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沈舟望周越的小说《圣上又怂又娇,清冷丞相彻底沦陷了》是作者好运鸭鸭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圣上又怂又娇清冷丞相彻底沦陷了的主要内容是:沈舟望当然是很愿意和周越在一起的,对喜欢周越这件事,他一直都很认真。
《圣上又怂又娇,清冷丞相彻底沦陷了》精选:
好热。
仿佛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
周越被这种灼人的感觉逼得睁不开眼睛,不过睡个觉,家里怎么停电了?
他只好本能地伸手去摸索着床头的手机。
可指尖触及的不是手机,而是温暖干燥的皮肤。
周越迷茫了几秒钟,然后猛地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
映入视线里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男子眉目深邃,五官轮廓立体而精致,鼻梁高挺,嘴唇紧抿。
周越心脏怦怦跳动起来,好一个美男!
只觉得口越来越渴了。
可男人的情况并不好。
他双眼微红,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极其激烈的情绪,神色很冷,还是古装打扮。
周越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最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居然坐在那男人的身上。
怪不得膈人,他记得是躺在自家床上的,怎么会有男人?
但还是礼貌地道:“我……我就起来。”
说完,便要翻身从男人身上起来。
可刚撑起半边身子,腿却软得厉害,又重新压在男人身上,惹得男人发出闷哼的一声。
周越很囧,刚想道歉,便与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对上。
他的呼吸顿时屏住。
下一瞬间,男人冷笑一声:“陛下又在耍什么花招?”
沈舟望身为龙元国的监国丞相,是先帝最为器重的臣子,从来没人敢招惹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下药。
也不知这个小皇帝下了多少剂量,他浑身都快要爆炸开来。
从前小皇帝只是用爱慕的眼神看他,现下竟胆大包天给他下药。
沈舟望哪里能不气?
周越听到对方咬牙切齿的话语,脑中轰隆一声——
对方为什么叫他陛下?
是在玩cosplay吗?
可他还没有搞明白,两人就调换了位置,男人手捏着他的下巴,声音冷冷的,“既如此,微臣便成全陛下。”
话落,便低头吻住他的唇瓣。
唇齿间满是浓郁的酒香味道,周越脑海中轰鸣声渐歇,开始挣扎,“唔…哥们…撞号了……你快……放开我!”
声音断断续续的,含糊不清,听得沈舟望皱起眉,“撞什么号?”
“我不是……受啊……唔……放开……”
沈舟望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以为周越又在和他耍花招,再加上忍耐太久,药效全都发挥作用了,他失去了耐性。
手掌贴在周越的腰腹上,轻易制服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随即,沈舟肆无忌惮掠夺他的氧气,同时另外一只手滑向对方胸口,准备撕裂他的衣物。
“嘶啦!”一声,是衣物撕裂的声音。
周越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舟望见周越脖颈处暴露的锁骨,喉结滚动了一下。
周越身娇玉贵,养在皇宫十九年,从未吃过苦,他的肌肤光洁细腻,比豆腐还要嫩滑三分。
也不知咬上几口会怎么样。
他忽然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意。
可转念一想,也是周越应得的。
沈舟望的吻顺着脖子往下移,落在了周越的锁骨上。
柔软、细腻,带着甜美的滋味,简直比世界上任何美食都要诱人。
他盯着那片肌肤看了许久,突然张嘴咬了一口。
“啊……疼疼疼……你特么是狗吗……”
都什么人啊,还会咬人。
周越痛得连连叫唤,但因为被沈舟望压住,根本使不上力气。
沈舟望却不打算饶恕他,反而加重了力度,在他莹白的锁骨上留下了一排鲜红的牙印。
红的红,白的白,还挺好看。
接着,他又凑近舔了舔。
“疼疼疼!”
周越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大爷!”
沈舟望眯了眯眼睛,完全不在意周越的辱骂。
与此同时,周越的身体也软成一趟水,尤其是那条腿,更是绵软无力。
此时周越也察觉了不对劲,怎么那么热,好像是被人下药一般,晕乎乎的。
他的脸颊滚烫一片,呼吸急促起来,连带着嗓子也变得沙哑,他难耐地扭动着,嘴里发出呜咽的声响,“……别……”
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袭遍他全身,令他羞愤欲绝。
做了十九年的攻,虽然他还没有找到老婆,但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做别人的受。
这是什么狗血情节啊?
