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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冠冕

权利冠冕

发表时间:2024-02-11 17:13

作者岚抒Ryan所著的小说《权利冠冕》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权利冠冕围绕主人公宋锐谦言朔开展故事,内容是:宋锐谦以为自己和言朔之间只是单纯的利用关系,他们结婚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不是为了感情。

权利冠冕小说
权利冠冕
更新时间:2024-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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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冠冕》精选

“您久等了,克莱曼公爵。”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让他下意识的抬头循声望去。

宋锐谦揽着言朔出现在环形楼梯处,水晶吊灯柔色的光线打在他们的身侧,一个神态倨傲,一个静谧似水。金色的扶手,红色的地毯,洁白的墙面,染了阳光淡淡的澄黄,宛如一幅古典油画,在时光的虚影里幻真幻假。

年轻的alpha冷峻美丽,他面朝着灯光,清冷面容英俊挺立,他身边的omega虽稍矮他一些,但容貌却绝不逊色于他。五官温和,端庄典雅,褐色的碎发边缘柔和,碧色的瞳孔如倒映着月光的碧波温泉,眼角眉梢的慵懒,如度春风的明媚。

他们的身上就像有一股无法言语的魔力,牢牢攥紧了你的视线,无法转移。

“敝舍近日琐碎事繁杂,叨扰了您和阁下的清净,实在过意不去。”

宋锐谦薄薄的唇边向上轻勾,给那冷毅的霜容增添了些许宽和。他扶着言朔先坐下,随后也一并坐在他身侧,修长的手指牢牢锢着言朔的肩膀,俨然一副保护领地的凶兽,对觊觎他所有物的人时刻保持着警惕。

看来和传闻的一样,宋将军与宋夫人夫妻情深,视彼此为命脉。

“将军言重了,我和阁下都很担心将军的安危。尤其听说夫人受了伤,总统阁下对此十分担忧,却碍于公务,只能让我将他的慰问一并送达了。”

“代我向总统阁下问安,我很好,就是我的妻子吓坏了。”说着,宋锐谦垂眸,眼神柔柔掠过言朔的发梢,随后将言朔往怀里带了带,那样的痛心在外人眼里作不了假。

“将军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宋锐谦眼光快速晃过一丝寒意,最终他将它们尽数埋没进了他眸光中赤裸裸的凶狠。那是狠戾的鹰眸,对上克莱曼的双眼:“管家已经找了两天线索了,稍稍有了眉目。综合指向真的不大乐观,希望最后不要是日落塔的人,这样的结果真的太伤人了。”

克莱曼面上不动声色,心中若有所思的探究了一番宋锐谦的话,虚虚实实的他摸不清,他决定把真假交给他的表哥来裁决。

“将军也不要太敏感,日落塔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你我也都清楚。想来应该不会这么决绝的,还请将军暂且忍耐一下。”

“公爵,如果企图引发事故,并伤害到了我的爱人都不足以让人在意的话,那我想我的尸体若在昨天于圣玛丽亚教堂出殡才算决绝吗?”空气骤然冷了起来。

克莱曼被呛了声,此刻唯有默不作声的拿着杯子转动边缘,讪讪的尴尬笑道:“将军误会我了,谁敢有这样的想法,议员们不敢,理事们不敢,其他将军们也不会......”

言朔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只是默默看着面前这个一直在收敛气息的alpha。虽一直被宋锐谦拥靠在侧,但他始终挺直着腰身,唯有神态维持着一贯的庄重,还添了两分忧郁的坚毅。

“公爵阁下,请原谅我丈夫的言辞冒昧。可我和丈夫一向感情深厚,就像他心疼我一样,我也很为他的安危感到担忧。宋家虽倾于纷争之外,可也不会坐以待毙。”

言朔的声音很温和,就像朗朗夏日的清池细流,却又冰凉沁骨。

omega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三月的玫瑰清香冷冽,即使在强大alpha的信息素的抑制下,也能悠悠转转袭满整个大厅。

克莱曼放慢了呼吸,上等omega的气息竟是如此高贵蛊惑,在这样的芬芳下,他觉得他面前有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但他知道只要他一推开,门扉的后面,绝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我为你们的爱情动容,夫人,同样的我也和您一样关心着将军。还请您不要过于紧张。”

