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闪婚后成了团宠[abo]》是由作者十元一只倾情打造的小说,季瞳沈稷是小说的主角,小说和死对头闪婚后成了团宠abo讲述了:全世界都知道沈稷喜欢季瞳,但偏偏季瞳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最新评论:有点迟钝对内乖巧皮皮受x恹漠懒散目中无人只有老婆攻
《和死对头闪婚后成了团宠[abo]》精选:
星空不是因为人的仰望而璀璨,星空本身就璀璨。
只是被人的目光短暂拥有了一瞬,人便以为那星河是为了他而闪烁。
可星空本来就在那儿,不看也在。
当周旻哲回到宴会厅,再次偶然间对上了季瞳的视线,恍惚间觉得季瞳与星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他投去视线时执拗地回望——
可他忘了,他只是短暂拥有星光,实则是一个需要仰望天空,祈求垂怜的人。
而在季瞳视线移开后,他惊恐地发现季瞳其实对他根本没有一点爱意。
不是现在才没有的。
是从未有过。
因为周旻哲看到季瞳的视线朝向了左侧,那双璀璨却无情的眼眸蓦然被点亮了。
而在他目光中,沈稷走到了他身边。
周旻哲的手指蓦然捏紧。
他突然感觉到了星光一闪而过的痛苦与迷茫——那星空那本就不是为他而来的。
在茫茫空落的夜色中,只有同样亘古不变的、矗立在大地上的不绝高山,才能在遥遥相对处拥有星辰全部的目光。
周旻哲终于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渺小的仰望者。
而沈稷才是那座山。
——
陶若脸色很差地走到周旻哲身边:“季瞳身边的alpha是谁?”
周旻哲垂头看他,不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人陌生,他很难想象有人的柔顺能够装得这么自然。
就像金玉其外的躯壳内部塞满了着腐烂败絮,不用靠近都知道自己将万劫不复。
周旻哲闭了闭眼睛,将视线转移,没有去看季瞳,也不再看陶若。
“是少爷。”周旻哲说。
陶若的瞳孔骤然缩小,但在说话之前就看到沈稷上了台,随手拿了话筒拍了拍,在几声巨大震响中吸引了所有宾客的视线。
“各位好,我是沈稷。”
宾客们瞬间安静下来。
沈稷这个名字就足以代表了整个国度最强硬的背景,没有人敢在他开口后多说。
alpha依然散漫:“在这里先祝福新人喜结连理。”
季瞳站在他身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其次,公布一个好消息。”
沈稷扫视一眼众人,心情颇好地翘了翘嘴角,似乎雪山的冰峰在初夏融化,他也开始变得真实可感:
“我和季瞳结婚了,婚礼在筹备中,到时候欢迎各位来参加。”
季瞳这个名字不算独一无二,在它单独列出来的时候,没有人想过那个曾经黑发黑眸的omega会是大名鼎鼎军火商艾梨的儿子。
但是当这个名字从沈稷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身后金发碧眼的少年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与他同辈的四人中只有季瞳是omega,这也就代表了他从出生起,就注定是整个国家最受宠爱的omega。
季瞳没想到这人竟然公开得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搂住肩膀带到台上,身体反应快过大脑,他举起酒杯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
“大家好,我是季瞳。”
台下从刚刚就开始一片寂静,现在更是落针可闻。
周旻哲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立刻感受到了一股近乎痛苦的疲倦,连同握着酒杯的指腹都开始隐约发痛。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立场和资格在去争辩什么,下一秒周旻哲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转头看过去,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那一瞬间他的反应很大,几乎是被触碰的那一下就甩开了陶若,但在看到陶若愣了一下时他也同样顿了顿。
过了许久,等到沈稷和季瞳都已经从台上下去,周旻哲才在逐渐围向那两人的宾客洪流中转过头,压抑住情绪,慢慢笑了笑:
“抱歉……你吓到我了。”
陶若的手僵硬在被甩开的半空中,疼痛与慌乱让他的手指不知所措地蜷缩,随后沉默地看着周旻哲。
紧接着,陶若下意识重新去拉周旻哲的手:“没关系,你怎么……”
陶若的声音停下了,刚刚甩开他的手被他握住了掌心。
他抬头去看面前这个他曾经追逐过,又摘下的月亮。
月亮终究是远的,那样永远淡淡的疏离像被曾经蓄意藏起来,现在又不想再藏似的,毫不避讳地投下来——
周旻哲的眼里没有什么情绪,或者说对待陶若时并没有。
他安静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的未婚妻,神色冷淡,面容英俊,在觥筹交错与不属于他们的祝福声中缓缓抽出了手,转身离开。
被摘下的月亮似乎又距离很远了,哪怕月亮的体温还残留在掌心。
明明同样是人,陶若却感受不到周旻哲的温度。
为什么呢,陶若想,我不都把你摘下来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冷漠呢?