周越欲哭无泪,还在苦苦挣扎。
“你快放开我啊!”
周越急得哭出来,声音沙哑,却依旧掩盖不住他原本悦耳的嗓音。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点稚气,却又夹杂着些许魅惑,听得沈舟望心头一震。
“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沈舟望嘲讽地勾了勾唇,手指划过他的锁骨,引得周越战栗不已,他喘息着,哀求道:“别……别碰我……”
男人冷嗤一声:“晚了。”
周越惨叫一声,身体猛地绷直了,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死死揪住沈舟望的背部,眼底蓄满了的泪水。
“你……混蛋……”
“嗯。”
沈舟望淡定地应了一声,周越差点昏厥过去。
他努力保持清醒,颤抖着问:“……我、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你放了我吧!”
沈舟望垂眸扫了一眼,小皇帝唇红齿白的,此时泪眼盈盈地望着自己,眼角泛着晶莹剔透的水润光泽。
真是我见犹怜。
莫名的,沈舟望感到口干舌燥,身体内有股陌生的冲动。
若不是他知晓自己中的是媚药,说不定会被迷惑。
他不由勾起唇角,声音低哑,透出危险的气息:“微臣不介意帮助陛下回忆回忆。”
周越懵了一下:“回忆什么?”
“当然是回忆你是如何给微臣下药的。”
“啊?”
周越懵了,也没有思考的能力,混混沌沌的。
沈舟望俯身亲了一下他的耳垂。
“唔……”
周越颤抖起来,他咬紧牙关,额头布满汗珠,眼眶泛红。
周围的一切开始转动起来,周越由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配合,甚至有些主动迎合沈舟望。
他的身体逐渐瘫软,眼帘低垂,睫毛上沾染着湿润,整个人宛若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沈舟望的呼吸愈发粗重。
门外一小太监打扮的男人听到房内的声响,笑着捂住了嘴巴。
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夜还长着呢,陛下终于得偿所愿了。
天微亮,沈舟望才停下来。
身下的周越早就昏过去了,脸色出奇的红,修长的双腿呈现一个极别扭的姿势。
白嫩的皮肤上满是红痕,尤其是锁骨上的牙印,格外的显眼,周边还残留着青紫色的伤痕。
沈舟望看着,又觉得手痒,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似乎是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昨晚他确实不知节制了,又是第一次开荤,仿佛化身野兽一般,那药效太猛,他确实失去了理智。
养尊处优的小皇帝承受不住也正常,他刚想起身离开。
却听到床上的人哼唧了一声,“不……”
梦里还在求饶,纤细的身体也跟着抖动了一下,犹如惊弓之鸟,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沈舟望穿衣的手顿了顿,到底还是对着外边叫水。
热水很快被搬进来。
沈舟望收拾妥帖之后,才抱着周越走进净室,把他放进浴桶里泡澡。
看了一眼天色,快要上早朝了,他利落地帮周越洗身,又抱着他放在干净的床铺上。
做完这些,沈舟望才离开。
和光默默将沈舟望做下的一切记录下来,末了又加一句:丞相后来又回头,说是不要吵醒陛下。
写完这些,和光又瞄一眼房门。
……
周越醒过来,他揉了揉酸涩的脖子,脑袋晕乎乎的,好一阵儿才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
他好像被男人撅了!
周越愣住,抬眼朝床铺望去。
空荡荡的,被褥凌乱,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
身上倒是很光爽,要不是某个地方刺痛,他还以为是一场梦。
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无法行动,四肢酸软,好像被车碾过似的,浑身上下提不起半点力气。
周越:“他大爷的!”
他骂骂咧咧地试图坐起来,一动就发出“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又躺了回去。
这次他没敢贸然动作。
“啊啊啊啊!”周越气炸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辈子还没有谁敢把他弄到这种程度。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陛下,您终于醒了!”
此时已接近午时,陛下昨天晚上被折腾到天亮,这会儿该饿了。
他端着一碗汤圆和两碟菜,兴高采烈地走到床前,却见陛下怒瞪着自己。
和光吓了一跳,立马跪地请罪:“奴才该死,陛下息怒!”