言朔静静地看着对面alpha的眼睛,随后垂首,一只手轻搭在自己的腰际,眼眸似水如波,清澈的透亮。

“先生,我伤口该换药了。公爵阁下,我先失陪了,谢谢您的探望。”

宋锐谦拉下他即将起身的手,目光再度柔和了起来,他薄唇轻启,只余眼角渗透寒光:“公爵阁下,我要陪他上去换药了,关于方才的对话,希望您不要往心里去。请转告总统阁下,愿他身体康健,我会在下次宫廷会议的时候前去问候他。”

屋外秋风肆起,寒风透过干枯老树的缝隙呼啸而尖锐。凹陷下去的沙发已经平复如初,头顶的吊灯落下星屑碎沙。

那是怎样的不可一世,才能有那样睥睨森然的双眼。

高傲的眼、傲慢的心、恶人的灯。如一团经久不散色乌云,沉沉荡在这空荡阴森的华丽古宅上空。

“你刚刚放信息素出来了?”

经过休息室时,宋锐谦突然想起刚刚在大厅里,暖玉玫瑰的香气骤然扩散,即使他极力压着,也还是让那个alpha尝到了不该有的甜头。“那是,我最近快到......发情期了,信息素,有些控制不住。”

敏感期的来临,每次都是在言朔的担忧中紧跟而至。宋锐谦对待他的发情期更像是伺主对待宠物,明明清楚它们在什么时间发疯一般渴求的是什么,然后在自己的心情范围里给他们一点奖赏,又或是视而不见。

宋锐谦缺席他的敏感期,也不是一回两回,在那期间他要忍受怎样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这一次,他也和往常一样,没有通知宋锐谦,随缘经历那样恶劣痛苦的周期。

宋锐谦侧着头,紧皱的眉头把他瞧上了许久,随后把他拉进休息室,关上门。

长年无人问津的休息室隔断了屋外的气息,空气相对清净。宋锐谦慢慢踱步到台球桌前,在桌子边沿坐下,刚好与言朔平言的高度,单手环过言朔的肩,将他埋在自己的颈窝里,然后大量的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语气却冷冷的:“压下去,到处都是这个味道,真是不舒服。”

言朔瞪大了眼睛,他和宋锐谦贴的那样近,胸口就像被一团热火,迸发燃烧的苗头四处乱窜。他实在无法理解宋锐谦这两天的种种行为,在他的眼里,是短暂的甜蜜幸福,也是若离若失的空像。他确实紧紧握在手里过,但又无法一辈子拥有。

他是因为自己受伤所以才怜悯他吗?还是因为自己的收藏品被他人冒犯了而急于想要掩盖痕迹呢?

可能性有很多,除了那一点,那在他广阔无垠的希冀中,永远缥缈在虚空中,连想想都奢侈的渴望。

那就是宋锐谦真的开始了疼惜他。

他把头深深埋在alpha的颈间,闭上眼,深重而缓慢的汲取他身上的气息,张开颤抖的唇齿,在alpha漂亮的脖子和肩膀上舔舐轻咬。

鼻尖传来的,是初始踏入这座深宅时迷惑他的赤色雏罂粟。被双臂禁锢在狭小空间的惘然,长年累月刻骨的思念从肌肤渗透入身体,分不清梦境过往。

无名指上,冰冷的宝石戒指无声看着这场荒谬的婚姻。

爱和伤害接踵而至。

他还拥有什么呢?又能能抓住什么呢?