他感受得到刚刚切实抓住的手,正在悄无声息,又仿佛崩溃地发抖。
那种失序,不是对他。
.
季瞳被挡在角落里一个人慢慢吃着宴会上的蛋糕,心安理得地在沈稷身后拒绝社交,沈稷不着痕迹地挡开宾客们的祝福或者询问,眼中的不耐烦越来越深。
一直到后面alpha几乎都不说话了,面对依然在滔滔不绝恭维的宾客们,只是厌倦地提着嘴角,然后掀起眼皮却不把视线焦点放在任何人身上,一言不发。
几次三番后,宾客们都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开始散去,去找这次宴会真正的主角。
一直到季瞳心满意足地吃完,沈稷才像是已经受够了温吞的耐心,拉住季瞳的手准备离开。
门口有个门童却突然跑进来直奔陶若所在的地方,在后者没好气地问怎么了后结结巴巴地回:“会长……会长们来了。”
陶若脸色一变,嘴唇无意识张了张,身体还没动,眼睁睁看着大门被打开。
门外停了一辆黑色迈巴赫,车前端插着六翼鹰与红色昙花的旗帜,正随风翻飞,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两人都没下车,只是宴会厅大门打开之后放下了车窗。
沈灼指尖勾住墨镜向下拉了一点,隔着很远看向宴会厅中目光锁定了自家不省心的儿子。
身边alpha同样也侧头,视线先是扫视陶若,紧接着又一一从陶家长辈脸上划过。
任谁都知道,沈会长一般不单独行动,一旦出门必定跟着他那宠老婆宠得不行的总指挥官丈夫。
如今竟两人亲自来这里……陶家人暗自心惊,好像惹上麻烦了。
被看的人噤若寒蝉,连同呼吸都不敢大声。
空气中隐约可以感受到来自于s5阶腺体的威压,让所有人都只能驻步不前,根本不敢前去打扰。
只剩下沈稷拉着季瞳往车上走。
季瞳有些惊讶:“怎么都来了?”
沈稷扶住车顶,绅士地替他开门:“忙也得给儿媳妇撑场面啊。”
沈灼关上车窗,淡淡道:“要不是你说帮瞳瞳,没人会来。”
身边度沨声音更淡,似乎面对的不是亲儿子,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自己老婆自己宠………”
沈稷明显看到度沨一句“废物”都快说出来了,但因为季瞳和沈灼在这里,被硬生生咽了下去,顿时开始抱着季瞳寻求安慰:
“瞳瞳,你看他们!”
季瞳无奈地将手搭在沈稷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算是安慰,最终实在受不了这人大型犬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只好更加用力收紧一点手臂,抱住他。
前面度沨面无表情,大约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在车停在红绿灯时,凑近沈灼,声音很低:
“夫人。”
沈灼正在看着腿上的笔记本,闻言细长眉毛一挑,连头都没抬就准确无误地推开alpha的脸:“回家再说。”
季瞳很快发现这并不是回大平层或者百梦的路,低头看向还在他怀里赖着的沈稷。
沈稷原本就身高马大,这会委委屈屈蜷着腿只为了将头枕在他腿上的模样还有点可爱。
季瞳抬手,温热的指尖穿过alpha的发丝,静静感受着发根下传来的体温,过了一会才问:
“我们要去哪儿?”
沈稷闭着眼睛:“到了就知道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迈巴赫停在已经无人居住,成为博物馆的王宫后方的停机坪旁。
等沈稷关上车门以后,度沨甚至都没有让沈稷开口说一声再见,就立刻踩下油门载着老婆一骑绝尘,没有半点要停留意思,甚至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沈稷:“……”
要不要这样?