周越:“我我……”
他憋了半晌,最后憋出三个字:“你谁啊?”
还以为是那个狗男人回来了,谁知是一个小太监。
直到现在,周越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听闻周越记不得自己,和光吓得魂都飞了,“扑通”一声,再次磕头。
“奴才是和光啊,是与陛下一起长大的和光,陛下怎么能忘记呢?”
和光的泪腺很发达,这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簌簌往下掉,看起来十分委屈。
周越茫然了。
和光?他真不认识啊。
“呜呜呜陛下您忘记了奴才,奴才好害怕。”
周越:“……”
这小太监真特么聒噪啊。
周越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和光的脑门:“你先别哭,我好像是失忆了,和我说说现在啥情况,还有昨天晚上。”
说起这事,周越尴尬地咳嗽一声,他爱面子,不愿意将昨天晚上自己做受的事说出来。
自欺欺人地想着,不说出来,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主攻大人。
和光愣了一下,终于相信周越不记得自己了,边抹眼泪边简短地说起他的身份。
周越是龙元国的帝王,现下十九岁,继位已有十年。
听到自己是皇上,周越立马道:“和光,快,现在就叫人把昨天晚上那个大逆不道的贼人给我拿下!朕要亲自折磨他!一雪前耻!”
周越激动地坐起身,握着拳头,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和光欲言又止。
陛下……您确定您舍得折磨沈丞相?
“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周越催促。
和光擦擦眼泪,摇头,“不行啊,陛下,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沈丞相!是陛下爱慕了许久的人。”
说完后,和光偷瞧一眼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况且,沈丞相身上的媚药是您昨晚下的。”
先皇十年前突然驾崩,只留下年幼的一儿一女。
周越当时才九岁,身子骨又不好,先皇放心不下,早早就立下遗诏,封十三岁的天才沈舟望为监国丞相,辅助新皇。
一晃眼,十年都过去了。
闻言,周越的美梦碎了一地。
他刚才太激动,挥动手的时候,被子落了下来,露出他光洁的肩膀。
和光还看到上面那些暧昧的痕迹,没想到一向清冷的丞相,居然也有如此狂放的一面。
他咽咽唾沫,低着头,不敢多看,但耳朵尖却悄悄泛起红晕。
“怎么会…”周越的声音都变调了。
原来是他,不,是他这副身体下的药,可他又不是原来的周越,凭什么让他去受苦。
虽说……昨夜的感觉并不全是痛的,但是,他堂堂一个大总攻,真的接受不了自己是受。
周越捂脸。
和光担心地看他:“陛下是不是头疼?大概是昨天下的药太多了,伤了身体,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一罐子的媚药,陛下怕不够,硬生生全倒在酒里了,也难怪身体不适。
周越还在自言自语。
“我不管,我要他做我的男宠,就算他是丞相也逃不掉。”
周越气急败坏。
和光:“……”
他刚想说话,房门却被人从外边推开。
周越嘴里要抓来做男宠的沈舟望带着一个太医走了进来。
沈舟望一眼就看到周越裸露着上半身,他皮肤太白皙,胸肌也显得格外诱惑,还有锁骨上的牙印。
“陛下。”
他微笑道,声音温润悦耳。
周越一听到沈舟望的声音,立马钻进被窝里,像是老鼠见到猫儿一般。
那抹嫩白的身子消失在被子里,沈舟望微微眯眸。
“陛下,太医到了。”
周越赶紧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
沈舟望走了过去,身后的太医垂着头,什么都不敢看。
周越能感受到沈舟望的气息,身体的某个地方越发痛了起来。
别看沈舟望是文臣,斯斯文文的,昨天晚上可凶残着呢。
周越的腰差点被他折断。
这时,沈舟望想要扯开他的被子,却被周越紧紧抓着边缘,“我…朕没事,不需要看太医。”
昨天晚上都被沈舟望看了个遍,现在又被太医看,他不要面子的吗?
说什么他也不答应。
沈舟望皱眉,“陛下莫要胡闹,现下身体如何?”