哪怕只有这一刻,他也想放空全身思考,尽情的去享受一次来自alpha虚情假意的安抚。

宋锐谦望着趴在自己胸前睡熟的omega,心情是说不出纷乱和餍足。

言朔敏感期的日子他都知道,但是像这次全全以照顾而满足对方是他头一次。

他顾及着言朔身上的伤,动作较之以前都放缓了许多。

空气中到处都是暖玉玫瑰的味道,浓郁的,好像要侵占整间屋子。

他不避讳同言朔做这些事,他避讳的是每次事后,自己在信息素下呈现出来臣服的丑态。一直以来他抗拒接受言朔,只是因为他想把主导权捏在手里。

贵族家出生的omega多是权贵的社交品,再温顺的皮表下也流着政治家的血,然后再依附另一个强大的alpha,因利益而结婚,再因婚姻而相互制衡。

所以他时刻防备着这位贵族omega妻子,他怕他分享了自己的权力,最后来制衡自己。他耻于底下他的头,顶级级别的alpha从来不会放低他们的自尊心。

可言朔的温顺,让他有时候搞不清他到底图什么。他不相信天底下有忠诚。

言朔在身边的这七年,从未跟他提过什么要求,也没和他闹过。他的眸子一直温润平静,不管何时都端庄稳重,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漂亮玩偶,雍容华贵的漫步在他大大的庄园里。傲慢alpha单纯意义上的占有欲是要求自己的omega完全爱着自己的,可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不知道言朔是不是真的爱他。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想要这份爱的,可他拿着这份爱又能如何呢?

他不会给他自己的爱。

如果alpha不能牢牢的掌握住自己的omega,还有什么屹立顶端强大的资本呢。

在omega敏感期的第一夜,他抱着沉沉入睡的妻子,缓缓阖上了眼。

言朔觉得那是一个非常美妙的梦。

在梦里,不再是孤单一人的握紧双手,于黑暗的空洞之中,在大海中的高塔里低声喘息。有一双温柔的手,将他紧紧环抱在胸前。

海风中有浓浓的沉稳香气,在他的周身漂泊浮动,形成了一个巨大蓬松的软球,使他周身都软绵绵的。

可如今,他站在这古老的高塔上,隔着布满铁栏杆的窗子,却也不觉得那么难过了。

就像背后的这个怀抱,朦胧不清,却温暖的直直照进他的心底,让他以为,新的救赎就要降临了。

所以,当他睁开眼,看到宋锐谦结实的身躯时,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不自在,迷糊中,还轻轻用脸蹭了蹭。

紧接着,就像一根线在脑子里猛的断掉,他一下子撑起身子,从宋锐谦的怀抱中坐起,大气不敢喘的看着早已醒了的alpha。

“醒了?”

言朔点点头,也不敢看宋锐谦的眼睛,只是僵硬的坐着。

他第一次在有alpha的早晨从敏感期醒来,被贪恋的信息素包裹着,仿佛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安心与满足。

宋锐谦移开目光,缓缓起了身。平稳的眉心没有一丝额纹,纤长的睫毛沾了光的晕色,在下眼出半投下浮影。鼻梁的弧度很好看,半边浸了柔色,如沁了水雾,柔和了他硬朗的线条。

他冲言朔扬了扬头:“过来换药。”

昨夜欢爱的痕迹全印在了身体上,言朔不好意思的看着地毯,宋锐谦则如没事人一般,像往常一样给他上药换绷带。

空气中有幽微的玫瑰花香,混合着晨色,幽幽散发。言朔扬起头,漂亮的眸子绽出了温润的笑意,因为他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

替言朔上完药后,宋锐谦便直接去了总部。

“你是说,是外联的人做的?”

宋锐谦眯起眼睛,困惑又不满的听着下属向自己汇报。

“根据口供来看,应该是外联邦的下等士官,至于是否得了本国他人的授意,目前还不得而

知。”

“我还以为是自家人内斗,没想到还有外患。”

宋锐谦支着头,神色逐渐变得阴沉,像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雾,氤氲着他的表情。

“还有,将军。根据供词,他们说,这些外联士官似乎在这之前接触过一个人。”宋

锐谦抬眼,冷冷吐出一个字:“谁?”

下属看着宋锐谦的眼睛,再三斟酌后,稳稳的答道:

“是江少爷。”

宋锐谦面色沉重而难看。他沉默着对视着管家的双眼,胸口弥漫的是无法言喻的凝重。

许久过后,他站起身子。

“去跟外交部的人说,近期的案子,就不用江奇做了,叫他回家好好休息几天。”

“若有违者,直接交由军法处置。”

温管家送来温牛奶的时候,很贴心的替言朔加了一汤匙的蜂蜜。

他其实不赞许这样有失健康的行为,可是作为服侍过宋家多位家主的老管家,他还是尽可能的满足着每一个主人的习性和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娇惯。

言朔是他见过的所有omega夫人里,最端庄安分的完美主人,也是最令人惋惜的将军夫人。

所以,即使是冷若冰霜如他,也会不自觉的对这位典范夫人多了一些包容。

“夫人,将军说书房还有事没处理完,让您先就寝。”

言朔捧着微微发烫白瓷边的指尖略微见红,他抬起头,清水一样的眼眸里全然一副愁色。

“温伯,我虽从不过问先生的事,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言朔顿了顿,神色逐渐清明了起来:“先生还会有危险吗?”