沈稷的嘴角随意扯了一下,转身走过去,拉住了季瞳的手,踏上已停在停机坪上的私人飞机。
季瞳仿佛听到了沈稷无奈的叹气,走上飞机后,有些好笑地拉了一下他的手,将掌心温热软肉抵住他:“原来少爷也有这种时候啊。”
沈稷不太客气地回捏了一下,懒懒道:
“一向这样,我是捡来的,习惯了。”
季瞳笑着坐在位置上等待飞机起飞之后才想起来还没问沈稷究竟要去哪儿,。
但似乎这个时候问也没什么意义,好像不论去哪儿都可以。
他转头看着机身川流在天空之河中,棉絮一般的云仿佛是被稀释了的羊毛,缓慢流动着后退,被他们不断穿过,又缥缈地凝结。
“回程的时候,就不要坐私人飞机了吧?”过了一会,季瞳趴在窗口,“我们一起……像普通人一样旅行。”
alpha的体温从身后慢慢贴近,一只大手从季瞳脖颈侧面穿过来按在他面前的窗户上,轻轻压住了他的手背。
“好啊。”沈稷笑着说。
在飞机上季瞳收到了来自欧忒耳佩音乐学院的录取加直博邀请,承诺季瞳毕业之后就会进入国家交响乐团担任钢琴首席。
欧忒耳佩是全国乃至整片大陆都数一数二的音乐学院,其中的教授几乎都是音乐殿堂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是每个学音乐的学子堪称殿堂的梦想地。
原本这种邀请没有人会拒绝,更何况还有直博和首席的指定,但季瞳盯着那个接受的按键却沉默了一会。
沈稷正无聊地玩着手机上的单机游戏,因为看到季瞳在忙也就没有过去打扰。
但他瞟了一眼,过五分钟又瞟了一眼,发现季瞳视线还停留在那个界面的时候,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略微侧过头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那offer,没发察觉到什么漏洞,便转头看向季瞳:“在想什么?”
季瞳嘴唇动了动就闭上了,操控电脑面板将光标放在了“拒绝”上,又迟迟没有按下。
意识到他的迟疑背后一定另有原因,沈稷索性将电脑“啪”地合起来:
“晚点回复也没关系吧,过来跟我讲讲?”
被直接抱到腿上的季瞳抿着嘴,显然还是不太愿意:“没什么……小事。”
他抬头看到沈稷睫毛下的眼神,顿了一下,慢慢移开视线,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很小的事情。”
“什么样的小事能让你拒绝它的邀请?”
沈稷原本并不愿意强迫omega说什么他不愿意的话,但关系到未来的学习甚至是前途,沈稷就算再纵容他,也知道拒绝欧忒耳佩这种最高学府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他不想让季瞳后悔。
懒散的语气中加了一分听上去有些尖锐的逼问,alpha俯身略微靠近,嘴角也没有再上扬了,声音沉沉地敲打在季瞳的鼓膜上,有点凶地道:
“能让你放弃大好未来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原本沈稷希望用从前的办法吓吓这个胆子其实不算很大,也不够聪明的omega。
但他发现,等他的话说完后季瞳依然是那副表情,垂着眼睛什么都不想说,甚至紧抿着的唇线都开始轻微发着抖。
那蓄意营造的压迫感突然就难以维持,随着一声轻微叹息,蓦然散去。
沈稷感觉到身体里某个角落陡然一软,再次切身实际地承认哪怕装出来的凶狠都没办法太像,也同样感受到了自己心脏中那一块不可磨灭的弱点。
他认命地亲了亲季瞳的脸颊,双手将omega调整了一个动作,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却又没有那么靠近,以方便看清季瞳的模样。
他用手托住季瞳的侧脸,让omega能靠在他掌心里,又伴随着他的力气抬起头来,低头靠近他的鼻尖,温柔蹭了蹭:
“算了,不想说就算了,不想去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瞳瞳这么厉害,什么都不怕。”
“嗯……”季瞳声音更小,并不像是认同他的话,只是什么都不想说。
突然,季瞳听到了飞机下降时的轰鸣和起落架摩擦地面的声音,下意识朝着窗外看去,意外地看到了一片黑色与蓝色相接的画面。
黑色的是广袤无垠的大地,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石头,溪流越过的声音清脆细微,阳光从空无一物的澄澈天空洒下来,拉长了空间蔓延到天际,显得人格外软弱。
目光被着古老而宏伟的地貌侵占的一瞬间,季瞳好像突然感受到了天地与他本身的巨大差距,他被这样空旷渺远的天,磅礴沉寂的地打通了灵魂,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沈稷拉着他的手下了飞机,还没有等季瞳感慨地叹息口气,或者好好体会在这旷野中自身存在的意义,他就被沈稷拉着去了飞机的另一侧。
“本来还想着你会高兴的,现在看来,是不是我做错了?”
