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喝粥还是吃米饭,柳知程谷雨是小说中的主角,谷雨主要讲述了:柳知脾气不好,但和程谷雨接触了之后,他对程谷雨却是真的好啊!好到大家都以为他恋爱了!
热门评价:瞎眼大少爷&纯良小骗子
《谷雨》精选:
入夏后,衣裳更轻薄。程谷雨换上夏衣,忍不住往自己胸口打量,平得不像个姑娘。
少爷看不见,上回摸着了也就是调笑两句,见程谷雨恼羞成怒,后面就再没提过。程谷雨还是心虚,找后房嬷嬷换了宽松的衫子,看着不那么明显。
天气热,程谷雨便起得更早,天边泛白,他就坐到了炉子边。早些熬好,少爷早些喝上,他也不用被太阳晒出一身汗。
管家来得更勤,不止一次说要往院里添人,这也是大爷的意思。少爷原是有点想法,那夜亲吻后,果断拒了。
偌大的院子里夏意正浓,少爷也像院里的疯长草木一样,生机勃勃。
“谷雨。”程谷雨午睡刚醒,柳知在厅里喊他。
他迷瞪着走过去,见到桌上的冰酪,欢喜得立马清醒。从前他哪里知道,夏天还能见着冰,冰块还能做成这么好吃的甜点。
前些天刚到夏至,柳知就叮嘱送吃食的小厮,往后下午那顿点心,换成冰酪。这东西厨房做不来,得去街上铺子里买。程谷雨吃过一次就馋上了,后厨也就天天安排人一顿不少地买。
柳知不喜欢甜食,偶尔来了兴致,在程谷雨勺子里尝上两口。
程谷雨放下碗,坐在柳知身边读书。他现下认识的字更多,柳知挑了柜里有趣好玩的,叫程谷雨念给他听。
蝉鸣阵阵,日光火辣。柳知把玩着程谷雨的手指,在他略显笨拙的诵读声中,感受光线的变化。强烈的,柔和的,接着就到晚上,黑透了。
一早,程谷雨把煎好的药放在桌上,走去卧房叫柳知起床。
柳知已经起了,坐在床边,盯着窗户看。程谷雨从他面走过,拉起纱帐挂在钩上,柳知扭头看他。
程谷雨觉着他有些奇怪,又说不上哪里怪。他去拉另一边的纱帐,刚走到柳知身前,手腕被准准地捉住了。
“谷雨。”柳知抬头看他,从容地笑了。“我能看见你的影子了。”
“真的啊?”程谷雨高兴得大喊,伸手在他面前晃晃,“这样,能看见吗?”
“看不清楚,但是看出来手在动。”
“我去告诉管家,叫大爷过来瞧瞧。”
柳知把人拉回来,摆在眼前站好。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他却断定自己真的很喜欢。
“让我亲亲。”柳知说。
陈谷雨收起笑,脸瞬间就热了,他推开柳知的手,小跑着出去,心虚地把卧房门关上。
又跑回来,定定地站在柳知面前。
“这次,不闭眼睛行不行?”
柳知看见那个模糊的影子点了点头,然后一点点靠过来,轻轻在他唇上抿了一口。
腰上被托了一把,程谷雨往前跌了跌,又被柳知掰开腿骑坐在他身上。程谷雨紧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喘着气,伸出舌头回应。
黏糊糊的亲吻中,他像是被抽了骨头,软在柳知怀中。上面的唇舌被挑弄着,一双有力的大手在后背上揉捏,程谷雨舒服得忍不住哼唧。
很快,他腿间不对劲了,直挺挺地戳在衣服里。程谷雨还在喘,只是那气息没了情热,吓得人都冷了。
他扭着腰,往后挪挪屁股,推开柳知。
“怎么了?”
“不亲了。”
“好。”柳知往他唇上又啄了啄,“喝药去。”
孙郎中每次来,程谷雨都毕恭毕敬地招待,沏茶摆糕点。
“大夫,少爷怎么样了?”孙郎中诊完脉,程谷雨跟在他屁股后面追问。
孙郎中面露喜色:“大有好转,我将方子调一调,改几味新药进去。你切记着,让少爷一顿不少地喝,待明年春日眼内淤血散尽,便可施针通畅筋脉。”
他放下茶,一副医者的欣慰模样:“小娘子,你家少爷复明有望。”
写完方子,房嬷嬷来送人,孙郎中拉着她在院中说了几句话,朝厅里指了指,程谷雨看出来是在说他。见房嬷嬷笑的厉害,他心里觉着不对。
送完人,房嬷嬷来了一趟,程谷雨在偏房理衣服,她坐在椅子上,招呼程谷雨过来。
“刚孙郎中给我交代呢。”刚开口,房嬷嬷就忍不住又笑了。“说是这方子里新添的几味药材,不光治眼睛,也能补气通精,夜间有起阳之效。半月后待少爷身体适应药劲就好了,只是在这期间,叫院里这小娘子啊,多担待。”
“笑死人。”房嬷嬷斜着眼睛看他。“你能担待个什么?”