温管家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些搪塞的安慰和敬语竟一时都说不出口。

他该如何告诉这位从未被将军信任过的善良夫人,这有可能是他丈夫的不忠而引发的对他的伤害。

“不,夫人。先生是国家的最高将军,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伤害他。”

这是他想了很久,才说出口的一句实话。

“将军是这个家的支柱,夫人只管安稳的呆在这座城堡里,安稳无忧的生活就好。”

牛奶见了底,只余薄薄的一层糖蜜,粘稠在杯底。一如岁月残留的冷炙,最终腐朽散去。屋内,烛火明灭。烛台上的火苗腾窜着,微弱的光将他的轮廓蹭的模糊。

“高兴?”

言朔不禁苦笑了一下,许久,他拉上厚重的窗帘,目光垂微。

“我高不高兴,又有谁在乎啊。”

人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哭。而他无悲也无喜,悲喜也不能言表。

仿佛沿着道道光芒的丝线,时光静静的向前流淌。失去了所有的信仰之后,从此无所畏惧。爱本就是凉薄之物,得到它以后,便要付出代价。

更何况是,他在宋锐谦身边如履薄冰的日子。那谈不上代价,更谈不上爱。

······

若对所爱之人存有奢望,的确是一种愚蠢。在他敏感期的第三天,宋锐谦就没有再安抚过他了。

敏感期的周期最短是七天,在享受了升上美好天堂的开头之后,堕入绝望才是真正的地狱。连日来,他觉着腺体愈发的酸胀,偶尔还会有些轻微的刺痛。他还发现,他越来越难以控制信息素的强弱,像上次突如其来的爆发一样的充斥整间屋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勉强用抑制剂减缓了不适和症状,可接连的头晕目眩也让他难以克服。

宋锐谦忙,他可以理解,只是有前些日子的关怀照顾,会让他也生了些不该有的贪心。

与宋锐谦携手一辈子,是一个他不敢触及的梦。在这个梦里,他又微薄的像一张纸,无力撼动他所依附的荆棘藤。即使被它刺的千疮百孔,也无法外露他的每一滴血。

傍晚,宋锐谦从总部回来。

言朔听了,从屋里起身,准备前去接他。刚走到前厅,就见到他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人—右边那个是温管家,左边那个是他的书记官。

“将军,红茶沏好了,是送到卧房吗?”

温管家询问着,一手挂着宋锐谦的军缎披氅,一手捏了一摞信件。而他的书记官却夹了一个黑色皮革的包,一言不发。

“不了,送去书房吧。”宋锐谦解下领带,刚放到管家手里,就在拐角处遇见了举足无措的言朔。

本想和宋锐谦说说这两天腺体上的状况,看请哪位医官来看看比较妥当,现下见他这般阵仗,也怕是要等了。

“有事?”

宋锐谦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人先去书房等他。言朔被问的突然,也不好耽误他的时间,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

宋锐谦狭长的眼眸低垂如烟,掩了几分生刻的清冷,变得像月光清辉。

他看了言朔有一会儿,随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递到言朔眼前。

看着言朔疑惑的接过后,他才偏了偏头,懒洋洋的开口:“侯爵送的,我看是最新款的设计,就给你带回来了。”

言朔心中一惊,碧色的眼睛一亮:“给我的?”

