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置界》的作者是不羡鱼,该书主要人物是燕尘燕知返,置界小说讲述了:即使燕知返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想要在一起的人,却从来都没有变过,他还是会出现在燕尘身边。
《置界燕尘》精选:
若是情况允许的话,白净是真不愿意跟燕知返聊天,因为他在这人身上从来看不到情绪起伏,就连跟他说话都会觉得气氛死寂,太没意思了。
也不知道燕尘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你身上怎么会有他的信息素?”白净问道。
“沾的。”
燕知返看他一眼,说了句废话。
白净握茶杯的手生生顿住,片刻后将茶水放了回去。
他知趣地不再问了。因为燕知返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不想回答的问题,总是会一本正经地找个理由,然后正大光明地拿来敷衍你。
“那他人呢?”他换了个问题。
“在休息。”
白净:“……”
大白天的又是洗澡又是睡觉,其中一个身上还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息素,感情你们刚见上面就已经不清不楚了?
白净说到底还是个斯文人,这些放在心里想想就罢了。他没再多问,只将自己带来的药留下,顺便嘱咐了几句让人这两天盯着点燕尘别乱跑。
燕知返捻着那个小药瓶,起身去接了杯水,顺手在掌心里倒了两颗小药丸,化在温水里。
白净留了话,这药对燕尘身体恢复有好处,服用的最好时机,就是给他注入信息素之后。
大抵是房间里的温度调得过于高了,燕尘的被子只盖到了腰际,裸着背趴睡在薄绒毯上。
燕知返端着药,知道他刚睡着不久,一时又不大忍心将他叫醒。
床沿塌陷下去一块,燕尘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听起来有些软。
“老婆?”
燕尘迷糊着睁了眼,轻轻“嗯”了一声。
他依旧背身趴着,不愿意动。
燕知返伸手去碰了下他背上裸露的痕迹,冰凉指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那对完美的蝴蝶骨轻轻耸动了一下,像是小憩的美人被蓦然惊醒。
“小朋友,别太过火。”
燕尘的嗓音都是哑的,燕知返听得有些迷茫,随手把药搁置在矮桌上,俯下身单手绕过他的腰,贴在他颈后轻轻咬了一口,诚心发问:“老婆,什么叫过火?”
燕尘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睡也睡了,他当然不至于糊涂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燕知返的信息素对他有天生的吸引力,不久前发生的事,不过是情之所至,顺水推舟罢了。
但他毕竟不是燕知返,他分不清那到底是独一无二的依赖还是别的什么,他知道小朋友不懂感情,更别提知道什么是喜欢,可他仍然顺着私心,任由他胡来,大概是觉得于心有愧,所以他从未应过小朋友之于他的一声爱称。
颈后再次被酥麻跟刺痛贯穿,灼热炽烈的信息素四处溢散,燕尘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许久,等到那块皮肤的濡湿软意消失之后,有人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老婆,别推开我。”
那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远,又在两秒后重新靠近,燕知返一手搂抱着人,另一手握着杯子,将药一点一点的喂给他。
燕尘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卧室里的星空灯亮着,借着满天星斗,他摁亮了床头的时钟,荧蓝色的光亮起,清晰地显出时刻:水蓝星历七月十五日,凌晨两点十分。
距离他上次离开,恰好是五年零一天。
他坐起身,瞥了眼自己身上青红未褪的地方,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床。
燕尘在外厅转了转,多年过去,他竟然真的没有丝毫觉得陌生,只像是囫囵睡了一个冗长的觉,这个觉安稳到连做梦都不曾。
“你怎么醒了?”
深夜出现的小朋友敞着睡衣,衣袍的带子系得随意,露出的内里性感得要命。
燕知返在他身旁坐下,视线又长在了他脸上。
燕尘被他盯得无奈,叹道:“你这是又做什么?先前这么久还没看够?”
“看不够的。”
“怎么会够?”
或许是更出格的事情都做了,燕知返不再避讳任何与他亲近的动作,他撩开燕尘披着的长发,然后缓缓靠近,在他侧脸上碰了一下。
燕尘阖了一下眼,没躲,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燕知返没有犹豫,回答他:“因为想。”他答完又觉得这个答案不够明确,又说道:“看到你就想。”
燕尘眨眨眼,低下头笑了,很轻的一声。
燕知返单手绕到他身后,跟拧猫儿似的拧了拧他的后颈,“老婆,我可能失控了。”
“嗯,不会让你一个人疯的。”燕尘精准地抓到了他手腕,将这个“登徒子”的手拽了下来,他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睛是弯着的。
“我饿了。”
他刚醒来的时候,营养剂都没输多少,就背着白净偷跑了出去,回来又跟小朋友胡闹了这么久,这会就是纯粹的饿醒了。
“嗯?”
燕知返不知道是疑惑他刚才说的不会放任他一个人疯,还是对于燕尘突然说饿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什么?”燕尘凑近,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这是报酬,我想喝粥。”
小朋友一副不大清醒的样子,拐了个弯去厨房的时候险些撞在椅子上,燕尘在身后支着手笑他。
燕知返动作很快,他端着小半碗粥回来的时候,燕尘正躺在藤椅里,乌黑如瀑的长发垂落,他在人靠近的片刻,缓缓睁了眼,星空灯下,浅淡的金瞳扫过来,像极了与月光邂逅的精灵。
他很自然的在燕尘身边停下,却没有要把粥递过去的意思,反而自己舀了一勺,吹凉了送到他面前。
燕尘迟迟没动,燕知返也没有把手收回去。
“小朋友,你这是打算照顾我?”
燕知返点点头,嗯了一声,片刻后又补了一句:“我很高兴。”
“什么?”
燕尘在与他相处的几个月里,从未听他说过高兴,也从未见他表现出来过什么情绪,他所看到的,只有别样的偏执,或者与其说是偏执,不如说那是一种认定。
然而现在,他又不敢确信了。
“你在我就很高兴。”
燕尘还是张嘴含了那口粥,燕知返给的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也没有关系,来日方长。
他睡得太久了,吃不下多少东西,那小半碗粥最终也没见底,就被抛弃在了桌上。
燕知返轻手轻脚地将人抱回卧室,攥着他的手吻了一下,轻声说:“老婆,晚安。”
门落锁的声音响起,燕尘在黑暗里扬了一下嘴角,对着门外的人,低低回了一声: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