帮周越洗身的时候,他记得那个地方好似有点肿了。
身娇玉贵的小皇帝,平日里连针扎都要喊痛,更别说昨天晚上做了那么激烈的事,肯定吃不消。
周越咬牙,“没事,就是很困,你们都出去吧,朕要休息了。”
他有自己顾虑,先是担心别人看到他身上的伤,知道他是受,再就是他担心沈舟望翻旧账。
毕竟昨天晚上是原身周越下药给沈舟望的,人家又是监国丞相,权利比他大,要是他想报复自己,自己恐怕讨不了便宜。
因此,他宁可装作没睡醒,不想理睬对方。
“陛下,还是看看太医吧。”和光小心劝道。
“出去,朕不看。”
“陛下——”
和光正想继续劝,沈舟望抬抬手打断了他。
“你先退下。”
和光只好离开。
沈舟望又低声和太医说了几句话,太医给了他一瓶膏药后,才转身离开。
“吱呀”一声,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寝殿内,只剩下周越和沈舟望了。
周越憋在被子里许久,闷出一身汗,以为沈舟望出去了,他一把掀开被子,正打算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谁料,他刚冒头,就和站在床边的沈舟望对上了视线。
沈舟望站在床榻边,目光灼热。
周越顿时僵住。
沈舟望盯着他,片刻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周越一惊,想躲闪,但双脚无力,根本没办法挪开。
沈舟望的拇指拂过他脖子。
吓得周越瞪大眼睛,惊愕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想骂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闷闷道:“你怎么还在?”
差点吓死他了。
周越裹紧被子,眼看着沈舟望越靠越近,忍不住吞口水,“朕警告你,不要乱来!”
他的身体已经够脆弱的了,实在承受不起更猛烈的对待。
沈舟望没有应他话,慢条斯理地脱下官服外袍,露出里面穿着的中衣。
周越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卧槽这货脱衣服做什么?
做上瘾了是吧?
要不要脸了?
等下别怪他重拳出击!
昨天晚上吃了媚药才被他压倒,这次他不会认输的。
他可是练过的。
周越往旁边挪了挪,结果腰酸背痛,发出“咔”的一声,整个人差点原地去世。
忍不住骂出声,“你大爷的!痛死我了!”
或许是闷在被子里太久,周越的小脸因缺氧而变红,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唇瓣也红红的,透着淡粉色的光泽,眼尾染着淡淡的绯色,多了几分妖娆。
他的眼神迷茫,带着无辜,睫毛颤抖,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可怜巴巴的。
只可惜这个小兽在骂他。
沈舟望还是第一次被周越骂,见他痛得咧嘴呲牙的,不由得伸出手,想要帮他。
周越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猛地将他推开。
沈舟望后退两步,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诧异他的力度。
周越怒极,指着他骂道:“丑流氓,别过来啊!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边说边握着拳头,一副要和他打架的模样。
沈舟望微怔。
周越看着他呆滞的表情,以为自己威慑住了沈舟望,于是愈发得意:“哼,叫你欺负我,活该。”
沈舟望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
周越:“???”
不会是傻了吧?
“陛下误会了。”沈舟望淡淡道,目光落在周越身上,“微臣只是想看看陛下的伤势,顺便帮陛下涂药。”
周越被他的话噎住了,但还在找补,“你撒谎,看我的伤势、擦药,需要脱衣服吗?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想占我便宜。”
不怪周越自恋,他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狗见了,都得热情地吹口哨。
说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狗见狗喜欢也不够过。
区区一个男人,喜欢他很正常。
沈舟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微臣只是觉得外衣脏,坐在床上会弄脏陛下的被褥。”
他这人有洁癖,外穿的衣物从来不会穿上床,怕脏。
“……”周越被堵住了话头。
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是他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啊!
周越顿时哑口无言。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咳……那个,我的伤势没事,用不着你帮忙。”周越尴尬解释,“你还是快出去吧,孤男寡……”
想到昨天晚上两人颠鸾倒凤,周越的脸瞬间爆红。
沈舟望看着他窘迫的模样,非但没有退后,反而继续靠近他。
周越察觉到危险,赶紧拉拢被子,防备地瞪着他。
沈舟望淡淡看他一眼,忽然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今早走得太急,沈舟望来不及帮他穿衣服,所以此时他的光着身子,肌肤裸露在外。
他的身材纤瘦匀称,肌肤白嫩得如同凝脂般滑腻。
他的眼眸深处浮动着一抹暗色。
周越一惊,赶紧捂住自己的胸膛,“你干嘛?”