宋锐谦点点头,似是在等着言朔打开看看,事实上,言朔也这么做了。

侧沿的红石按扣被拨开,一道银光在漆黑中即使没有形态,也觉得耀眼。

是一枚银蔷薇袖扣。

“上次的事故后我看你的袖扣碎了,看看这个行不行。”

“很漂亮。”言朔拿在手上,欣喜地细细看着:“谢谢先生。”

袖扣的样式很精巧,每一片蔷薇花瓣都是用软银片精心雕刻而成,色泽也剔透。言朔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方才宋锐谦从领口摘下的银蔷薇链扣,和这个似乎是一个款式。

这让他感到了说不出的惊喜。

宋锐谦点点头,随后站直了身子:“嗯,等会我在书房有事,晚餐你先吃。”

看着宋锐谦离开的背影,言朔捏紧了手中的饰物,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开口叫住了他:“先生,等您忙完了,我有话跟您说。”宋锐谦停下脚步,稍稍侧了身子,回过头来看他。

“等一会儿到我书房门口等我。”

一直到宋锐谦离开了这条走道,言朔都还怔怔的站在原地。

这是宋锐谦,第一次为他驻足。那样的微不足道,也那样的值得高兴。

将白皙手腕处的镣铐卸下,装饰以蔷薇的纹章。随后即是相触瞬间的奇迹,在心中惹人怜爱。

时光蹉跎而冗长,只有破碎的羽翼在月光下,润泽重生。

他的等待出现了盼头,所以他还在等待。等待他的光,有一天会笼罩在他的身上。

晚餐过后,言朔吩咐佣人去准备了新的食材,等下宋锐谦忙完了,好能赶上给他现做一顿热热的晚餐。

随后,他慢慢走上了一层一层的楼梯,准备去宋锐谦的书房门口等他。

宋锐谦的书房在庄园右侧的连接阁楼里,走廊里没有开灯,唯有宋锐谦那一间书房轻轻开了条缝,在漆黑中成为了唯一的光。

他走到门口,刚站住脚,才听到屋里有说话声,在这静悄悄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可是将军,您也知道的,这不是别人,是您岳父的亲信......”

那头,宋锐谦的声音没多大起伏:“亲信而已,就算是我岳父本人,我也照样抓。你都查到那两个亲信与那帮外联下官见面了,那他们的上级被涉嫌也是正常。”

“言理事那你找人盯着,有一点动静,直接送去猎鹰馆。”

“那,将军,夫人那边怎么办?”

“我会让温伯盯着他,不让他和他父亲见面。省的他日后在我耳边提起这事,难免不偏帮他们家。”

“那夫人应该就和外联的人没有关系吧?”

里头突然沉默了很久,久到他的身子麻木,才听到宋锐谦的声音干净利落:“谁知道呢,谨慎一点总没坏处。”

“就怕有一天,我被这安分温顺的皮表给抽干了血,还无知的以为这是相敬如宾。”

身体里的血液就像凝固了,他靠着墙站着,努力的想维持他一贯的修养挺拔,但他发现这真的太累了,也太难了,甚至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里面的交谈还在持续着,可言朔却没再听下去了。

这么多年了,宋锐谦对他的戒心,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他都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这份貌合神离的疏远如此之深。他再怎么小心翼翼,都无法换来宋锐谦的信任。

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应该变得明媚。

可他却像从头到脚都浸泡在寒水里,除了刺骨的冰凉,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怔怔的站在门边,就连有人走到了他的跟前,他也没有察觉。

“您怎么在这,夫人?”

温管家站在他的面前,眉眼间有些错愕。

言朔有些紧张的抬起头,随即便闻到大量的信息素的味道,正源源不断的从自己身上散发而出,把这整个空间填的满满的。

宋锐谦是察觉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才让温管家出来看看的。

此刻他脸色生硬的可怕,就连双眼也变得晦暗深沉,像无光的极夜,漆黑深邃。

他一定是忘了他约过自己的妻子在门口等他这件事,不然他怎么会用这样意外的表情看着他?

倒不如说,那种被窥视了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

“事情就如你听到的那样。”在长久的审视和思考中,宋锐谦说道:“最近别见父亲了,你应该懂得避避嫌。”

这是宋锐谦的宽容,也是给彼此留的情面。

言朔攥紧出满冷汗的双手,任由无法控制的信息素刺激着他的大脑,以及惶惑的无助席卷他疲惫的身躯。

可他仍旧缓缓抬眸,用温柔低顺的目光直视着宋锐谦的眼睛:“我知道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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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岚抒Ryan所著的小说《权利冠冕》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权利冠冕围绕主人公宋锐谦言朔开展故事,内容是:宋锐谦以为自己和言朔之间只是单纯的利用关系,他们结婚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不是为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