面上却依旧不显丝毫厌恶,叶温枝端着温和的气度,虚弱摇头道:“没关系,我们走吧。”
他在凌千鹤的搀扶下,拖着满身带血的身体,一步一血痕地走出惩戒堂,准备离开。
“叶尊者请慢,受了五十下惩戒鞭,伤口疼痛难忍。你身为医修,医者不自医,这药就拿去吧。”
掌门看不下去,命弟子拿来上品的灵药,送给叶温枝。
“这几日,多谢掌门招待了。”叶温枝想要躬身行谢礼,身子无力一歪,勉强支撑。
他和凌千鹤本就是派来玉仑宗切磋学习的,如今在别人宗门闹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待下去了。
走出惩戒堂,叶温枝道完谢就想离开这晦气地方,可凌千鹤却突然顿住了脚。
叶温枝没拉动他,内心翻了个白眼没管。
凌千鹤看着心上人,替自己挨了这一身的伤。气愤不过,攥紧双拳,怒红了眼。
转身,怒气冲冲地闯进惩戒堂内,“本尊觉得不公平,你们玉仑宗一向公正严明,谢星尘也应当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