“微臣只是检查一下陛下的伤势罢了,请陛下放宽心。”沈舟望淡定解释完,俯身,修长的手指抓着他的肩膀,“陛下先翻身。”
沈舟望人长得瘦,力气却很大,稍微一提,周越就趴在床上。
他面朝下,腿也被沈舟望从被子里拽了出来,露出两截笔直修长的腿。
沈舟望仔细检查他的伤口。
周越的皮肤很敏感,沈舟望一碰,他就浑身发麻。
“你做什么,放开我!”周越奋力挣扎,试图摆脱桎梏,“沈舟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我饶不了你。”
沈舟望没说话,手劲加大,直接捏住他的肩胛骨,让他动弹不得。
随后单手打开盖子,帮周越涂药。
和光这厢出去,就遇上当值的御前侍卫贺川。
此人长得高大,和光比他矮了半个头,总是仰着头才能与他说话。
他见和光独自一人从里屋出来,问:“陛下无事吧?”
周越没上早朝的事,他也是刚知道,听说是身体不舒服。
他与周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私交甚笃,平时也会替周越担忧,生怕他的病拖坏了龙体,现在自然要探望一番。
和光下意识抓着他的手,因经常接触兵器,贺川的手有些粗糙,掌心布满老茧,但很温暖,很安全。
与之相比,和光的皮肤细腻一些,贺川感受到了那股柔软,仿佛他的手掌包住的是某种易碎品,稍稍施加力度,就可能破碎。
和光抿唇,低声道:“我们去别处说话,走。”
话落,他就要把贺川拉走,正在此时,寝殿内却传来周越含糊不清的声音。
似是痛苦,又像是舒爽,断断续续地飘散出来,令人遐想连篇。
和光和贺川对视一眼,前者脸红红,后者皱眉,停下脚步,“陛下不对劲,我要去救他!”
贺川满脸严肃,他是个武痴,整天只想着怎么杀敌,除了练功就是吃饭睡觉,根本不懂人事。
他像个异类,不知男女之事,更不懂男男之事。
这会听到周越的声音,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和光却不一样,他看过的春宫图比贺川吃过的盐还要多。
虽然没有做过这事,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对这种事还是清楚的,尤其是陛下那声音……
和光脸颊滚烫,脑海里不由得闪过某些画面,一时之间羞愤欲绝。
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毕竟贺川这人就是榆木脑袋,和他说,又怕教坏他。
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道:“你别管了,沈丞相在里边,陛下不会有事的。”
他以为已经说得很清楚,谁料贺川听完,瞪圆眼睛,怒气冲冲的,“丞相竟在里边打陛下?简直胆大包天,陛下万金之躯,他岂能冒犯?”
贺川撸起袖子,就要冲进去。
他就是一头蛮牛,横冲直撞的。
和光吓得连忙拦住他,硬着头皮和他道:“你冷静点,沈丞相没有打陛下,他就是……就是……”
贺川一瞬不瞬地等着和光解释,“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呀,急死人了!”
和光也急得跺脚,偏偏不知要怎么说。
门边的宫女和小太监听到了,恨不得替和光说,心里暗道贺川果然是个傻的。
“你……”和光咬了咬牙,脑瓜子转啊转的,才道:“沈丞相是给陛下治伤呢,我们别打扰他们。”
和光想的是,昨天晚上沈丞相折腾了一夜,陛下身子骨又不好,受伤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贺川眨眨眼,茫然道:“陛下受伤了?何时受的伤?哪儿受伤?”
“你——”和光被他蠢哭了,咬了咬牙,“陛下屁股挨了一刀,所以沈丞相在帮他擦药。”
“屁股受伤?”贺川恍惚片刻,立即跳了起来,“那贼人呢?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贼人沈舟望涂着药呢,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和光摸了摸鼻子,“是陛下不小心弄的,陛下不让说的,他吩咐任何人不许乱嚼舌根。”
贺川闻言,表情复杂,最终化作愧疚,“陛下定是怕我担心,才没告诉我,身为陛下的侍卫,我真是该死。”
“不行,日后我绝不能离开陛下半步,要——”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和光垫脚捂着嘴巴,又示意一旁的两个太监,三人半拽半拖,终于把贺川架走。
可怜的贺川都不知发生什么事,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
出了院子,才被人放开。
贺川还要往回走,被和光拦住,“贺川,你不能去。”
“为什么?”贺川不解。
和光叹了一口气,“陛下喜欢丞相,他想和丞相独处,你明白吗?”
