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爱》by碎碎碎碎语,原创小说难言之爱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秦烽齐子舒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秦烽成功毁掉了齐子舒,但他和齐子舒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走到这样一步的呢?
《难言之爱》精选:
两人终于在图书馆的长阶上找到了齐子舒。
作为校庆表演的大功臣,他被同学们簇拥着站在C位合影。
少年手捧一大束鲜花,本就出众的容貌被衬得愈发逼人。
他脸上带着公式化的温柔微笑,伪装出快乐的模样。
在合影结束之后,齐子舒拒绝了学生会的聚餐,只说自己要回去赶课程论文。
大家都知道他最近排练很辛苦,也就没有强留。
众人渐渐散去,只剩齐子舒一个人在图书馆旁的雕像旁低着头看手机,显得有些落寞。
轻风掠过少年的碎发,他穿得单薄,便更添几分寂寥。
苏一舟推了推他:“小舒子都这样了,你还不去哄?”
他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齐子舒听到。
少年抬起头就看到了秦烽,他眼睛亮了起来,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皱着眉,目光锚定那个低着头的少年。
苏一舟见自己好友居然不动身,于是悠哉悠哉走上前去:“小舒子,和我们谈谈?”
齐子舒点点头。
一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等走到教学楼的天台的时候,苏一舟便想活跃一下气氛。
他故作轻松地说:“当年这里还是我们的秘密基地,现在地上的那些涂鸦都被清理干净了啊。”
苏一舟想到了那个女孩。
她留着飒爽的短发,站在这个天台上,对自己和秦烽说:“我们来开发一款颠覆社交的软件吧!”
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便悻悻地走下天台和顶楼之间的台阶。
他关上天台的门,讪笑道:“你们慢慢谈。”
天台的风很大,秦烽用目光审视这个和自己的过去充满联系的地方,压抑着积攒已久的烦躁。
他声音低沉,似命令,又似妥协:“回家吧。”
他的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叹息,那是属于年长者的纵容。
齐子舒摇摇头,涩声说:“哥,对不起。”
他低头看着天台水泥面的纹路,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烽看着眼前负隅顽抗的少年,皱眉道:“子舒,我的耐心有限。”
他生日的前一天夜里,齐子舒和他表白。
少年羞赧的神情被夜色遮掩着,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晕染出瑰丽的色彩。
他望向养大自己的哥哥,轻声说:“哥,我喜欢你。”
秦烽愕然,这是他的弟弟。
在他的设想里,齐子舒只需要按部就班地从名校毕业,然后被送去海外求学,之后回国来烽火工作。
历练几年之后,他就可以开始提拔他了。
等齐子舒到合适的年龄,他会为他安排一门合适的婚事。
如此一来,他们二人的人生就被利益牢牢绑定,远胜过亲情这种不可靠的玩意。
但是齐子舒说喜欢他。
他那天脑子很乱,于是自己去书房冷静了一晚,等第二天走出房门,家里哪还有齐子舒的身影?
秦烽只当他年轻气盛,便真放养了一个月,没想到这小孩居然还不回来。
他原本不打算接受P大校庆的邀请,但考虑到齐子舒现在人在P大读书,便让秘书给了校方肯定的答复。
现在,他看着背着书包耷拉着脑袋的齐子舒,那些他和同龄人言笑晏晏的片段在脑海中就愈发鲜明,内心的烦躁更盛一分。
少年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捏着书包的肩带,不敢看养大自己的哥哥,低声说:“哥,是我不好,一想到你不喜欢我,就觉得没法继续呆在你身边。”
“呵。”秦烽怒极反笑,引得齐子舒肩膀缩了缩,看起来更可怜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不答应他,就要和自己断绝关系了?
这么一副委屈招人疼的模样做给谁看?刚才不是和同学笑得很开心么?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秦烽冷厉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瞥见齐子舒飞快地抹了下眼睛。
少年人晶莹的泪落在水泥地面上,不留下一点声音,却在秦烽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他向齐子舒走近了些,稍稍软了语气,似叹息一般:“怎么不顺你的意就哭,小孩子一样。”
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也绝不像子舒这样任性,看来真是把他惯坏了。
齐子舒感觉到哥哥久违的温柔,伤心地拥抱住他,哽咽着说:“哥,我那天以为……你不想看见我,才走的。”
想到哥哥今天冷淡的态度,他的语气就带了些委屈:“今天在台上的时候,哥你也不想理我。”
秦烽任由齐子舒把头靠在自己肩上不住地抽噎,他从少年的书包外层口袋里取出纸巾,拍了拍他的手。
齐子舒讷讷地接过纸巾,擦了擦自己泛着泪的眼,然后继续把头靠在自己哥哥肩上,很黏人的样子。
少年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第一次让秦烽有了齐子舒已经长大的实感。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弟弟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啊。
或许是因为少年人的伤心的确动人,秦烽的声音彻底软了下来:“我是来你的学校看你,怎么会不理你。”
齐子舒听他这样说,哭得更厉害了。
秦烽的心极快地闪过一丝酸涩,他并不习惯安慰别人,只能僵硬地抚了抚齐子舒的脊背,温声道:“别哭了,等会还要带你去晚宴,眼睛肿了怎么见人。”
“……嗯。”
苏子舟在顶楼呆得无聊,见那两人这么久了还不下来,于是便走上楼梯想去看看情况。
他推开天台,便看到在远处那对相拥的兄弟,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对劲,不对劲。
联想到小舒子的离家出走和秦烽的反常表现,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不可能吧?
如果事情是他想的那样,那秦烽简直是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