程谷雨听完,红着脸愣了半天。
新药包送过来,程谷雨默默地放在柜子里摆好。他拿起一包药往炉子边走,心里沉甸甸的,全因为房嬷嬷的话。
也不是气人家笑话,只是又觉着内疚。少爷对他好,喜欢他,可程谷雨用个男人身子在骗他呢,骗就是骗,有苦衷也不行。
“少爷。”程谷雨把碗放到桌上,“喝药了。”
听见声音不对,柳知问:“怎么,不高兴了?”
程谷雨催他:“没事,药快喝,凉了发苦。”
柳知端起药碗喝干净:“下午管家送月香梨过来,你尝尝喜不喜欢。”
少爷这又是给他寻好吃的,程谷雨笑了,点点头。
梨子送过来,是程谷雨没见过的品种,长得不好看,但是香味很浓。柳知说得削了皮才好吃,让程谷雨给他寻把刀。
柳知现在愿意自己做很多事情,他高兴,程谷雨也不拦着。程谷雨挑了把小刀给他,自己去玄关架上接着打扫。
柳知不紧不慢地削梨子皮,程谷雨听见他在身后自语:“心口怎么燥燥的。”
听见这话,程谷雨又想起房嬷嬷的调笑,心不在焉地手下一松,淡绿色的瓷瓶摔在地上砸了脚。
“谷雨!谷雨!”柳知听见一声脆响和程谷雨的喊叫,着急忙慌地放下刀起身寻人,又因着心慌失了分寸,一手按在刀刃上,割破了虎口。
“疼不疼。”程谷雨拿着纱布,一圈圈绕在柳知手上。
口子极深,血流了半天才止住。程谷雨心里后悔自己照顾不够仔细,嘴上起埋怨起他:“往后不许你拿刀子。”
柳知毫不在意:“行啊,听你的。”
入夜后,厢房里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两张床和往常并无区别,可房内的两个人都各有各的不安宁。
柳知心口的燥热蔓延全身,翻身的频次越来越密。程谷雨听着床上的动静,心口突突直跳。就好像是他给少爷下了药,把人糟践成这样。
倏地,柳知起身,坐在床边。程谷雨也坐起来,在小榻上抬头看他。
烛光昏黄,柳知满脸的汗,几缕湿头发贴在面颊上。他压着喘,嗓音粗重:“谷雨,你出去一下。”
程谷雨明白意思,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看。
亵衣凌乱,柳知神情烦躁,动作粗糙。程谷雨看得直抽凉气,那个力道定是很疼的。
左手不顺,柳知开始燥怒,脱下上衣扔到地上。他骂了一句,要换那只缠着纱布的右手上去。
“少爷。”程谷雨喊他,几步跑回床边,在柳知脚边蹲下。
“我......”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往门口看看,卧房门关着的。正厅的门也是入夜时候,他亲手关上的。再往外,院里的大门也是栓的好好的。
程谷雨脸红得快滴血,柳知也乱了呼吸。时间久了,胳膊发酸,这事的辛苦压过了羞耻。
他找帕子擦干净手,扭头回来,柳知还在床边坐在,光裸的上身叫汗浸透了,亮泽壮硕。细一看,刚跟白忙活了一样。
他恼了:“你怎么......不消停呢。”
柳知搂住他的腰,汗津津的脸在他肚子上蹭,哀哀地喊:“谷雨、谷雨。”
“谷雨......”
“别喊!”程谷雨凶他。
柳知摸到他脸上,手在嘴边停下,撬开唇齿,两根手指伸进去捞起他的舌头搅了搅。
程谷雨被弄得直吞喉咙,兜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柳知收回手,轻柔地捧住他的脸。
烛火颤颤,程谷雨也颤,他心惊肉跳地抬起头,对上柳知发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