他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是贺川还不懂,那真是朽木不可雕。
贺川果然不再坚持。
他犹豫了一会,居然学会了反推,“那你整天和我独处,难不成是因为你喜欢我?”
贺川的神色很认真,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和光:“……”
谁教他这样推理的?
旁边的两个小太监捂着嘴偷笑,“我们先去忙了。”
只留下他们两人。
感受到贺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和光轻咳两声,扶额:“我只是……只是……我们是好兄弟啊!”
贺川恍然大悟,原来兄弟是互相喜欢的关系。
他点点头,憨厚道:“对,我们是兄弟,所以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和光:“……”
贺川的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但听到他说“我也喜欢你”这句话的时候,和光忽然就不气了,心里还甜滋滋的。
贺川是个傻大个,他能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才怪。
和光忍不住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贺川抬眸盯着他,黑亮的瞳孔透着期待:“那我们在天地的见证下,正式结拜为兄弟吧。”
说完话,他就要做结拜仪式,被和光阻止,“再说吧,你不是得了一把宝剑,给我看看。”
贺川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认认真真拿出宝剑,和他探讨。
……
寝殿内。
沈舟望涂完药,正在洗手。
周越眼尾红红地趴在床上,刚刚差点没痛死,气得他直骂沈舟望是大混蛋。
同时又觉得自己很丢人,身体再次被沈舟望看了去,还被他……
想想都觉得憋屈。
好在现在舒服了一些,膏药凉凉的。
沈舟望低头看他一眼,“有没有好点?”
方才涂药的时候,伤口比今早更严重了,不过没有流血,但感觉周越的体温有些高,他怕会发热。
周越混混沌沌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睡着了。
沈舟望伸手去碰他的额头,果然有些烫,他拧了拧眉,还是叫了太医。
对外宣称圣上感染风寒,罢朝好几天。
等周越醒来,已经三天后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与趴在床边的小胖子对上视线。
小胖子四五岁左右,脸圆圆,肉嘟嘟,周越“啊”了一声,“我都有孩子了?”
话落,不知是谁“噗嗤”一声,“是啊,陛下都当爹了。”
周越犹如晴天霹雳,愣在那里了。
见他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周仪才反应过来,凑过去,“皇弟当真失忆了?”
周仪是周越的姐姐,听闻周越昏睡了过去,三天前就急急带着自己的儿子进宫,照顾周越。
她本来以为自家皇弟只是病倒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谁。
这个消息对周仪而言太沉重了。
“皇弟,你再看看我是谁。”周仪把自己的脸靠近周越,试图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容貌。
同时微笑,努力让自己温柔起来。
周越仔细辨认了一番,“姐。”
他迟疑地喊道:“姐,我真的不记得了。”
声音沙哑又无助。
周仪深吸口气,将两人的身份简单地说了一下,周越才知道那个小胖墩是自己的外甥。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有记忆,就他没有?还被人撅了一夜?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周越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苦着脸。
周仪以为他难过,忙安慰他,“没关系,姐姐会永远陪着你。”
她似乎想起什么,让小胖墩背过身去,才小声问周越,“那药你下给沈舟望了吗?”
提到这事,周越皱紧了眉头,支支吾吾地点头。
“下了多少?我忘记和你说了,那玩意不能下多,下太多会出事的。”
周越:“……”
真是我的好姐姐啊,这种事都能忘记?
他真的服了。
见他懊恼的神色,周仪试探性地问:“你该不会全下了吧?”
果然是亲姐弟,居然猜对了,周越“嗯”了一声。
周仪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大腿,“怪不得,阿越,都是因为下太多媚药,导致你失忆了,不过,你和沈舟望那天晚上是不是欲火焚身,大战三百个回合?”
她边说边暧昧的眨眼睛,“啧啧啧,怪不得你昏迷了三天,原来这么激烈,早知道会这样,我应该进宫听墙角的!”
周仪越想越气,恨不得捶胸顿足。
她的话令周越面露羞涩,又想周仪幸亏没有来,要不然,他这个大总攻的脸往哪搁?