季瞳看到面前的东西,微微一愣。
那立在旷野与微风中突安静又兀着,像是雕塑一般的——
是一台黑色的,立式钢琴。
与他幼年时第一次接触钢琴时的那一台一模一样。
有一瞬间,那伴随着细微疼痛的回忆席卷,让季瞳又开始恒定地,几乎逃不开地难过,但他没有表现,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台钢琴,仿佛还没反应过来。
透明而温暖的阳光似乎要凿开了他原本紧紧闭合的蚌壳,试图寻找着让他难以忍受的沙砾——
但比阳光更容易让心里防线崩塌的,是沈稷掌心的温度。
沈稷的手心干燥而粗糙,几乎将季瞳细长的手指整个包在手里,稳稳地牵着他,用了一些力气,将他扣住。
过了许久,在季瞳都快以为身边的alpha大概率没有再开口的欲望时,他突然听到沈稷很沉地叫了一声:
“瞳瞳。”
季瞳视线还在那台钢琴上,没来由得指尖一颤。
一种密密麻麻细微的麻与疼痛从指缝开始蔓延,变得有些难以忍受。
他下意识开始想要逃避,去远离那段现在连自己想起来都不算是什么事情但就是过不去的坎,逃避自己的软弱胆小。
只是他的手被沈稷紧紧握住,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来了,瞳瞳。”
季瞳顿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下一秒沈稷却松开了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私人飞机已经离开,轰鸣声逐渐变小,变远,最终成为天空中如同飞鸟一般的黑点。
季瞳被他突然松开的举动吓了一跳,一种被丢下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地让他立刻产生恐惧,但当他回头急切地去看沈稷时,却发现这人其实没有“抛弃”的意思。
更像是……留给他一些空间。
“什么?”
季瞳几乎要抬手重新去抓他,但沈稷只是垂眸看着他伸出来的细白手指,又将目光慢慢看向他,没有任何动作。
片刻之后,沈稷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故事了。”
“你可以做长久以来第一个讲故事的人,讲给树,讲给大地,讲给天空,它们应该会很喜欢。”
沈稷站在一个比刚刚亲密无间更远的距离,但又确实是在季瞳抬起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他说:“如果有幸的话,我也想成为听众,你愿意说给我们听吗。”
季瞳停滞了片刻,才从迟缓的大脑中理解了沈稷的意思。
他的眼神有些散,聚焦不了任何东西,是大脑预料到他即将说出一些并不容易接受的事情而做出的机体反应。
omega看着沈稷背后一碧如洗的蓝,有那么几秒钟他什么都没想,只是盯着仿若纯蓝色颜料的天空看。
这里真的很美,比电影里更美。
阳光直接洒在地面,透明如同玻璃似的空气中混杂着水汽,风带着一种生命力环绕在他们周围,一切纯净神圣,能让人失去忧虑的能力。
过了几分钟,季瞳缓缓转过身去,面朝着那台钢琴,深深吸了口气。
他安静了一会,先是开口说了另外一件事:“欧忒耳佩的邀请,我会同意的……那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而且我应该向前看了。”
沈稷没有接话,他有所预料地等待着季瞳努力试图回应他,试图袒露内心中真正意义上被埋藏的、不像面上那样表现出来且不愿意让人知道的脆弱。
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由季瞳自己亲自去做,比如打破身上空落落又沉重的枷锁。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管枷锁的起因是否与季瞳所说的那样小。
沈稷知道季瞳一直是个坚强,甚至有些固执的omega,他执着地将自己的脊背挺直,无论何时都骄傲着,与自己较劲,的的确确不容易放任软弱。
他注视着季瞳的后背,忍住了想要上前拥抱的手,贴在身侧,继续静静等待。
说完之后omega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并不能把那件事情用很简单的话语三两句轻松说出来。
每一个字的组织都像是细密微小的针,季瞳开始觉得太阳太烈了,他的眼睛睁不开。
几次欲言又止,季瞳朝那台钢琴走过去,抚摸了一会琴盖,又回到原本的位置。
“我先告诉你,为什么我想拒绝欧忒耳佩吧。”
季瞳道:“在我第一次接触钢琴的时候,教我的就是欧忒耳佩的老师。”
“她很严格也很出名,严师出高徒,她手下的学生每一个都是顶尖的钢琴家,因此她的课有钱也买不到。”
“大概是有缘吧,我的钢琴启蒙就是她教的,上课的时候她会拿着竹板,弹错一个音就会打一下手背,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也不论是初学者还是大师,她不允许我们出任何差错。”
说到这里的时候,季瞳还没怎么情绪波动,他看着那台钢琴,目光平静。
“事情发生在这之后,有一个十岁以下孩子的钢琴比赛,我那时九岁,报名了,但就在比赛前一天主办方跟她说我的曲子跟别人重复,需要再换一首难度更高的。”
季瞳略微停顿了一下:“那是一首我从未接触过的曲子,我练了一晚上,但是在第二天比赛的时候,因为不熟练,因为太困,因为……各种原因……”
他一如往常地强行让自己咧开一个轻松的笑,但随后的声音仿佛耳语一般,伴着风到沈稷脸侧几乎就散了——
“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