于是他否认,“你别瞎说,我们那晚只是在切磋武艺。”
“啧啧啧~”周仪翻了个白眼,“切磋武艺?你确定吗?那你锁骨上的牙印如何来的?”
周仪可是生过孩子的人,她才不信周越的鬼话。
周越不得不转移话题,“都怪皇姐,要不是你把药给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好的攻,都被人撅成受了,周越想哭。
“怪我?”周仪委屈,“是你找我要的,我历经千辛万苦才帮你找到药,如今你却要怨我,莫不是沈舟望不行?”
周仪目光炯炯地看他。
周越心虚地移开视线。
察觉到周越的动作,周仪眯了眯眼睛,“还是他特别行?”
周越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呢。
一旁的小胖墩周元立马大声道:“当然是特别行!”
周越的某个地方突然一痛,脸色不自然地看向床边的小胖墩。
周仪把小胖墩拽了过来,“你怎么偷听我和舅舅说话?还说这种话,你不乖,不给糖吃。”
周元最喜欢吃的了。
他赶紧摇晃娘亲的袖子,卖萌撒娇,“我知错了,母亲不要不给我糖。”
脸上的肉因为难过揪成一团,像只可怜兮兮的包子。
周仪有些抵抗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后问他:“你为何说沈舟望特别行?”
不知为何,周越手抓紧了被子。
周元看了周越一眼,伸出圆手摸了摸他的头,“因为沈叔叔长得很好看,所以我觉得特别行。”
周仪:“……”
倒是周越清咳了一声,摆出自以为很帅的姿势,“那你觉得我行不行?我长得更好看。”
这似乎触及了周元的知识盲点,他侧过头看了周越好几眼,认真在思考。
周越心中一喜,还未来得及展示自己多方面的帅气,就见周元用力点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泛着光芒,“我觉得皇舅舅是那种特别可爱的好看,如此比起来,还是沈叔叔比较行。”
周越:“……”
他在现代可是一米九的体育生!怎么会可爱!?
一个拳头都能把人打成饼。
居然说他可爱?真是笑话!
周元仰头看向周仪,一脸求夸奖的神情:“娘,你觉得呢?”
闻言,周仪哈哈大笑起来,摸着周元的脸,“不愧是我的亲生儿子,一眼就能定大欢、小欢,真是厉害。”
周越不服,“童言无忌,都是假的,我才不信。”
被娘亲夸,周元可高兴,但还是皱着眉问:“娘,什么是大欢?什么是小欢?”
大欢即是攻,小欢即是受,小林就处于他们之间。
周仪当然懂,可周元那么小,还是个孩子,她实在无法将这种事告诉他,只能含糊其辞:“就是一个是丈夫,一个娘子。”
“哦!”周元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忽然道:“皇舅舅是小欢,所以皇舅舅是个小娘子?”
周越:“……”
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不过做了一次受,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
这种事传出去丢死人了!
周越咬牙切齿道:“胡说八道,我不是小欢,也不是小娘子,我是大老爷们!是大欢!”
周元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看他。
周越被他瞧得心虚,轻咳两声,改口道:“算了,你还小,不明白这些事,等你再长大些,或许就——”
周元打断他的解释,奶声奶气地安慰他:“我知道了,皇舅舅是大欢。”
周越:“……”
你知道个屁啊!
那他怎么觉得周元这个小屁孩在调侃他呢?
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
“娘,皇舅舅是小欢,沈叔叔是大欢,那我是什么?”周元歪头看周仪。
周仪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笑呵呵地道:“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越快速地截了过来,“周元也是小欢!”
幼稚得很,还和小孩子一般计较,惹得周仪戳他额头,“恶毒,实在是恶毒,要是这样,我们周家就没有大欢了。”
“怎么会没有?我这个大欢不就在你面前吗?”周越昂首挺胸的。
躺了三天,除了身子骨有些软之外,其他都好的差不多了。
周仪敷衍地点头,“是是是,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大欢行了吧。”
她不忍心破灭自家弟弟的美梦。
他说大欢就是大欢吧。
周越高兴了,“那是,这一次就是药下太多了,下次我一定会重振雄风的,你就瞧着我把沈舟望弄得下不了床好了。”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要被周越弄得下不了床的沈舟望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